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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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犹豫了!

关于圣凤的些许猜测,应该果断地划个句号。

由局长的指示很有道理,就算是圣凤果真是公安部的卧底,那我也不能与她走的太近,更不能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综合考虑,为了任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只有在陈富生面前,将圣凤送上‘断头台’了。

这是迫不得已之举,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陈富生坐在椅子上望着我,再叼了一支雪茄,似是饶有兴趣地倾听我的诉说。

我到了门口,将门关紧,然后凑到陈富生身边,点了一支烟,道:“圣凤----圣凤她好像是有问题!”我道出了开场白。

陈富生摆出一副惊讶状,手指停止了对桌面的敲击,笑问了一句:“她有什么问题?”

我道:“她----她有可能是----是公安部的卧底!”

闻听此言,陈富生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轻轻地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赵龙,你怎么会-----怎么会说她是公安部的卧底?”

我卖关子道:“既然陈先生不相信,那我还有说的必要吗?”

陈富生脸色一变,道:“说!你说她是卧底,得有证据吧?这种事情是不能瞎说的,毕竟圣凤是我天龙公司的功臣,这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道:“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也是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才跟你提起这件事的。我觉得自己既然打算在天龙公司好好干一番事业,那所有对公司有害的人和事物,我都要管,都有责任要管,都要及时向你反映。当然,我必须要首先声明,我这不是在打小报告,而是为天龙公司着想。”

陈富生呵呵地道:“好!我听着,你说说看吧。”

我道:“自从我进入天龙公司以后,花教官就开始跟我套近乎,在那天的接风宴会上,我收到了她悄悄塞给我的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了几个字:一会儿出场的公安卧底是假的,别手软……当时我只当是她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没怎么在意,但是接下来,她又三番五次地找到我,说自己是公安部派过来卧底侦察的公安特警,她把我当成是----当成是特卫局派过来的间谍,逼着我承认自己是卧底。她告诉我,公安部林副部长的下马,都是天龙公司策划好的,目的就是挖出她这个卧底,因为林副部长是她的上线儿,只要林副部长一下台,那么天龙公司就有可能趁机挖出潜伏在内部的公安卧底……她还告诉我,说什么天龙公司和tm组织有什么关系……”

我故意将‘tl组织’误说成是‘tm组织’,以此来迷惑陈富生的判断。

陈富生轻咳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水,冲我摆手道:“接着说,接着说。”

我继续道:“花教官还告诉我,天龙公司----天龙公司干的都是**反社会的事情,北京发生的很多起暴力事件,都是天龙公司做的。她找过我很多次,我不知道她是在吓唬我还是-----还是怎么着,反正我是对这些事情持怀疑态度,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说这些情况,要好一些。”

陈富生捏着手里的茶杯沉默了良久,眉头一直紧皱着,他半天没说话。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心里忐忑地期待着陈富生的反应。

突然,陈富生面目越发显得狰狞起来,他愤愤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冲我质问道:“赵龙,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圣凤有过节吗?”

我不知道陈富生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站了起来,回道:“没有。我们没有什么过节,当然,也没什么深交。”

陈富生冷哼了一声,道:“有必要这样去贬一个人吗?还是个女教官。”

我愣了一下,道:“陈先生觉得我是在诬陷花教官?”

陈富生道:“你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我都清楚。尤其是同一级别的骨干,难免会嫉妒别人的权势和地位,你这样做,无非是想-----是想置扳倒圣凤?你觉得,她威胁到你了?”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反问道:“陈先生这样认为?”

陈富生道:“难道不是吗?跟你说实话吧,在此之前,圣凤和李树田也闹过这么一出。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彼此视对方为自己的眼中钉,成长进步的绊脚石。有一天圣凤跟我说李树田可能是公安部……哦不不不,说李树田是特卫局派过来的卧底。我一开始还觉得有这方面的苗头,毕竟李树田是特卫局出来的,和你是战友。我开始暗中调查他,利用各方面的关系调查他,结果有证据表明,他根本不是。他是我陈富生最忠诚的兄弟。因为这件事,我将圣凤好好地批评了一番,并停了她的职。我一直教育咱们内部要搞好团结,众将一心,但是却始终没有如愿,勾心斗角的事情时有发生。今天,你又突然告诉我,圣凤是什么什么卧底……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他拿一双兴师问罪的眼睛瞪着我,向我施加威慑。

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的局面。本以为我将这一切反映给陈富生,陈富生会为我记一功,至少会增加几分信任。但是他的耳根子太硬,对于这种骨干之间的‘拆台’,他像是极其反感。

他是个智者,他能看不出来,我的话是真是假?

凭借我的判断,陈富生是在故意作势给我看,抑或说这本身也是一种对我的试探。

我微微地摇了摇头,道:“陈先生要是这样想,那我只能为您感到悲哀。一朝为蛇咬,十年怕井绳,作为您来说,这是不应该发生的。如果您不想听我继续说,那我会知趣地封口,如果您还信得过我,那就听我把话说完。”

我的强势倒是使得陈富生扑哧笑了,他伸出那根戴了玉扳指的手指点划了我一下,道:“你啊你,跟我年轻的时候,脾气差不多。说话喜欢带刺儿,脾气有点儿倔。我现在不想听你再滔滔不绝地说,我只想知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这些都不是诽谤,或者是拆台,甚至是----报复?你有证据吗?”

我笑道:“有。如果陈先生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亮出来。”

陈富生皱眉道:“还挺会卖关子的,跟老由学的吧?”

我顿时愣了一下,追问道:“哪个老由?”

陈富生道:“当然是你们由局长了!我了解他,太了解了。你在他身上,学会了卖关子。”

我皱眉道:“陈先生别提那个老东西了好不好?我恨不得-------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是他毁了我,毁了我的前途。”话锋一转,再道:“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毁了我,我也没有今天的一切。我很庆幸,能跟着陈先生做事。”

陈富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了解,了解。你和老由的事情,我了解。不过你也不亏,你泡了他的女儿嘛。”

我再愣了一下,心想这陈富生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但我还是挠着脑袋笑道:“真担心那死老头会阻止我们交往。实际上,他已经插手了,我现在想见她一面,都很难。”

陈富生笑道:“不要灰心!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可以帮你对付由老头。我会帮你。”

我道:“谢谢陈先生。有您出手帮忙,我觉得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话虽这样说,心里却狠狠地骂道:老狐狸,早晚有你哭的那一天!

陈富生道:“好说好说。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些,先谈圣凤。”

我‘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递了过去。

陈富生接过,凝视了录音笔片刻,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落后的窃听装置。”

我笑道:“好用,很好用呢。”

(二)

正所谓防患于未然,在接受由局长的指示之后,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将圣凤的‘反叛’之言录了音。

我不知道陈富生听了这些录音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但实际上,这却是我最紧张的时刻。我很反感背后里揭人**的行为,但是在这种境况之下,我又不得不做。这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进一步在天龙公司扎稳脚跟,更快地掌握tl组织的种种罪证和真相。

录音笔里,飘起了圣凤与我之间的密谈声……

陈富生面色越来越显得凝重。

听完后,陈富生沉默了片刻,道:“这支笔不错,送给我怎么样?”轻捏着那支笔,神情渐渐缓和了过来。

我笑道:“当然没问题。陈先生喜欢就拿去吧。”

陈富生咂摸着嘴唇,轻哼了一声,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啊。赵龙,这次你做的很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神里却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道:“陈先生相信我的话了?”

陈富生点了点头,道:“事实面前,即使我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我会好好地处理一下这件事,同时我还要擦亮眼睛,争取不放过坏人,不冤枉好人。”

我道:“那,那就先这样吧陈先生,我先回望京了。”

陈富生道:“你留下吧。中午一起吃个饭。就咱们两个。”

我支吾道:“队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快过年了嘛,事儿多。”

陈富生倒也没再勉强,一摆手道:“去吧去吧。我正好也静下心来想一些东西。记住,这件事暂时不要跟第三个人说。”

我点头道:“明白了陈先生,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陈富生若有所思地坐回椅子上,凝思起来。

我简单地道别,然后走出了陈富生的办公室。

驱车回返,路上,我反复地回味着陈富生的诸多反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陈富生最后的反应,让我摸不清他究竟是处于怎样一种状态,他对此事究竟有什么看法,有什么打算,都仍然是个谜。

回到大队部,已经是十点半了,我坐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儿。

丹丹和程心洁笑着从外面走了回来,一进门,丹丹便神秘地对我说道:“赵大哥,刚才你是没见呢,嘿嘿,心洁跟着去排练节目去了,她跳了一段舞,直接让现场的男保安们都看傻了!那舞跳的,一招一式我都学不来。”

程心洁略显羞涩地拧了一下丹丹的胳膊,轻声道:“瞎说什么呀丹丹姐。”

我瞧了一眼程心洁,笑道:“心洁这么厉害,以前怎么没见你跳过什么舞啊。”

丹丹开玩笑道:“她这是真人不露相呗。女孩子长的漂亮已经是罪过了,再配上迷人性感的舞姿,那简直就是男人们的杀手!”

我替小姨子辩护道:“她像杀手吗?你见过这么漂亮的杀手?”

丹丹笑道:“是呢。心洁要是杀手啊,那男人们就是被她杀了也心甘情愿了。能死在她的手里,那是一种荣誉,是一种荣幸。”

我以笑代答。

程心洁红着脸望着我和丹丹,噘着嘴巴委屈道:“姐夫,丹丹姐,你们俩合起伙来挖苦我呢!不跟你们玩儿了!”

丹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心洁没挖苦你,我们都是说的心里话,大实话,不信你问问赵大哥。”

心洁羞涩地望了我一眼,嘴角处崩发出一丝轻笑。

但她还是转而离去。

我从她的脚步声中,听出了一种特殊的韵律。

丹丹不失时机地冲我笑道:“心洁她还害臊哩。赵大哥,你这个小姨子,真的不一般哪。”

然后她赶着去追程心洁去了。

我暗暗一笑,叼了一支烟,开始翻看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花名册。

两千多名队员的花名册,比一本小说还厚……

中午,我带着丹丹和程心洁去伊士东酒店吃了一顿自助餐。

饭毕后准备驱车回返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金铃的那辆法拉利车驶了进来。

车子在保安的指挥下停下车子,金铃推开车门,急促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她穿了一套很时尚的淡灰色韩装,脸上略显憔悴,一双棕色的高跟鞋,踩着悠扬的旋律。

见到我后,金铃微微愣了一下,却也转而凑了过来。

我率先冲她请罪道:“今天又免费吃了一顿你们的自助餐,哈哈,又间接地赚了一下你们伊士东酒店的钱。”

金铃止住步子,瞧了瞧程心洁和丹丹。她们也算是熟人了,互相点头示好后,金铃冲我笑道:“你们能吃多少!随便吃就行了。我金铃还是管得起你饭的。”

我逗她道:“那我以后让我的队员们也常过来吃,怎么样?”

金铃的脸色刷地变了,苦笑道:“现在你旗下两千多人……那样的话,用不了三两个月,我伊士东酒店就得破产。”

我笑道:“那就算了。我们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对了金铃,你不是在那个,那个谁那里吗?她恢复的情况怎么样?”

金铃皱眉道:“哪个谁啊?你不是会把人家柳怡飞的名字都忘了吧。我一会儿还要过去,回来处理点儿事情,一会儿就走。”

程心洁和丹丹望着我,似是起了疑窦。我轻咳了一声,道:“那你可真够辛苦的,脸都变瘦了,黑了。”

金铃一抚脸颊,道:“是吗?没这么严重吧,你可别吓唬我。”

我道:“没吓唬。回去照照镜子吧。”

金铃道:“对了赵龙,要不,你跟-----”她说了半截,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追问。金铃冲程心洁和丹丹一笑,然后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了楼角处,这才轻声道:“赵龙,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怡飞吧,她很想见你。”

我皱眉问道:“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心理医生。”

金铃道:“朋友之间嘛,当然要坦诚相待了。你去看看怕什么,又不影响你什么。”

我笑道:“我就一个小人物,见不得柳怡飞这样的大腕儿。我会紧张。”

金铃责怨道:“行了赵龙,别这样。大不了我出钱买礼品,一起过去坐坐呗。”

我略一沉思,倒也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坐你车?”

金铃脸上尽显欣慰:“当然没问题。”

(三)

随后,金铃上了办公室。我让丹丹开车带程心洁回大队部。

丹丹疑惑地望着我,追问道:“赵大哥,你要去柳怡飞那里呀,跟金总。”

我笑道:“嗯。过去看看。”

程心洁嘻嘻地道:“我还跟柳大明星说过话哩,她长的很漂亮,说话也挺甜。姐夫,要不你带我们也跟着你去吧?”

我摇头道:“别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丹丹,交给你一个任务,好好照顾心洁。”

丹丹可爱地向我保证道:“一定完成任务!”还伸手敬了个礼。虽然不怎么标准,倒是十足地可爱。

程心洁倒也没再勉强,临走的时候,她冲我嘱咐道:“那姐夫你早点儿回来。”

我点头道:“一定。”

目送丹丹驱车返回,我不由得点了点头,心想丹丹这丫头的驾驶技术,那真是绝了!

没看出来呢!

金铃很快就从酒店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套棕红色的衣服,远瞧之下,无限性感,近观之后,美不胜收。

她快走两步凑到我跟前,轻轻摇晃了一下身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金铃一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问:“还算得体吗?”

我笑道:“得体。非常得体。”

金铃满意地一笑,与我一起走近了车子,上车,启动,驶出大门。

门口的值班保安放行并敬礼,我在车里冲他挥了挥手,可惜他看不到。

出门后,我冲金铃善意地埋怨道:“金铃,你要记住,要尊重我们的保安员。人家那么礼貌地给你打放车手势,给你敬礼,你怎么没反应呢?”

金铃转头望了我一眼,埋怨道:“怎么这么多事儿。哼,就不反应,怎么了?”

我道:“随便你。作为一个金氏集团的掌舵人,操盘手,连基本的拉拢人心的手段都不懂,这是你最大的失败!”

金铃小嘴一噘,使劲儿地按了几下喇叭,委屈地道:“行了赵龙,你就别这么讽刺人了行不行?骂人不带脏字儿的。我记住了记住了,下次出门进门的时候,我会按喇叭。”

我笑道:“这就对了!在普通员工当中,要树立威信树立好的口碑,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金铃调皮地道:“下次一定记住了!幸亏不是你老婆,不然呀,真受不了你这么多的规矩!”

我道:“没规矩不成方圆。”

金铃道:“进了天龙公司,果然是变得有领导风度了,哈哈,现在连我都敢教育!”金铃扑哧地笑了起来。

我赶快道:“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提提建议,这可不是什么教育。我哪敢教育你啊,你可是全北京城找不出第二人的巾帼女豪杰!”

金铃苦笑道:“只可惜,我这个巾帼女杰,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那位-----”她没说下去,而是猛地加了加油门儿,车子忽地飚了出去。

不得不承认,好车就是提速快,几百万的车,一踩油门,就是一个速度的传说。

我知道金铃想说什么,但是没有点破。

半个小时后,我们径直赶到了柳怡飞那里。

这是一幢蛮漂亮的别墅,有点儿欧式风格,别墅前有花有树有人工池塘,倒是显得格外上档次。

门口的保卫人员见是金铃,倒是礼貌有加,躬身伸手摆出一副‘请’的姿势。

进了一楼大门,金铃突然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加了加力。

我愣了一下,对金铃道:“用不着这样吧?”

金铃道:“这是礼节。怡飞家里有很多重要的朋友,我们不能失礼。”

我汗颜地道:“我没听说这也算是一种礼节,金铃,你这只胳膊,还是留给-----留给你未来的男朋友挽吧。他更需要。”

话毕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金铃果真是显现了尴尬的表情,颤抖地将胳膊收回,叹了一口气,倒是没说什么。

我隐约地听到她轻声自言自语地了一句:封建!还这么封建!

我装作没听到,继续朝前走。

也许是天公作美,正在金铃因为我没配合她而怨天尤人的时候,我们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颇有节奏的脚步声。

金铃率先回头瞧了一眼,马上兴奋地止住步子,拉过我的胳膊,道:“你看你看,他们俩也不是情侣,但也是这么挽着胳膊走。”

我定睛一瞧,不由得小吃了一惊:这两位不正是刚刚拍完那部热映电影<江湖笑笑生>的男女主角吗?

陈胜春和黄申怡。

他们也算是这两年比较风光的大明星了。

帅哥很帅,靓女很靓。他们时尚地挽着胳膊,黄申怡幸福地朝陈胜春肩膀上偎依,俨然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若是在别的地方,他们肯定不敢如此亲密,大街上到处都是记者,一个小小的牵手,就可能让他们谣言满天飞。但是在柳怡飞家里却不同,他们不必担心狗仔队的偷拍,甚至是炒作。

二位明星在金铃面前停了下来,陈胜春开始主动向金铃问好:“金总过来了!”

黄申怡也不失时机地道:“金总晚上一起坐坐吧,我们好想跟你一起吃顿饭哩,就是一直没这个机会。”她的声音嗔气的很,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金铃不冷不热地客套了几句后,冲他们催促道:“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进。”

黄申怡瞄了我一眼,表情夸张地道:“哇,金总这位超级无敌大帅哥是谁啊,好有型呢。不会是金总你的男朋友吧?”

金铃皱眉道:“不该问的别问!”

两位大明星有些扫兴,但还是强装出友好,跟金铃礼貌地辞别,继续朝里走。

待二位时尚明星进去,我忍不住冲金铃道:“还是你厉害,这么大的腕儿见了你,都这么客气。”

金铃略显自豪地道:“前段时间他们一直想加拍<中华功夫>,我没同意。我觉得他们太----太娃娃气,没有电影角色里那些人物的气质。让他们演,肯定不行。像他们这种奶油小生,只能忽悠一些未成年的小孩子罢了。”

我若有所思地道:“哦,好像是这样。”

正当我们轻声议论的时候,外面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对人。都是一男配一女,仪表堂堂,像情侣一样挽着胳膊,一边聊天一边朝里走。

而且,都是娱乐圈里的腕儿。

看来,柳怡飞在娱乐圈儿里的朋友还真不少,她这一出事,很多圈内好友都纷纷过来探视,安慰。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金铃竟然与这些大腕儿明星都认识,谈笑风生,甚至有好几位大腕儿主动提出要请金铃吃饭。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一个商界名流所占的社会地位,是如何的举足轻重。

随后我和金铃开始往里走,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硕大的客厅,灯光闪烁,人声鼎沸。几十位娱乐圈儿明星、导演以及其他人士互相攀谈着,议论着。

柳怡飞坐在沙发上,她的身边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经纪人张芳燕,另外一个我不认识。

柳怡飞的精神看起来要好了不少,她的脸上开始展现出微微的笑容。

陆续地有好友上前陪柳怡飞聊上几句,柳怡飞稳静地应对着,感谢着。

而金铃的到来,理所当然也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暴,她刚刚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走了三五步,便已经有三四对年轻明星主动凑过来与之攀谈。

当然,在这些明星们眼中,我的出现,算得上是一个最大的意外。

一时间我顿时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尤其是很多小有名气的女明星,纷纷拿我来说笑。

女明星甲虚张声势地道:这位应该是铃姐的----男朋友!肯定是,铃姐的眼眶子就是好嘛,又帅又有风度,酷毙了简直!

女明星乙也附和道:那当然!金总是什么人,能找差的?只不过,金总男友的这一现身,不知让多少成功男士偷着哭呢。悄悄地追求金总的人,一大排。据说香港艺人xxx也在这个大军之列。

金铃倒是没有辩解什么,而是冲他们道:“八卦!整天还埋怨狗仔队八卦,其实你们啊,是最八卦的!带个男的就是我男朋友啊?”

女明星甲高呼道:那是什么?哥哥,情哥哥吧?哈哈----

女明星乙:……

我眉头紧皱,真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早知道今天会来这么多娱乐圈儿的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金铃过来的。

这些喜欢在别人面前卖弄风情的女明星,个个都嗔儿的跟潘金莲似的,来的时候穿的还算得体,但是进了客厅,都已经悄悄地换成了时尚性感的裙装,雪白的肌肤,尽情地展露着。

真是怀疑,这还是冬天吗?

明明就是盛夏!

好在客厅里空调的温度还算比较适宜,否则这群‘百花争艳’的女明星们,非得冻成冰棍不可!

然而正在我因为此种境况而感到极为不适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

他也发现了我,一皱眉,很潇洒地走了过来。

我再一次强烈地意识到:他变了!彻底地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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