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剩下的,我替他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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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痕当即抬眼,又正好见到夏筱筱依旧不死心刚要开口的架势,他连忙出声阻止,“娘娘的好意微臣心领了!谢皇上开恩!”

声音已带了哭腔了,夏筱筱这番要是再开口,他敢打赌,北宫煜绝对会喊出下一个六十大板来!是他想多了,夏筱筱替季凌南求情,北宫煜不直接一道旨下来砍他们脑袋就算不错了,可是做什么这事儿得牵连上他啊?

夏筱筱两眼瞪着北宫煜,有话说不出,却也真的不敢再开口了,多大点的屁事,活活多折腾了二十大板出来,季小二那厮绝对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事多少是闹得有点大,北宫煜直接摆了架回宫,一声散了,谁也不敢多呆,众人该回各自宫殿的回宫殿,大臣们该出宫的也都纷纷的埋着脑袋匆匆出了宫。

众人散去,陆无痕二人也被太监们拖了下去,夏筱筱跟在北宫煜身后,他身后随着一行提着宫灯的宫婢,将整个宫道照得明亮,都铺上了一层昏黄之色。

“北宫煜,你什么意思!”

才走了没多远,夏筱筱突然停下步子叫住前面的人,若真是因在那里陆无痕同季小二打了一场有那么伤到他的颜面,真要打不愿赦免也就算了,凭什么后面又加了那二十板子?四十板子打出来是要人命的!

“朕怎么了?”

北宫煜步伐未停,连着语气也淡漠了几分。

他步子大,夏筱筱得小跑才能追得上去,“你若真要罚也就算了,你那二十板子什么意思!”

她拉住他,北宫煜垂眼就看到她眼中那颇含责怪的眼神,冷笑,“怎么,言则朕一个皇帝还不能责罚他们了?”

这就是她所谓的青梅竹马?所谓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连他碰都不能碰一下了?

“季小二他们虽是有不妥,但你那二十板子本就重了,好,即便算是理所当然,你明知道我是想替他求情,你做什么还故意又多罚了二十大板?”

季小二和陆无痕错在先,不可能不罚,但经过那一波任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北宫煜根本就不是在针对他们二人,他针对的,怕也只是她罢了。

夏筱筱一张小脸被气得通红,说话间俨然也带了怒意。

“求情?”

北宫煜被她这一副气势冲冲跑过来兴师问罪的语气也激怒了几分,“夏筱筱你是他的谁?你为了他给朕替他求情?”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和他……”

“闭嘴!别给朕提你和他的事,青梅竹马?”北宫煜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词就觉得一股无法抑制的火气冒上心头来,“夏筱筱你别忘了朕才是你男人!”

尤其是见到夏筱筱还刻意为了那人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别的男人开口求情,现在又跑过来质问他为什么,那么多臣子下人的面前,她还当真是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

“北宫煜,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讲理的!”

他是她男人就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季小二了?她都给他解释过她和季小二之间根本没什么了,她不明白北宫煜现在到底还在生什么气。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北宫煜会这么无理取闹,一口气也涌上了心头,“你既然那么介意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怎么不把我也拖出去打一顿好了!两个人你眼不见为净!”

夏筱筱恼怒极了,当下扭头就走,她和季小二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再加上如今她本就对季小二有愧,哪里能亲眼看着他受下那几十板子?今天中午北宫煜就为了这事给她发了一通脾气,北宫煜向来小气她也是知道的,她以为她都给他解释得那么清楚了也不会再有什么,哪里知道他就是这么不信任她的!

“站住!”

然而才走了没两步,北宫煜同样带着震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夏筱筱虽然生气,但还是停了下来,“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

北宫煜回过身来,听得夏筱筱不耐烦的语气,沉着声音问,“你去哪儿?”

夏筱筱那明显是往回走的路,北宫煜问是问,但大抵已经猜到她准备上哪儿了,然后不出意料的,下一瞬夏筱筱扭头就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把人打了,我还不能去看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北宫煜你这就是蛮不讲理!”

夏筱筱简直气得不行,他不就是仗着这些个宫里的人都听他的吗,想罚谁罚谁,想打谁打谁,想打多少板子都行,她这一辈子在意的人就没几个,自娘亲走后这么多年身边的人就季小二一个,她眼睁睁看着谁受苦受累都可以装作看不见,唯独季小二不行。

类似兄长,却比兄长还要重要的人。

她又要走,北宫煜先前震怒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但话语中俨然带着一股冷意,“你敢去,信不信今天朕就让侍卫把他打残在那里!”

“剩下的板子,我替他挨。”

夏筱筱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这些威胁的话,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从清月手中拿了宫灯,提着裙角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那个地方跑去了。

“还不赶快去追!”

平顺慌了,连忙招呼着小太监要追上去。

“站住!”

北宫煜一声令下,谁也不敢再动步子,他看着那很快就跑得快没影的身影,也是恼极了,“朕今天倒是要看看她怎么替他挨!”

今儿个见了季凌南就抛下他去追人,方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一个男人求情,现在更是胆肥了!直接说出替那男人受罚的话来!

夏筱筱是多怕疼多怕挨打的人!他这段时间来对她的好都白费了吗,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生怕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是有多重要吗?

北宫煜越想就越是生气,可是才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出声吩咐,“派人去盯着,谁也不准伤到她。”

他止不住去想,万一夏筱筱真下了决心替季凌南挨下板子,那他该怎么办?如今好不容易她才渐渐的开始接受他了,现在难道就让他亲眼看着她为了那个称为她发小的男人和自己反目?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平顺随在其身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北宫煜眼中杀意渐浓模样轻声的道。

“不知道你还问?”

北宫煜扭头就吼了他一句,平顺立即惶恐的垂下头来,欲哭无泪,他不过是想建议一下嘛。

好半天,北宫煜看着前方延绵至黑暗中的长道,才吐出了一个字,“说。”

平顺一听眼喜了喜,立即又将步子追了上来,“皇上,恕奴才多嘴,贵嫔娘娘虽是……胆小怕事了点,”平顺说到这个词见北宫煜没多的反应,才松了口气继续道,“但娘娘向来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便是当初云姮那般利用她,但在最终云姮处死一事上娘娘也生出了恻隐之心,冒着被您怪罪的危险也定要让云姮走得安心些,更遑论今日受罚的季小将军是娘娘从小到大的玩伴,娘娘今日为其求情,也属情理之中……”

“敢情朕责罚了他就不是情理之中了?”

平顺话没说完,又被正在气头上的北宫煜吼了一句,他连忙改口,“皇上责罚那更是情理之中,只是……娘娘既然求了情,您在故意多加了责罚,娘娘心中必定以为您是故意给她难堪……”

其实他很想说,皇上您老人家醋能不能不要醋得那么明显那么没水准?一般这种时候难道不都该是人家一开口你就答应了求情吗,做什么非要反着来?

北宫煜却是越听脸越黑,他故意给她难堪?他回了头,看着御花园方向早已不见人影的长道,现在她就这么丢下他跑去找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给谁难堪?

然而又想追上去的步子还未抬起,无席已匆匆赶了过来,跪下抵上一封信笺,“皇上,南溟国捷报!”

北宫煜双眼一凌,将信笺拆开来,直到将最后一行字统统扫入眼底,眉间已溢出一抹凝重,“朝阳国与南溟国谈判决裂?”

“据消息来说,是这样的。”

无席沉声回答。

“楚博远和北宫雉离又在打什么主意……”

前几日才刚传出将要联盟的消息,这几日却突然又来信谈判决裂,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不过作戏给他看的?

可倘若真的,那这个时候就该是他对付吴国的绝好时机,甚至南溟国和朝阳国也不敢贸然对他下手,可是这一点北宫雉离不可能想不到。

北宫煜的眉越拧越紧,“可查出为何?”

“具体事宜我们的人查不出来,不过事情好像与前段时日南溟皇陵坍塌有关系,因在南溟国似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我们的人大概能猜到一些。”

“皇上,此番若朝阳国和南溟国倘若真商议决裂,那对我国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无席见北宫煜一脸疑虑似在考量着什么,忍不住出声提醒。

北宫煜走到被宫婢们提着的宫灯旁,蹙着的眉一瞬也未松开,缓缓的道,“怕就怕事情不止我们表面看到的这样。”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论是以楚博远的角度来看,还是以乔轶沉的角度来看,突然间的决裂都太过蹊跷,况且,怎么又会与南溟国的皇陵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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