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则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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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不认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萧乾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当真老糊涂了不成?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付鹏是救了我,可战场上为了我送了命的都不知凡几,难道这些人的女儿全都要娶进来不成?”

萧昆一怔:“那王爷……”

萧乾斥道,看着校场一隅的伟岸身影,眸光更冷了几分:“,情深不寿。绝儿,终究还是太嫩了些。”

萧昆一辈子没成过亲,是个老光棍,自然不明白何谓“情深不寿”但“”还是领会得到的。

琢磨了半天,忽地福至心灵:“王爷,你是担心世子爷夫妻太恩爱,世子妃会成为他的弱点,被人利用要胁?”

萧乾却盯着校场中的一点,见他练完枪后大步离去,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儿女生来都是债,你纵然为他『操』碎了心,他也不知领情。”

萧昆心疼萧绝,小声辩道:“佛还争一柱香呢,人活在世上哪能无欲无求?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还做什么世子,直接去庙里做和尚得了!再说了,以世子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倘若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这官做得也没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萧乾沉下脸:“萧家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立于危墙之下,一步走错,就是灭顶之灾。若是个寻常女子倒也罢了,偏是顾洐之的孙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结,怎地说出这等混帐话来!”[]毒妃狠绝色

萧家有权,顾家有钱,两家联姻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皇上最害怕的是什么?

萧绝对杜蘅爱得越深,皇上的疑心就越重!相对的,萧绝的处境就越危险!

“查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查出来什么嘛?”萧昆愣了一下。

“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才更可怕!”萧乾训了他一句:“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水至清则无鱼,顾家历百年数代经营,成清州首富,怎么可能没有点龌龊的权钱交易?

偏偏太康帝查了这么多年,硬是没有查到半点蛛丝蚂迹,清白干净得让人瞠目。

一堂经过多年的调查,种种迹象都显示顾洐拥有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然而他死后,却只留下区区几百万的家财……

说顾洐之清白,说这中间没有猫腻,别说皇上不信,身为大齐情报机关最高头目的他不信,只怕随便拖个路人都不会相信!

偏偏,萧绝的身份还是如此尴尬——穆王府的世子爷,自小被顾洐之养大!再娶了顾洐之唯一的血脉,说没有阴谋,不是预谋,谁能相信?谁又敢相信?

别说皇上,就连他时不时要怀疑一下:绝儿这么精明狡猾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种情况下,依然被杜蘅『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死心塌地,实在有违常理!

除非,这一切,本就是顾洐之早就布下的一局棋!

皇上眼下不动萧家,是因为与他的情份还在,对他多少还有几分信任。

可他已是风烛残年,眼瞅着活一天少一天,还能护萧家几天?[]毒妃狠绝色

等到他一死,太康帝必然会为新帝登基扫清障碍,只怕那时,第一个就会拿萧家开刀祭旗!

萧昆『摸』着鼻子,嘿嘿笑:“我只需伺候好了王爷就成,别的,用不着我/『操』心。”

萧乾气得胡子『乱』翘:“那你还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心疼,少爷,么……”在萧乾的瞪视下,萧昆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动消音。

认义女的事不了了之,杜蘅也没放在心上,自忙得无暇他顾。

这几日随着聂宇平等一行三十人搬进东跨院,原本留在杨柳院的婆子,媳『妇』,包括何嫂也一并陆陆续续搬到穆王府里来了。

紫苏额上的伤还未好彻底,把刘海放下来却勉强能遮掩得过去了,加上白薇到底经验不够,进了王府难免缩手缩脚,事情一多,更是手忙脚『乱』,接连办错了几件事。

紫苏看不下去,也顾不得怕旁人说三道四,带伤上阵了。

 

;这一群丫头本就唯她马首是瞻,有了主心骨,再加上紫苏安排合理,调度得宜,做起事来立刻有条不紊,忙而不『乱』了。

杜蘅一下便得了不少空闲。

萧绝只有十天婚假,之前筹备婚事用了三四天,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和瑞那一帮子狐朋狗友,早就嚷嚷着要来讨杯喜酒喝,顺便瞧瞧新娘子。

萧绝就商量杜蘅,把时间订在了今天。

杜蘅不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宴请客人,想着来的都是萧绝的好友,怕给他丢份,倒弄得十分紧张,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折腾。

太华丽的怕不庄重,太素净的又担心少喜庆,太花俏的又怕欠沉稳……来来回回,脱脱穿穿,光衣服就换了四五套。

一开始萧绝还绕有兴致,提供些参考意见,后来就不高兴了,板着脸不说话。

杜蘅捏着裙角,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条玫红的湘裙真的好看吗?我总觉得太艳了些,要不,再换那条粉『色』的?”

“玫红喜庆,粉『色』活泼,不过小姐是新嫁娘,穿玫红更好一些。”紫苏『摸』着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遍,道。

“那就穿玫红的吧。”杜蘅看了下时间,的确不能再耗下去了,只得做了决定。

拿着挑好的衣服到房里换过,再走出来,不知怎地又别扭了,道:“不成,我还是觉得这一身的红太扎眼了些,我去换……”

“够了!”萧绝气闷到不行,大喝一声:“不过是和瑞那起子不要脸的要来蹭饭吃,做什么刻意打扮?我看,你来见我也不曾这么费心过!”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到飘香楼摆一桌,省得她瞎折腾!

紫苏被他一声大喝本来吓了一跳,可听他说得酸溜溜的,又觉得很是好笑,站在梳妆台旁,一副要吓不吓,要笑不笑的样子。

杜蘅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要是出了丑,丢的可是你的脸。”

旁人不知,和瑞可是京中著名的浪『荡』子,阅美无数,对女人出了名的挑剔。

她可不想因为着装不当,让萧绝受朋友奚落。

“有酒有菜就已经给他们面子,谁敢笑你?”萧绝冷哼一声,到底因这句话,缓了脸『色』:“不许再换,就是这套,我看着挺好。”

“小姐皮肤白,穿红『色』确实好看。”紫苏也在一旁帮腔。

杜蘅终于不再纠结,配了几样素净的首饰,环顾屋子一圈。

屋子里窗明几净,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走廊上啁啁和谢谢欢快地跳跃着,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露』了个满意的笑容,急匆匆拐去厨房最后验看一遍菜『色』。

转了一圈出来,就听到萧绝在院子的银杏树下与几个男子寒喧。

其中一人,一袭天水碧的长袍,衣如琼绡,襟带飘飞,广袖绣着淡雅的墨枝,翠绿通透,只一抹身影,已于炎炎夏日里凭生出一份清凉舒适之意。

见萧绝忽然停了说话,遂转头向她望了过来,五官清俊,秀雅如仙,正是三公子和瑞。

ps:本来还要再写一千,怕来不及更新,只好先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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