第118章 宫中丑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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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楚文浩脸色难看,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冷喝出声:“燕祁,你欺人太甚了。”

当面被人说成不举,还被人如此奚落,他如何控制得住这样的怒火,他甚至想到,现在燕祁和云染二人知道他不举的事情,会不会明天整个梁成的人都知道他不举的事情,只要一想到这个,楚文浩心中抓狂,可是偏偏他还不能争辩,不能告诉别人,其实不举的另有其人,这人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殿上,燕郡王温雍俊美的五官上拢上了不解,飞快的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臣欺人了吗?臣只是关心锦亲王世子,他这是怎么了?”

皇帝眸色凉凉的扫了一眼楚文浩,楚文浩立刻熄火了,皇帝这一眼可是警告,他若是再闹,皇帝只怕要发火。

楚文浩心中各种的憋屈,但是不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什么来,最后一张脸红白交错着。

云染和燕祁看到这位锦亲王世子如此憋屈,心情无端的变好。

皇帝问云染:“长平郡主,你看锦亲王世子的这毛病,是否有法子治?”

“回皇上,臣女从来没有涉及过这样的医术,所以不知道如何医治。”

云染禀道,皇帝的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心里那升起的希望,一下子落空了,他只觉得整个人虚脱了。

云染并没有因此便放过他,飞快的说道:“皇上,这类病症是很难医的,宫中的这些御医个个都是医术中的楚翘,哪一个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竟然对锦亲王世子的病束手无策,臣女想来,这种病是重症,是没办法可医的了。”

皇帝和楚文浩脸色暗了,两个人脸色满是黑潮。

下首的燕祁飞快的开口:“若是真的无药可医,那锦亲王世子不是?”

燕祁斜眼望着楚文浩,一脸你真是可怜。

楚文浩真想一拳挥过去,打掉这家伙脸上的幸灾乐祸,没错,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燕祁脸上绝对是幸灾乐祸。

“锦亲王世子恐怕一辈子只能这样了,男人若是得了这个病,无疑一辈子都毁了,哪怕金尊玉贵,富贵滔天,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云染神态从容的说道,上首的皇帝只觉得五内俱焚,想到自己空有万里江山,到头来竟然只落得一场空,皇帝便抓狂得想杀人,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陡的狂暴的一挥手击碎了身边的茶盎,殿内太监和宫女吓了一跳,锦亲王世子楚文浩赶紧的跪下:“皇上。”

燕祁飞快的望向上首的皇帝,一脸的不明所以:“皇上,你怎么了?”

他一言落,飞快的望向大殿一侧的云染:“长平,快替皇上检查一下,皇上神情不太好,似乎病了。”

燕祁话一落,上首的楚逸祺警醒了,虽然他得了不举之症,但是他绝对不能泄露这件事,若是这件事泄露出去,朝臣和大宣的百姓如何看待这件事,一个皇帝竟然得了不治之症,偏偏皇室中还没有皇子,可想而知这件事露出去,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楚逸祺压抑下心头的怒火,挥手道:“朕没事,朕就是心疼锦亲王世子。”

云染和燕祁二人在心中冷笑,还真是一个好皇帝啊,若真是锦亲王世子得了这病,恐怕皇帝连关心一下都不会。

锦亲王世子楚文浩自然知道皇帝为什么如此盛怒,完全是因为燕祁和云染的话刺激的,所以皇帝才会大发雷霆之火。

楚文浩飞快的望向上首的皇帝说道。

“皇上,这天下无奇不有,什么样的病都有法子医,长平郡主不会医,只能说她医术不精通,不能说这病一辈子不能医,臣相信天下定有人能医臣的病,臣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定然可以治疗臣的病。”

皇帝的眼睛立刻亮了,飞快的问道:“谁。”

“揽医谷的揽月公子,此人虽然个性怪僻,但是医术确实十分的高超,听说很多达官显贵得了疑难杂症,最后请动了他,都医治好了。”

楚文浩话落,大殿一侧的云染不禁勾了勾嘴角,无语的望着楚文浩,她就是那个揽月公子好不好,他这样当面说她,她会给他医吗,医死他倒差不多。

云染凉凉的接口:“听说那揽月公子给有钱人医病,可是要万金诊金的,锦亲王世子准备好了吗?”

“为了臣的病,臣愿意一掷万金。”

楚文浩飞快的说道,大殿上首的皇帝心动了,立刻望向楚文浩:“锦亲王世子,你去联系揽医谷的这位揽月公子,只要他愿意出手,万金的诊金朕愿意替你付,你身为我大宣的朝臣,朕的臂膀,朕不会坐视不理的。”

楚文浩抽了抽嘴角,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皇帝的事情,怎么就成了他的事情,虽然心知肚明这样的事情,楚文浩还是恭敬的领旨。

“臣遵旨,立刻去办这件事。”

云染撇嘴,她理他们才怪,让皇帝去慢慢的煎熬吧。

殿内,众人向皇帝告安,往大殿外退去,不过云染和燕祁二人还没有退出大殿门口,皇帝唤住了他们。

“燕郡王,朕不希望锦亲王世子的这件事泄露出去。”

燕祁和云染二人眸色暗了一下,皇帝还真是了解他们,他们本来正想把楚文浩得了不举之症这件事泄露出去呢,没想到皇帝竟然识破了,既然皇帝开口了,他们自然没办法再把这事泄露出去。

燕祁领命:“臣遵旨。”

一众人退出了大殿,殿门前,燕祁一脸怜悯的望着楚文洁,温润如水的话响起来:“锦亲王世子,你这可如何是好,从此后连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算不得了,岂不是痛苦死了,你千万要想开了,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想不开的做出什么傻事。”

“燕祁,你少在那里冷嘲热讽的,本世子好得很。”

“燕祁,你就别再刺激锦亲王世子了,他一直强撑着,你这样一再的刺激他,他要是受不了崩溃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伤害自个的举动。”

“你,你们?”

楚文浩现在是有气没法出,有话没法说,痛苦极了,一张脸憋得十分的难看,最后一甩袖大踏步的离开,理也不理身后的燕祁和云染。

燕祁和云染二人相视一笑,一先一后的坐马车离开。

燕祁前往靖川候府去查梅将军的下落,云染则回云王府,。

她刚回到云王府,便得到龙二的禀报:“郡主,那个绣娘果然如郡主猜测的一样别有用心,她竟然会武功,而且身手不错,先前她溜进郡主的房间里翻找东西,被盯着她的荔枝发现了,没想到她竟然想打伤荔枝,被属下给拿住了。”

云染脸色陡的一暗,周身拢着冷霜,绣娘果然有问题,先前她本来相信了广元子和绣娘,但是燕祁提醒了她一句,广元子和绣娘二人的儿子在背后之人的手中,那人很可能会利用他们的儿子胁迫他们做什么事,云染一想真有这可能,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儿女的,所以广元子和绣娘二人很可能为了那个儿子答应替对方做什么。

她暗中让荔枝盯着绣娘,又派了龙二紧盯着绣娘,没想到这女人倒底按捺不住动手脚了。

云染一挥手领着枇杷柚子和龙二等人一路回茹香院。

绣娘被龙二抓住,关进了茹香院的柴房里,此时听到门上的动静,绣娘飞快的抬首望过来,便看到云染脸色阴沉的望着她。

绣娘垂首不敢看云染。

枇杷从门外搬了一个凳子过来让郡主坐下,云染坐下后,望着绣娘。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二人做的手脚,顺利的让我们找到你,并带你进云王府,说吧,你进我云王府究竟找什么东西?”

云染黑眸沉沉,冷气莹莹。

绣娘垂首不说话,云染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想说了,你害怕背后的人对付你儿子,但是你相不相信,若是我查到背后的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儿子,信不信我把他碎尸万段了。”

云染的话落,绣娘周身涌起毛骨悚然,害怕的抬首望着云染,她可以看出云染眼里的认真,越发的恐慌,下意识的叫起来:“不,不关我儿子的事情,你别杀他。”

“不杀他,你们夫妻二人竟然胆敢算计到本郡主的头上,我不杀你,又杀何人?你说吧,你们夫妻二人如此大番周章的潜进我云王府,究竟为了找什么东西?”

云染森冷的喝问,绣娘摇头,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云染冷讽的开口:“你不说是吗,好,本郡主先杀了你,再杀了广元子,最后杀你们的儿子,你们害怕那背后的人,就不害怕本郡主是吗?本郡主会让你们知道本郡主的狠戾绝对不比背后之人差。”

云染只要一想到师傅眼下落在背后之人的手里,她就恼火万分,把心中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在绣娘的身上,她本来好心救了她,没想到最后发现这只是人家设的一个局,她如何不愤怒不恼火呢。

云染起身准备离开,吩咐房间里的龙一:“把这个女人杀了,然后前往宫中杀她的男人。”

说话狠戾,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让人一眼便看明白,这女人狠起来,残狠异常,绝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绣娘惊叫起来:“不,长平郡主,求求你,别杀他们,别杀他们。”

绣娘大哭了起来,云染停住脚步回望向发绣娘:“现在你只有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

“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把背后的人交待出来,我就放过你和广元子。”

绣娘泪眼模糊的开口:“我们没有骗你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背后的人是什么人,他们武功很厉害,头上戴着斗篷,先前他们抓了我和儿子威胁我丈夫,后来放了我出来,让我借机混进云王府来找东西。”

“你怎么会武功?”云染的眼睛眯起来。

按照道理,绣娘不该会武功。

绣娘飞快的说道:“这是我偷偷的跟人学的,他们有一个秘密的组织,我就被他们关押在那里,平时一直关在小房间里,只除了吃饭出恭,别的不得出来,有一次我在小房间里发现一个洞孔,那洞孔外面有人在练武,我就跟那人学武,所以现在会些武功。”

云染凝眉,又问道:“那他们让你进云王府找什么东西。”

“他们没有告诉我,只说让我进云王府找一份图纸,一份画着各种圈的图纸,他们给我看过那图的样子,说类似于这种图纸的都给他们带回去。”

绣娘话一落,云染心咯噔往下一沉,很显然的这背后的人指使绣娘进云王府的真正目的就是藏宝图,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什么,说明流花堂的人真的在背后之人的手上,而且有人交待出她来了,现在自己很危险,她被这暗中的人给盯上了。

那人一定怀疑藏宝图在她的身上,所以才会派绣娘潜进云王府,事实上藏宝图并不在她的身上。

云染想着究竟是什么人泄露自己秘密的,自己是大宣的长平郡主这件事,除了师傅和九师兄秦流风外,还有一个是她的师姐紫萱知道,师姐紫萱知道这件事,是一次无意间听到的。

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把自己交待出来了,除了她,师傅和九师兄是不会交待出她的,现在她被背后的人盯上了。

云染在房间里踱步,绣娘紧张的叫道:“长平郡主,我真的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斗篷,或者带着黑色的布巾,行事十分的神秘,从来不轻易现人,不过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头子,他们对他很恭敬,不过他出现得很少,平时都是一个叫戴雀的人指挥人做事。”

“戴雀。”

云染凝眉想,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人。

云染掉首望向身后的绣娘:“你一直被那些人关着,难道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回长平郡主的话,我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绣娘摇头,看云染的脸色有些暗,她又努力的想着,最后飞快的说道:“不过我可以肯定,那是山地,他们所在的洞府应该在一个大山里,常年不见日月,我猜测应该是地下山洞之类的。”

云染手指一握,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地下的山洞。

云染回首往外走去,身后的绣娘大叫着:“郡主,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杀我夫君和我的儿子。”

云染没理会她,径直走了出去,吩咐荔枝:“先把她关着。”

“是,郡主。”

云染回房间,一刻也坐不住了,虽然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过知道得比之前多一些了,师傅确实被这些人抓住了,这些人为首的头叫戴雀,另外他们是一批极有组织的高手,有不少人,这么一大批人恐怕要不少的钱财来养着,所以这头子,绝对不是寻常的人,云染在房间里思索,该如何找到背后的这些人。

忽地她眼睛亮了,现在可以借着广元子的手通知背后的人,绣娘失手了。

若是背后的人知道了这件事,肯定要另想法子,她这是以不变应万变,背后的人肯定会再次动手脚,她就在这里坐等他们。

云染一想到这个,吩咐龙一:“去找燕郡王,就说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是,”龙一闪身离开,云染进房间休息一会儿,今晚她和燕祁有事要做,先休息一会儿。

宫中。

上书房里,楚逸祺脸色阴鸷难看的瞪着下首跪着的靖川候府的梅大将军梅山,梅山望着上首皇帝阴森难看的神色,心里有些不安,皇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气成这样做什么,他身为他的舅舅,即便擅自离开了边关,他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啊。

梅山百思不得其解,飞快的请罪。

“臣该死,擅自离开边关,请皇上降罪。”

“你还知道你有罪啊,你身为一关守将,竟然擅离边关,你知道若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会损失多少兵将吗?”

楚逸祺大发雷霆之火,下首的梅山看着这样的皇帝,心里暗暗觉察出不好来,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皇上是冲着他们梅家来的,燕郡王之所以前往梅府拿人,应该是皇帝的主意,他是他的舅舅,若是他不想动他,只需私自派一个太监把他叫进宫训斥一顿就行,何需如此大张旗鼓的让燕祁把他带进宫里来。

梅山觉得这事有些不妙了。

他越发恭敬小心的回话:“臣该死,实在是接到家中来信,说老母病重,想见老臣一面,所以老臣才会擅离边关,回到梁城来。”

“若是想回来,为什么不先送信回来请旨,若是朕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派人严守边关,你这样偷偷回来,一来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二来若是让朝臣知道,会如何说你,如何说朕。”

楚逸祺话落,梅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一件事,皇帝这是真的打算收拾梅家了。

为什么啊,梅山实在想不透,当日皇上之所以能登基为帝,都是他们梅家的功劳,没道理现在竟然想杀他梅家的人。

“臣该死,请皇上降罪,”梅山只能请罪,皇上忽然的针对梅家的事情,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想到皇上会借着这样的一件事情来责罚他,他实在是想不透这事。

上书房里,燕祁冷眼旁观的望着皇帝和梅大将军,这狗咬狗的戏码他喜欢,让他们斗去吧。

皇帝楚逸祺正想说话,上书房外面,忽地有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禀报:“皇上,不好了,涟阳关百里加急送进京城,说涟阳关有敌攻击,因无主帅主持大局,所以涟阳关一团乱局,几个副将都要出面主持,几个人打成一团,最后全都受伤了,守城的兵将因无人维持则序,所以死伤了不少。”

太监飞快的送上了一封信,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遍布黑色的狂风暴雨,飞快的接了信看。

下首的梅山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这么巧,他一离开京城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事实在是诡谲,他在涟阳关镇守,多少年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以前他不是没有偷偷的离开边关回京,怎么这一次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梅山飞快的开口:“皇上,为臣立刻赶往边关去维持大局。”

楚逸祺冷笑两声望着梅山:“梅大将军,你想得可真轻松,你擅离边关,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现在你以为你可以轻松的前往边关吗?”

“来人啊。”

楚逸祺陡的朝外面冷喝出声,

外面侍卫飞奔而进,楚逸祺命令:“把梅大将军拉下去砍了。”

侍卫一拥而上,把梅山压住直往外面拖,梅山错愕,他是彻底的呆了,所以连反抗都忘了,皇上竟然想砍了他,皇上竟然想砍了他,这是为什么啊。

上书房里,燕祁眼瞳微眯,没想到这一次皇帝这么狠,这是怎么了?

燕祁满脸不解,同时想到靖川候府老太太的病,然后梅大将军回京,再到边关出事,难道这种种都是皇帝的手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皇帝该是十分憎恨梅家的,他实在想不透皇上为何如此恨梅家的人。

上面的楚逸祺已经的命令下去:“传朕的旨意,任命副将沈瑞为涟阳关的大将,主持涟阳关的大局事宜。”

皇帝的命令下,太监还没有退出去,门外一道大喝声响起:“皇帝。”

太后竟然在这种时候赶了过来,书房一侧的燕祁眸色深邃,唇角浅浅的笑意,这下又有热闹看了,他就做个看热闹的吧,看来太后招惹皇帝了,要不然皇帝不会出手对付靖川候府的人。

太后走进来,皇帝眸色幽暗,不过依旧缓缓的起身,恭敬的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还有吗?”

太后火大的发着火,瞪着皇帝,沉声命令:“立刻让你舅舅赶回涟阳关。”

若是梅山被扣下,那么梅家的二十万兵权,很可能会旁落到别人手里,太后是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上书房里,皇帝沉稳的开口:“母后,舅舅擅离职守,致使涟阳关一团乱局,还损失了多少的兵将,若是现在让舅舅赶回涟阳关去,朝中的大臣会如何说,大宣的百姓会如何议论这件事。”

太后脸色一黑:“哀家再说一遍,立刻放了你舅舅,让你舅舅赶回涟阳关去主持大局。”

皇帝还想说什么,太后一挥手,命令上书房里的人:“立刻退下去。”

燕祁温雍的向皇帝告退,退了出去,不过说实在的对这个皇帝还挺同情的,太后太强硬了,而且强硬得一点道理都没有,这不是好事,如若这是一场仗,太后败了,精明的是皇帝,太后忘了,她虽然贵为太后,但是梅大将军确实犯了过错,致使边关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皇帝放了梅山,让他返回涟阳关,那么朝堂之上的朝臣一定会弹奏梅山,梅家只怕会成为众人忌恨的对象。

上书房里。

太后瞳眸阴森的盯着皇帝,一字一顿的说道:“皇帝,你放还是不放,若是不放,信不信哀家立刻公平你的事情,让你连皇帝都做不了。”

皇帝楚逸祺唇角勾起,缓缓的笑了,望着太后慢慢的开口:“母后,你欺人太甚了。”

“若没有哀家就没有你,哀家能捧你登上帝位,就能捧你的弟弟上位,我梅家不是只能倚仗你一个。”

太后说完,皇帝眸色暗了,一抹戾气拢在瞳底,手指悄然而握,深深的呼吸,然后飞快的开口:“好,朕同意。”

皇帝说完陡的朝外面唤人:“来人,立刻放了梅大将军,让他前往涟阳关。”

太监奔进来,飞快的领命,前去命令侍卫把梅大将军放了。

上书房里,楚逸祺望着太后,沉声说道:“母后这下可是满意了。”

太后冷哼一声,直接的甩袖离开了上书房,门外燕祁目送着太后离开,等到太后走了,他复又走进了上书房,他想不透为什么皇上会听从太后的话,已经很多次这样了,皇上不像是会听太后话的人。

“皇上放了梅大将军,只怕朝臣会非议?”

楚逸祺挥手让燕祁退下:“你下去吧,朕累了,休息一会儿。”

“是,臣告退,”燕祁离开,领着人一路出宫去了。

太后的宫中。

梅山望向自个的妹妹,满脸不解的说道:“娘娘,臣可以感觉得到皇帝似乎有意针对我梅家,这是为了什么啊?”

“你说什么?”太后的脸色阴森了,手指紧握起来:“你怎么有这种感觉。”

“此次母亲生病,有人送信给我,再到我回京,一切似乎都有人在暗中布局,等我一离开了涟阳关便有人攻打涟阳关,这种种使得我怀疑,这一切都是皇上在布局,而皇上的真正目的就是夺我梅家的二十万的兵权。”

“他敢。”

太后怒喝,陡的站起身来,梅山望着盛怒不已的太后,满脸的心惊,太后怎么这样强势啊,虽说她是太后,是皇帝的母后,也不该如此的强势,妹妹这是忘了自己的本份了。、

“太后娘娘,你怎么这样啊?”梅山满脸的担忧,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皇帝会收拾梅家了,这都是因为太后的原因,梅山心里一沉,不会出事吧。

他总觉得梅家最后要败在这个妹妹手里,不过就算太后强势,皇帝也应该不会听她的啊,难道皇帝有什么把柄在太后的手里。

“太后,皇上为什么会听从你的命令,放了本将军,还让本将军回涟阳关。”

梅山盯着太后,太后面容微暗,不想把自己曾做的事情告诉自己的这个哥哥。

梅山脸色冷了,他总觉得太后是有事瞒着他的,冷声沉喝:“太后,你身上担着的不是你一人,还有我梅家的所有人性命。”

梅山话一落,太后不自在的说道:“我骗了他,说他不是哀家的儿子,若是他胆敢不听哀家的话,哀家就把他不是皇室血脉的事情泄露出去。”

太后话一落,梅山的整张脸都变了,周身发软,手脚都没处放了,他真的想一剑杀了这个妹妹。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的好妹妹,你这是嫌自己活得太自在了吗?皇帝他明明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难怪皇帝会出手对付我,对付我们梅家,这是我梅家天大的灾祸啊。”

梅山仰天长呼,他可以预见梅家将会有的下场,而这一切都是太后招出来的,这女人因为位高权重,所以有些忘乎所以了,心中认定了她把皇帝捧上了帝位,所以皇帝应该听她的,对梅家好对她好,可是她却忘了,自古帝皇无情,即便他是你的儿子,可他先是一个皇帝。

太后听了梅山的话,脸色变了,飞快的开口:“你胡言乱语什么,梅山,皇帝他若是敢这么做,看我?”

“看你什么,皇帝比你想像得要聪明,我的好妹妹,这一次他本就没有打算杀我,他只是借着朝臣的手来对付我们梅家,孤立我们梅家,这次的事件,我梅家将会成为整个朝堂,甚至整个大宣敌视的对象,而你,我的好妹妹还在这里做梦。”

“什么?他敢,他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梅家把这个孽子撵下来,换定王上位。”

梅山看着自个的妹妹,当朝的太后,像看一个怪物:“就算定位上位,你以为他会听从你的摆布吗?定王只怕比当今的皇上更残狠,本来皇帝对我们梅家是不错的,但最后都毁在你的手里了。”

太后的脸色白了,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恐慌不安。

“这?”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太后望着梅山,飞快的开口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梅山脸色黑沉而难看:“现在你要做的有两点,第一立刻告诉皇上,你是皇上的生母,之前那样做只是为了让皇上听你的话,记着,一定要让皇上相信这样的事情,第二以后皇上朝中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我?”太后听到这个有些不死心,她费了多大的劲把他推上皇位,最后竟然什么都不能说话,这让她心里意难平。

梅山瞪着太后:“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梅家的所有人啊。”

太后只得应声:“好。”

梅山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宫殿,连夜出宫回涟阳关去。

是夜,如水的月色笼罩着整个皇宫,清光好似薄纱。

宫中各处安宁无声,数道身影一路从宫中飘忽而过,好似幽灵一般直奔皇宫最角落僻静的宫殿。

这一行人为首的正是燕祁和云染二人,两个人拉着手一路直奔广元子所住的宫殿。

此时宫殿内外一片安静,燕祁和云染二人闪身直奔广元子的寝宫而去,这里先前曾被燕祁的手下摸熟了,所以怎么走,几个人很熟悉。

一路直闯广元子休息的宫殿,此时广元子正在宫殿内休息,一抬首看到燕祁和云染二人周身拢着冷霜,好像两个杀神似的出现在门前,广元子立刻知道绣娘所做的事情败露了,不由得脸色难看的开口。

“你们把绣娘怎么样了?”

云染冷冷的说道:“杀了。”

广元子如遭雷击,瞬间石化,随之眼瞳红了起来,怒指着云染:“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她是无辜的,她做了什么,你要杀她。”

“我不但要她死,你我也不打算放过。”

云染继续冷冷的说道,广元子疯了似的冲过来,直扑向云染,大有欲撕裂了云染的冲动,不过他并没有靠到云染,燕祁一抬手,袍袖挥出强大的劲风,狠狠的朝着广元子袭击了过去,广元子哪里是燕祁的对手,直接被燕祁手中强大的劲气轰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在殿内的床柱之上,反弹着落到了地上,他挣扎着欲爬起来。

云染走过去一脚狠狠的踩在广元子的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主意动到本郡主的头上了,你以为你们那一出本郡主真的相信吗?”

“你,你?”广元子一句话说不出来,云染蹲下身子徐徐的望着广元子:“若是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做还是不做,若是你做了,绣娘就用不着死,若是你不做,那么她必死无疑。”

云染话一落,广元子眼睛睁大:“你是说绣娘没死。”

“是的,暂时还没有死,但你若再耍什么花招,我不介意杀了她。”

云染的瞳眸耀起寒芒,杀气重重,让广元子看得很清楚,若是他再胆敢说假话,那么这个女人会眼不眨杀他和他的妻子。

“好,你说。”

广元子下定决心,救妻子的命,不管云染让他做什么事,他都答应。

“你立刻通知背后指使你们的人,就说你妻子绣娘失手了,被我抓了起来。”

云染说完,广元子微愣,有些难以相信,就只是让他做这件事吗?

“就让我告诉他们,我妻子绣娘失手了吗?”

云染点头:“没错,你告诉他们你妻子失手了,他们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动手脚,我就在这里坐等他们上门,我就不相信抓不住这帮人,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样的大来头,竟然胆敢动我师傅,若是被我抓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云染手指一凝,一道劲气挥了出去,轰的一声,殿内一盏琉璃灯打碎了。

广元子盯着云染一言不吭,看她周身怒火狂炽,就像一个杀神。

广元子忽地想到之前夜观天像所看到的天像,凤星临世,明君现,四星归位,天下将再安宁一百年,这个凤星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吧,如此一想,广元子的眼神睁大了。

云染抬脚收手转身往外走去,燕祁紧随她的身后往外走,广元子看到他们要离开,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绣娘,飞快的叫起来:“我的妻子绣娘她?”

“若是你照我的话去做,她不会有事的。”

云染并没有打算杀广元子和绣娘两个人,虽然教训了他们,但他们也是倒霉的人,若不是因为广元子和背后流花堂的那个叛徒长得很像的话,他们一家不会遭受这种罪。

“好,我会照你说的话去做的。”

广元子大叫,心情竟然奇异的有些激动,心中真的相信,这个女人也许真是凤星,她可是大宣的花王啊,又如此有能力。

不是凤星又是什么?

云染和燕祁等人一路离开了广元子所住的宫殿,他们心里压根不知道广元子所想的事情。

一行人七绕八弯的穿梭在皇宫,准备出宫回云王府。

谁知道在经过太后宫殿的时候,发现宫殿内灯火大作,成排的太监守在太后宫殿的门外,个个低垂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燕祁和云染二人相视了一眼,燕祁小声的说道:“太后的宫中似乎出了什么事,这时候怎么这么多的人守在宫殿外面,好像是皇上过来了,皇上过来干什么?我们去看看。”

燕祁手一伸拉着云染的手,两个人身子飘忽,直往太后的寝宫飘去,身后的数名手下被燕祁命令了守在原地,以防被人发现。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潜到太后寝宫不远的地方,静静的伏立着,从窗户往里望,这一望不由得吓了一跳,太后的寝宫里,除了皇帝之外,还有一个人,一个燕祁十分熟悉的人,礼部尚书蒋大人,而且看太后和蒋大人两个人衣衫都有些不整,头发有些凌乱,这分明是有女一干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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