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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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等一下啊,我跟她说点事儿。”

艾米莉试图挣脱,无奈他的力气太大,一路拖着走到了海鲜馆侧面的小小过道里,才将她放开。

“我跟林妙没有关系。”章鱼闷声说。

“你跟我解释干吗?”艾米莉骇笑,“就算你们有点什么关系,也不用跟我解释的呀。”

虽然早知她会这么说,但章鱼的眼眸还是黯了黯,“她拜托了我很久要在这里打工,说是锻炼自己。海鲜馆本来就要招人,我想着不如把机会给熟人。更何况她一早就把房子租在了这附近。”

艾米莉在心里叹口气,这只臭章鱼就是心肠太软,又不会拒绝人。他又不是缺根筋,难道还看不出来林妙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所以呢?”艾米莉挑眉。

“我不希望你误会我跟她的关系。”章鱼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个人都能听明白这跟表白没什么大区别,艾米莉虽然平时对章鱼诸多挑剔还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嘻嘻哈哈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但她一直只把他当成朋友当成哥们,甚至是可以归为重要那一类,所以她不想伤害他,正因为如此,她从来不跟他暧昧,不给他一点机会。但因为章鱼从来没对她表白过,她也不能煞有其事地对他说“你别对我好我不喜欢你”诸如此类的话。

但现在,艾米莉决定说清楚。

“章鱼,”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喊他的名字,语气也是难得的正经,“我知道也很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好以及包容,但是,我对你不可能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你明白吗?”

哪怕心里想了千万次她的拒绝,但真正说出来的那一刻,章鱼的心脏依旧像是被锋利的刀片轻轻划过去一样,生疼。

狭窄的空间中有片刻的沉默,路灯照进来,正好打在艾米莉的脸上,清清楚楚地照着她脸上的认真以及诚恳。

章鱼有点艰涩地开口:“他对你好吗?”关于程家阳其人,他有所耳闻,他在海大也算得上是个知名人物,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很多花边新闻。在得知艾米莉跟程家阳交往时,他曾劝过她,可她又哪里会听他的,只有他,傻乎乎地一直为她担忧,怕她受到伤害。

“挺好的。”艾米莉轻轻说。她只能这么说,好叫他稍微放心。她总不能像对明媚抱怨一样,把她跟程家阳之间的种种问题吐槽给他听。她跟他之间,没有更好,也没有更糟。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进步,那就是她打破了程家阳身边的女人从未超过两个月的记录。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她在数次灰心丧气下,又重燃希望,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说,终究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她以为他只是还没有玩够,总有一天,会收心的。

“那就好。时间不早了,回去吧。”章鱼转身,走出阴影中。

艾米莉走在他身后,看见他本来有点微驼的背影此刻更是缩成一团,仿佛整个人的生气在一瞬间都被抽走了。艾米莉心里不禁有点酸涩,想开口叫他,嘴角微微蠕动,却终究作罢。

她的安慰大概只会更加令他难堪吧。

[正文 悸动(4)]

每年大学新生入学时,总是校园里最热火朝天的时候,无数张新鲜面孔,带着对新环境的向往与好奇,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子活力。

经过大操场时,看见一群群穿着军装在太阳底下喊着口号的新生们,明媚大为感慨,“时间真快呀,想当初军训的时候,我每天都数着日子过,这累死人又无聊的训练怎么还不结束呢!”

夏春秋说:“我倒很享受。”

“切,谁能跟你比呀,你考体育的时候比这更累的苦都受过吧。”艾米莉翻白眼。

但再辛苦一切也都过去了,终于从小师妹熬到了师姐。

明媚期末考的成绩依旧很好,奖学金不在话下。可令她感到遗憾的是,宋引章教授这学年不再教她们。课表安排下来后,她去找过他,他也表示出微微的遗憾,但因为研究所的工作太忙,兼不了那么多课,只得作罢。最后他很诚恳地对明媚说,虽然不教你了,但以后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交流。明媚些许的低落瞬间就被治愈了,从他那里借了两本在国内都很难买到的专业书,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眨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社团招募活动,原本明媚还想申请做招募人去凑个热闹的,结果傅子宸说本学年潜水组不纳新,因为没有人退组,学校里那两套老设备压根就供求不了更多的人。

傅子宸跟程家阳升入大四后,在学校里的时间愈加少了,加之没有新人加入,潜水组的会议基本上就取消了,只偶尔天气好的时候,大家一起出海训练。

程家阳已经找了个对口单位开始实习,以他们家的关系与人脉,这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傅子宸却打算继续升研,明媚在得知他竟然保送本校研究生时,着实大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是空降兵吧!”

傅子宸既好笑又好气,“我在你眼里敢情就是个游手好闲只会吃喝玩乐的主吗?”

明媚嘿嘿直笑。她确实一直是这么想的,他那么会玩,那些花哨手段也不是一日两日炼得出来的。

傅子宸十分不要脸地自夸,“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吗?”

明媚正无语着,他在电话那边又开口了,漫不经心的语调:“今天我生日,出来玩吧。”

“你怎么不早说,我可没买礼物呀。”都已经傍晚了,这个时候去哪儿买礼物呀,更何况,她甚少给男孩子买礼物,完全不知道送什么好。她记忆中唯有几次给男生买礼物,还是上初中那会,买给洛河的。那时候没什么钱,每年洛河生日的前两个月她就要开始省吃俭用,到最后也只能买得起一只漂亮的钢笔这些学生用品。

“礼物就不用了,你人到就好。”其实傅子宸真的很想说,你可以把自己打个包,送给我。但她不是他以往交往过的那些女孩子,他怕吓着她。

过了没多久,傅子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现在在学校门口,叫上艾米莉一起吧。”

哪还用她叫,艾米莉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准备好了,有程家阳在的地方,她哪有不去的道理。

明媚空着手上车,特别不好意思地对傅子宸说了句生日快乐。

傅子宸没所谓的摆摆手,发动引擎,车子滑进夜色中。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大型俱乐部前,趁傅子宸去停车的片刻,艾米莉抬眼望着俱乐部的招牌不淡定了,“靠这可是岛城最有名的会员制俱乐部呀,据说没有卡压根进不去,在这一晚的消费够我们一年的学费加生活费了,真是烧钱呐!”

明媚在见过傅子宸跟程家阳那两套轻潜装备后,对他们烧钱的能耐早就见怪不怪了,再看看他们两个开的车与平时的穿戴消费什么的,过个奢侈的生日宴实在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了。

以前明旗冬还没出事的时候,明媚也过了一阵子公主般的生活,章雅岚从小在官宦家庭长大,品位自然不会差,家里用的吃的包括穿戴无一不是最好。父亲给她的零花钱甚至比明月还多,但她跟着外婆过惯了朴素的日子,对名牌衣服包包如期说是不太习惯,不如说更令她心底觉得惶恐不安,在回到明家的那一年间,她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哪怕父亲对她再好,她也老觉得这只是她暂住的一个地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而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由俭入奢易,而由奢入俭却难。这个道理,是外婆很早就教给她的。

跟着傅子宸进了大厅,明媚扫了眼四周的环境,果然是一等一的豪华,什么场所什么消费,很公平。乘电梯,直升五楼包厢,推开门,一阵喧闹的热浪袭出来,看着房间里黑压压的一片人,明媚站在门口忽然就有点怯场,她这是第一次进入傅子宸的朋友圈子。

房间很大,音箱投影各类棋牌设备俱全,甚至还有个小吧台,玻璃柜子里各种酒一列排开,任君自取。里面是一间小休息室,以及两个独立卫生间。房间里的灯光不过分明亮也不太暗,恰到好处刚刚够把人瞧清楚,一眼望去,在坐的个个都衣着光鲜,男生们衣冠楚楚面目英俊,女孩子们妆容精致笑容甜美。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傅子宸简单介绍了明媚与艾米莉,便拉着她在他身边坐下,艾米莉早就自动自发地坐到程家阳身边去了,像是宣导主权似的,毫不羞涩地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这样的聚会,无非就是唱唱歌拼拼酒打打牌讲讲段子什么的,时间也过得特别快,到最后几乎成了人群凑堆儿各玩各的,不知谁忽然大声嚷了一句,“傅三,生日都快过完了,今晚完全没h起来呀,比起去年的生日宴气氛可差远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这帮子人都是会玩的主,平时闹起来那真是疯狂到极点,这样的夜晚确实平淡了一点。

程家阳瞥了眼正在小口喝酒的明媚,对着傅子宸开口:“某人呢,大概是怕太疯狂,吓跑了佳人。”

一群人一听,立即就起哄了,只是这回将目标对准了明媚,明媚简直哭笑不得,便说:“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好了,不用顾忌我的呀。”又不是她生日,真是的。

有人说:“要玩大家一起玩,我们一向都是这样的。”

“没错。”另一人附和。

明媚心想,不就是玩一些罚酒游戏嘛,她酒吧也去过好几次了,无非也就是那些,便爽快地说:

“好啊,一起玩。”

坐在她旁边的傅子宸刚刚一直端着酒杯沉默着小口小口饮着,听到她这句话,似笑非笑地朝她望过来,眼神在暗下来的灯光里像是缀满了星辰一样晶亮,眉毛一挑,“你真要玩啊。”

明媚还没接口,倒是艾米莉跑过来拦着她的肩膀代她答了,“玩就玩呗,谁怕谁呀。”又附在她耳边嘻嘻笑说,“如果待会要罚酒什么的,我帮你喝!”

一群人兴致勃勃地又凑到了大茶几边,有人开始说游戏规则,现场一共十六个人,九男七女。游戏很简单,就是抢着数数。从1到16个阿拉伯数字,一圈轮下来,抢得最慢的15、16两位数字便要接受惩罚,而在抢数的过程中,同时抢到相同数字的两个人,比如两个人同时念出“5”,这两个人也要接受惩罚。而惩罚的结果是,那两个人舌吻三十秒,或者各自罚三大杯炸弹酒且坚决不能找人代喝。

听完这个规则,明媚立时傻了眼,天呀,这可真够复杂的,而且,那个惩罚,也太狠了吧!她打退堂鼓的想法还没说出来,就有人开口阻止她了,“你不会要退出吧?这可不行!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轻易退出的。美女,别破坏我们的规矩呀。”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她。

明媚心想,去你大爷的规矩。但已经不好意思扫兴了,便咬着牙说:“谁说我要退出来着。”

游戏开始,场面一下子h了起来。第一轮才开始十几秒,便有两个人喊到了相同的数字。

“舌吻!舌吻!舌吻!!!”此起彼伏的叫嚣声简直要把屋顶都掀了。

那对男女站了起来,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丝毫不羞涩地勾着脖子揽着腰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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