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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壹木火建筑设计公司顺利诞生。因为资金宽裕,三个男人特别大手大脚,一口气把华通三十七楼整一层写字楼租下来,上至总经理下至扫地工预计要招百来个人。非常有意思的是,原公司的一群员工一听自家几个帅老总要开新公司,纷纷跳槽追随,走了一半有余,直接把那个接任的经理气到半死。

邵湘宇联络了旧时大学同学,他们很多也有自己的事业,大都为同行,大伙儿开玩笑说着以后就成对手了,却一边给邵湘宇的新公司做广告,一时间应聘者如云。

邵湘宇来者不拒,人才日后可以再慢慢筛选,公司先上正轨才是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插花1:

我本人家乡和现住地都不是上海,故事里的s城也不一定是上海,只是一个虚构的城市,虽然有些片段相似,但请不要代入哦=3=

插花2

看评论,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了湘宇的问题。我来说说崇秋,崇秋是喜欢湘宇的,但他在这场爱情中很自卑,他没意识到邵湘宇非他不可。如果无外力介入,也许就这样能慢慢改善。但是这种脆弱的关系经不起风雨,随便跳出个路人甲对着崇秋挑拨一番,他就会崩溃。我很看好姚莳同学杀回来担此重任(当然一切视情节发展而定)。

挫折后两人的相处模式会有些小颠覆,譬如崇秋估计会黑化,湘宇倾向忠犬(被雷到的同学请慎重阅读)。

不知在这里解释是否多余,我会尽力把人物的性格与成长通过文章表达出来,希望能让你们读得明白。

=3=

47 陆祥生

与此同时,新房子的装修事宜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崇秋虽没有替邵湘宇做什么决定,但他在一堆广告册中表达了对现代中式风格的好感,于是家具装饰一应承了古味。

厅里的博古架,膳室的八人团圆桌,书房的雕花屏风,卧室放檀香大床与红木案几,后院还有供人休憩的榆木香妃榻……不管用不用得上,都照着册子买了。

邵湘宇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只道崇秋喜欢于是兴奋过头,忘了自己也是名设计师,这么堆家具囫囵往院里一放,根本不像个家,这日那老教授来看,还以为穿越到古代了……

崇秋指着博古架子问邵湘宇:“这个是什么用的?”

邵湘宇愣了会儿,说:“放一些小玩意儿和……古董的架子。”

崇秋笑道:“我还以为是书架呢,那你拿来放什么?”

“……酒。”

一边的老教授拄着拐杖,神色诡异地摇头叹气:“暴殄天物哎……”

邵湘宇摸了摸鼻子也觉得没趣。他给很多人设计过房子,主攻造型,室内也涉及,但唯独没有设计过自己的家。就因为这里是家了,他反而手足无措……心想这安排完后就是自己要过一辈子的地方,邵湘宇就乱了阵脚,什么好的想法都想往里安,尽可能做到完美,偏偏越想弄得完美越弄巧成拙。

“我们又不在这里拍武打戏,弄那么多古代家具,我看着怪怪的,住着肯定不舒服吧。”崇秋坦诚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那要怎么办?”邵湘宇难得六神无主。

“唔,你的地方又不是打扮给别人看的,所以自己看着舒服就好。”崇秋见邵湘宇面无表情地听着,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改口道,“我就提个小建议,你别放心上,你怎么喜欢就好。”

“崇秋……”邵湘宇忽然道:“你决定吧,我给找个室内设计师,你有什么想法都跟他说,不要有顾虑,你没有想法他也会给你举例一堆让你来挑……”

崇秋怔了怔,垂眼道:“我的品味不好,到时候弄出来就不伦不类了。”

邵湘宇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你把他弄成鸡窝我也喜欢,只要是你住的地方我都喜欢。”

崇秋脸颊发热,这样的花言巧语,邵湘宇总是想也不想就能说出来,他轻轻推开他道:“还有人在呢。”

邵湘宇瞥了一眼老教授,对方正手脚轻缓地摸那博古架,虽然算不上古董,但好歹也是名牌家具城做出来的,仿造程度与质量非同小可。

“教授你喜欢这个?”邵湘宇心情颇好地问他。

老教授点点头:“我老伴儿就是研究这些个东西的,古建古文物保护……现在的东西啊,真是越做越真了,挺贵吧?”

“嗯,不过一辈子也就花这一次钱。家具要买得好,是可以代代相传的。”其实相传什么只是说着玩,倒是那日老太太说房子住得久了就会有感情,邵湘宇便记了这一句,想着桌子凳子买了也用它一辈子。

老教授也是风趣的人,只斜着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崇秋,然后回头对邵湘宇道:“就你们这样还代代相传?”

“哈哈!”邵湘宇爽朗地大笑起来:“可以领养的么。”

一周后,邵湘宇果然如约给崇秋安排了一个设计师,那人叫陆祥生,是潢艺的首席设计师。邵湘宇跟他倒是没什么交情,只是那位介绍陆祥生的朋友说他是圈子里的人,邵湘宇听明白了。他跟崇秋这么买房、装修、同居,基本上算是明目张胆地向世人出柜了。但在这个社会,同性恋仍然属于不被大众接受的群体,能瞒着就最好不要公众于世。

周末,他们与陆祥生简单聚了餐,邵湘宇请客。

对方是个脾气性格都非常好的男人,嘴上一直带着笑,温文尔雅,气质偏偏。崇秋对于自己和邵湘宇的事情被他人知道,起先是非常抵触的。但见了陆祥生,他却也心生好感,没有了忐忑。

邵湘宇更是,随便与谁都能三句话聊成朋友,对方又是同类,不免矫情地惺惺相惜。聊了一会儿,相互便直呼其名。

不过两人说话时崇秋一直在一边安静地喝饮料吃东西,陆祥生便开起玩笑:“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安静乖巧的零,现在的孩子大都很浮躁,你怎么把他养成这样的?”

崇秋听对方说到自己,对“孩子”的称呼有点感冒,陆祥生看起来也不大,怎么叫自己“孩子”,不过他只抬起头来纳闷地瞧了他一眼,并未留意刚才那句话的重点。

邵湘宇不是天然gay,对于陆祥生这种话题有一刻不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问:“你是一?”

陆祥生微哂,挑眉问:“看不出来?而且我喜欢他这一种。”

邵湘宇佯装大惊:“哎,你这么说我都犹豫要不要用你了!”

“哈哈哈!”陆祥生喝了口咖啡道,“我开个玩笑你就吓成这样,这么没有安全感?”

邵湘宇笑着摇头:“你别指望了,想要跟他混熟最起码半年吧。”

“诶?”

“我以前带他去打保龄球,还有我几个朋友,当时觉得他们还处的挺好,可没想到隔了几个月他就彻底把他们忘了,除非你天天跟他呆一块,否则他不会把你当朋友。”邵湘宇表情略带骄傲地说着,像是在表达——崇秋的世界里只有邵湘宇一个人。

崇秋听了小声反驳:“我可没忘了霍春山他们,你少乱说。”

邵湘宇笑了声:“那天霍春山叫你出去打高尔夫,你怎么说来着?”

崇秋横了邵湘宇一眼,这人还好意思提,要不是那日前晚被他折腾得腰酸背疼,他也没必要找蹩脚的理由拒绝。

“他怎么说?”陆祥生倒听得有兴趣了。

“他先说不去,其实我那朋友早先就跟他约好的,于是就开玩笑道,不去不行,他听了就急了,憋出一句‘我不认识你’,把我朋友气得……”

“哈哈哈,他真敢这么说啊,那也太不给别人面子了!”

崇秋听邵湘宇他们拿他说笑,心中郁闷。那日霍春山忽然给他打电话,自己下不了床又不懂在短时间内撒谎,实在没法了才说出这样的借口来,其实并非刻意。

陆祥生嘴角噙着善意的笑,望着崇秋若有所思:“这样不行,你要多交点朋友。”

崇秋说:“我一个人习惯了。”

“你们两是怎么在一起的?”

崇秋看了邵湘宇一眼,不做声。

这一局是设好的,自己无意间走进来,就走不出去了。邵湘宇的手段很高明,高明到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也不知道源头在哪儿,只是不知不觉中就有了信任,有了依赖,还有了喜欢……

邵湘宇也笑而不语。

陆祥生知趣,换了个方式道:“两个人过日子,不可能不吵架的,你没有朋友,有了委屈有了困惑跟谁去讲?”

这句话真真说到崇秋的心坎上,他下意识地抿了唇。

“喂喂!”邵湘宇用手指轻扣桌面,笑吟吟的:“不带你这样一见面就挖墙脚的!”

“哈哈……”陆祥生大笑,同类人总是能瞬间理解字里行间这层意思。

只是崇秋在此时忽然开口:“我会找找看的,朋友……”

陆祥生的眼眸亮了亮,但很快掩饰过去,跟他们说起装修的事情。

邵湘宇公司那边一忙,就无瑕再管,他撒手把“家事”全部抛给了崇秋,怎么说崇秋也是新家的男主人之一。

不过无论多忙,他仍然每天准时准点、风雨无阻地出现在f大附小门口,接崇秋上下班。

这日邵湘宇去接他,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崇秋就收到了短信:“我到了。”他此时还在班级里检查卫生,这周轮到丁明辉他们做值日,几个男孩挥着扫帚玩得不亦乐乎,教室里撒的水东一块西一块,崇秋头疼地训了几句,帮着一起打扫完,才匆匆离开。

从教学楼出来,就见丁明辉跟在他后面喊:“崇老师,崇老师……”

崇秋一边走一边转头问:“怎么了?”

“那个天天接你下班的人是谁啊?”

崇秋看了看十步远外的邵湘宇,小声道:“是老师的朋友。”说完正要打发这小豆丁走,没想到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前来,拽着崇秋的袖子认真道:“崇老师,你们是情侣吗?”

崇秋瞬间囧了,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邵湘宇已经看到了他们,见崇秋的脸色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疑惑地走过来。

丁明辉不怕生,对着邵湘宇就坦白开了:“叔叔,我问崇老师你们是不是情侣,崇老师说不是。”

崇秋抓着丁明辉的肩膀,红着脸狠瞪他,瞪完又瞪邵湘宇,心中默念童言无忌……

邵湘宇憋笑憋得内伤,他蹲下身捏小男孩的鼻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情侣?”

丁明辉不好意思地垂着眼:“我看见你们亲亲了。”

邵湘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原本是给崇秋准备的,现在他心里高兴,直接塞进丁明辉的手里:“听叔叔的话,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我们班大多数小朋友都知道的……”

“……”邵湘宇一头黑线,挑眉看了看崇秋,崇秋明显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惊恐表情。

“那你告诉你的同学,我跟你们崇老师不是情侣,是夫妻。”

崇秋轻踹了邵湘宇一脚,面色愤赧。

丁明辉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知道了师娘!”紧接着又对崇秋道:“崇老师再见!”完了一溜烟就跑,留下崇秋跟邵湘宇面面相觑,暗波流转。

48 寂静

一路无事到家,邵湘宇像往常一样跟他轻松地聊天,说公司里的事情,然后做饭吃饭,洗澡上床。

到了床上,邵湘宇隐忍的不爽终于爆发了……

“崇老师……嗯?”伴随着暧昧的声调,邵湘宇下身狠狠挺入。

“啊……”崇秋晃着头,身体如暴风雨下的船只在海中激烈摇晃。

熟悉的紧致与温热细细包裹住邵湘宇的欲望,对方身体内部还由于急促的调息一收一缩,让他几乎无法把持。男人低头啃崇秋的脖子,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揉碎了吃进肚子里去。

崇秋呻吟着控诉:“都是你的错,说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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