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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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第108章全村大停电

王秀菊丢人现眼了, 回去自然是和自己儿子和媳妇一通吵吵,说儿媳妇坑她, 把人家免费发的东西当好东西, 倒是把戴向红气得够呛。大过节的,她带着孩子回农村老家,还带了一盒好月饼, 结果竟然被这么说。

她冷笑一声, 看了一眼林荣阳,当场就要带着孩子走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中秋节团聚, 我也不团了, 团个屁!”

林荣阳赶紧拦住, 详细地问了情况, 之后终于明白了:“敢情那个三福月饼, 就是人家冬麦做的!那个三福月饼在陵城挺火的,只可惜量不大,好多人没买到, 都说明年再买, 没想到竟然是人家冬麦做的!”

王秀菊一听, 惊到了:“啥, 那么大本事, 她能做出这个?不是说这是好牌子吗?她怎么那么能耐?”

戴向红从旁边直撇嘴,很是不屑。

最近她是烦王秀菊烦透了。

林荣棠会计的位子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王秀菊哭天喊地, 想让林荣阳帮忙解决, 可问题是,这哪是那么好解决的, 她以为她儿子在陵城是吗?不过是国企工厂里一个屁大的小工人,提干都没提成,这都打算下海经商了,能给她小儿子谋什么出路?

也太把自己儿子当东西看了!

想起这些,戴向红对于这个婆婆已经不屑到了极致,所以现在,不再说走,可也冷眼旁观,连面子情都懒得给,给她面子,回头她就知道踩着鼻子上脸了!

王秀菊却是大惊小怪一番,想想又觉得酸:“她那么大本事啊,这得挣了多少钱,她可是发大财了!”

她跺脚:“怎么就让她发大财了!她挣那么多钱,生不出孩子来,早晚便宜别人,我呸!”

王秀菊在这里骂骂咧咧的,旁边孙红霞听着有些解气,她和连林荣棠在沈烈冬麦家地里干了好几天活,累都累死了,现在听王秀菊骂骂,也能解气,挺好的。

林荣棠脸上却淡淡的,没理会,反而又和林荣阳详细问起下海经商的事,林荣阳大致说了说,原来他现在跟着一个叫孟雷东的,以前办过厂子,还搞过纺织厂,也挺有经验的,现在人家自己有些本钱,想出来单干。

林荣棠问:“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在国企厂子里干,要出来呢?”

林荣阳:“这不是这几年严打,他爹孟成松去年被人家举报收了几瓶茅台,被查了半天,最后停职了,他可能也觉得干着没意思,就干脆想出来干。”

林荣棠蹙眉。

林荣阳忙道:“别看这个孟成松停职了,可以前是咱们陵城领导班子的,也是从公社里一步步上来的,说孟成松你不知道,但另一个你得知道,咱们公社里王书记他爹,你知道吧?孟成松和王书记他爹其实都是一辈的,以前都在公社混过。”

林荣阳又道:“别看人家停职了,可人家的关系门路都在那里,人家首都那里也有关系,可比咱们知道的多,所以现在人家琢磨着做买卖,我跟着人家干,背靠大树好乘凉,到时候人家吃肉,咱们跟着喝汤就行了。”

林荣棠问道:“他现在打算干啥?”

林荣阳:“其实他也看中了羊绒这一块,人家有一些消息,说这一块肯定发展起来,说可以搞这个,你们知道彭金昌吗,那可是一个人物,人家和彭金昌聊过,知道这个行业好。”

彭金昌?

林荣棠一听这名字,就更加皱眉了,彭金昌之前采购的四台梳绒机还是从沈烈这里买的,可真是冤家路窄。

林荣阳看自己说出这话来,一家子都皱眉头,还以为他们不看好,当下便把孟雷东说过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又说给家里人听,说得唾沫横飞,最后道:“反正这是一个好买卖。”

林荣棠沉默了很久,才说:“行,既然这是一个好买卖,哥,那我也跟着你们干吧。”

戴向红一听,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满肚子不情愿。

没错,林荣棠认识的那个孟雷东是有些能耐,孟雷东的老爹以前在陵城算是混得不错,但其去年那不是犯了差错,给退下来了吗,以后还能扑腾啥?

孟家人家有些家底,要做买卖,结果林荣阳也要跟着往上面凑。

说什么要搞梳羊绒,问题是,那得多大本钱啊?沈烈和冬麦的事,她也听说了,那不是为了搞羊绒整天折腾,人家折腾出来结果是好的,但那是人家有本事,人家幸运,但林荣棠有人家沈烈那本事吗?

人家沈烈会修车,林荣阳会吗?

小汽车都不会修,还去摆弄什么梳绒机?

戴向红是不太看得上,她觉得万一赔了,人家孟家好歹有家底,人家老子是孟成松人家不怕,可林荣阳万一跟着一败涂地,那就只能自己在医院的工资养他了,谁想想能气顺?

偏偏林荣棠竟然也觉得不错,也想跟着搞,戴向红心里更不痛快了,自己本身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现在等于还带个累赘,这是要普度众生还是怎么着?

王秀菊听儿子说这话,却惊到了;“这哪行,你二哥才把铁饭碗丢了,你就这么瞎闹腾?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拎起一个铁饭碗,哪能两兄弟都跟着瞎闹腾什么羊绒?那羊绒是沈烈折腾的,我看他早晚倒霉,你们干嘛非学他!”

林荣棠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娘,不要提沈烈,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另外,我也想做羊绒,这不是说我学他,而是我觉得这个行业好,能挣钱。”

王秀菊一向怕儿子,看儿子这神情,这语气,也就被镇住了,不说话了。

旁边的孙红霞却蹙着眉,心想接下来羊绒可能会被查,林荣棠这么搞,合适吗?

她是不是得提醒提醒?

谁知道两个人回到家时,孙红霞说起这个,林荣棠却说:“沈烈不怕的,我凭什么怕?沈烈能挣到的钱,我也能挣到。你看连个冬麦都把月饼给折腾出花样来了,我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孙红霞便不敢说啥了。

林荣棠现在脾气挺大的,一般人不敢得罪。

不过她想着,反正林家还有点底子,她就且看着,他能折腾出个啥,万一遇到不好,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自己机灵点了。

中秋节,沈烈和冬麦休息了一天,就连饺子馆都放假了,不过梳绒机并不敢停下,还是得转着,只要不停电,就得转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钱。

毕竟人家虽然说了要,可自己不成功分梳出来,不成功交货,不成功拿到现钱,一切都是空的,七万块就像一根甜美的胡萝卜吊在前头,让人不得不拼命地干。

沈烈说好了,最近大家都忙,给大家发奖金,一个月多发五块钱,但大家必须拼足马力干,而且干的时候必须遵守操作规范,一点不能马虎。

大家伙一听,自然卯足了劲儿,兢兢业业的,恨不得全身心扑倒梳绒机上,至于那几个媳妇的家里人,现在是当婆婆的小心翼翼伺候着媳妇,生怕媳妇吃不好身体不好,家里男人也都客客气气的,有什么好吃的留给媳妇,毕竟人家挣钱呢。

中秋节休息了一天后,饺子馆重新开业,饺子馆的二英牛嫂她们,中秋节分了奖金还得了月饼,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重新回来干,也更有劲头了,积极性特别高。

冬麦过去饺子馆看了两天店,又去菜市场寻觅了一番,打算把饺子馅再改改,饺子馅需要随着季节来,当季什么菜上市了就用什么菜,所以这饺子馅时不时得改。

饺子馅的改动,她都是自己来,仔细地调配,自己一次次地品尝,直到能做出自己满意的饺子,再给别人尝,大家都满意了,才肯换馅料。

换好了饺子馅后,看着店里的客人并没什么不喜欢,反倒是觉得新鲜好吃,她才松了口气。

当下又过去了一趟陵城,想着看看哥哥,先去见了彭天铭,彭天铭建议她在陵城开一个糕点店,不过冬麦觉得现在根本没那精力,首先还是得沈烈的那一批羊绒卖出去。

彭天铭想想也是,也就不提了,现在彭天铭又采购了七台机器,加上之前的三台,一共也有十台了,中间让沈烈帮着调试过两次,现在差不多也要开始干了。

当然了她家分梳的羊毛可是比沈烈分梳的要好,那都是通过关系门路从内蒙运过来的,一般人很难从内蒙拿到货。

彭天铭:“对了,你哥最近进步不错,也学着调试机器了,还挺能干的。”

冬麦来过这里好几次,还是第一次听到彭天铭夸奖自己哥哥,便笑了:“我哥人其实不错,就是可惜以前家里穷,只读到了小学,遇上那个时候,他性格不火爆一点,都护不住家里人,现在有机会,能在你这里学,也算是个不错的机会,好歹是一门技术呢。”

彭天铭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我给他再涨十五块钱吧,一个月给三十五,不然好像我多苛刻一样。”

冬麦噗地一声笑了:“你看着给就是了,你觉得值多钱就给多钱。”

和彭天铭聊完后,冬麦过去看了看江春耕,江春耕当时正蹲在车间里摆弄机器,整个人趴在机器下面,仰着脸,很费力地用扳子拧螺丝,旁边几个人帮着扶住轴承。

冬麦等了一会,看着哥哥忙完了,才出声。

江春耕看到妹妹,擦了擦手,也就出来了。

“哥,我听彭姐说,你现在在这里干得不错。”

“也就那样吧,不过她给我涨钱了,我再干一个多月,估摸着能把钱还你。”

“哥,其实不用,你不用惦记这个,只要你这里好好的,我就挺高兴的了。”

江春耕:“当然要还,还了后,我再挣一点点,就回去。”

冬麦:“好。”

江春耕:“中秋节那晚,我回去家里看了看,家里都挺好的,我也放心了。”

冬麦点头:“是,家里清净了,爹娘现在也不忙别的,就照顾着满满,我看现在满满比之前爱说话了。”

小孩子,也不提他娘,就每天挺高兴地玩,周围邻居都知道他家这个情况,也尽量避免在小孩子跟前提。

提起满满,江春耕眼里泛起温暖,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月饼挺好吃的,我一口气吃了两个。”

冬麦听了,忍不住想笑:“是吗,那我回头再给你做。”

江春耕也就笑了:“行,多做几个,满满也爱吃。”

从陵城回去的路上,冬麦满心轻松,她想起曾经她烦恼过的,想起她曾经绝望过的,好像随着时间过去,一切都就那么解决了。

大哥在彭天铭这里干活,挣了钱学了技术,二哥现在跟着自己开饺子馆,一切都蒸蒸日上,爹娘在家安心照顾满满,日子怎么看怎么顺心。

自己这里,饺子馆挣着钱,不用自己操心,自己就能生钱,而沈烈那里,似乎唯一操心的就是尽快分梳出来羊绒,早点挣到这七万块。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便骑着车子往家赶,心里想着,沈烈尽快买一个小货车也挺好,这样大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可以像路奎军家一样,开着小货车嘟嘟嘟地到处跑,多舒爽啊。

回到家里,她可以和沈烈商量下,等拿到钱了,就马上买小货车!

谁知道她刚到村里,就有人揣着袖子说:“冬麦,你家梳绒机停了大半天了。”

冬麦疑惑:“为啥?”

平时沈烈挺赶的,除非停电,根本不可能停那么久。

可现在是白天,白天一般人家不会用电,好好的怎么会停电?

于是便有人说了:“咱们的变压器坏了,全村大停电了。”

啊?

冬麦连忙骑上车子往老宅赶。

现在一般一个村里共用一个变压器,变压器就在村西头,电工刘顺儿会定时维护着电压器,遇到刮风下雨天就检查检查,以前变压器跳闸过,不过也很少见。

至于变压器坏了,自从他们村里通了电,这种事就没遇到过。

冬麦过去老宅时,梳绒女工已经走了,只有沈烈正在那里打扫清理,并将分梳好的羊绒一码一码摞在旁边。

他看到冬麦来了,擦了擦汗,招呼了声:“今天累得够呛,吃点什么好吃的?”

冬麦:“你还有心思吃好吃的,停电了,咱这梳绒机又得停了,我听说停了大半天了。”

沈烈:“是,变压器坏了,正修着。”

他看了眼冬麦:“急什么,急也没办法,咱们也不懂变压器,人家刘顺儿正加紧修着,肯定能修好。”

冬麦想想也是,叹了口气:“算了,就当休息吧,咱最近这么忙,正好趁机松口气。”

不过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遗憾,谁不想加大马力一直干呢。

沈烈将那羊绒袋子码好了:“走,回家歇着去。”

冬麦看他那样,忍不住笑起来:“你啊!倒是想得开。”

当下两个人锁住了大门,一起回家去,路上沈烈说起别人家生了一窝狗,是狼狗,听说品种还挺纯的,到时候抱养一只,冬麦自然赞同,又说起自己今天进城遇到哥哥的事:“我哥哥最近越来越能干了,连彭姐都夸他呢。”

沈烈:“我上次过去彭姐那里调试机器,和他聊了聊,他现在状态挺好的,等咱赚了这一笔钱,就把他拉上,合伙干,你哥是干生意的料子。”

难得听沈烈这么夸人,还是夸得自己哥哥,冬麦当然心里舒畅。

回到家里后,见厨房里放着一只鹅,问起来,这才知道,原来是胡翠儿婆婆养的,养了十几只,最近人家邻居嫌吵,她就干脆想宰杀了卖钱,于是送了一只过来。

胡翠儿在沈烈这里挣到了钱,又被发奖金又被发月饼的,胡翠儿婆婆心里感激,总想着给沈烈冬麦点啥,这次赶上了,就赶紧送了一只鹅过来。

“我说不要,她非硬塞,我心想就算了,收下吧。”

“翠儿婆婆挺好的一个人。”

其实沈烈冬麦做生意,带着村里几家也跟着做工挣钱了,中秋节又给大家伙发月饼,大家心里自然感念,田里种的菜啊养的鸡啊下的蛋啊,都时不时想塞给沈烈冬麦,不过大多时候两个人都不要罢了,毕竟人家日子也不容易,干嘛平白无故收人家东西。

不过这次既然收了鹅,冬麦也挺高兴,她想了想,让沈烈把鹅打整干净了,在鹅肚子里塞了盐,又用蜂蜜拌了白酒,涂满了鹅外面,锅里放一碗酒,一碗水,不让鹅沾到水,就这么慢慢地蒸。

这种做法,太奢侈了,一般人家哪舍得,也就是现在家里不缺什么,才用这种法子来蒸鹅,蒸好了后,又将鹅翻了一下,继续放柴火慢慢地烧,之后加水,细火慢炖。

如此烧好了,那鹅肉便烂如泥了,汤汁也颇为鲜美。

沈烈尝了一口,赞叹不已:“这法子费事,不过确实味道好。”

冬麦:“这鹅肉咱俩也吃不完,我送一碗给胡翠儿家。”

沈烈:“行,正好我趁这个时间过去变压器那里看一趟。”

当下两口子各自出门,冬麦送了鹅肉给胡翠儿家,胡翠儿婆婆尝了一口,觉得好吃得不行了,打听做法:“我们自己做的,可没你这个好吃。”

冬麦便将做法说了,听得胡翠儿婆婆咂舌:“怪不得好吃,又是蜂蜜又是酒,咱可不舍得这么做。”

从胡翠儿家出来后,恰好遇上了胡满仓,冬麦记得,就是他当时在自己洞房时让自己点烟,后来规规矩矩地叫烈嫂。

胡满仓看到冬麦,忙说:“烈嫂,你咋在这?我看烈哥过去变压器那里了,他们说变压器坏了是因为烈哥弄梳绒机的事,都在那里说呢。”

冬麦:“啥?我们弄梳绒机?”

胡满仓:“他们说因为烈哥发动梳绒机,太费电了,说把变压器烧坏了,现在都在那里围着,说晚上还要用电,还说咱们村马上又要浇水,可别因为这个耽误了,反正说啥的都有。”

冬麦:“刘顺儿说什么了吗?”

胡满仓:“刘顺儿正在那里查呢,查不出来,不过嫂,你也别太担心,我觉得和梳绒机关系不大,咱这梳绒机也转了一段日子了,怎么早不坏晚不坏,非这个时候坏。”

冬麦谢过了胡满仓,就赶紧过去变压器那里,过去后,才发现有不少人围这里了,大家大多刚吃过午饭,出来溜达的时候,正好看热闹。

刘顺儿正满头大汗地修理变压器,沈烈从旁边帮忙递工具。

这个时候,旁边有个人突然说:“马上浇水,如果真耽误了,且看着吧,那就是耽误我们大事了!”

冬麦看过去,这个人叫刘铁柱,平时就是比较莽撞的一个人,是个急性子,估计现在是真急了。

刘顺儿这个时候正忙着,随口扔了一句:“急什么急,没看老子正修着,你着急你来修啊!”

刘铁柱听了,脸涨得通红,不过还是憋出来一句:“这变压器怎么坏的,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不就是有些人用什么梳绒机,咱村的变压器是属于大家伙的,他自己家耗电量大,把变压器烧坏了,倒是连累得大家跟着一起倒霉!”

他这一说,大家都看向沈烈,也有人看冬麦。

显然,不少人心里也这么以为了,毕竟那梳绒机是个大家伙,确实耗电大。

沈烈这个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刘铁柱:“你知道我们村用的变压器是什么型号的,是多少瓦的功率吗?知道能带多少千瓦的机器吗?你知道我们村一共多少人家再用电,一共大概多少功率,知道我们家梳绒机是多少功率吗?”

这一连串发问,让刘铁柱顿时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道:“我凭什么知道那个,我就知道我们变压器坏了!”

沈烈笑了笑:“这些我其实也不知道,不过我刚问了顺儿哥,咱们的变压器是100千瓦的,可以带动一百千瓦的电器,当然了我们不能全功率使用,一般八十千瓦是安全标准,而我们各家各户用的电器无非就是电灯,电灯的功率最大的是一百瓦,我们村大概有五十多户人家,我家的梳绒机功率是五千瓦的,就算回头村里的电泵也开起来,顶天了不超过二十千瓦,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梳绒机能把变压器烧坏吗?”

刘铁柱愣住了,沈烈说的这些,他根本不懂。

沈烈:“铁柱,不懂的话可以问,在问之前,你可以少说句话。”

说完,他继续帮着刘顺儿打下手。

旁边围观的一群人,全都看向刘铁柱,看着刘铁柱脸上通红通红的,再也不吭声了。

所有的人心里都不由感慨,人家沈烈就是牛,就是强,几句话而已,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虽然他们完全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却明白了——变压器坏了,不关人家梳绒机的事。

冬麦从旁听着,自然是高兴,她的沈烈能干,啥都懂,几句话就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她面上有光,心里高兴,便上前和沈烈说了声,让他等下回去吃饭,沈烈点头:“我这就回去,要不等会饭都凉了。”

当下夫妻两个一起回家吃饭,吃饭的时候,沈烈说:“上次你送月饼,给刘顺儿送了吗?”

冬麦想了想:“给他家老人孩子都分了,还另外多给了五块。”

沈烈:“那挺好的,以后咱家的事,估计免不了麻烦人家,回头有什么东西,得记得他家,走着人情。”

冬麦点头:“行,我知道。等过年时候,我看看再做点过年的糕点礼盒拿去陵城卖,到时候给他家多送点吧。”

沈烈:“可以。”

吃着饭的时候,冬麦难免纳闷:“你说这变压器到底咋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坏了?”

沈烈看了她一眼,才说:“里面有几根线被咬断了,估摸着是仓鼠咬断的。”

冬麦一听:“咬断?那接起来不就行了?”

沈烈:“咬断的那几根,黏在一起,接起来比较麻烦,得一点点地对上,所以要花时间。”

冬麦无奈:“仓鼠怎么好好的去咬变压器?”

沈烈却道:“估计是有人故意把仓鼠放在那里的。”

变压器坏了,其实仓鼠也没命了。

冬麦:“故意?”

沈烈:“嗯,村支书已经去公社里报警了,这就是蓄意破坏集体财产了。”

冬麦一惊:“这样啊……”

冬麦突然想起她之前听别人说的,说是山里的煤矿安装了变压器,有人会跑过去把变压器断电,然后给变压器来一个大开膛,将里面值钱的铜线拆走,还有人会去偷芯子,里面的芯子还有变压器油,都可以拿去卖钱,更夸张的,还有人把变压器壳都不放开过。

但是村里的变压器,倒是很少听说这种事,毕竟是自己村里的,又在村边上,一般人不会打这个的主意。

沈烈眼里便泛起冷意:“村里浇水的事,估计还有那么两天,这个时候,变压器坏了,村里都传闻是咱们的梳绒机烧坏的,你说这人,是坏呢还是蠢呢。”

冬麦想了想:“这个人知道咱们赶着梳绒,也知道梳绒需要电,他可能听人说过仓鼠能破坏变压器,但是不懂仓鼠破坏的和烧坏的不是一回事,这样一来,他搞了破坏,既耽误了咱们挣钱,又可以陷害咱们,让村里人对咱们有意见。”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冬麦蹙眉:“该不会又是林家人吧?还是今天那个刘铁柱?可咱家和那个刘铁柱平时也没什么冤仇啊!”

沈烈:“咱们村,看不惯咱们还敢使出这种昏招的,无非就这么几个人,等着人家派出所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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