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无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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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警局,审讯室:

史诚拖着把椅子进来,心情浮躁之极,把个铁制的椅脚在地上拖拉,发出剌耳的怪啸声。桌子对面的骆洛心惊肉跳的动弹了两下,不安的抬眼瞧了瞧史诚,又把眼垂下,还是那副死皮赖脸油盐不进的表情,就差没在脸上写明:爷我就是这身肉,你高兴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史诚坐下,把笔和本子啪的一声扔在桌上,怒道:“死人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

骆洛一脸受气小媳女儿样:“你侮辱我,人身攻击……咋啦,身为同志又不是我的错,你应该对着我妈叫嚣,她在我小时候就把我当女儿养。”贱笑了一下,又道:“不过我身是男儿身,心也是男儿心,只不过喜欢男人而已。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当败类作理。”

史诚狂怒,桌子拍着山响,吼道:“同志不是败类,但你是!”猛地把桌上的台灯转过来,直射着骆洛的脸,大吼:“骆洛,给我老实交待!”

骆洛举着手遮着灯光,委曲的道:“嘿嘿嘿,别用这种对待犯人样的态度对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我晓得。”

史诚无语,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家伙怎么处理。都足足耗了两天,这家伙说的话从头到尾都是油腔滑调的,半点不靠谱,无论问他关于解剖室发生了什么,他都有办法和稀泥绕过去。不得不说,审问一个法医,一个杰出的法医,特别是一个对现在的司法系统和法律漏洞都十足了解,更是身为自己的朋友不能拿过份的手段对付人的法医,这十足让人头大。更可恶的是,这厮相当了解这些,就越发拿他无可耐何。

史诚皱眉,点了根烟,就在烟雾缭绕里看他,鹰隼一样的眼光盯得骆洛心里发毛,只得陪笑道:“队长,给点吃的喝的,我好饿。”

“行啊。”史诚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一给我说,说完了海鲜酒楼伺候。指不定我心情一好,还去鸭店给你找个帅哥捶背按腿。”

“警局出钱?陪睡不?我要那种身材倍儿好,特耐干的类型。”

“骆洛!”

骆洛缩了缩脑袋,干笑了两声,不再答话。

史诚叹了口气,认真的道:“骆洛,我们是好朋友不是?”

“是。”骆洛撇了撇嘴,知道这是打亲情牌了。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事。”史诚正色道。

骆洛也正经起来,道:“队长。自从我和你同事那一天起,我就佩服你的为人。你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身上总有一股让人敬佩的正义感。我一直都很荣幸你看得起我,也不嫌我性取向跟常人不一样,正正经经跟我做朋友,凡事总是关照我。”

史诚插嘴:“那你还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的?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所说的任何话绝对不会传到第三人耳里。”

骆洛抬眉:“好朋友?”

史诚郑重的点头。

骆洛敛眉,再抬起来时已经严肃着一张脸,道:“史诚,你听好了。正因为是朋友,我关心你,爱护你,不想看到你有危险。所以,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有些事情你就不该知道!”

史诚大怒,就差没有一拳直接挥过去,拍桌怒吼:“骆洛,你……”

骆洛摆手打断史诚的话,诚挚的道:“队长,相信我,别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对你说。包括我第一次偷我妈的钱去买保险套的事都可以告诉你,但这事不行。这件事,和你想像的,接触到的都不一样。如果你真把我的当朋友,就请真心相信我,我在保护你,你不能卷到这件事情中来。而我已经身在事中,麻烦的事情让我一个人担就好,你别进来趟这个混水。”

史诚大吃一惊,眯着眼看骆洛。那家伙的脸色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正经,半点也见不着平时烟视媚行的怪腔调,一张脸在强光的照射下诚挚真切,透露着罕见的刚毅。

“你当真的?”

骆洛点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随即又不正经的调笑:“我想要保护好咱们局里最优秀的警察。”

史诚摇着头:“你也知道我是警察?那就更清楚警察的职责是什么。有人受伤,尸体不见,来历不明的人参与这件事,就连解剖室都被炸飞一半。整个事情都透着股子诡异,而你,做为一名知道内情的法医,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警察?你还当我是朋友?!”

“对,我真当你是朋友,当你是警察,一名尽职尽责的好警察。所以我更要护着你去对付那些恶人。这个,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骆洛模棱两可的道。

史诚皱起了眉,品味着骆洛的话。他看得出来,这家伙当真是来真的,但就是想像不出来什么恶人恶事是警察对付不了的。

叹了口气,道:“行,我不问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看你报告怎么写。”

骆洛指指门:“我可以出去了?”

史诚点头。

骆洛大喜:“god!我终于可以洗澡了!老子这身味道,简直是生人走避!我估计我得用掉整瓶古龙水才能盖住这个味道。”

史诚撇了撇嘴:“恶心的娘娘腔!”

骆洛翘起兰花指:“关你屁事!”站起身来,故意一步三摇的往外走。

史诚在他背后恼怒的瞪他,恶意的提醒:“报告书!”

骆洛回头,得意的一笑:“蠢!整篇报告归纳起来,我只用写一句话就行。”

“哪一句?”

“我晕过去了!”

史诚猛地被自己口水噎住:“你……你强!”

“那是!”骆洛笑笑,小人得志般走了。

史诚出了一阵神,苦笑着关掉灯,收好笔和本子,从审讯室里走出来。

刚过拐角,就看到朱山花一脸惊惶的守在墙边,看到自己出来,立即奔上来,失措的道:“大史,小毅不见了!”

史诚脸上的神凝住,紧跟着一张脸迅速变了脸色,疾道:“别急,慢慢说!”

朱山花有些六神无主,以前阳毅还没有像这样情绪失控过,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更糟糕的是,朱山花一点都想不出造成他这样的原因。那孩子就像受了什么可怕的惊吓一般,旋风似的冲出了门,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这样的阳毅可不是自己了解的阳毅,熟知的阳毅长这么大还人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朱山花一想到这个就紧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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