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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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就只剩下这个办法了。南宫爵是何等人物,妍沫的话刚一说完,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秦家是普普通通的商人家庭,秦家大小姐更是鲜少出门,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做个手术就要让人保护,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很牵强。

只能说明妍沫的身份有问题。

先前苏牧北说查不出来,他也就没有在意,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这次。

“给我个理由。”如果理由足够,帮她又有何不可。毕竟,他的命还是她救下来的不是吗?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妍沫如实回答。

“冷沫,你不是这么天真的人,应该知道我要的理由是什么。”南宫爵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什么都是假的,就连时而明媚,时而狡黠的笑,都是为了掩饰身份而伪装的。

“有人要对她不利,你就让她消失几天,等我好了,会马上带她离开,好不好?”妍沫当然知道南宫爵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身份,她能说吗?当然不能,所以,她只能将姿态放低,求着南宫爵。

长这么大,她貌似还没有求过什么人,可为了倾颜,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要是再迟一点点,让她落到老大的手里,后果是她不敢想的。

“好。”知道妍沫不会说,南宫爵也没有再问,他想从对方口中知道什么,会直接用刑,可是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是他不能动的。

“谢”一个谢谢还没有说全,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这一层整个都被包了下来,除了查房的医生,没有人会进来。

那么就是苏牧北了。

一想到吃的拿来了,妍沫直接两眼冒光。既然南宫爵答应将倾颜带到他的别墅,那么,他也就应该明白,是悄悄将人带过去,类似绑架的那种。

倾颜没事了,妍沫一扫刚才烦闷的心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牧北手上的饭菜。看着妍沫那副样子,苏牧北都不忍心吐槽她。

将饭菜拿出来摆好,他是听这位大爷的话去酒店订的餐。打包这种事,他第一次干,觉得自己的面子啊,英明啊什么的,都被丢光了。

将菜摆好后,苏牧北又将一旁的罐子拿过来,看着那个罐子,妍沫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牧北将汤盛好,端到她面前,很体贴的问了句,“能起来吗?”

废话,你中一枪就马上起来给我看看?可是,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菜摆的太远了,我够不着。”妍沫有些怨念的看着苏牧北。

南宫爵看着妍沫的表情,果然,对着谁都是这副样子,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用那副小媳妇的样子看着苏牧北,他会感觉到很不爽呢?

一把将苏牧北手中的粥夺过来,“坐起来。”某大爷很不耐的命令道。

妍沫翻了个白眼,“没看到我还伤着吗?”看到南宫爵手上的粥,她就想躺着不起来。

刚才粥还在苏牧北手上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有希望吃一小口菜,可在南宫爵将粥夺过去的那一瞬,她绝望了。

那位大爷一看就不是会通融的人。

南宫爵将碗放到一旁,然后慢慢将妍沫抱起来,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却是很小心。

妍沫的眼睛一直都放在桌上的菜上。“将饭菜拿出去。”看着妍沫的表情,南宫爵直接对一旁的苏牧北说道。

“你不吃?”苏牧北很好奇,南宫爵也有好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吧,难道他不饿?

“粥留下。”就在苏牧北天马行空脑补的空隙,南宫爵冷冷的声音飘了进来。

你要喝粥?”苏牧北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要知道,南宫爵可不是一般的挑食,要他去吃什么都没有放的白粥,他感觉挺玄乎的。

可是,他明明就没有听错啊,这位大爷就是让他将饭菜拿出去,粥留下的。

“有什么不可以吗?”南宫爵转过身,很是淡定的反问道。

苏牧北有些挫败的收拾桌上的饭菜。“我们还是一起吃菜吧。”

眼看饭菜就要收拾的差不多了,妍沫做出一副倒了多可惜的模样。

看着苏牧北将一桌子的饭菜撤走,妍沫有些怨念的看着南宫爵,“我说,好歹我也是受伤的人,你不能这么虐待我吧。”

妍沫吃惯了倾颜做的饭菜,口味刁得很,一般的饭菜都入不了她的口,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放的白粥。

而南宫爵,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优雅的喝着粥。“知道自己是病人,就乖乖喝粥。”

南宫爵继续喝着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妍沫看着喝个粥都能喝的这么优雅的男人,她忍着要骂人的冲动,讪讪开口,“那个,我够不到。”

南宫爵将她扶起来后,就再什么都没有做,眼看粥都快要被喝完了,妍沫终于急了。

比起好吃的饭菜来说,填饱肚子更加重要一些,她偷偷看了南宫爵一眼,这个男人都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放着卖相那么好的饭菜不吃,陪着她在这里喝粥。

“喂。”说完后,妍沫就一直等着南宫爵将碗给她,可是,都等了老半天了,他还是继续喝着粥,根本就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妍沫终于忍不住了,她伸手戳了戳身边的男人。

“有事?”南宫爵像是才看到妍沫一般,挑眉看着她。

“没事了。”看着南宫爵的反应,妍沫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直直的躺了下去。

“啊”由于赌气的原因,她躺下去的力气有些大,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南宫爵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里充满责备,眼底却是一点责备都没有。

妍沫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其实她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不至于扯动伤口就流泪,可是,一想到刚刚南宫爵对她的态度,她就觉得很委屈。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亲人,身边的人对她再好,也还是要靠自己,所以,她很会照顾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竟然委屈的要哭。

以前她从来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就在不久前,看到苏羽沫流泪的时候,她还讽刺来着。

感觉到眼眶有滚烫的液体流下来,妍沫在想,原来,并不是她没有眼泪,而是就算是她流泪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所以,时间一长,她也就忘了眼泪的初衷。

以至于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流过泪,今天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出来,还是很出乎她的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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