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双儿侍寝(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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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柳双跪在孟亦夭的面前,面容喜气洋洋带着些许得意,恭恭敬敬的行完大礼。

孟亦夭让海云扶她起来,有笑容满面的恭喜:“本宫早听说你与锦妃是姐妹,如今你也得了恩宠,当真是又做姐妹了呀。恭喜妹妹了。“

乔柳双春风得意的看了顾长歌一眼说道:“娘娘仁慈,这次臣妾能够侍奉皇上实属巧合,还要多谢锦妃娘娘调教之恩。”

她像模像样的转过身去,给顾长歌屈膝行礼。

顾长歌也不计较,笑着点了点头。

一团和气的气氛里,早上的请安也就这么散去。

孟亦夭单独留了乔柳双在身边,表情淡淡地微笑:“这次本宫也算成全了你,皇上交由本宫来安排你的住所,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乔柳双知道这是皇后的试探,她福了身子恭敬道:“全凭娘娘做主。”

“好,”孟亦夭面露满意的神色“那你就住到锦妃曲院旁边的风荷轩吧。”

乔柳双脸上一喜,忙谢恩。

孟亦夭神色忽然间高深莫测,她凝视着乔柳双:“你可知本宫为何要让你住在那里?”

“娘娘仁慈,臣妾感念在心,务必好好报答娘娘。”乔柳双叫报答二字咬得很重。

“你知道就好,”孟亦夭笑起来“锦妃不愿提拔你,若不是本宫,恐怕你连去御前的机会也没有。”

“是,若不是娘娘得宠,锦妃失势,她才不肯把臣妾送给皇上呢。皇上还是疼惜娘娘的,娘娘怀着龙裔,这份恩宠,是谁都比不了的。”

孟亦夭看着乔柳双精巧的脸,心里半分怒意也无:“下去吧,好好伺候皇上,将来有你的好。”

看着乔柳双退下,海云上前扶孟亦夭起身。

如今孟亦夭身子越来越沉,她越发在意的紧,能少动弹就少动弹。

“本宫以前看着锦妃提拔身边人,还嘲笑锦妃愚蠢送女人到皇上身边,可如今本宫身边有了个乔氏,当真是舒坦……”她悠悠的笑着,神情轻松愉悦。

海云扶着她到床边,看她躺下,又搭了条织花锦被,既不会热,也不会冷。

“娘娘福气好,又以德服人,后宫自然拥戴。”

孟亦夭鼻腔里发出轻哼,思索着刚才锦妃脸色不佳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想到只怕现在锦妃还不知道乔柳双是她的人,又暗自得意。有她好看的那天。

“上次本宫堂叔送来的血燕呢?炖来给本宫。”她吩咐了宫人去做燕窝。

自己躺在床上,一手覆膜肚子,满心满眼的爱意。

有了这个孩子,她当真是有个好大的依靠。早听皇上说了,如果这一胎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就是东霆唯一的太子。那个时候她母凭子贵,自然是权倾后宫。

等孩子长大了,她就是说一不二的太后。

想到这里,她就笑的难以入眠。

裴缜那边,此刻仍旧不得半分消停。

虽然顾长雄迎娶了莺莺入门,但仍旧有很多大臣弹劾他们父子。说顾旭拉帮结派形成党羽,已成气候,要裴缜立刻处理。

好不容易等到大臣们都退下,裴缜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忽闻一阵香气,睁开眼看见乔柳双捧了茶杯上前。

他眉头一皱,正待斥责她无故闯入,却一转念又平和下来。

“皇上,臣妾泡了上好的金银花茶,皇上尝尝,消消气。”她轻柔的将茶递到裴缜唇边。

茶杯里漂浮着一朵金银花,茶香却透着清冽,裴缜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惊叹:“当真不错,你有心了。怎么想起用金银花泡茶给朕了?往常不都是君山银针之类的?”

乔柳双莞尔一笑,转到他身后,用指尖轻轻抹上凉膏再裴缜太阳穴上按摩起来。

“皇上,臣妾听闻刚才大臣们来,本想晚点请皇上去臣妾那,谁想听到里面孟大人声如洪钟,说顾将军私交大臣……”她试探的说出一点,看裴缜没有反应,才继续说“臣妾想皇上听了一定怒火上涌,这才泡了好茶给皇上消火呀。”

裴缜享受着乔柳双的按摩,佯装不经意的问:“怎么,你也觉得孟自兴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孟大人行事果断,向来刚正不阿,想来是替皇上着急。臣妾听他说顾将军结党营私,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呀……”她语音轻柔缓慢,声音不高不低,很让人舒服。

乔柳双很懂得如何让人舒服。

“是呀,朕也生气,那依你看,顾旭要如何处置?”

“臣妾以为,这样不忠不义的人留在身边太过危险了,他虽然是锦妃的父亲,可这样谋逆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姑息的,皇上要造作准备呀。”

裴缜恩了一声,算是认同。

乔柳双以为自己说的话很的圣心,更高兴了起来,她柔声撒娇道:“皇上,皇后今日赐给臣妾风荷轩住……臣妾听说那里夜风细细,满屋都是荷花的香气呢……皇上可要过来?”

裴缜大笑起来,点头应了。

傍晚时分。

温木槿与顾长歌坐在曲院外的露台上乘凉赏花,看风荷轩来往的宫人终于消停了,温木槿不屑的别过脸不去看那边。

顾长歌知道她这是腻味乔柳双小人得志,只温言安慰:“如今都怪我连累了你,害的皇上也不去你那里了。你可是要怪我的?”

温木槿听了这话,有些着急,忙辩白:“姐姐瞎说什么呢,若不是姐姐,我此刻恐怕都……我是气不过,”她叹了口气“不过是个官女子,皇上竟赐了风荷轩给她住,还挨着曲院,可不是比着姐姐的例来,她也不怕折寿。”

顾长歌扑哧一笑,温木槿当真可爱的厉害。

她早发觉温木槿心性纯良,却不想她与自己走的如此近,自己的安排竟是半分没有察觉。

顾长歌只看着风荷轩那里亮起了灯,想着裴缜刚才路过曲院时是否也看到了自己?

裴缜曾暗地里打发人来告诉他,前朝可能会有所动作,让她做好准备。

她暗自猜想,或许这次皇上要动的人,是父亲。

还好自己与父亲当真无多少情分,否则如今只怕是坐立难安。

她早已吩咐了碧玺,此刻她不得圣心,很多人都会以为她就此失宠,而放松警惕。母亲的事情要加紧派人去查,但要做到不露马脚,不能像上次一样引人注目了。

她这次一定要找到当年陷害母亲的人,要他给母亲陪葬。

顾长歌分析过,如果当年母亲真的是被敌军人陷害的,她自然不能再做什么。

但是那些人为何要真对母亲呢,那人既进的了军营,必然也能想办法做其他的事情,何必要专门对一个女子下手?

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就是如今的继母沈画碧。

但是她让人打听过,当时沈画碧仍在都城内,她怀胎十月即将临盆,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得了战场旁,军营里的事情。

更何况自古帝王都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难题未解,潜入军营将将军夫人女儿带出去那是多大的风险,凭一个沈画碧恐怕难以达到。

现在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她堂堂皇妃都查不到的,她不相信沈画碧有如此能耐,能够有这样大的力量,将事情隐藏的这么深。

入宫前她只觉得所有人都听沈画碧的,但是入宫后,她才明白,一个沈画碧什么都不是。母亲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段时期裴缜需要料理前朝,她也正好腾出手来仔细了解当年的事情。

顾长歌将手里的绣布还给温木槿,语气有些遗憾,摇了摇头:“还是你做吧,我虽然经营了绣坊,但对于刺绣之事不感兴趣,也耐不下心来做,难得妹妹你喜欢,等回头回皇宫了,我叫人来教你,这样你看,”她伸手指着温木槿绣的一只龙的脚“这个位置,走线似乎有些怪,等回头你可以问问绣娘如何做。”

温木槿仔细瞧着,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那个位置绣的奇怪了,拿起来端详了好一阵,终是往桌子上一放:“哪里是我能耐得住性子呢,可是我也终日无所事事,本来自己在宫里让人一起打马打发时间,如今我与林答应她们住着,倒是不敢这么天天玩了。”

碧玺走上前来,福了福身说道:“娘娘,小主,臣妾已命人准备好晚膳,可是要在露台上用膳吗?”

顾长歌看了看温木槿,说道:“今儿天气晚了,你再回去他们还要帮你热饭,不如跟我一起用点,咱们姐妹俩吃了饭,一会我再给你看点不同的绣样?”

温木槿早已习惯了跟顾长歌相处,自然是没有那么多可有可无的礼节,点点头:“就在这吧。”

二人一直聊到很晚温木槿才告辞离开。顾长歌知道她是怕自己望着不远处的风荷轩心里难过,知她是好心,也不多言。

第二日晨起的时候,听香芝说,风荷轩的烛火亮了一宿,她批了件外衣站在窗口向那边看,却看见裴缜长长的仪仗离开远去。乔柳双身穿娇俏粉色送裴缜离开。

顾长歌看着,想起自己也曾如此送裴缜离去。虽然乔柳双承宠她心知肚明,但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正愣神间,却看到一个宫女领着两个太监往风荷轩去。

“碧玺你瞧,那不是海云吗?她身后的人手里端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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