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刺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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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坐火车长途跋涉前往长沙参加作者沙龙了,十三个小时的旅程,长夜漫漫,情何以堪?老天爷,能否打发点啥遇过来?)

是夜,夜空繁星点点,各自放出光芒,似乎要互相比较,谁的锋芒更加耀眼。然而众多星子与那一轮明月比起来,却皆黯然失色。

众星捧月,毫无疑问,明月便是夜空最璀璨的那一个。

绵长悠扬的气息,合乎节拍,若是静谧之际,甚至能听得见犹如乐韵般的呼吸声。

梁丘峰正在做日常修炼功课,运转周天。

周天可谓是武道最为基本的基础,不同的境界,每天能运转周天的次数便不同,每多一次,便能让丹田真气凝练一分。真气越凝练,越浑厚,实力自然便越强。

这是颠破不灭的道理。

梁丘峰的丹田,天赋秉然,每个境界都能比一般人多运转,积累起来,极为可观。他的修为境界为气道初段,但真实的气息涵养却跃然到气道中上段位了,再加上奥妙无穷的《剑心雕龙》,越阶败敌,就顺理成章。

丹田奇异,可每天的功课都不能放下,运转周天固然单调枯燥,耗时又长,但不坚持的话,漏了一天,便意味着比别人少用了一天功。

差一天,是一天,差十天,是十天……

积沙成塔,差距往往就在于此。

月上中天,与厢房中的寂静相比,房间外面,街道上人群熙攘,喧哗震天,真正一派繁华世界。

白天看比赛,晚上便成为无数武者的狂欢。他们三五成群。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高谈阔论。有兴致的。更是奔赴青楼,叫上年轻貌美的姑娘。狠狠操练一番。

武道世界,除了枯燥寂寞,其实更多的,却是灯红酒绿的喧嚣。

但这些,仿佛与梁丘峰绝缘——那一个撕心裂肺的噩梦,好像一根鞭子般,无时不刻在背后抽打着。让他知痛知辱,奋发向前。

一圈大周天完毕,不做停留,又是另一圈的开始……

房内没有点灯。打开的窗户照射进一缕月亮清光,倒显得并不黑暗。

月光中,蓦然出现一条黑影,矫健灵敏。影子昭然一现,同时亮出一抹寒芒。袭击向端坐在床上的梁丘峰。

刺杀!

看着有些入定的梁丘峰猛地一仰身,整个人倒在床上,堪堪躲开这一击。

与此同时,手中伤情剑出鞘,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挑起一个匪夷所思的弧线,反刺对方肋下。

“咦!”

一击不中,遭受反击,刺客感到意外。不假思索,当即身影翻腾让开。

正常情况下,武者运转周天,虽然不会神游云外,浑然忘我,却是精神境界比较松懈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袭击,恰到好处。

这刺客早埋伏在外面,等待时机,不料当出手后,梁丘峰的反应却像早有防备。

“此子棘手!”

心里暗暗有了评介。

也不犹豫,一击落空,当即抽身飞腾从窗口退去。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梁丘峰沉声喝道,伤情剑锋芒蓬发,撇剑式。

刺客身影毫不停顿,犹如一只猿猴,往上一翻,便翻上了屋顶。

梁丘峰尾随追击而上.

“下去!”

却说刺客立足未稳,便感到气息逼人,一名老者突兀出现在身前,一口长剑当头砍到。

“不好,中埋伏了!”

刺客吃了一惊,眼前这老者,看着落拓,土得掉渣,但出手剑法端是有些玄妙,快且诡秘。

他长吸口气,身形圆溜溜一个打转,电光火石间转变方向,像一只大鸟朝对面的屋顶飘落。

其一心脱身,无意恋战,自持轻功了得,别人很难留住。

老者自是萧寄海,不肯放对方逃脱,持剑追击。梁丘峰略一迟疑,留在原地——萧寄海早有交待,有事其先出面。

两人一走一追,起落不停。

很快下面有武者发现,骚乱叫嚷起来。

怀左府乃一郡之都,朝廷重兵镇守,尤其值当俊秀比赛期间,龙蛇混杂,更是处处有队伍巡逻。听闻有人交手,当即哗然起来,随即有官府高手跃上屋顶。

萧寄海眼看刺客逃得远了,己身身份又有点特殊,属于外来者,与官府方面打交道恐怕不好说话。也不迟疑,一沉身,落入街道,七拐八弯,消失在人群内。

过得一刻钟,他重新回到客栈,已换了一身装束,连胡须都剃了,显得年轻起来,判若两人。

官府高手着实不少,数十人跃上屋顶,都是气道中段修为的人物,个个气息彪悍,各执兵器。不过他们想要捉拿刺客和萧寄海,也不大现实,转眼工夫便不见了人。只得在周围巡视叱喝一番,便不再理会。

由于事态普通,连进屋搜查都免了。

怀左府四通八达,平常时候人来人往,矛盾冲突每天都有发生。夜间追逐之事,更是不知有多少次。

房间内,除了太师叔不在外,其他人基本来齐。

张江山愤懑道:“不用说,肯定是苏兴平那家伙派来的人,真是卑鄙无耻,人渣败类!”

听他骂得凶猛,冷竹儿不由微笑。

萧寄海道:“什么人派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丘峰不受伤害。”

梁丘峰淡然道:“我没事,估计对方也只是一番试探。”

试探的意思便是看他是否保持警戒,如果松懈大意,杀了也就杀了。

萧寄海点点头:“好了,没事了,大家回房休息吧。”

很快,诸人散去。

萧寄海留在最后,拍了拍梁丘峰的肩膀:“丘锋,你如今是剑府最大的希望,剑府能否东山再起,能否重新屹立,全然系于你身。你前途方长,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只是武道一途,凶险莫测,如履薄冰,所以你一切都得谨慎在意。”

“我明白。”

梁丘峰重重一点头。

萧寄海知道这个弟子年少老成,很久以前便心中有分寸,丝毫不胡来,便不再多说,也出门回房。

梁丘峰站着,良久一个叹息。只觉得双肩有些沉重,肩负着很多责任。但他自幼经历沧桑,自有担当,却不会借机逃避。

移步过去,想要上床休息。

铿!

腰间伤情剑突然示警,自动弹出半截身子,剑刃有清光熠熠,鸣声如蜂。

梁丘峰骇然,下意识地往后一个飞腾。

嗤!

一道锋芒擦着鼻尖掠过,只要退得慢一秒,人头便会落地。

就见刺客从他床底飞出,来势汹汹,见如此突如其来的袭击,都没有将梁丘峰斩杀,也不禁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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