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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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安信眼带希望地直视喻恒,除去工作,她很渴望他能注意到她,她能接近他。五天不见了,他对她冷淡疏离,她的心思却在呐喊,在斗争:表白吗?要表白吗?他现在好像有了女朋友,我的表白还来得及吗?

安静宽敞的办公室里,安信经过一番挣扎,没有特意去遮掩,终于,她鼓起勇气说:”喻恒,我——”

一直看着她的喻恒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破灭了,像太阳下消失的五彩泡泡。安信垂下头,嗯了一声。

“好好儿招待他,账单寄回公司。”

喻恒简短地下了命令,安信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她推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算上为《封2》做宣传的那次,她前后一共表白了两次,只不过两次都失败了,统统只说了个“喻恒”就被掐死在肚子里。这种郁闷气不是一口两口就能吐出来,整个晚上她陪着阮正楠,笑得嘴角酸痛都不自知。

阮正楠的身份太醒目,他带她去的是朋友的咖啡馆,慢悠悠地打发时间,他的眼睛隔着一层镜片,里面有光在微微闪耀着,而且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点浅笑。

“卷毛安,你的嘴角酸不酸啊?”

安信马上撒了笑容,两手撑住脸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阮正楠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移过来挪过去地看。

“哟,说变脸就变脸呀,什么时候能真正笑一个给我看呢?”

安信吃掉一块起司,想着有关喻恒的烦心事,眉毛揪得像蜡笔小新一样,一会儿也没松开过。阮正楠看了她半天,最后拍了拍她的头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拿起背包,慌慌张张地追上他的脚步:“去哪里啊?”

“一个能让你笑的地方。”

chapter 5

我想看你跳舞,为我一个人跳舞。

星光馆坐落在鸟瞰静江两岸夜景的黄金位置,外表呈浅蓝色,闪烁着柔亮的光,远远看去,真的像星光一般。里面餐厅、会议室、娱乐场一应俱全,安信随着阮正楠走过去,还以为是到了富豪家里,“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拽住阮正楠的袖子问。

阮正楠推了推太阳镜,抿嘴一笑:“家族制的会所——不过不是我的。”一手递过先准备好的运动装,哄着她换好。

安信第一次来私人会所,难免睁着圆圆的眼睛到处瞧。她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从装潢精美的走廊过去时,还忍不住去摸摸水晶冠式,将好奇和菜鸟摸样表现的十分明显。阮正楠目不斜视,在身材高挑的管带女孩后面忍住笑,用球拍袋子拍了拍卷毛脑袋:“跟好,别丢了。”

两人来到壁球室前。

阮正楠把球和牌子塞到安信手上说:“看到这个球了吧?你把它当成你讨厌的人,狠狠地抽。发泄完了你就开心了。”

安信没玩过壁球,接过来将安信将疑地看着对面的墙壁。

阮正楠将球抽出去,示范了几次,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乖,自己玩吧。”

他坐在门边角落里,塞上随身听,左手握住壁球拍,时不时养起来,阻挡一下那个被菜鸟安信抽得横冲直撞的球,悠闲帅气得很。

安信没有这么优哉游哉,她被阮正楠那句“抽死讨厌的球”打动了,鼓足气狂甩拍子,壁球比她灵活多了,跳来跳去,她为了追到球,也跳来跳去。

最后不是人打球,而是变成了球打人。

阮正楠一阵低笑:“真是个好孩子。”

安信被球砸到在地,呈大字型仰着,她的手脚酸软无力,衣服都湿透了,回头瞅瞅阮正楠好整以暇的样子,她的心里很不平衡。

她开始偷偷朝门外爬。

“去哪里?”阮正楠转脸问道。

“去喝水。”

“这里有。”他扬了扬水瓶,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刷拉一声将她拉了回来。

“我不喝纯净水,我要喝果汁。”她奋力爬着。

他毫不犹豫地再拉回来:“等一会儿。”

安信想起了打虎那会儿,他也是趁她倒在地上时,不客气地把她当成虎皮拉来拉去,一想到这里,她马上蹬脚要站起来,哪知道阮正楠根本不配合,直接扯过她的右脚,很给面子地一拉,她很快哎呀呀地叫着铁铸地板,像是倒香肠一样被提了回来,脸颊与光滑的地面摩擦出刺刺的声音。

安信知道阮正楠心很黑,欲哭无泪,乖乖地站起来再接着被球打。有气无力地打了一会儿,身后突然传出阮正楠淡淡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你休息一下,我去拿果饮。”

安信啊了一声,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喝果饮还要看时间?

“又在搞什么鬼?”安信嘀咕着,一时没注意,一道黑影砰地反弹过来,重重地击中了她的后脑勺儿。她惨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接触到一股冰凉,感觉很清爽提神,尤其空气中还混杂着淡淡的松木香,这种气味让她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旁边走过一个利落的影子,价值不菲的休闲鞋落入她的眼帘。她懒洋洋地趴着,四肢像是划水那样,勉强动了动,“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没休息好呢。”

来人不说话,弯腰递给她一条温热的毛巾,她默契地接过来擦汗。

“今天玩得开心吗?”头顶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像是惊雷炸醒了她。

“喻恒?”安信连忙手脚并用撑在地板上,哼哧哼哧地爬了起。一站好,她就对上朝思暮想的脸,瞬间有如小管电流走遍全身。

喻恒穿着黑白两色运动装,第一次以休闲方式出现在安信面前。

每天看惯了喻恒穿着商务精英正装的她,在今晚,被一身休闲装的喻美人狠狠地电了一把。她睁着圆圆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喻恒对上她的表情,微微一笑:“你一个人吗?”

安信茫然地环顾四周,喃喃地说:“还有一个呢?”她握着逐渐变冷的毛巾,还在胡思乱想地擦着汗。

“你怎么在这里?”

她慢慢有些清醒:“正楠带我来的,他说这个地方能让我开心。”

喻恒沉默了一秒,然后对着她笑:“那你开心了吗?”

安信怔怔地看着喻恒。平时他总是吝啬露出笑容,神色冷淡而疏离,给人的感觉就像安全接近他的距离很有限一样。今天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这么温和地笑着,她不被他迷得七荤八素才怪。

“开心。”她像是被催眠一样,直接对准那双墨黑的眼睛说,看着它慢慢泛出异样的光彩。

而且没看到兰雅缠绕在他身边,她是真的很开心。

安信甜甜地笑着,白皙的脸上全但是淡淡的红晕。

喻恒等了她一会儿,大概是看她还没走出状态,也笑了起来:“安小姐打算接着干什么?”

一句“安小姐”让她清醒不少。她晃了晃脑袋,挪开眼睛,不再关注他的笑容了,这样说话也轻松点。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

直到看着别处,安信才发现对面壁球室我外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和喻恒差不多高,外貌同样英俊抢眼,只不过他的纯黑衬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冷漠来,比喻恒显得更加冷淡一些。

这男人好眼熟,她肯定见过。

安信越过喻恒的肩膀,歪头打量那名冷漠的帅哥,一脸纠结。

喻恒叫了她一声,她还在沉思,没吭声。最后,他扶住她的肩膀,用一股温和的力道将她带了出来。

“她叫顾翊,是我的朋友。”喻恒为他们介绍这,“这位是安老的女儿安信,翼神首席编程师。”

顾翊淡淡地点头。喻恒看他仍旧一副冷淡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安子涵老师的女儿,擅长行书的那个。”

顾翊终于有所动。他欠了欠身子说:“能不能请安小姐临摹一帖《兰亭集序》?我想送给一位朋友。”

安信瞅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说话。喻恒叹了一口气,突然一反疏离拍了拍她的脑袋,她才猛然惊叫了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曾经上过《周刊人物》!和我们老板刚好是前后两期的专访!”

顾翊转眼看着喻恒,喻恒与他对视一秒,开口道:“行了,行了,我知道后面怎么做。”

顾翊先行离开,安信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喻恒遮住她尾随不放的视线:“安信。”

“呃,怎么了?”安信被拉回了注意力,脱口而出,“怎么不叫我安小姐了?”

喻恒抿着嘴,停顿两秒,才松口说:“那以后还是称你为安小姐吧。”

“哦。”他顿时变得怏怏的,也没反对。

喻恒有点失落,就像是没得到期望中的反应一样,脸色慢慢凝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恢复成严肃的上司形象。

安信目睹整个变化的过程,坐吧张得大大的,算是开了眼界。她大胆地伸出手,用两指按了按喻恒的脸,疑惑地说:“笑容呢?”

离奇的是喻恒并没有躲避,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冷不丁地问:“回神了?”

什么嘛!安信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要我送你回去吗?”

清醒过来的安信总算明白了现实情况,回头找带她来的同伴。阮正楠说是去拿水,拿到现在还没回,她也险些忘记了。

不过阮正楠说的“让你笑的地方”倒是灵验了,今晚来到这里,她玩也玩了,摸也摸了,想得到的笑容也得到了,能碰上喻恒,她的心情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至于喻恒后来冷下了脸,被处在幸福中的她完全无视了。

被冷着脸的喻boss赶出场馆前,她抓住仅有的几丝清醒问:“喻……总,听说三开的阮经理想调我去子公司,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有工作调动会通知你。”

喻恒简短地丢了一句,转身走进壁球室,利落地打起了球。他不需要人陪,完全将这当成健身运动,一下一下,姿势优美而有力。安信站在他身后发了一会儿呆,拍了拍红透的脸,乐呵呵地下了楼。

阮正楠坐在吧台前等她,手上拿着高脚杯,晃荡着蓝色的液体。他的面前还有个空出的酒杯,在幽幽的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泽。

安信走过去,凑到他跟前问:“你喝了多少?”

阮正楠放下杯子,身上透出一股清冽的酒气。

他撑住脑袋看了安信一会儿,才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阮正楠开的是一辆白色跑车,后面带了防护当,像他本人那样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安信围着他的车转了一圈,抬头问:“换车了?”

阮正楠打开车门,先坐了进来:“嗯。这种车性能好,有缓冲力,适合带女孩子。”

“你想得真周到。”

车的确是好车,可是主人开起来驱动了所有马力,当做是《头文字d》里面那样飙着。

安信吓白了脸,抓住座椅哇哇叫:“正楠,你有毛病啊?开这么快干什么?”

阮正楠抿着嘴打方向盘,顺溜得很有周董的风范。他不说一句话冲过沿水街,突然哧的一声停了下来,将车停到河堤前一米处。

再朝前一点点地蹭,这辆车就冲进了河里。

安信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阮正楠转过脸,安静地看着她被风吹红的脸蛋儿,吹乱的鬓发,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说:“卷毛安,怎么办呢?我现在好像很不开心。”

“为什么?”她被他那样盯着,只能被动地问。

阮正楠伸出冰冷的手指,沿着她脸蛋儿的轮廓慢慢地滑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为什么?是啊,让我好好儿想想,为什么见到你的那种高兴劲后来又没了呢?”

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低,和手指的温度不差多少。安信要拍下他的手,他突然两掌轻夹她的脸颊,将她的红嘴唇挤了出来。

安信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惜凸出的嘴唇很像小鸭子在呱呱叫,无形中降低了她的鄙夷力。

“你知道吧,卷毛安。”阮正楠捏着她的脸一阵搓揉,“我看到你不高兴,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开心,就想让你高兴点,所以带你去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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