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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求能在暗中守护好主子的一切,没有非分之想,更没有必要显露。

也因为这样,所以陆寒更加不会怀疑她的忠心,也不会怀疑她是否会有瞒着他的事情。

可唯独在顾之澄的这件事情上,十三自作主张的瞒了下来。

她知道,主子最大的梦想是开万世太平,铸丰功伟业。

而那个废物皇帝,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个麻烦,都只会拖主子的后腿而已。

主子只是暂时因情所困,因爱蔽眼,所以一时蒙了头脑。

可是她很清醒。

她可以不着痕迹又毫不费力的解决掉这个无用的羁绊。

主子素来冷心冷情,即便一时伤心,也不过只是一时。

十三知道,也很确信。

十三埋着脑袋,心中正是百转千回的思绪万千,却觉不远处的宫墙上掠过一道黑影。

极好的轻功却也掠起了一阵不小的风。

陆寒眯起眸子,幽幽然看向那琉璃瓦上熠熠的明月光,“十三,你看清楚了是谁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冰雕阿九: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陆寒:呵呵,你当我眼瞎?

桑崽:是的,你就是眼瞎。笔在我手上,嘻嘻嘻。

陆寒:……说好了是你亲生的,整本书里就欺负我一个。

小顾偷偷冒出小脑袋:小叔叔你要这样用这个qaq的颜文字,麻麻才会心疼你,跟我多学学^ ^

陆寒一把按住某只小脑袋:呵,再嘚瑟试试你要躺榻上几天??

小顾: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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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六千字

十三抬起头, 望了望琉璃瓦的檐角镀着的一层明月光, 浅浅皱眉。

这个人, 似乎就是上回她察觉到的人。

只是......

十三还在思忖着,陆寒却眉目深深地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十三愣了一瞬,这才从善如流地答道:“十五。”

“难怪月亮这般圆。”陆寒抬头望着那轮明月,眸中露出意味深长的情绪来。

“十三, 我要你去查一个人......”陆寒负手而立, 月光在他的眸子里仿佛流转着, 愈发显得深邃而迷离。

......

十三在宫中,行动多有不便。

这样一查,就过了几月,转眼便到了中秋前夕。

这段日子,宫里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陆寒日日进宫, 顾之澄原以为自个儿的日子能松快好过一些,却没想到越发的心惊胆战了。

因为陆寒......仿佛越来越奇怪了。

倒也说不上哪里怪。

要说他的眼神仿佛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吧,可从他的身上又感觉不到半点杀意。

要说他偶尔瞥向她的眸底满是厌弃与鄙夷吧,可她又发现他总是在偷偷地盯着她瞧。

仿佛陆寒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体,也不知他成日在想些什么。

顾之澄和陆寒相处时那心悸的感觉,越来越甚。

幸好他这段时日也没再做什么出格臊人的举动, 不然她定是想尽办法也不愿意陆寒朝夕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了的。

......

中秋前夕的摄政王府,也一改往日的冷清, 多了几分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府中的下人们忙上忙下,采买置办,一时挤得角门处水泄不通。

但陆寒所住的院子, 却依旧是极为幽静的,静得连一只雀儿在他庭院中的枣花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几声,都清晰可闻,可以括出淡淡的回音。

秋天本就肃静清冷,而陆寒此处更甚。

庭院里除了陆寒和穿着铁盔银甲的阿九,便再无旁人。

陆寒睨着垂眸颔首的阿九,淡声问他,“阿九,本王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

“是。”阿九面无表情地垂首道,“这些年,承蒙主子关照。”

“光阴似箭,本王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也已年满十八,可以在暗庄里独当一面了。”陆寒眸色淡淡的看向阿九,仿佛长辈与晚辈说话的口吻。

实际他也只不过比阿九大了五岁而已。

阿九没有说话,只是在陆寒状似不经意的眸光之下,后背起了一丝凉意。

陆寒默了默,眼神安静地看向那枣花树上的雀儿,淡声道:“年满十八,你的玉哨也该交到本王这儿,从今往后,玉哨一响,一刻之内你必须赶到。”

阿九薄唇抿成一条线,半跪在地,良久才狠狠低头道:“属下有错,弄丢了玉哨,一直不敢上报,请主子责罚。”

陆寒墨染似的眸子斜睨着阿九,冷声发问,“何时丢的?既是丢了,为何不禀告?”

阿九顿了一下,答道:“数月前丢的。弄丢玉哨责罚甚重,属下以为还能寻到......是属下一时侥幸,还请主子责罚。”

“瞧起来,你倒是很想本王罚你?”陆寒轻笑一声,眸光微挑,“本王记得去年,你去了一趟昆仑山办事。”

阿九不知陆寒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只是沉吟片刻,便答道:“是。”

陆寒瞳仁深处泛出一点深色,嗓音愈发轻幽,“那差事倒是办得不错,你先下去吧。弄丢玉哨,你自去暗庄领罚便是。”

阿九起身,想到弄丢玉哨的责罚,饶是他这样的人,也忍不住脸色白了些,枣花树下的簌簌光影落到他身上,照得银甲熠熠,脸颊却冷淡到苍白。

......

夜色渐重,藏在暗影中的人也愈发活跃起来。

比如阿九,再比如......十三。

宫墙之下,十三与阿九相对而立,眸色皆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十三比阿九矮了一头,只能微仰着脑袋看向阿九,却是散着强大迫人的气场,“你的玉哨似乎仍未寻到,可想起来扔在何处了?”

“阿九已领过重罚,少庄主何故苦苦相逼?”阿九敛下淡淡的神色,脸上亦无一丝表情。

十三亦面无表情,只是眼底掠过一丝飞快的讥诮,“何为相逼?若是真要逼你,我早已直接去禀告主子,你将贴身珍藏的玉哨给了宫里那位。”

“......你说。”十三顿了顿,“若是主子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放过你?”

阿九下颌绷紧,眸光冷厉,手背上有隐约暴起的青筋在隐忍着,“少庄主这是何意?”

“我知道你早就知晓了,宫里那位......只不过是女扮男装,并不该坐在那皇位上。”十三幽声道,“那把椅子,该是主子的。”

阿九的眸子愈发幽深,只是紧紧抿着唇,却没有再出声。

“所以......”十三再次停顿,冷声看向阿九。

阿九半跪下来,脑袋折得很低,“求少庄主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主子。”

“你似乎从没求过人。”十三幽幽看着阿九,嗓音愈发冷,“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求人,竟然是为了宫里那位。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九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并未回答。

十三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也不知宫里那位到底有什么,将你们都迷得如此这般......”

阿九脖子微梗,身形也僵了僵。

“她是你的心上人,可是?”十三冷声发问。

阿九没有作声,此时此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十三也并不执意要阿九的回答,只是眸中寒光凛凛,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阿九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十三道:“我明白了,你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主子的。”

以十三的忠心,她若是想说,早就说了。

十三冷冷道:“你也瞧出来了主子的心思,不是么?”

阿九瞥了十三一眼,点了点头。

十三眸底掠过一丝不屑,只说道:“我瞒下这件事情,是为了主子好。没有这层羁绊,他才能放开手脚,成就一番大业。”

阿九淡淡的眼风掠过十三,却没有挑明。

关于十三的私心,他心知肚明,相信十三也不敢发誓,她是一点儿私心都没有存的。

如今说得这么好听,也不过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不过阿九不在乎这些,也不管十三如何想。

只要她不伤害阿澄,那么一切就都还好说。

至于他将那玉哨送给阿澄的事......

为了她的安全,他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

“我还有事要去回禀主子,先走一步。”十三没有再与阿九多言,脚步匆匆往摄政王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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