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要你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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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工商所的小伙子被那几个酒蒙子打得头破血流、眼睛睁不开、话都不能说了。

他当时不是没反抗,因为被黄半仙所采取的那种特殊的手段给吓得不敢睁眼,才吃了那么个哑巴亏。

他根本就没想到会突然过来好几个人敢这么打自己,待到想反抗时,好几个酒鬼已经骑在他身上,想动也动弹不了。

他被打得迷迷糊糊送到派出所以后,又被那里的人给来了几下,伤情更加严重,连自己姓什么都说不清了。

因为人们对想要非礼妇女的犯罪分子特别气愤,尤其是看到他还身着工商局的服装,就加更来气了!

“你个小色鬼,胆子也太大了?太猖狂了!简直是目中无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觉得自己是工商局的,就可以无法无天没人敢管你了?……”

“看你穿这身衣服,咋咋呼呼、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赶紧交代,否则有你好看的……”

那几个酒蒙子给做好证词后余气未消,越看他越来气,就又过来把他打了一顿。后来,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把他们严厉地训斥了一顿,小伙子这才保住了小命。

后来,工商所的那个所长回来一看,黄半仙的证件以及人都没了,而且替他看守的那个小伙子也不见了,感到有些莫明其妙,就出来连喊带吆喝的到处找他。

后来,有个人悄悄地把他拽到一边,告诉他说:“你们所的那个小伙子,在大街上把一个女的裤子给扒下来了,正要非礼时,被几个见义勇为的人给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那个所长听后大吃一惊,心里说:“那个女的那么老大岁数,满脸皱纹,像他妈似的,这事也不可能发生啊!”

“他现在正在积极要求进步,是党的积极分子,组织上正培养他,马上就要发展他入党了。小同志安分守己,可老实了!他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后来,他亲自出头,与有关部门进行多次交涉,好说歹说才得到允许——把那个可怜的、涉世太浅的小同志送进了医院先进行治疗,待伤情缓解后再继续审理。

待小伙子神志清醒,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后,派出所的同志又把那几个酒蒙子全都传来,进行了重新取证。最后,他们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必须进行深入侦查。

他们火速赶到鞍山进行侦查、取证,然而到了那里,连那个所谓的玄驹口服液厂家的影子都没找到。

联系他们的电话,早已停机。想找裴老四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找不到。他们实在没办法,只得失望而归。

这个黄半仙使出的这招太狠毒、太缺德了!可把那个小伙子给坑苦了。尽管有关部门已经意识到:

这个案件很有可能是所谓的被害者,为了逃脱法律的惩罚而耍阴谋诡计,制造的一起冤、假、错案。但是也不能立马将其撤销,只能将其搁置起来,作为悬案处理。

那个小同志由于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当年的工资晋级被取消;预备党员没被发展;就连他已经处了好几年的那个,按原计划到今年年底,就要登记结婚的小对象也告吹了。

他是个农村的孩子,经过十年的寒窗苦读,大学毕业后才被分配到了这个令他对前途充满了希望的岗位上。

他被分配到单位后,积极要求进步、敬业爱岗、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就在事业有成的关键时刻却遭受到了这样的挫折,他实在难以承受。她现在精神已抑郁,很容易崩溃。

裴老四夫妇二人狼狈为奸,他们确实是把幸福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他们执迷不悟,虽然遇到了这样的风险,但仍不觉醒,反而变本加厉地在行骗的道路上越滑越远。

那个黄半仙使出这一狠损的绝招脱身后上了出租车,她洋洋得意不屑地回头望了望被酒蒙子暴打的小伙子后,心里还暗自骂道:

“小傻子,你他妈地能玩过你姑奶奶我?这真是‘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你太也不自量力了,还想把我拽回去罚我五、六万,那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貌似老实,实际是个阴狠毒辣的小狼崽子!这回,我他妈地使用这个绝招,要你的小命!我让你说不清、道不白——永远别想翻身,不死也得大发昏!”

后来她又气得把牙咬的咯嘣嘣直响,但她不是因为小伙子生气,而是又恨起了裴老四。

她这个人真是阴阳怪气,行初一、行十五,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在工商所里,是她悄悄让裴老四他们先脱身的,可是人家走后,她又埋怨起人家来了。

“你他妈的一个大老爷们,遇到大难,自个先飞了,把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娘们扔下不管了。她实在是太刁、太阴、太令人难以捉摸、太不是人了!!

她坐在司机旁边,脸上的表情变化太快,牙还咬的直响。那个司机觉得她有些怪怪的,时不时的偷看她两眼。这样他的注意力就不太集中了。

途中路过一个村子时,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只小狗想从车前跑过去,司机紧急踩了刹车。黄半仙一直在合计刚才发生的那件事,根本也没防备他能急刹车。

这下麻烦了,那只狗死活不说,黄半仙可倒了大霉——她的脑袋都撞出了车外。停车后,在司机的协助下,还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的头弄回来。

她的头够硬的,把车前的那块玻璃撞了个大窟窿,可她的头却只被撞了一个大紫包,但是一点血也没出。

这下子,她可不让了!司机领她到医院做ct、胸透等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确认没有大事,只是头部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从医院出来后,司机考虑到这件事是自己的责任,就低三下四地哀求黄半仙,想给她个千八的私了。

可黄半仙得理不饶人,以前碰瓷的事都没少干,这次在车里却被碰成这个小老样,她能善罢甘休吗?

她是狮子大开口啊!张口就要两万块,司机见她也太狠了,自己根本拿不出这些钱,又见天色已晚,心急如焚!

“我是给别人开车的,给你一千块已经顶天了。明天那块玻璃还没钱换呢?你张口就是两万块,哪里是要钱哪?简直就是要我的命啊!”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人怕逼,马怕骑。”后来他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他妈的趁黑天瞎火的把你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整死,然后一扔算了!否则我上哪给你弄那么多的钱呀?”

他打定主意后,立马笑容可掬地对黄半仙说:“小老妹,今天全是哥的错,我认罚,赔你两万可以?但是实事求是的跟你讲,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凑个四五百块钱。”

“哥跟你说心里话,没有事,我一个臭开出租车的,身上带那么多钱干啥呀?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麻烦你跟哥回家一趟,我出去找亲戚朋友给你借钱,你看怎么样?”

黄半仙听司机说的合情合理,就没往其他方面多想,她点头默许了。司机眼里露出了狡诘的目光,二话没说,就把开走了。他见天还没这么太黑,先拉着她兜了一圈。

后来,他见天已大黒,就把车朝一个道路崎岖的山沟里开了去。黄半仙一看,觉得有问题,“谁家在大山沟里住呀”?同时又想起了最近的不少耳闻——关于出租车司机劫财、劫色,把人拉走害死的事,她害怕了。

她后来说:“大哥,你往哪开啊?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生气了?刚才我寻思,“咱们都挺不容易的,你现在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我不管你要那么多钱了”

“小妹是买卖人,不差钱儿,你给我送到地方就行了,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了吧,你也别上火,给妹送回去吧!”

司机听她改变了主意,不要那么多钱了,喜上眉梢,刚才那个念头打消了,立马把车掉头按半仙指示的方向开去。

“小瘪犊子,没按小心哪,好险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等到了地方再说吧!”半仙心中有了主意。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到达了裴老四的住处,她趁司机开门给他点钱之时,大喊:“裴老四,赶紧出来!”裴老四几个人正在那里等着她,急得两眼冒火呢!

她一喊,他们立马跑了过来,把车围上了。她假装接钱,立马抓住司机的手对裴老四说:“赶紧抓住他,他是坏人,想害我。”司机这时才恍然大悟。

他想跑,门都没有了!顷刻间,被裴老四几人七手八脚的拽到屋里。司机无奈,最后把车押上,回去想办法了。

司机回去后,尽最大努力,才借来六千多块钱。后来裴老四见他实在没有办法可想,就和黄半仙嘀咕了几句后把他给放了。司机千恩万谢,点头哈腰的开车走了。

裴老四这次河北遇险,没有遭受重大的损失。黄半仙真是力挽狂澜,功不可没啊!裴老四见她前额上的大包心中不忍,思绪万千!此事发生后,他由衷地佩服她,自叹不如。

这时,他还似乎良心有所发现,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子。尤其是在大难临头之际,半仙一个女流之辈,竟能挺身而出,而自己堂堂一大丈夫,还会些拳脚,竟然无能为力。

最后,还是妻子想出办法,先使自己逃脱,只剩一个弱女子在风头浪口上,替自己搪灾挡难。

他深感惭愧,都不敢拿正眼瞧她了,立觉自己在她面前矮了一截!他心情沮丧、两眼无光,连在半仙面前说句话的声音都有些发。

他厚着脸皮给她喂水喂饭,宛如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小孩子,在乞求母亲的谅解。

待他们返回鞍山后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给她跪下了,痛哭流涕地向她忏悔、像她表白、像她发誓:

今后一定要以真心好好的对待她,侍她为自己的无价之宝,甚至为了她,自己可以肝胆涂地。

看官,你看到这里,觉得他们可怜吗?有那么一句话,“看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你同情他们,可怜他们,那么,那个河北的小伙子,那些临死前还被他们骗走钱的人是应当可恨可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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