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堕胎案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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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国公夫人却是脸色大变,手也开始抖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吼道:“来人,把这胡说八道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母亲急什么,就算要她死,也让她把话说明白了再死,不然,人家还真以为母亲为了帮大哥掩盖罪行,要杀人灭口呢。”

冷奕勋扇子一甩,横在绯云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有他拦着,婆子们没一个敢上前来拖人。

“阿奕,你是什么意思?非要纵奴让大哥我难堪吗?”冷书宁脸色阴鸷得可怕。

“我敢这样说,当然有凭有据,因为,世子爷你,根本就不能人道,你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彩霞肚子里的孩子决不会是你的,你却为了地位和男人的尊严,不得不承认他,所以,我才说他是你的耻辱,他的存在,时刻提醒你,让你想起自己的隐疾,让你抬不起头来。”

绯无面色无惧地推开冷奕勋的手,镇定从容地说道。

她的话,有如重磅炸弹,将夜安离及在场的所有人炸得目瞪口呆,冷奕勋皱了皱眉轻斥:“这种事情,你如何知晓的?”

绯云正要开口,冷书宁已经状若疯狂地向她冲过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夜安离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抱住了他。

绯云淡定地继续说道:“你如果能人道,又怎么会让成亲三年的妻子还保持处子之身?

少夫人顾清雪至今还是个处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世子爷刚才也说,你对世子夫人又敬又爱,而我也有好几次看到你因为怀疑世子夫人可能与他人有私情而嫉妒吃醋,说明你心里确实是在意世子夫人的,

试问一个对妻子敬爱有加的人,怎么会不与她行夫妻之实,而让她保持处子之身?除非你不能人道!”

“小贱人信口雌黄,顾清雪她无子,不能生育,这点刘太医可以作证,你一个无知的小奴才,难道比宫中的太医还有本事吗?”理国公夫人怒喝道。

“不用任何太医检验,夫人,信不信我能在少夫人的手臂上点出守宫砂来?”绯云前世便爱看中医书,研究岐黄之术,守宫砂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守宫砂三个字让理国公夫人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里,眼神空洞无神。

如果说刚才夜安离还有一丝的怀疑,现在见过理国公夫人的神情后,便全信了绯云的话,他眼睛都红了,自小疼爱着,如珠似宝疼着的表妹,竟然嫁了个太监,竟是守了三年活寡,叫他心里如何能承受得住。

绯云微叹一口气道:“夜公子,你最好另请太医过来为少夫人医治,今儿我给她做心脏复苏时,看到她身上伤痕累累。

不能人道的男人大多自卑,敏感,少夫人美丽优雅高贵,这样的女子如一轮明月,很容易吸引男子的目光,世子爷是爱少夫人的,可他偏偏无法给她作为丈夫最起码的幸福。

这使得他越发自卑,焦虑,担心,害怕会有别的男人吸引少夫人,害怕她会爱上别的男子,更害怕她瞧不起自己。

而夜公子你是少夫人的表兄,又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你更是世子爷心中头号的情敌,而二爷是所有女子心中的偶象,几乎没有女子能抵抗二爷的魅力,夜公子你至少还离得远,二爷却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的,瓜田李下,更成了世子爷担心的源泉,你们两个只需对少夫人稍有一点点的关心,都能引来他莫大的嫉妒和怀疑。

而这种担心,焦虑压抑得太久,就造成了他心理曲扭,变态,他由敬爱少夫人,变成了虐爱少夫人,无法行人事,他便用另外的方式发泄。

少夫人之所以会上吊,多半也是无法忍受这样非人的生活。”

她侃侃而谈,神情专注而略带悲悯,美丽的凤眼清亮而灵动,一番话条理清楚,对冷书宁的性格分析得入木三分,便是他这个大理寺卿也未必有如此才能,看着眼前秀美而纤瘦的女孩,夜安离真不相信,她只是个普通丫头。

突然就有点嫉妒起冷奕勋来,自己为什么就找不到这样好的丫头呢?

绯云的话让冷书宁脸色惨白,他如同被人剥掉了衣裳,祼呈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遮掩,更无处遁行,羞恼,愤怒,怨恨全都涌上心头,他怪叫一声向绯云扑去,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了这个该死的丫头,她凭什么将他的*与缺憾全都告诉别人,她凭什么?

夜安离岂会让他靠近绯云,一把揪住冷书宁的胸襟:“畜牲,你差点逼死了清雪,我岂能让你逍遥法外,走,跟我去大理寺。”

冷书宁怪笑,用力甩开夜安离,“就算查出顾清雪是处子又如何?我讨厌她,不喜欢她,不愿意碰她,你又能拿我如何?就凭这个,你们就说我不能人道吗?谁能证明彩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亲生?滴血认亲吗?人都死了,拿什么来验?一个手印也能拿来当证供?别笑死人了。”

就算有杀人动机,但无人证,物证又不充份,还是不能将冷书宁治罪!

便是说他不能人道,他也可以不承认,男子不能人道的原因有很多种,有心理上的,也有生理上的,如果是生理上的,可以查验,但如果是心理上的呢?再加上有刘太医作假证……

夜安离怒火万丈地瞪着他,却也无能为力。

绯云感觉一阵无力,如果有dna检测手段,哪里还怕他不认帐,而且,还能查出腹中胎儿的亲生父亲来。

冷书宁看大家都拿他没法子,冷笑一眼,回头阴狠地看了绯云一眼,转身就走。

冷奕勋和夜安离也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谁说没有人证来着?”突然门外一声娇呼。

大家向门外看去,就见冷玉蓉带亲自己扶着一个女子缓缓而来。而她身后一起过来的,扶着老太君的二太太。

“怎么是你?”

“你怎么没死?”

当看清冷玉蓉扶着的女子时,理国公夫人和冷书宁几乎同时惊呼。

绯云却是长松了一口气,此案最关健的证人侍书竟然死而复生,被冷玉蓉带回来了。

只是二太太和老太君怎么也来了?

此事其实昨儿起就闹得沸沸扬扬了,二房的人一起没有现在,似乎生怕沾了边,会惹祸上身,必竟彩霞怀着的是大房唯一的孙辈,彩霞一尸两命,一直觊觎撅位的二房嫌疑肯定最大。

如今案情查得差不多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冷书宁,二房不过来热闹热闹倒是不正常了,正好捞好处。

至于老太君,听说她并不管府里的锁事,平日里与国公夫人也婆媳和睦,现在来,又是为什么?

见太君过来,理国公夫人和冷奕勋等全都起身相迎。

老太君看了理国公夫人一眼,便拉着冷奕勋的手:“阿奕,你总算愿意理点事了,奶奶还真怕你呆在宁墨轩里发霉。”

竟是很高兴冷奕勋肯出面查彩霞死亡之事。

冷奕勋将老太君扶上坐,皱眉:“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两天老寒腿犯了么?昨儿给你送去的药可服过了?”语气虽然有些生硬,却是句句透着关心。

老太君一听就垮下脸来:“苦死了,阿奕啊,能不能少奶奶我少喝点苦药啊,吃得奶奶我都想吐了。”

“不行。良药苦口,奶奶要听话。”冷奕勋板着脸道。

老太君便委屈的作势抹眼泪,一旁的二太太笑着劝道:

“老太君,奕儿这也是关心您。药对身体好,就必须要吃。”

“不跟你们说这个了,不是说要审案子的么?说说,审到哪一步了,让我这个老太婆也听听新鲜。”

理国公夫人的脸色更差,她恼恨地瞪着冷玉蓉,冷玉蓉虚心地退了一步,躲到冷奕勋身后。

老太君收了笑,朗声道:“这个丫头是清雪跟前得力的吧,也算走运,蓉儿去寺里上香,半路上捡了她回来。”

怎么就那么凑巧,刚好捡了个证人回来?

这府里情形越来越复杂了,冷玉蓉带侍书回,又在关键时间现身,此事又岂是凑巧这么简单。

侍书似乎身上带着伤,只是眼神比昨天看见时要清明多了,她一见夜安离,便不顾伤痛,跪扑过去:“表少爷,你要救救小姐,救救小姐啊。”

夜安离还因她作伪证而有气,怒道:“侍书,顾家和夜家都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清雪?”

“是夫人,她逼奴婢吃下神智不清的药,小姐没有下毒害彩霞,奴婢也没有买过砒礵,那些砒礵都是夫人命人放在小姐房里的。”侍书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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