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人尽可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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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起心肠,说出了一些违背良心的话。

“前一秒才说要和我分手,下一秒就跑到了这种地方,还一夜不归,现在更是和一些陌生男人待在一起,很好,真的很好,林箫,我很庆幸,我和你分手了,让我趁早认清了你,因为像你这样喜欢**的女人,真的很让人觉得厌恶且恶心!”

他怪她彻夜不归,如果不是他那样吼她,伤她的心,她会彻夜不归么。

他说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待在一起,而且是信口说來,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他就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林箫,也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随便女人。

就因为找回了旧爱,就因为不想让旧爱误会,或者说是为了讨旧爱欢心,所以,他就要用一种这样的方式,不惜侮辱,诋毁她么。

林箫还沒來得及开口,或者说,她现在根本就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一旁的尹宪泽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揽住,毫不客气的以一种拥有者的姿态,用挑衅的眼光看向李逸辰。

“李总,这个女人,以后归我所有,所以请你在说话之前,先思量思量,话不要说得那么重,因为林箫现在已经和你沒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其它三人表情各异,zoe表情惊讶,同时眼神里还有许多说不清的情绪在变幻着,她怔怔的盯着尹宪泽。

尹宪泽只是扫了她一眼,便将视线投向李逸辰,在李逸辰看过來时,他像是为了宣布所有权般,将林箫更紧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林箫原本是极不愿意的,也想挣脱出來,可是想起刚才李逸辰的那些话,再看李逸辰那审视的目光,她就气不打一处來。

她不能让他给看扁了,在他眼里,她一无是处,还是个喜欢**的女人,可是起码,她还沒有到人人厌恶的地步。

虽然她对尹宪泽并无好感,甚至觉得他这个人太深沉,好像有许多的秘密,这种人,可远观,却不可靠近,因为她知道,玩不起。

只是现在,她沒有推开尹宪泽,也沒有立马就反驳他的话,她只是沉默着,任由他这么说,并且还这么亲密的搂着她,她也用毫不畏惧的视线,回看向李逸辰。

她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稀罕我,认为我不值一提,而我也不在乎你,我转背就能找你一个,比你还要好的男人來。

她这种挑衅的眼神,自然被李逸辰看在眼底,也怒从心起。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这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身旁还站着一个zoe,也许李逸辰早就扑过去,将林箫从李逸辰手中抢过來。

管他三七二十一,拽了她直接出去,两个人好好算算这笔账。

他情愿林箫大吵大闹,将他骂一顿,甚至是打一顿,说他无情无义,说他冷酷沒人性,说他不是人,也好过现在这样。

可是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将现在的他,狠狠的鄙视一顿。

他从前伤苏瑞伤得那样深,让她吃尽苦头,甚至记忆全无,现在她回來了,还就站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可以还想着其她女人,还要在乎她,甚至因为她和别人在一起而生气、愤怒不已...

他压下满腔莫名的怒意,他真的很痛恨自己竟然会变成这样,这样的自己,是他最讨厌的一类人。

他硬起了心肠,冷冷的盯着林箫与尹宪泽,恢复一如既往的冰山面容,面瘫到沒有一丝表情,却是又冷到爆。

他勾唇,挤出一丝冷笑:“沒想到尹总口味如此独特,竟然喜欢吃别人吃剩的东西,既然尹总乐意,我自然沒意见!”

他说完,连再多看林箫一眼都觉得是多余,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拉住zoe的手掌。

“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聊!”

zoe在转身之际回头,与尹宪泽四目相对,尹宪泽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望着她,zoe目光暗淡下去,却也沒有拒绝李逸辰,而是由着他牵着她,走出了夜未央。

“刚才,谢谢你!”

尹宪泽挑眉,笑了笑:“谢我,我不觉得我帮你了啊!”

林箫从他怀中挣脱出來:“但是你确实是帮了我!”

尹宪泽故作恍然大悟状:“哦~~原來你说的是这个,但是我想说的是,刚才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沒有想,在看到李逸辰和你之间的那一幕时,我心里就突然萌生出了这样一个想法,更何况,我并非帮你,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声而已!”

林箫大笑不止,笑得全身像抽筋般的颤动,笑得眼泪鼻涕横流,最后捂着肚子,缓慢的蹲下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好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滑落,尽管她用手掌遮挡住,可那些泪珠,仍旧从指缝中流出來,一滴滴掉到了地上。

当尹宪泽看着蹲在地上,哭得伤心不止的林箫时,他可以很肯定的是,这一刻他的心情也跟着十分沉重,甚至还有些刺刺的痛。

这样细细密密的,似被针尖刺中的痛,从前从未有过。

他有些慌,也有些烦躁,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刻,在夜未央,当他看到哭得伤心的林箫,蹲在地上痛哭不止的时候,他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异样。

这种异样,让他内心产生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也是从未想过的念头。

他竟然心有不忍,真的想拉起她來,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让她瘦弱的身体,靠在他坚实的怀抱中,安慰她。

该死的,除了那件事情,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真正的关心与在意,这样的感觉,自然更加沒有过。

他努力奋斗这么多年,打拼了这么久,才有今天的地位,他可不是为了回到这里谈情说爱的,他有更重要的使命,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平凡的女人,动这样的恻隐之心,产生这样不该有的想法。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不说清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痛恨,亦或者因为心里的那些心思而烦乱不已。

他冷笑一声:“至于么,不就是一个李逸辰么,你有必要哭成这样,比死了爹妈还要伤心、难过么,人家都不在乎你,甚至还出言诋毁你,都和别的女人走了,眼里、心里根本就沒有了你,你还在这里哭,哭给谁看,又有谁会心疼你,在乎你,过來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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