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第542章 :身世的秘密(16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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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声,从他知道她死的那天气,他出家住在那一扇院落里,就再也没有问过她的消息。

若不是出现那个和她相似度那么高的一个孩子,他也许真的会在前门宅院里老死。

孩子主动冒险来这里寻亲,给了他很大的力量。

在他的认知范围内内,施轻舟死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孩子。

那只有一个可能,当年死的时候是炸死,并不是真的死,现在可能还活着。

“大哥现在在哪儿?”

“在办公,你若找他,到傍晚的时候,你们兄弟俩一起吃个饭。”

“嗯。”

施小玉没坐一会儿就走了,特意泡了咖啡亲手端进拓跋锐的办公室。

“我刚从阿硕那里回来。”

“去说什么了?”

“我问他要不要去见见妈,给爸上一下坟,他不愿意,真是偏执的人啊,我看他心里始终没有释怀。”

施小玉边说边注意着他的神色,“说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日后想出去过自己的人生。”

“那就随他。”拓跋锐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你们兄弟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一个地方,却甚少见面,傍晚我安排厨房,你们一起吃个饭如何?”

拓跋锐点头,“嗯,只要他愿意。”

施小玉将咖啡放到他面前,识趣的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拓跋锐手中的笔停下,他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总是神情恍惚,似乎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来。

那些原本很遥远的回忆,当突然想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刻。

那个爱穿一袭红裙的女人,脸上总是洋溢着令人舒心的笑容。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场景。

只是那一眼,就让他挪不动视线。

娇小的身影,红裙飞扬,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

原以为是什么人,后来才知她不但是大祭祀的徒弟,还是自己弟弟的女友。

拓跋锐至今还记得,当知道她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时,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从来没有如此玲珑的女人自带光彩,第一次让他这么迫切的想要了解她。

在后来的接触中,他愈来愈喜欢她。

且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他向来遵纪父母定下的规矩,也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违背。

却没想到,他没违背,弟弟倒是违背了。

为了和她结婚,不惜和父母对抗,结果可想而知。

她被秘密带到圣台烧死,他不顾一切联合她的师父将她救出。

原以为一切都会彻底好起来,等自己继承大统后,她便可以活得光明正大。

谁知道她却逃跑了,再后来得到消息,她被抓到当场处决了。

他见到的最后一面是她的一身血红的红裙。

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里许久许久。

拓跋锐回过神来,眼眶有些湿润,他征征的看着某一处的一个焦点。

一直都无心办公,时间过的又很快。

傍晚时分。

两兄弟终于坐在了餐桌之上。

施小玉原本也想坐下,但被拓跋锐用眼神示意了,她琢磨着他们也有两个人才能说的话,便也听从的离开。

拓跋硕直接说,“我在这住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这里。”

“嗯,这个我给你自由。”拓跋锐瞧着他,“还是那么瘦那么精神。”

“还是那样,只是我性子不如你沉淀的深,听从爸妈的话,你就是正面例子,不听爸妈的话,我就是反面例子。”他声音里带着一抹自嘲,“但那又怎样呢。”

“因为轻舟,值得吗?”

“当然值得。”他直言不讳的看着对面的哥哥,“别以为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也喜欢她,虽然你从未说出口过。”

拓跋锐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没否认,“人要活的顺从一些才能不受苦。”

“是,哥现在很幸福,活的也很顺利,娶了嫂子,有了三个孩子,也当了总统很多年,该有的都有了。”

拓跋锐嘴角蔓延一抹苦笑,“我跟你一样,都少一样东西。”

“你怎么可能跟我一样?”

“一样,过去的都不必谈了,父亲去世你也未去,我知道你心里不原谅他,但是逝者已逝,母亲也年纪大了,让她老人家宽慰一下心,去看看吧。”

拓跋硕没吭声,低垂着眸子,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拓跋锐见他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兄弟俩几十年后,一起吃了一顿饭。

这顿饭吃完,拓跋硕起身之际,他说了一句话,“我去看她。”

拓跋锐点点头,“去吧,她一定很高兴。”

拓跋硕疾步的离开这里,朝着母亲的住院走去。

他一口气走到门口。

门卫见是他,有些震惊,赶紧请他进去。

拓跋老夫人正准备歇息了,听到脚步声进来,抬眼看去。

眼睛里映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她立即起身,双手微颤,“是阿硕吗?”

“是我。”

拓跋老夫人一声大叫,顿时急急地朝着他走去,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阿硕,妈对不起你!”

拓跋硕赤红着眼睛,没动也没说话。

老夫人哭了个够,随后拉着他到床边坐下,老泪纵横的说,“你爸临死前还在生你的气,一边生你的气一边儿又很后悔,妈也后悔,你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啊,你这不是折磨你自己,你这是折磨我和你爸的心。”

“你们当年折磨我的心时,我又何尝不是万念俱灰。”

拓跋老夫人摆手,“早知道如此,当年就同意你们两个了,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妈,别说这些了。”拓跋硕每回忆一次陈年旧事,就等于伤疤被重新揭开一次,没一次撕开,都是血淋淋的一片。

拓跋夫人眼眶微红,“不提了不提了……”

母子俩坐在一起说了很多话,很多时候,都是拓跋夫人说,拓跋硕在听。

太久没见母亲,她姣好的容颜也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消逝变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拓跋硕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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