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原来如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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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你这是谋杀。”客栈中,小狸捂着自己的爪子对肆钰鬼吼鬼叫道。

肆钰闻言,放下手中的药膏,一脸嫌弃道:“行,嫌弃我手重是吧,那你自己来呀。”说完转身就准备走人,

小狸呆愣在原地,看着大发雷霆的肆钰,印象之中肆钰不是一个如此暴躁的人呀。难道失去了记忆,三年之后的肆钰变得如此陌生?

“我帮你。”隋卿在外面回来,刚好听见肆钰的怒吼,虽然不是很清楚肆钰的想法,但隋卿知道,肆钰现在的心情,应该和慕九曦的失踪有关吧。

小狸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隋卿,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再仔细看去,只觉得那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仿佛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

弯着腰为她擦药的时候,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就这样放大在她眼前。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心中忽然一愣,他是隋朝的三皇子,现在居然屈尊降贵的为她一只狐狸擦药。

隋卿感受到小狸的视线,抬起头看着那狐狸眼一直盯着他,“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语气轻柔得好像眼前这只狐狸是什么稀世珍宝,稍稍不小心就会没了一般。

“没有。”小狸呆愣的摇摇头,只觉得今天的隋卿,格外的奇怪。

门外,肆钰同样呆愣的看着蹲在地上为小狸擦药的隋卿,心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这个三皇子隋卿,为了自己的弟弟,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肆钰不禁如此想着……

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隋卿为小狸擦药的时候,心中想的,却不是失踪的弟弟,而是那个在山洞之中的女子。以前每次她受伤之后,都要他帮她擦药,蛮横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她的。那个时候的他也笃定,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生一世,可是现在~“好了。”隋卿收回手中的药膏,看着那包扎完美的伤口,微微一笑。

小狸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这是你包的?”看着那堪称完美的包扎,小狸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是出自一个皇子之手。好像他们这几个皇子都很奇怪,隋仕会做烤山鸡,而眼前这个,居然会包扎。

肆钰自然而然也看到了那包扎完美的伤口,嘴角的笑容僵住,这三皇子看来不简单呀。堂堂一个皇子不是应该养尊处优吗,可从他身上,肆钰看不到任何一点被骄纵的感觉。

“这是我今天在街上看见的。”隋卿包扎好之后,从袖中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放在小狸面前。

小狸上前嗅了嗅,随即满脸惊喜,“人参!”

“万年人参,可以帮助你伤口快点愈合。”隋卿波澜不惊的道,不过就是万年人参而已,只要是能够用钱买的,他都不觉得是问题。

“卿,我要天上的星星。”隋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女子一身白衣,身上无任何首饰的佩戴。

“吃了人参,赶快好起来,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肆钰从外面推门而入,看着那盒子里面的人参,如果她没看错,那应该是一只快成精的人参。

小狸急忙用前面的两只爪子抱住人参,“放心吧,吃了人参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说完趁肆钰还未注意,抱着人参朝着外面飞快的奔去,连那受伤的爪子也不顾了。

“这只狐狸。”肆钰看着飞奔而去的小狸,不住的摇摇头,毕竟他们现在的全部希望,就在这只狐狸身上了。

“刚才我心情不好,对不起。”肆钰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隋卿,也停住了脸上的假笑,刚才她的确对那狐狸下了狠手,不过也是因为她在想九曦的事,手中的力气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

隋卿拍拍肆钰的肩膀:“我知道九曦忽然失踪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要不这样,我留下来找隋仕和黎狸,你先去找九曦吧。”

肆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隋卿,张了张嘴巴,“我,你……”可是犹豫许久,还是闭嘴沉默。

江南一处,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我们已经到了几天了,可是怎么没有看见大哥的动静。”隋茂看着那池塘的水,他们都已经到了几天了,可是大哥的人怎么还没到。

金凤微眯眼角,出神的望着远处的两人:“若是不找点别的事拖一拖他们的后腿,我们怎么能成功?”

“你把大哥他怎么了?”隋茂着急的问道。

金凤拍拍隋茂的肩膀,看着坐在轮椅之上的隋茂,“放心吧,你大哥没事,只不过一时被困住了。”

隋茂疑惑,“那如何拖隋卿他们的后腿?”

“听说你这个三弟很是重感情,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大哥有难,他会怎样做呢?”金凤邪笑道。

“他会不假思索的去救人。”隋茂淡淡道,“你想利用三弟对兄弟的感情来打垮他?”一开始是隋仕,现在是隋宇,不知道金凤到底想做些什么,为什么如此的针对隋卿呢。

金凤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远处正在找人的肆钰,肆钰还是那一身水蓝色的衣饰,无任何复杂的纹饰,浅绣桃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身材高挑纤细,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却无任何精致首饰佩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身蓝衣更衬得肌肤如雪,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因为只有针对他,她才会行动。而她有所不测,九曦才会着急。”

惜音在隋茂体内默默的听着金凤的话,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个慕九曦。

客栈,肆钰和隋卿一身疲惫的回到客栈,就看见小狸呆坐在客栈大门之外。

“狐狸怎么了?”隋卿走上前,抱起地上的小狸,看着那狐狸精原本就妖异的眼形被画上漆黑的眼线,眼角末梢被可以的拉长上挑,而内眼角则随着眼线的弧度往下拉长,与纯净的瞳孔相衬映,显得鬼魅极了。如墨玉般透黑的瞳孔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似一汪毫无生气的潭水,又似一口古井,毫无波澜。明明是那么透彻的眸子,你却读不懂,偏偏只能愣愣的由自己沉沦下去,不得翻身。这双眸子勾魂夺魄,会使你万劫不复,却又会摄住你的魂魄,使你心甘情愿得泥足深陷,是一双标标准准的狐狸眼。

“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着急。”小狸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抱着她的隋卿。

隋卿一愣,“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我有些不太习惯。”

小狸艰难一笑,“你知道江南有一座山叫住罗浮山吗?”

隋卿摇头,“不知,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罗浮山是进入江南毕竟的山,听说前两天下雨,那里发生了山体滑坡,很多人被困住了。”小狸不理隋卿,继续说道。

隋卿一愣,“那里面有你的亲人?”

小狸一愣,“不是我的亲人。”

隋卿抬头,看着眼前的小狸,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

“大哥!大哥!”罗浮山脚下,隋卿拼了命的在山脚呼唤着。

肆钰打量了一下四周,罗浮山的石头不但奇而且险,在远处望一线天,如同两堵薄薄的墙上悬着两块巨石,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使人望而生畏。走进一线天的石缝中,凹凸不平的石壁宽窄不同,有的是“星光大道”宽达数尺左右;有的是羊肠小道,只够一人侧身前进;有的是“鸡肠小道”只够一人侧身,踮着脚使劲挤过去。在岩缝中望天,如同灰中透蓝的丝带在雨雾中变幻。悬在半空的巨石,仿佛在对着她们狰狞地笑着。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隋卿喊累了跌坐的地上,望着那随处都是石头的小道,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挂在两人眼前。

像铜钱大的雨点儿狠狠地打在了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又像利剑从天上自上而下射了下来。

“我们先去躲躲雨吧。”肆钰眼尖,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隋卿道。

隋卿微楞,“这山洞不安全,你没有听见狐仙说嘛,前两天才刚刚山体滑坡,若是我们躲进山洞,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肆钰一愣,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片刻之后,两人一致决定返回客栈,就算冒着滂沱大雨也要返回。

“我走不动了。”可是才走到一半,天就黑了,肆钰瘫坐在地上,望着前方隋卿的背影,淡淡的道。

隋卿回头,看着眼前已是一片竹林,“好吧,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那就可以暂时的休息一下。

夜初静,人已寐。雨也停了下来,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若是每个晚上都这么宁静,那该多好。”肆钰望着眼前的景色,轻轻的道。

隋卿侧目,看着肆钰一身衣裳都被淋湿,“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找点柴火。”

肆钰点点头,柔声道:“好。”

而此时的洛阳,却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皇宫,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虽然是大半夜,不过文武百官全部都被召回了皇宫。

“朕只想知道,大皇子现在在何处。”

百官抬头,看着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年约四十左右,可是从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觉。只是那双深邃的眼里,散发着淡淡的力不从心。与此同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气,让下面的每个官员,都不由得一阵心悸。

“臣等听说江南发生山体滑坡,被大皇子不幸遇上……”

“闭嘴!”官员的话还没有说完,隋钰帝便怒吼道:“朕要见人,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啰嗦。”

“是是。”百官吓得不敢多说别的话,只会说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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