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战斗(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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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现在,去向须佐之男忏悔吧!”饭田元亲双手持枪,就要向宗成空门大露的后背刺来!

周围观战的毛利军无不欢欣鼓舞,而宇喜多家的武士们却是个个垂头丧气。但是,变故陡生。

宗成的福冈一文字在快速拔出以后没有伤到饭田元亲一丝一毫,但是他也没有停下来,而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把重心集中在右脚上转了一个圆圈,借着拔刀术使出时产生的强大动能,又是一刀横切朝着饭田元亲的脖子斩去!

“噗哧!”“噗哧!”

两声入肉的声音同时响起,宗成的胸部顿时被鲜血染红,而饭田元亲,他的颈部大动脉已经被切断,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嗬......”饭田元亲嘶吼一声,感觉体内的生机正在流失,他苦涩的笑了。“此乃......从未......出现过的......居合之......终极奥义......吾人......可否......愿闻其详。”

宗成也不好过,虽然他及时转身,所以饭田元亲的菊池枪只是从他的前胸带走了一块血肉,由于肋骨的保护,所以内脏并没有受伤。但是失血过多也同样会死人的。比起胸前的惨状,宗成现在感觉右臂都要废了。

“呵呵,此招是我昨天晚上望月而忽有感悟,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那么,就请前辈赐名吧。”强忍着右臂和前胸的剧痛,宗成说道。

“呵呵......无上......荣幸。就叫......圆月斩......吧。吾人......不冤。”说着,老爷子头一歪,就此没了声息。

“敌将,饭田元亲,已被我,立花右兵卫宗成,讨取!”宗成声嘶力竭地吼完这句话以后,终于支持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但是他却倔强的用左手撑地,怒视着面前的毛利军军势。

“嘿,嘿,喔!”敌军大将被讨取,宇喜多家的武士们士气马上又爆棚了,而毛利军却是降到了冰点,隐隐有了溃散的迹象。但是,这时,毛利军列好了枪袭阵的足轻们也已经来到了战场后方不远处,长船贞亲已经可以看到他们了。

不得不赞叹一声毛利军的素质,不是,是他们的武士的素质。当年毛利元就在安艺国搞的百万一心,要求家臣武士都要精诚团结,甚至在吉田郡山城里面还刻了很大一块石碑,所以就算饭田元亲倒下了,他的几个小姓也努力维持着军势不混乱,甚至还想指挥枪足轻一鼓作气一个战术突进灭了面前这帮杀害了主公的家伙。

“诸君,”长船贞亲默默地抽出刀来,其他人也默默地做着这个动作。“右兵卫大人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了,现在,是我们展现自己武勇的时候了!让我们面前的毛利军军势,全部滚回安艺国去!”

“嘿,嘿,喔!”残存的一百八十余名几乎人人带伤武士,全部挥刀表示了自己的决心。纵然面前是五千余大军,吾人也绝不退缩。这,就是武士之道。

也许是严岛神社的宗像三女神看不惯了毛利氏的嚣张跋扈,又或许是毗沙门天保佑宗成这个新人,反正在长船贞亲一干武士冲锋的时候,加古川上流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

被束缚了好几天的水龙怒吼着奔流而下,奔腾而来的洪水首当其冲地把正在趟河的三百余毛利家足轻冲到了濑户内海,然后,河面瞬间恢复了七十米宽度。

“停!”骑着马正欲渡河的毛利家另外一个名将,备中高松城城主清水宗治左手朝后方一挥,示意后方的军队停止前进,右手忙不迭地拉紧了马缰让战马停下来,而滚滚而来的洪水就从他的坐骑前面呼啸而过。

河岸对面,早就埋伏在树林里的赤松军八千军势以逸待劳,在一个穿着锁具足,戴着蝴蝶兜,没有披阵羽织,提着一把太刀的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的带领下从毛利军的左面杀出!

“小寺官兵卫,见参!”

见到许久不出现的所谓援军终于出现,长船贞亲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感到异常愤怒。可是现在由于水攻的打击,加上敌军援军的突然出现,毛利军五千余人的军势想不溃败也不行了,无数足轻纷纷丢下长枪逃命,毛利家的武士怎么喝止也不听。见此情景,长船贞亲淡淡地说道,“已经不用我们出手了,走,我们把右兵卫大人扶回去。”而对岸的清水宗治见此情景,只得叹息一声,“我们输了。”

“孙四郎殿下,拜托了,请不要碰着我的右臂。”宗成苦笑着,在一干宇喜多家的武士们的簇拥,和长船贞亲的扶住下,慢慢地往回走。这次战斗,自己可是亏大发了。

这招圆月斩并不是宗成的突发奇想,而是和他在姬路町的宿屋里面斩杀的那个浪人那招回刺一起想出来的。本来宗成想用回刺的,可是饭田元亲身穿具足,在铠甲的防护下宗成肯定伤不到他分毫。而这招圆月斩,宗成确实是第一次用,然后他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右臂在一阵剧痛之后渐渐没有了知觉,但是却一触即痛。

“哎,终于知道了游戏里面的终极技能都要冷却时间了,像刚刚那招,起码要冷却一个月……”宗成心里苦笑,“右臂肌肉拉伤加上手肘脱臼,看来我起码得修养一个月了。”(大家不信可以去试试,除非你是佐佐木小次郎,否则在拔刀术过后回斩绝对要把你的手臂弄成肌肉拉伤,而且还是在双手握刀的情况下。)

禁招一出,修养一月。现在宇喜多家的武士们和宗成已经没有心思去追讨毛利军的溃兵了,任凭出来摘桃子的小寺官兵卫带着他手下的八千生力军到处砍杀,甚至连毛利兰的那十余名姬武士也被赤松家的武士们淫笑着拉到了草丛里面去了。

当宗成拜托的武士把正在哭鼻子的毛利兰送到了正在逃命的宇喜多直家面前时,直家当时就仰天长笑,然后直家示意身旁仅剩的五十余名武士不用逃跑了,大家快回去增援孙四郎他们吧!

两拨人在路途中相遇。当长船贞亲把宗成在战斗中生擒毛利兰,阵斩饭田元亲的事迹详细的述说一遍以后,又看到宗成是所有回来的人里面伤得最重的,直家顿时热泪盈眶,当即拔出肋差割破自己的手指,再从身上撕下一块白布,用血写到:“永禄十四年,于加古川之地,由于立花右兵卫宗成的血战,致使宇喜多家绝处逢生,和泉守御三郎在此表示无边的感谢。”然后递给宗成:“右兵卫,虽然你不是我宇喜多家家臣,可是请收下这张染血的感状,接受吾人真心的谢意!”

照理说,拿到了“血染的感状”,宗成如果是宇喜多家的家臣,那么应该泪涕横流,感动得无以复加,再跪下去给直家磕头,“主公竟然如此善待吾人,吾人肝脑涂地不可报主公之厚恩万一也。”可是宗成却在心里破口大骂:“尼玛,哥拼死拼活就换来了一张破布!有木有这么坑爹的啊!”

这时,从战场的方向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苍白的脸色和微微佝偻的背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所造成的。男子后面跟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家臣,旁边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

见到了这一行人,宇喜多家的武士们皆报以仇视的目光。直家也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寺但马守,真是,感谢你的援军呐!”

小寺政职,也就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尴尬一笑,“这个,和泉守,其实,是有原因的......”

“愿闻其详!”宇喜多家的武士们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那目光足以把他杀了一遍又一遍。

“......”

“和泉守殿下,”站在后面的小寺官兵卫,也就是那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不卑不亢,云淡风轻地说道:“其实,和泉守殿下,真是抱歉,我们是在加古川上游的足下山吃便当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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