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0我在娱乐圈拆CP(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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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祁竟就这样一连好几天,每次去公司,都只会看到丘达。丘达看到他,都很客气,然后说席灯太忙,忙着新专辑的事。

钟祁到了现在,哪里不知道丘达故意的,他坐在待客厅的沙发上,好脾气地笑笑,“丘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接下为他们拍新专辑封面的工作了。今天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事。”

丘达闻言就把自己的行程表拿了出来,拍摄专辑封面是由业界一个还挺出名的摄影师负责的。

钟祁看了一眼,提醒道:“丘先生看下手机吧。”

丘达把手机拿出来,就看到老总发来的短信。他皱起了眉,他看着钟祁那张笑得还挺好看的脸,便知道这个家伙跟以往缠上席灯的都不一样。

“他们现在录新歌,拍摄专辑封面原计划是定在这周五,也就是后天。”

钟祁站了起来,“那我便后天再来。”他看下手腕上的表,“就定在9点好了,我希望他们到时候都不要缺场。”

说完,他对丘达点点头,就从丘达旁边走了过去。

周五,钟祁踩着点来到了经济公司。

果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丘达。

不过,钟祁看到了站在丘达后面的那五个小鲜肉。

他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游离一遍,最后停留在席灯脸上,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像阴雨天过去后的彩虹,一下子明媚了所有人的眼睛。

丘达:呵呵,不要脸。

某四个小鲜肉:狗男男。

席灯看了眼丘达,再看了眼钟祁,就收回了视线。

钟祁拍照的时候很专业,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相机和相机里呈现出来的景象。

他没有额外多看席灯一眼。

不过不在工作时候,钟祁一脸坏笑地盯着席灯。

钟祁趁丘达被人喊开就立刻把人堵在了化妆间,并且把门反锁了。

席灯看到钟祁,也对他浅浅回笑一下。

钟祁把人堵在墙角,“你的手机呢?”

席灯老实说,“在达哥那里。”

“真是个老狐狸。”钟祁低声说,然后抱住了席灯,“有没有想我?”

席灯缓慢地伸出手回抱着钟祁,这个动作让钟祁微微挑眉。

“我去跟达哥说好了,让他支持我们。”

钟祁摸了摸席灯的脸,其实他是想摸头发,但是怕把对方的发型给破坏了,感知着手下细腻滑嫩的触感,“没事,交给我就行了。”

钟祁先离开化妆间,席灯后一步出来,但是没想到,他一出来又碰见一个熟悉的人——

柯思望。

柯思望对上席灯的眼神,就主动解释,“我那边的戏份杀青了,然后我被通知前辈你们那个mv我还需要补拍几个镜头。”

好像是听过丘达说过这事,说mv有些地方要稍微改动一点。

席灯收回眼神,准备从柯思望的旁边离开,但是柯思望却说,“席前辈,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问题,你跟……”

柯思望的话没说完就被席灯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席灯把人压制到墙上,他微倾身,声音很冷,“为什么你老打听他的事?”

柯思望脸都被掐红,根本说不出话。

席灯随后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不要招惹他。”

席灯一松开手,柯思望就低下身猛得咳嗽。

等他恢复过来,那个金发碧眼的青年早就看不到了影子。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垂下了眼。

钟祁虽然让席灯不要插手,但是席灯最后还是去找了丘达。

他直接去求了丘达,“达哥,我是真的喜欢他,求求你了,达哥。”

丘达自然发现了席灯这段时间的心不在焉,而且他也发现席灯的变化,席灯的表情和话都比以前多,这是病情往好方面发展的现象。

似乎,比起席灯的星途,席灯的病情更加重要。

但是丘达还是不放心钟祁,于是他便说,“小席,很多男人只是玩玩而已,你这段时间先把注意力放在新专辑上,不要见他,如果他喜欢你,自然会愿意等你的。”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

从席灯他们推出新专辑,到宣传专辑,签售会,上综艺节目等等。

等席灯再闲下来,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席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了,钟祁接了电话,但是他告诉席灯,他现在不在,在西藏的阿里。

席灯的声音立刻幽怨起来,“你为什么要去西藏?”

钟祁轻轻笑了,“就许你因为工作冷落我三个月,不许我因为工作冷落你?乖,等我一周,我就回来了。”

挂完电话后,钟祁此时正在古格遗址,寺庙上的壁画保存得非常完美,色彩明丽。他看着那些壁画,眼神幽深。

钟祁回来的第一时间,席灯就像只欢快的小鸟主动去了对方家里,扑到对方的怀里。

丘达好不容易默许席灯这种行为。

钟祁看到席灯这般热情吓了一跳,然后看到对方烧红的耳朵,便轻笑着摸上去,“这猪耳朵都可以下饭了。”

席灯没有说话,只是耳朵更红了。

钟祁摸着对方的耳垂,“就这样想我?”

席灯在钟祁里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两人说了一会话,之后,席灯突然抬起头去亲钟祁,钟祁眼里闪过惊讶。

席灯微眯着眼,他的动作此时青涩而大胆,在他准备伸手进钟祁的衣服里,钟祁终于扣住席灯的手,轻轻推开了人。

钟祁只当没看见席灯眼里的错愕和受伤,他能在清醒的时候做出这些举动,的确是一个大进步。

钟祁改扣为握,他轻声哄席灯,“我在阿里拍了很多照片,要不要看看?”

席灯眼睛眨了眨,又凑过去准备亲钟祁,钟祁一只手挡住,“席灯。”声音里隐隐藏着威慑。

席灯往后退了一步,由着钟祁拉着他进了书房。

钟祁进了书房之后,便把相机拿给席灯看,席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钟祁发现了,他把相机放下,对席灯说,“你去拿点东西上来吃,我修修片。”

席灯眼里有些幽怨,钟祁在席灯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乖,去吧,我最近太多工作了。”

席灯只好下楼去了厨房,他拿了些水果,弄成水果拼盘再端上来,他特意只弄了一个叉子,准备喂钟祁吃。

席灯端着水果拼盘走到他旁边,钟祁还在盯着电脑。

席灯看到他电脑桌上有几张纸,而放在最上面的就是曙光系列的计划书,他把拼盘放到一边,把纸拿了起来,就一张纸。

他看了看,才对钟祁说,“这个是什么?”

钟祁头也没回,“曙光,我准备主推的系列。”

席灯在上面看到了柯思望的名字,原来做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是没有办法改变。

“模特是柯思望?”

钟祁这个时候终于回了头,他起了身,对席灯笑了下,把对方手里的纸抽了出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席灯垂着眼,“我不喜欢他,能换其他人吗?”

钟祁眼里很平静,“我觉得他是最适合的。”

席灯缓慢伸手抱住钟祁,抬眼看向钟祁,他眼睛里带着恳求,“钟祁。”

钟祁看着这张被造物祖眷顾的脸,伸手摸了上去,停留在对方的眼睛旁边,他甚至摸了摸对方浓而密的睫毛,“为什么?”

席灯凑过脸亲了钟祁一下,他声音很轻,“我不可以吗?”

钟祁冷静到了冷酷的地步,“你不适合这个,我为你安排了更好的。”

“可是我不喜欢他。”

钟祁说,“喜欢不能当饭吃,你再不喜欢他也改变不了他要当曙光系列模特的事实。”

席灯闻言,就松开了抱住钟祁的手,脸若冰霜,他这是第一次用这样冷的表情对待钟祁,然而说出的话也不复往日平静。

“钟祁,你是不是喜欢他?”

钟祁说,“没有。”

席灯很快地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你喜欢我吗?不,你爱我吗?”

钟祁轻笑了一声,“喜欢但不爱。”

席灯往后退了一步,“你不碰我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钟祁看着他,眼里闪过怜悯,“小骗子,我不碰你是对你好,一个男人若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跟你上/床,这个男人爱你吗?”

席灯笑了出来,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暗藏着疯狂,“可是你连碰我都不愿意,你后悔了是不是?就像我妈妈一样,跟我爸爸在一起后悔了,是的,就是这样。”他盯着钟祁,“你喜欢柯思望,你爱他,你不爱我。”

钟祁皱了下眉,“你为什么可以从曙光扯到这些地方?”

席灯说,“那你现在跟我上/床。”说完,他就冲过去捧住钟祁的脸,直接亲了上去,几秒之后,席灯就松开了,他的唇上沾了血迹,钟祁刚刚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

钟祁推开了席灯,“你要自爱。”

钟祁说完,就准备走,却被席灯拽住,“钟祁,你要去哪?”

“我出去。”

席灯看起来很可怜,可是在场的另一个人连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不要走,你是不是要去找柯思望,这三个月你都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钟祁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席灯紧紧地拽住,他用的力气很大,钟祁的手臂已经红了。

“你是不是有病?妄想症。”

席灯眼睛已经红了,那双如宝石的眼睛水汪汪的,“钟祁,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一个人,我没有病,我是个正常人。”

钟祁回头看着他,眼神很冷,“我没心情跟你无理取闹,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哪里有正常人的样子?你除了这张脸,你还剩下什么?”

席灯怔了下,他颤抖着手,钟祁趁机挣脱开。

席灯眼睛睁得很大,“我只是想让你换掉他。”

钟祁看着他,“我也说了不可能,是你在跟我无理取闹。”

“我作为你的恋人,提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不可以吗?”

钟祁沉声说,语句里都透着冰冷,“工作是工作,还有,我从来没有承认你是我的恋人。”

席灯眼泪一下子从眼睛里滚落出来,他猛的捉住钟祁的手,低头,就咬下去。

他咬得很狠,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钟祁的手上。

他低着头,看不见钟祁眼中复杂的情绪。

席灯把钟祁咬出了血,才松开对方的手。

钟祁收回自己的手,他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势,“我可以走了?”

席灯已经没有再哭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茫,“不要走,钟祁,你换任何人去拍曙光好不好?”

钟祁声音很清楚,“不可能。”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近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是席灯的声音,“钟祁,你要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钟祁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你要是疯了就跳吧。”

席灯坐在窗台上,他的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

外面是蔚蓝色的天空,白云如丝带般点缀着,飞鸟从天空中飞过,席灯对窗外伸出手。

“puisquej'illedevipli,

delamainpuisquej'de,

rréedansl'ombre.puisquejeurs,

t'mystérieuxvoix;

quejevousaivupleurer,

voissourire,j'rebouche,lesyeuxdanslesyeux……”

他声音低柔,念着一首法国诗歌,法文一直是世界上公认最动听的语言之一,这诗歌听起来是那么多情,席灯眼里全是忧郁。

钟祁听到了,他不懂法文自然也不知道席灯在说什么。

在多年之后,钟祁再听到这个法文诗歌的时候,他冲上去抓住那个咏诵诗歌的人,问这首诗歌的意思。

知道这首诗歌的钟祁在那瞬间就落下泪,他终于明白那首诗歌的意思,可是那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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