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会正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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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吕布却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白衣如雪,长剑如虹。

静斋自师妃暄之后,另一位传人新月静静地站在街道之上,淡淡的月华洒下,两人身上似是披上了一层的轻纱,只是不远之处是已经咽气的天君席应,还有淡淡的血迹,全然破坏了气氛。

吕布的杀气,并没有掩饰,新月自然感受得到,虽然此前已经有了准备,但真正面对浑身散着暴虐杀气的吕布时,依旧感觉呼吸窒闷,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吕兄并非魔门中人,虽然和魔门联合,却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此次斩杀天君,更表明了立场,如今,正该弃暗投明才对。”

吕布看了新月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吕兄何故笑?”新月看着吕布莫名其妙的笑,不由蹙眉问道。

“跟师妃暄比起来,你差的太远了,真不知道慈航静斋为何会让你当斋主,至少,师妃暄在我面前,不会跟我开这种天真的玩笑。”吕布冷笑的看着新月。

“你”新月俏脸一寒,剑心通明的境界竟然被吕布一句话给破了,师妃暄,在新月心中,就是最大的破绽,能作为静斋传人的候补人选,无论资质还是样貌,她都不比师妃暄差,在新月心中,师妃暄能被选为当代传人,靠的也不过是运气比她好,的道樊清慧的重视罢了。

同样是优秀的人,却长期被另外一人压着,长年累月之下,心理自然会生一点点的扭曲,正如昔日樊清慧与碧秀心,新月从来不认为,自己哪里比师妃暄差,但在慈航静斋所受的待遇,差距却极大。

越是天赋好的人,就越容易骄傲,而越骄傲的人,往往也最不容易服气别人,尤其是这次她获得慈航静斋斋主之位的手段,并不光彩,因此,更忌讳别人在她面前说师妃暄。

“我怎么?”看着被破了剑心通明境界的师妃暄,却依旧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做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态度,吕布不由冷笑道:“我这魔头之名,可是你们慈航静斋给挂上去的,怎么,今天又要反悔了?只是不知道今日能反悔,是否明日也可以再次跟我翻脸呢?”

“吕兄过虑了,新月可以以静斋的信誉担保,日后秦王一统天下之后,定不会为难吕兄。”新月神志一清,连忙说道。

“呵,这就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只是我凭什么听你的?”吕布仰天一笑,虎目之中,却是杀机盈露。

新月很快稳定了心神,云淡风轻,一副洞穿世情的感觉,妙目望向吕布,淡淡地说道:“如今江湖皆是知道吕兄大名,而且吕兄从岭南而归,能够从天刀宋缺刀下走出,吕兄确实是让新月佩服万分”

她仰望虚空,淡淡星辰,淡淡光华,映于她璀璨如明星一般的明眸之中,风华淡淡,拂动她白色的衣袍,有着单纯的美感,她声音幽幽,透着一股疲倦的感觉,让人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怜惜的感觉,“吕兄挟着无边威势来到巴蜀,只怕巴蜀从此多事了,妃暄只是为了苍生平静,希望吕兄可以跟新月到静斋一趟,以消除巴蜀一番血光”

吕布挑了挑眉头,哂笑道:“到静斋?我又不是和尚,为何要到静斋一趟?”

“吕兄莫非真的不顾念巴蜀百姓,要陷巴蜀于刀兵之中?”新月此时悲天悯人的情怀无比的强烈,仿佛是圣女一般,当真是让人生出愧疚之心,但是吕布心志坚定,闻言不由嗤笑道:“陷巴蜀于刀兵之中?”

他呵呵一笑,负手而立,身上的气机随着心意流转,淡淡的劲风激荡而出,吹动着他紫色的袍袖猎猎作响,此刻他直如山岳一般,让人生出了仰视的感觉,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是一阵大笑,笑得连眼泪也要留下来了,新月眉头微微蹙起,淡淡地说道:“吕兄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良久吕布才止住了笑声,幽深的眼瞳如同无尽的星空一般,望着新月,带着三分嘲笑,二分不屑,还有一份的怒意,新月心中不由一抖,吕布冷冷地吐出一口浊气,仰望着苍穹,千百年前的月色也是如此,但是照的又是什么人呢?

“你可听过吕布和貂蝉之事?”淡淡的话音,淡淡的感觉,让新月心中产生了一阵异样的感觉。

点点头,新月道:“昔年吕布因貂蝉而反董,名声狼藉,最终因贪恋美色而导致命陨于白门楼”说道这里,脸上却是有些古怪,眼前之人,也叫吕布,好像是在说他一般。

这段历史,在唐时并不是这样,只是《隋唐无双》游戏背景却是按照现代的历史所设定,因此有此一说。

吕布冷笑道:“那你可知,历史对貂蝉的评价?”

“红颜祸水”新月心中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皱了皱眉头,这种感觉源于同为女子的貂蝉落得这么一个评价

“放屁”吕布冷笑一声:“貂蝉做的,和你们做的又有何不同,董卓乱朝,天下男儿,妄称英雄,却要一个女子去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汉室的苟延残喘,最终,却落得后人如此评价,当真可悲”吕布笑声中,有种沧桑的感觉,令新月心中一颤。

“其实貂蝉所做的一切,和慈航静斋又有何不同?只是她不像你们一般虚伪龌龊,整日将天下苍生挂在嘴边,在我看来,你们嘴中的这红颜祸水,比你们这些自诩为天下正道的*子,强了不止一筹”

“吕兄,还请慎言”新月目光一寒,看着吕布道,语气中,已经有了微微的怒意。

“天下间谁人不是觊觎着巴蜀一地,李密、宋阀、李阀,便是你身后的慈航静斋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也不是为了让巴蜀投入李阀的怀中?你如此如此不也是让巴蜀百姓陷于刀兵之中?”

新月淡淡地说道:“吕兄既然要如此想,新月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希望吕兄能够与新月到静斋静修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辈子么?”吕布冷笑道。

“到了天下一统,百姓安居,吕兄便是可以离开了”新月说道,一副为了天下苍生的摸样。

“看来你还是你慈航静斋就将天下人都看作了你们的奴仆,任你差遣不成?”吕布脸色沉了下来,劲气鼓动,衣袍作响,周身空间生一阵扭曲,两人之间的空间突然间生出了陷的感觉,新月心中一震,生出了危险的感觉,眼前的男子突然如同披上了迷雾一般,她整个身心都被一股气机锁定。

“吕兄莫非真的不能够体会新月的难处么?”她暗暗咬牙,运气,身上自有一股气势生出气势,让人不敢轻视。

“笑话,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体谅你?我若体谅你,又有谁会来体谅我?终究,还是要靠拳头来说话的”吕布冷笑一声,锐利无匹的气势旋风般席卷而来,冲击着新月的护身真气,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直如蛛网一般,劲风吹动着两人衣袍猎猎作响。

新月的脸色有些白,以前只闻其名,但终究没有真正交过手,对于吕布,她心底自是有一份不服,只是如今虽然还没有交手,单是吕布身上那股气势,已经令她不得不动用全身的功力来抗衡,对吕布,再也无法生出轻视之心。

“咯咯,这位就是慈航静斋的新掌门人?”就在两人气机碰撞之际,一阵银铃般的笑容响起,一身白衣赤足的婠婠如同夜间的精灵一般从天而降,一双妙目打量着新月,随即出一声轻笑:“看来,慈航静斋没了樊尼姑和师妃暄,也开始没落了,竟然找这么一个丫头来当斋主,令人好生失望呢。”

婠婠和新月,年龄相差并不大,但此刻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一副长辈的架子,令人不禁莞尔,新月脸上却是泛起一抹怒色,随即俏脸一阵潮红,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

“阿弥陀佛,吕施主也是一方霸主,如此欺负一个姑娘,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枯木般的声音传来,街道尽头,一名和尚缓缓地朝这边走来。

“了空秃驴?”吕布微微讶然:“没了四大圣僧,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这份勇气,吕某却不得不佩服。”来者赫然便是昔日净念禅院之主,了空

“若是为了天下苍生,了空便是身死又有何妨?”了空表情漠然,新月趁机退后,与了空并肩而立,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看了过来。

“呵,秃驴的脸皮,吕某还是真的要甘拜下风才对”吕布冷笑一声,随即目光看向远处,厉声喝道:“宁老道,再不出来,我立刻出手,击杀这两人”

一声苦笑,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花,宁道奇已经出现在四人之间,看向吕布苦笑道:“吕施主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吕布嗤笑一声:“如今似乎是你们咄咄逼人吧,宁老道,你不会是想说,凭你们三人,就留得住我们吧?”说着,退后一步,与婠婠站在一处,两人气机相连,皆是冷眼看向对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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