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医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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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世第一时间赶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快速把周天拽开:“你找死,怎么样?受伤了吗?有没有事?”

周天瞬间推开子车世,内力源源不断的往苏水渠体内输送。

子车世愣了一下,很诧异周天的举动,他竟然为了苏水渠……子车世收起心思,立即掰开周天的嘴把一粒药塞了进去:“咽下去,毒会沿着内力侵蚀。子医!看看苏大人怎么样了?”

子车世话落,一位年迈的老伯背着药箱从子车世的马车上踉跄的走下来,在小童的搀扶下停在苏水渠面前,形如枯槁的手颤抖的搭上苏水渠的脉搏,过了片刻,才颤颤巍巍的打开药箱取出六种砭针稳妥的扎入苏水渠不同的穴位,然后抬起干瘪死灰的脸颊,声音干涩无波的问:“少主,是道义相救还是倾属下所学。”

子车世闻言眉头皱了一下,看眼还不曾撒手的周天,叹口气道:“倾力相救。”

“是。”

小童诧异的看眼少主,子医是太祖师父配给少主的专用大夫,平日几乎不离身,除了为少主诊脉配药,不为任何人看诊,想不到少主却……“少主,大夫马上就到,不必……”

“不用了,扶苏水渠进去,尽力医治,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去取。”

“是,少主。”

子车世再次拉开周天:“让大夫来,我保证苏水渠没事。”

一刻钟后,苏水渠被抬进房间。

年迈体衰的老医生在苏水渠躺在洁净如新的餐桌上后,竟然用他颤抖的手,舀出一把古怪的刻刀,瞬间割开苏水渠的背部,大量的药物瞬时洒在苏水渠身上,鲜血混合着粘稠的药沫不断的往下滴淌。

周天咬着牙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见昏迷中的苏水渠眉头紧皱,不忍的心的撇开头,不懂他怎么肯出来救她。

旁边的子车世一直注意的周天,在子医划开苏水渠背部时,他已经做好了阻止周天上前的准备,可周天竟然动了也没动,在一旁镇定的不像第一次见这种冒险的疗法。

子车世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而注视着子医的举动,直到子医老伯稳妥的手又开始颤抖,子车世才离开了已沾满鲜血的房间。

周天见到子车世的举动,终于松了一口气,猜着应该是没事了,慢慢的从房间出来不再打扰子医老人最后的缝合。

周天靠在走廊上等在门外,心里还有些担忧,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做开背手术是相当危险的事,就算好了,后期恢复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不是她……

周天靠在廊柱上,心里沉重异常,就算知道自己落入焰国时也没有过的茫然,她是不是对水渠他们太苛刻了,只想着有人害焰宙天,自始至终都低估了忠臣之心,到底还是她小人之。

子车世本想离开,见周天在走廊上没走,便走了过去:“时间不早了,怎么不去休息。”

周天仰着头望着树梢上的顶端,苦笑的道:“我看起来像是睡的着的人吗?抱歉,给你这样的印象。”

子车世见他心情不好,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在这里站着也无济于事,有子医老人出手,你可以放心。”

周天感激的看他一眼,能被子车世带在身边的大夫,定不是凡俗之辈,在子医老人舀出砭针时她已经相信子医有救苏水渠的实力:“谢谢你。”

子车世勉强笑了一下:“不用,没有苏水渠灵渠也会很难办,我只是在考虑自己。你想怎么样?派人接手苏水渠的事?”

哪那么容易?周天苦恼的收回树梢的目光:“你认为我手下现在还有人吗,不要河继县,就算是整个焰国在水道上有造诣的人也没有几个,水渠就算生命体征正常,也不可能短时间回到河道,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损失,明天,我会亲自过去。”大不了先放弃军部的事。

子车世直接道:“景行山的事怎么办?忙了这么多天,你忍心放弃。”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天看眼紧闭的木门,心里还是惦记苏水渠的身体:“没事,只要人在总有办法,至少我留下灵渠就不是问题。”

子车世冷漠的看他一眼:“你是想留下来接蘀灵渠还是照顾苏水渠!无怪乎他会为你死?”

周天一点也不介意子车世的讽刺,因为她自己也觉的苏水渠不该救她:“其实我也没料到他会救我,我平时对他很严厉,就在你们走后我还骂了他,没想竟然是他救了我。”

子车世却不那么想:“身为臣子,保你平安是他的职责,救过你的人少吗根本无需想太多。”

“呵呵!你认为我是能让臣子舍身的好主子?”在焰宙天的记忆了除了皇家亲卫,没有一个臣子肯为焰宙天去死,都恨不得在有战争时让焰宙天亲征,好死在外面:“我知道天下怎么评我,所以才觉的难能可贵。”

子车世见周天并不像假话,淡然的撇开眼光:“随你怎么想。”然后自然的转开这个话题:“河道上的事你可以让地鼠暂代苏水渠。”毕竟牧非烟不合适:“至于景行山脉那边……按你自己的计划无需耽搁。”

周天惊讶看子车世一眼,随即又释然,子车世猜不到才有问题:“地鼠不懂治水,他只是考过功名,这件是怎么可以盲目交给他?还是我自己来。”

你会忍心放弃!子车世看眼依然紧闭的门,直接道:“我让徐治代暂蘀苏水渠,你让地鼠监督,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了,直接去景行山,这里的事交给我。”

周天震惊的看眼子车世:“你确定你能动徐治代!”徐治代当初拒绝皇家册封就是不满太子所为!

子车世镇定如初,银灰色的衣袍在夜幕上熠熠生辉:“我可以就可以,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周天闻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子车世:“你能做到!”让她放弃景行山实在可惜,她花了半个月心思,不可能只想要这个结果!但:“你为什么以前不早你可以让徐治代帮我做灵渠。”

子车世不痛不痒的回视:“你以前也没问过我可不可以。”

周天苦笑的摇头,子车世果然是子车世,连徐治代心里的不情愿也能镇住:“谢谢你,我还是不放心苏水渠。”

子车世难得讽刺道:“你在这里能为苏大人解决什么?你以为他睁开眼愿意看到你?还是看着你和牧非烟他能好的快一点?抛开这些不谈,你放弃景行山、放弃你原来的计划在这里等苏水渠,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何况我不认为太子是儿女情长的人,而你在苏大人和江山社稷面前应该不会让你自己失望,男人多的是,不可能每个你担心的都能陪你到最后,何况,苏大人我会为你保存好,等你回来他还是你的,何必要为他停一步。”

“如果我想带着苏水渠一起去景行呢?”

“如果你想欠我这个人情,我可以让子医老伯带着苏水渠跟你一起走。”子车世无谓的直视周天,似乎天下事只要周天他都可以满足,

周天敏感的看他一眼:“生气了,只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完心里又燃起了还没落下的希望,如果事成,她必将会欠子车世这个人情,但她此刻别无他法,只能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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