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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了。最多,我也只剩下你一个,我们‘相依为命’……”

“你爸妈都还在……你跟我在一起,我不能给你生宝宝……他们……”

生宝宝?咳……

这种无意识的不安与撒娇,真正惹人心跳心动。如果不是在超市,邵湘宇会立刻把崇秋抱在怀里吻上去。

紧握着崇秋的手,他眸中带着笑意:“已经有一个宝宝了,再要一个,我养不起。”

崇秋猛然抬起头来,邵湘宇凝视了他一秒,趁旁人不注意飞快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的宝宝……”

崇秋吓得呆若木鸡,左看一眼右瞄一眼,把脸藏在了邵湘宇的手臂后面,耳根渐渐发红。

“那天在舅舅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打算要孩子。”邵湘宇把胆小的情人拉出来搂在身边,继续购物,“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日后可以领养一个。”

崇秋垂着头问:“你这样,你的父母不会生气吗?”

邵湘宇道:“也许会,可是生气也只是暂时的,他们如果觉得我的做法不符合他们的人生观,才会反对吧……但是要陪我过下半辈子的是你,不是他们,不管父母亲人也好,同学朋友也罢,别人的看法都只是别人的,只要我们觉得快乐,就遵循我们自己的想法过日子。”

“嗯……”

又过了两日,邵湘宇让宋云远安排的老中医得了空,两人一早就到了对方引荐的中医处号脉看诊。

执在崇秋的腕上半晌,那老中医收回手道:“脉象挺稳,就是弱了点,平日饮食怎么样?”

邵湘宇替崇秋答道:“这两天一日三餐还正常,前段日子……吃得比较少。”

“有过厌食情绪么?”

崇秋摇头:“只是心情不好,所以吃不下。”

邵湘宇想起自己刚刚与崇秋在一起时,时常带他去各种餐馆吃饭,他对什么食物都充满好奇,每次光看着他吃,自己就胃口大增。此时又听崇秋说心情不好所以吃不下饭,邵湘宇再次隐隐内疚。

“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不吃虚得慌。心情不好也要逼着自己吃东西,否则一日亏,则日日亏。”老中医像训孩子一般对崇秋严肃叮嘱,崇秋乖乖地点头。

“你身体底子虚,营养有些失调,饮食上多配些五谷杂粮,豆蛋肉类,宜清淡……直接糖类摄取过多不长精神,只长虚肉,并非长久的养身之道。”

“……能吃蛋糕吗?”

“你很爱吃甜食是吧?”

崇秋又点点头。

医生道:“多吃甜食易怠倦,身乏体困,力不支心不沉,最好少吃。”

这一次轮到邵湘宇点头了,他面色凝重,听得比崇秋还认真。

那医生斜了邵湘宇一眼,忽然笑问:“你们平日房事多么?”

崇秋的脸刷一下烧了起来。

邵湘宇顿了顿,摇头道:“这一个月我外出,所以基本没有。不过之前……”

老中医坐在椅子上边写药单边开玩笑说:“年纪这么轻就气血不足,记住,肾乃先天之本,养身体先养肾……算是来得早,先开两副方子调理调理,养养元气吧。”

邵湘宇连连点头。

“另外有副偏方,专门是开给同性床事里做下方那位的,需要熬药浸玉置入后处……”老医师面不改色地说着,“同性本没有承纳器官,时间一长对身体并没有好处……看你们能不能接受,能的话我也把这方子开给你们。”

崇秋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一刻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邵湘宇把手搭在崇秋不安颤动的肩膀上,只说:“嗯,开。”

老医生写完方子递过来:“第一方服四十九日,每日晨起煎煮后服用。第二方一周一次就够了,五十天后来复诊吧。”

邵湘宇点头道谢,顺便递上红包。

出了诊室,宋云远迎了上来,邵湘宇道:“开了方子,现在去配药。”

“嗯。”宋云远带着他们出去:“亏你们年底来,明天开始中医院这一块就全体放假了。”

三个人坐上了车,宋云远开车,邵湘宇和崇秋坐在后面。

“哦对了,你送的那些金鱼死了。”

宋云远轻笑一声:“也没指望你们能养多久。前几日我又得了个活的,备着给你们当新年礼物呢。”

崇秋一直以来对宋云远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也许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太过阴森邪气,此时听了他说的话,心里更是一颤。

邵湘宇时刻留意着崇秋的动态,便安抚说:“你别被他吓到了,他是面冷心软,除了人,别的什么都养不活,又不忍心看动植物在自己眼皮底下死掉,才不喜欢养那些。”

到了中药铺,邵湘宇按着方上的药依样配好,之后与宋云远道了别。回去路上,崇秋忽然拉住邵湘宇的袖子问:“如果我死掉了,你会难过吗?”

邵湘宇脸色一黑:“胡说什么!”

崇秋收回手:“……我只是打个比方。”

邵湘宇知道崇秋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提这种话题的人,稳下狂跳的心脏,耐心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觉得自己很没用……”崇秋懊恼地低着头,“跟那些金鱼差不多,没有人照顾,就会死掉。”以前的我是蝌蚪,在水洼里也能活,可现在你把我当成了金鱼,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起来,所以我怕自己没有你,会死掉。

邵湘宇一愣,转而笑了,崇秋这是在恐慌……对自己的依赖么?

“傻瓜,听过相濡以沫的典故么?”崇秋看向邵湘宇,又听对方道:“这个成语是从《庄子》里来的,意思是说,泉水干了,两条鱼为了保住生命,互相吐沫互相湿润,所以叫做相濡以沫。”

“嗯。”

“如果你是金鱼,那么我也是金鱼,还是与你相濡以沫的那一条……”邵湘宇揉了揉他的后颈,“所以,你不会一个人死去,我们是一起的。你可以放肆地依靠我,我也一样,我的这里……”邵湘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很需要你。”

71 年夜

原来,邵湘宇待自己是平等的……

“可是,”崇秋仍有一丝不解,结结巴巴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可是你上次说,你是我的饲主……”

“是。”邵湘宇并不否认,“我给你买蛋糕,喂你吃东西,看你开心快乐,我自己心里也觉得充实,你的满足让我产生踏实的幸福感……这些话与相濡以沫并不矛盾,因为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心是飘荡不定的,感情是浮躁不安的。”

“崇秋,我知道你也爱我……”不等崇秋开口,邵湘宇又道:“所以你应该明白,有时候爱一个人的理由可以很简单,或者说没有任何理由……我本来以为,自己给你物质上的补足,而你给我灵魂上的慰藉,我们就很容易可以达到平衡。然而与你生活相处之后,我慢慢发现和你更像是相互依靠相互汲取温暖的人,双方填补对方感情上的空虚……”

邵湘宇望向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崇秋,继续道:“我那日说我是你的饲主,并不意味着我真的把你当无感情的宠物对待。你需要换个角度去思考,你是我的爱人,我是你的保护者,我喜欢宠着你,让你觉得安全,让你对我信任……所以,不要把它想得太坏,我以为,那也是一句甜言蜜语……”

“……”听了这一席话,崇秋眸中水光盈盈,心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震惊,淤塞的心事如同冰川化水,缓缓流淌开去。

“湘宇……”

邵湘宇轻手轻脚地抱住他:“我没有意识到,那样一句话会让你产生困扰……”他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好,原来那些感情都要说出来,你才会明白……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是认真的’?”

“嗯……”

“我说我是认真的,是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崇秋什么都答不上来,只是手紧紧抓着邵湘宇的背不放。

“崇秋,答应我,以后心里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问出来,不要怕……”

“好……”崇秋的声音有些哽住,把脸埋爱人的颈窝里,默不出声。

邵湘宇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烫,竟是一颗眼泪顺着衣领滑了进来。他轻揉地抚摸着崇秋的头发,小声开玩笑道:“小傻瓜,回家哭好不好,现在还在家门口,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啊!”崇秋一下子跳开,两人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果然几个路人已经在纷纷侧目,崇秋快速擦干自己的眼泪,气道:“你竟会说那些让我难受的话……”

说话间邵湘宇开了门,把崇秋拉进来,压着吻了一会儿,又呢喃道:“不爱他,不着当。要不是你心里有我,怎么会叫我说得哭了?”

崇秋推开他:“我是不像你那么会说话。”说完红着耳朵先进屋子去了。

邵湘宇松了口气,心情舒畅。

好歹,有点进步……

除夕夜,家家户户灯旺烛红,远微近爆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电视里正放着喜庆的春节节目,崇秋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他把屋里屋外所有的灯都开了起来,又将一些红酒水果拿出来摆在桌上。

看着暮色已沉,屋外亮起了幽暗的街灯,崇秋不安地在客厅绕来绕去……

没过一会儿,外头传来开车门的声音,崇秋闻声跳起来,见一抹红色的车灯一闪,他立刻穿过院子迎出去,开了门果然见邵湘宇正从后车厢拎东西。

“你回来了!”

“嗯,”邵湘宇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递给崇秋,笑道:“收回来的礼比送出去的还多……你帮我把这些轻的拿进去吧。”他说完自己从车里搬出一个大箱子,直接扛去后院。

之后,又折回来扛另一个大泡沫箱,崇秋跟在他身边,见到一只黑黢黢的动物忽然从里面探出脑袋。

“这是什么?”他胆大地凑上去。

邵湘宇道:“阿远上次说的那个活的,你猜猜。”

“猫吗?……不对,像松鼠……”

“是水獭。”邵湘宇把泡沫箱子抱到后院,崇秋兴致勃勃地跟着。

在灯光下一照,才发现这东西长着一张像猫鼬的脸,身体覆盖着中长的棕褐色绒毛,一条尾巴甩来甩去。许是刚来到陌生的地方,它缩着脑袋“吱吱”叫,身体还有些发抖,显得害怕。

邵湘宇从头一个箱子里取出鹅卵石铺放在池子底部,放水没过石头顶端,又将小水獭放进水池,那些石头能让它爬上去栖息。

崇秋站在池子边上往里瞅:“啊,好可爱……”

“喜欢么?”

“嗯……它吃什么?”

“你等等。”邵湘宇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条新鲜鱼,用刀切成小块,回到后院递了一半给崇秋:“给它吃这个。”

崇秋接过生鱼,试着丢一块到鹅卵石上,小水獭被吓得一缩,接着小心翼翼地伸长身子凑过去闻了闻,闻出那是食物的味道,它立刻伸出舌头叼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吃完这块,它抬起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看向崇秋……

“吃掉了!”崇秋惊喜道,心中别提多兴奋。

邵湘宇道:“阿远就说你肯定喜欢这个。”他暗笑:体会到喂食的乐趣了吧!

“水獭是保护动物吧?宋云远哪里弄来的?”

“这个不是野生的,养殖水獭能买到,就是贵了些。他说是别人送的。”

“只有一只,不会寂寞么?”

“水獭是独居动物。”

“会爬出水池来么?”

“不会,它还小,而且阿远说它喜欢在水里活动……好了好了,一会儿再来玩,我们先去准备年夜饭。”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起来,原是酒店定做的那几份功夫菜送到了。

蜜汁烤鸡,酱炖蹄髈,十香如意等上下六道,全部用上好的保温盒子盛着。邵湘宇又迅速下厨做了几道家常菜,崇秋在一边帮忙递调料盘子。

“这个叫‘金玉满堂’。”邵湘宇把玉子豆腐盛进盘子里,笑问,“怎么样?”

“不就是煎豆腐嘛。”崇秋甜甜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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