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各显真功美国老板博弈疯狂土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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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总微笑着点点头,让沙比拨打120急救中心。20分钟后,盖黑盖被抬上了救护车。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呼啸的救护车声中结束了。沙比和热热对游总佩服的五体投地,兰又蓝做了一个v型手势:ok!

公安局的深度调查仍然在继续。“神探”凌法天通过三个小组的一次又一次的案情汇报,他感觉有一条新线索必须要排查。

新闻发布会爆炸案,距胡快最近的那个电视台记者被请到了公安局。凌法天和小组警员仔细查看着那盘现场抓拍的录相带。放慢的带子被一节一节搜索着,当那个献花女献花后跑下台,胡快举花的一瞬间,凌法天忽然叫道:停!警员们问:凌队,为啥停了?

凌法天鹰隼般的目光盯住了胡快的左手说:你们看,他的左手中指上是什么?众目光聚焦中指,隐隐看见了一条白色细绳,那细绳被鲜花遮挡的几乎无法辨认,却被拉的很直通向右手,向鲜花上方延伸而去。

凌法天分析道:这可能就是爆炸的导火索。

大家看,按常规,向观众致意时应该同时举起双手,而这个胡快却一反常态,左手向下使劲,右手猛劲向上拉拽举花,这是什么动作?我断定,这是典型的引爆姿势。在鲜花的后面,一定有火药装置,虽然被掩盖,但是那鲜花被炸后的方向都是冲向前方的。

如果献花女把火药藏在花中,那火药爆炸后,花的散落应该是四面八方。这个胡快十有**就是爆炸的作案者!

凌法天的分析,确实让警员们感到了真实可信。

但是,胡快为何要作茧自缚?又干嘛自己炸自己呢?

疑点已经出现了,而且是有理有据,这盘录像带上的那根白色细绳就是最佳突破口。凌法天决定,马上找胡快单独训问。

胡快被关押公安局后终日愁眉不展,度日如年,却没人理他。他和看管他的警察一次次解释,都无济于事。警察说,这是执行公务,调查完了,你就自由了。

胡快愁苦地叹道:何时能调查完啊,等完了,我的怪车大赛也结束了。他恳求让他见见局领导,他要说明自己的情况,把和盖黑盖的特殊关系说清,争取给予照顾。至于小姐被杀案,他倒没在意,他相信,安全套只是个巧合或误会。

警察听了他的恳求说:你要真想交待问题,我到可以帮你请示领导。

恰在这时,门开了,凌法天进来了。警察刚要开口,凌法天就说: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他单独谈话。

室内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凌法天非常心平气和,拿出了烟,倒上了水面对面坐下说:胡快,你的情况,我们已经掌握。我今天来,不是调查训问,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你交流,希望你以诚相待。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不像凶手,可是你的行为确有很多处嫌疑和作案元素。你上次说过,参加新闻发布会是被迫的。我想知道,盖黑盖为何要胁迫你?为何被炸?

胡快没有想到这个刑侦队长没有查问小姐被杀案,却直接让他回答新闻发布会发生的事件,他感到这里更复杂了。好在,他正准备向警方要说的也是和盖黑盖的遭遇。

胡快按照凌法天的要求,诚恳地把自己准备参加世界怪车大赛的理想,和第一次与盖黑盖的车祸以及自己接二连三被其威胁敲诈控制的细节,用了两个小时全部叙述了。唯一没说的是枪击事件。

诉说时,胡快情绪波动,一腔豪情无数苦涩尽在其中。凌法天听得同情之意油然而升。

最后,胡快的泪水已经山洪直泻流淌不止。

凌法天双眉紧皱表情深邃的道:从你的遭遇,我同情你,从法律的角度,我不能支持你。有两个疑点,仍然没有排除。现在,你要认真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在新闻发布会上制造爆炸,自己炸自己?

凌法天这一句尖刀般的问话,直刺胡快那本来就高度紧张的神经,胡快懵了:什么什么,我,我自己,炸自己?我没……

他的“有”字还没出口,就被凌法天挡住了:别撒谎了,一句谎言,你就无法走出这个门了。我证据在握,你现在说出真话还不晚。

凌法天不可抗拒的自信,让胡快的搪塞瞬间倒塌了。但是,他又恐惧一旦说出真相,会有更大的麻烦降临。犹豫中,变成了沉默的内心斗争。

凌法天洞悉了胡快的心里:算了,为了挽救你,我替你说出两个情节,说完这两个情节,最后的归宿,你自己定。

献花女跑下台后,你向台下致意。当你举起鲜花时,你的左手为何不举?你的右手向上的动作是一种爆发力,而你的左手同时配合这种爆发,向下用力拉拽,这是为什么?

凌法天的质问,再一次让胡快头晕目眩,他震惊了!彻底的绝望和巨大的恐慌包围了了他整个身心,他挣扎着坚持着崩溃前的最后镇定说:我举花,有什么不对吗?

胡快的微弱反驳没有丝毫效果。

凌法天毫不留情的揭开了最后一层面纱:你不是举花,你是在引爆。你左手中指上的那根白色细绳就是引爆火药的拉线!

胡快彻底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输的目瞪口呆。

说吧,说出你真实的想法,我们会秉公执法。如果逃避掩盖,只能让你失去保护,成为罪人。凌法天意味深长地警告。

胡快一遍遍擦着湿漉漉的汗说出了真相:我错了,爆炸是我做的。但是,我绝没有恶意。我的目的是想炸伤自己,摆脱盖黑盖对我的控制,我是万般无奈,才做出这种选择的。

胡快把当时的艰难处境和被逼过程,以及**的细节都一一交代了。然后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已经犯罪触犯了法律?

凌法天点点头: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跟盖黑盖对抗?你本来是无辜的,现在却成了案件的制造者。你说这问题是轻还是重?从无罪到有罪,从被害者到害人者,自己制造火药,在大庭广众中引爆火药,这种行为还用我说吗?

我问你,你说自己炸自己,为何要把盖黑盖炸伤?他就是罪大恶极,你也不能用犯罪扼制罪恶。就凭这点,我现在就可以拘捕你。

胡快焦急地争辩:盖黑盖完全是误伤。我万万没有想到拉动时,他会突然走近我,如果不拉,就没有机会了。我刚才讲了,我制造的火药没有杀伤力,这点上,您可以化验检查,您一定要澄清事实。

凌法天更加严肃了:无论是误伤还是故意,客观上已经构成伤害。我就是替你说话,法律也绝不会开脱你的违法行为。还有,“火石浴”洗浴馆小姐被害案怎么也和你有关?那枚安全套到底是不是你的?

胡快冤屈的答:我可以用生命起誓,这完全是巧合。我是给了小姐一盒泰国安全套,至于用过的这枚,是不是我送的很难确认。但是,我绝没有与小姐有染,更没有谋财害命。我是一个有道德准则有生活目标的人,怎么会突然做出杀人劫色的极端行为呢?

这从推理上也不合乎逻辑啊,就好比说一个富翁一夜之间成了盗贼一样不可信。我可以接受任何调查,也可以随时配合您查清所有问题,因为我心中坦荡。我只是请求您,别老关着我,让我完成怪车大赛。

胡快的话,忽然间让凌法天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感觉胡快所有的行为都是怪怪的。去洗浴馆,带着安全套,却不找小姐,又给小姐安全套;自己制造火药炸自己;倾家荡产致力于研究怪车,特立独行孤军奋战,代表中国挑战世界大赛。是他的精神有问题,还是他天生就是一个怪人?

最终,他还是决定从胡快和盖黑盖的对抗中入手。

对于盖黑盖这种人物,凌法天早就知道他的底细。只不过这个阴险狡诈的北城老大始终在幕后操纵,通过各种错综复杂的权势关系,为自己铸就了一道又一道钢门铁网,无谁能进,把自己装扮成有名有位贡献辉煌的北城名人。

想着想着,他认定胡快这个怪车手,是从无辜到被迫铤而走险的特殊犯罪嫌疑人。不管他是病人,还是正常人,新闻发布会上的爆炸案终于有了结果。

但是,这个始作俑者盖黑盖,在此案中就毫无责任吗?这位北城老大对胡快的威逼、敲诈、暴力伤害的行为,就这样一笔购销了吗?假如没有盖黑盖的非法控制,胡快绝不会实施爆炸的。

还有让凌法天过意不去的是,胡快代表中国参加世界怪车大赛的事要受阻了,无论怎么说,胡快目前不可能走出公安局了。这个一腔爱国豪情的怪车手,只能等着法律的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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