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第三百八十六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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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六章

夜幕降临,军营里彻夜未眠。

角落里的阿蒂尔·兰波一边发誓为理想奋斗,一边恐惧着某些事情的到来,他知自己不算高明的表演未必能限制住其他人。

没有人会救他。

没有人会觉得他有靠山。

在他自污名声之后,更没有人觉得他的身体心灵是干净的。

“哈哈,兰波,过来一起喝酒啊!”

“对呀,我们喝酒!”

阿蒂尔·兰波的笑容疯疯癫癫,慢慢走过去,眼飞快地扫过在场的人,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区开来。他宁愿主动接近与醉得一塌糊涂、在呕吐的男人,也不愿意去跟那些保留部清醒的男人。

就这样,阿蒂尔·兰波靠头脑撑到了四月下旬,期间的战斗、死亡、凡尔赛军队的进攻让他喘不过气,感觉每一都是生命的倒计时。

【我能活到五月吗?】

【我能着巴黎公社胜利吗?】

【像我这么大的人,我已经到了好几个人死在路边……】

【为什么支持巴黎公社的人这么少……】

他的手被磨了茧子,精面临崩溃,而此时还不是巴黎公社最绝望的时期,血色的五月份即将到来。

杀戮,压迫,饥饿,混乱,这些会进一步摧毁巴黎公社。

阿蒂尔·兰波对法国政府的厌恶与日俱增,在军营混杂着酒气的浓浓的烟草味里有点晕眩,不清自己究竟是故意伪装自己,还是在同流合污中被污染了心灵,逐渐地产生放纵自己的想法。

【救救我……】

他迷恋起喝醉酒的感觉,也学会如嚼着烟草。

没有人教过他如抗拒这些东西,他笨拙地去适应,酒精麻痹了头脑,人类就不会感到害怕,以勇敢地去前线冲锋。

身体?

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会死去,他有必要守着那些世俗的德吗?

【谁来……救救我……】

金色头发变得脏兮兮,少年如同酒鬼,与他人抢夺食物,巴黎的食物也不是应有尽有,想要填饱肚子就要积极主动。

近在咫尺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听见浑身发臭的少年在满口粗话背后的哭泣,连少年自己都要放弃了自己。

美其名曰,为巴黎公社献自己。

四月三十日,一封信寄往了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

布鲁塞尔街垒广场4号,处理完长子的丧礼的维克多·雨果听说了法国创立巴黎公社的事情,同时收到了许多国内外的信件,他对巴黎公社的创立意义感到不解,是仍然愿意支持人民自己的意志。

这个时候巴黎公社需要的是武器,而不是单纯的钱财,他已经自掏腰包,为巴黎公社订购了三门大炮,只等着运送过去。

在众多信封里,维克多·雨果的情人朱丽叶·德鲁埃为他筛选了重要的信件,其中一封标着赫斯特与布莱克特版公司的信件吸引了两人的目光,维克多·雨果不由升起一丝期待:“版商又要加印我的书籍吗?”

他居住在比利时纯属是为了政治避难。

钱,永远是需要的。

在这个时代已经六十九岁高龄的维克多·雨果放弃其他信件,优先选择去英国寄来的信,情随之一变。

寄信者虽然是版商的名字,是内容写得乎意料。

【尊敬的雨果先生:】

【我打听到您的女儿阿黛尔·雨果的下落,她不在法国,也不在英国,距离你们所在的地方有一些遥远,有人见她跟随心上人,也就是英国陆军军官阿尔伯特·品森前往了加勒比海地区的殖民地。】

【具体的地点,我在寻找,线索指向了巴巴多斯,也许您未必听说过这个地方,它位于东加勒比海的列斯群岛最东端。】

【对于这位品行不佳的英国军官,我深表谴责。】

【因为耗费时间寻找阿黛尔小姐,我突然收到噩耗,我的儿子从夏尔维勒的老家离家走,跑去了巴黎参加了巴黎公社。】

【他的名字是“阿蒂尔·兰波”,年仅十六岁,喜欢诗歌,惜不爱读书。我并非对巴黎公社有意见,相反,我认为巴黎公社是具有历史性意义,只是我对他们自行成立的军队有所耳闻,巴黎的朋友告诉我那边的风气十混乱,同性会事,如今巴黎遭到政府公社的双重封锁,朋友的信件已经寄不来了。】

【在此,我恳请雨果先生庇佑他,或者安排他离开巴黎,为交换,我会为您竭心尽力地寻找阿黛尔小姐的下落。】

【感激不尽,请原谅我的焦急与不安,我的心情与您是类似的。】

【——您的崇拜者。】

这封信不符合英国人寄信写法,为维克多·雨果带来了希望。

他的小女儿阿黛尔·雨果下落不明五年!

对方居然查到了线索!

维克多·雨果与妻子结婚多年,妻子在三年前去世了。他们生育五个孩子,一个孩子莱奥波德不幸夭折,个孩子是莱奥波尔迪娜,十九岁溺亡,三个孩子夏尔在上个月于布鲁塞尔病故,给予他难以接受的沉痛打击。

他只剩下一儿一女了,偏偏小女儿患有精疾病,为爱私奔,结婚的理由欺骗父母,谎称自己与英国军官结婚了。

维克多·雨果给了小女儿嫁妆置办婚礼的钱,登报公开小女儿的婚礼,事情传到男方上司的耳朵里,后来才知两人根本没有结婚!她的小女儿发了疯地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被拒绝也不在乎,他担心她的健康,找不到下落,已经绝望了整整五年。

“弗朗索瓦,我得到了你妹妹阿黛尔的消息,之后你去巴黎的时候,帮我保护一个孩子,或者把他从巴黎带来比利时。”

维克多·雨果唤来了自己的小儿子,描述了阿蒂尔·兰波的年龄。

弗朗索瓦·维克多已经三十三岁了,以独立完成许多事情,维克多·雨果把运输大炮的事情交给了对方。

弗朗索瓦·维克多一听,十六岁的孩子都敢参与巴黎公社,度坚定了自己的理想:“父亲,我也要参加巴黎公社,守护巴黎。”

维克多·雨果愣了愣,眼中有泪光一闪而逝,露了庄重的色。

“父亲为你而自豪。”

就这样,弗朗索瓦·维克多带着维克多·雨果的支持与捐献的物质前往了法国巴黎。雨果的名声毋庸置疑,以父亲的身份开路,他安全的抵达巴黎,以义无反顾的爱国情怀见到了巴黎公社的领导者。

双方交谈之后,弗朗索瓦·维克多留了下来。

随后,他点名要找一名十六岁的少年,对方叫“阿蒂尔·兰波”。

虽然他也不清楚原因,是父亲这么说,肯定是朋友的儿子,自己有必要照顾这名坚定了自己想法的少年。

如果对方想要离开巴黎,他也会想办法帮忙。

弗朗索瓦·维克多怀着这个念头前往军营,到的是怒不遏的一幕。

“畜生!”

在崩溃边缘的阿蒂尔·兰波被人拉了地狱。

弗朗索瓦·维克多及时保护了全身邋遢,疯疯癫癫的金发少年。

“不要怕,你的父亲让我带你离开。”

父亲?

阿蒂尔·兰波的眼睛忽然有了一丝清明,愤怒而不敢置信。

他的父母居已久,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结婚后抛下母亲多个孩子,离开了夏尔维勒!

然而,除了父亲……这个世界谁会无缘无故的救自己。

厌恶血缘父亲已久的阿蒂尔·兰波心脏在颤抖,难不成曾经是军人的父亲与巴黎公社有联系,得知他在这里后十担心他的儿子?

他被自己的父亲保护了?

阿蒂尔·兰波的情绪失控,最痛苦的时候没有哭,现在大哭起来。

“他就是个混蛋!他也会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吗?!”

……

英国,爱尔兰。

位于都柏林公寓里的麻生秋也揉了揉手腕,放下笔,他在做翻译工,这是他现阶段唯一以不门就能工的方法。

利这个王尔德帮忙找来的工,他赚到了一份能够寄信的钱。

他终究是想通了。

在那一声声幻觉般低吟的诗歌中。

这个世界的阿蒂尔·兰波不是野里的法国超越者,他恨着的人不是对方,只要一想到三次元诗人的遭遇,他就无法见死不救。

阿蒂尔·兰波……十六岁啊……

多好的年龄……

少年拥有选择路的权利,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日复一日的焦躁打破了他的心防,他嘲笑自己中了名叫“兰波”的毒,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底线。他索性寄信给了历史上居住在布鲁塞尔街垒广场4号的维克多·雨果,以阿黛尔·雨果的下落为诱饵,让与巴黎公社有关系的维克多·雨果能救到那个人。

上辈子雨果家的八卦资料算是上了。

麻生秋也低头,去自己书写的字,英语的花体字还算好。

【我救你是为了良心。】

【如果雨果先生都无法带你离开,我也无能为力。】

奥斯卡·王尔德心疼极了,劝他不要做这么辛苦的翻译工,自己以给钱,别管是写信给谁,多少个字,他全部了。

最重要的是——

爱尔兰少年情不自禁毒舌了一回。

“秋,你翻译的内容也不准确啊,多英语单词我不懂。”

“……”

麻生秋也僵住。

这个悲的年代,连一本来参考的英语字典都没有。

就怪你们欧洲人喜欢疯狂造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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