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神申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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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你说谁!”

仓山地底下,猛地冲出一个重量级人物。她,就是此座山头上唯一比山神还要大一级的山神的老婆。

只见她,全身的肉雪白白胖墩墩的,头是个胖圆球、脖子是个小皮球、胸部是两个大水球、胳膊是大肥球,手肘是个泄气球,两个大腿圆球压着两个小腿椭圆球,妈呀,还真是全天底下最胖的大胖墩呢!

“呀!”胖夫人一声怒吼,身体上的赘肉一抖一抖地好像要掉了告诉,两脚扑突突朝前迈,“诬蔑本姑娘用手指头抠屁眼的家伙,拿命来!”

干将与莫邪,刚才用言语激胖夫人,就只为了这一刻。

“镲!”

干将青剑出手,迎向胖夫人。

“小心!”

山神一声惊呼,忙来救老婆。

“镲!”

欧冶子的离剑,大气磅礴如冷风一般,从右斜斩向山神。

“叮!”

莫邪也如蝙蝠般,诡异欺近山神之侧,已经变成黄se剑指的灵力指,像金蛇一般,朝着山神指出。

山神见两人气势如虹,连忙右手晃动变出一柄大神锤,架住欧冶子离剑,左手则来与莫邪灵力指硬接。

“当!”

欧冶子剑当斧用,重重斩在山神大锤上。

山神大惊,此凡人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但他毕竟是神,力量超出欧冶子数倍,轻轻一挡,已将欧冶子的离剑挡开。

莫邪的灵力指也已经杀到。

我就不相信你以凡人之指,能与我身体相拼!仓山山神出拳,拳前端现出神所特有的尊贵金光,拼向莫邪。

你敢小瞧我的灵力指,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灵力指的利害!莫邪霸杀气焰上升,灵力指转变,以45度尖角,扎向山神。

戮——

“喀嚓”一声响,是谁的骨头折断了?

“呀!”竟然是山神的手背小骨被莫邪戮碎,“你身为凡人,指中如何能修得神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邪边回答边退到一边惊喜地望着自己的无名指,不会吧,这么厉害啊,我拥有了神力吗?

山神趁莫邪开小差的间隙使大锤yu朝莫邪横击。可是,有一个人出剑的时间比他要早!

欧冶子出剑!

如枝头桃花齐放,像夏夜萤火穿飞,一剑、二剑、三剑、四剑……一张剑花大网,疾雨般狂杀向山神。

“听听听听听……”

欧冶子此次以快剑制敌,电光速度中,一口气不换连出九十九剑,山神手提大锤,便与欧冶子的剑转瞬间碰撞出九十九个“听听听……”的声音。

“住手!”

另一边引诱胖夫人上当的干将,一手抓着胖夫人的肉胳膊,一手提青剑横架在胖夫人的脖子上。

“娘子……”山神望着干将手中的娇妻,一脸的担心。

“老公,救我……”胖夫人在干将的手中担心地跳着,她惊跳的过程中就像一棵桔子树,满身的赘肉便像是被人摇动后晃来晃去的桔子。

“叫什么叫,我是恶人,动不动就杀人的,你叫,你叫,你再叫我把你杀了!”干将边凶神恶煞,边把胖夫人的脖子当作块磨刀石,青剑便在磨刀石上磨过来磨过去。

“啊!啊!啊!”

胖夫人尖叫了三声,两眼一黑,吓晕了过去。

“娘子,娘子!”仓山山神担心地叫着,他神情突变得很严肃,好像要动真格的了,“我娘子如若伤了一根汗毛,便要你们三人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啦,我们是想请尊敬的山神大人您帮忙,不会伤害贵夫人的!”莫邪在一旁说道。

干将用手装出要解裤带的样子:“不会伤害,不会伤害,谁说我不会伤害啊?”

“你要干什么?”胖夫人就在干将身下,只需一剑,干将就能将胖夫人了结,山神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喂!你想干嘛?不要太过份啦!”

干将朝着地上闭着双眼的胖夫人嘟囔道:“想干嘛,想干嘛,不给你点利害,你还不知道我干将的厉害,敢装死,你知不知道,我干将最喜欢做的,便是在别人的脸上拉屎……”

“啊!啊!啊!”

胖夫人三声尖叫,不知道是真的装死,还是他被吓昏之后又被干将更厉害的狠招给吓醒了过来,她腾地站起身来,道:“好汉饶命啊,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闹啦!”

说罢,胖夫人果然乖乖地侍立在一旁,紧紧闭上嘴巴。

山神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谈判:“你们说,你们想干什么?”

欧冶子道:“我们需要您到地底下,用您的神力,打开火渊之门,让地底火渊中的岩浆冲出火山口,帮我们铸剑。您是仓山山神,这件事情,只有您能够办到。”

山神一脸的怒意:“如果我说不呢?”

干将斩钉截铁地道:“那我就割了你夫人的脑袋!”

干将说完,再转头望着手中自己制住的胖夫人道:“你先说,同不同意帮我们三师兄弟妹铸剑?”

胖夫人甚是配合,不仅叫出声还举起了手:“我坚决同意!”

山神极不情愿被凡人所制:“夫人……”

干将的剑贴胖夫人贴得更近了。

情形不对,若是老公敢说半个不字,这身边的大坏蛋就要割掉脑袋,一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她又惊又怕,所有的绝望转变成对老公的怨怒,朝着山神展开了连环大骂:“好你个没良心的死男人,在地府里我天天帮你做饭洗衣服侍你,晚上你睡觉我就帮你捶背,白天你散步我就帮你提茶水,可现在,壮士都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了,可你……”

胖夫人越说越伤心,竟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哇呀……想平时,你一觉醒来脖子落了枕,我都要为你担心受怕,而现在,别人将刀都架在我的脖子上了,你却无动于衷,你是巴不得我被别人割掉了脑袋,血淋淋的身体变作黑se的枯骨,你好再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山神无辜:“我……”

胖夫人马上接着这个我字就开始再哭:“你什么你啊,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你,我们千世的爱情,难道还不值一堆柴火吗?他们要你帮忙生个火,你就帮忙生个火嘛,就当作是我为你生了八百年的火,做为对我的报酬,你还给了我,可以吗?行吗?你为什么偏要让我在这里哭爹骂娘心惊肉跳,哎呀,天啦!你无动于衷了,你无动于衷了,你果然无动于衷了,这样活着,没有爱情,还要永生的身体干什么,我都不需要壮士你动手,可怜的chun花儿啊,是你的命苦,你不如一脖子抹在这把刀上,结束这份痛苦的人生……”

说罢,胖夫人眼一闭,脖子就要往干将的剑上抹,但由于实在是有些怕刀冷,快抹到脖子处的时候,眼睛眯开了一条缝,乜斜着冷冷的青剑。如果是柄热一点的刀,兴许她还能够一脖子抹个与世长辞,可是,这么冷的刀,冻到了脖子怎么办?

“不要啊,娘子……”山神尖叫。

实在是下不了灭了自己的勇气,胖夫人见好就收:“不要不要,叫什么不要啊,你又不答应他们,我早晚是个死,还什么要不要啊,与其吓死,还不如一刀子自尽干脆,我数到三,你再不答应他们,那么,我的丈夫,我的小黑炭啊,我们只有天人两隔啦,一、二……”

“好,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总行了吧!”山神终于妥协了。

胆怯的胖夫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她翻着眼皮望着干将:“壮士,你看,我丈夫都答应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先放了我呀?”

干将道:“等火山岩浆从地渊中冒出来,我们三人的剑都已经炼好,自然会放了尊贵的山神夫人您!”

&n花儿我,你还不快去?”

山神道:“是,我这就去……”

说罢,山神像水一样,沉入了地里。

<花儿在我们手上,一有异动,我们随时都撕票!”

山神钻入地底,许久过后,他悄悄地从另外一个山头出来。

只见他化作一阵清风,朝天而去。

这三个家伙,绑架居然都绑到我山神家了,虽然我仓山山神,是一个小职,但我好歹也是个神仙呀,怎么能够让他们如此任意地欺负?

俗话说人有皇帝,神有天帝啊,如此欺负本神,我治不了你们我就不信天帝也治不了你们,我一纸诉状告上去,让天帝为我做主!

如此心想着,山神腾云直上,不久快到天宫。

山神哭丧一般地奔进天宫:“我的天帝啊……”

见山神哭得如此伤心,天帝忙奔过去一把扶起他:“仓山神,怎么了,我记得你的父母都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呀,怎么,这次是谁又死了吗?”

山神哭得更委屈了:“天帝啊,我不是死了爹也不是死了娘,而是这段时间,仓山上来了三个大妖魔,魔力高强,兼之诡计多端,他们用花言巧语,骗我的娇妻chun花儿钻出地面,便用剑架在她脖子上,以此要挟我,要我堂堂仓山神,为他们生火啊!此情此景,让闻者为之动容,此三妖孽,更是天理所不容啊!”

天帝一听,呵呵直笑,道:“没那么严重吧?我问你,那三个人,是不是两男一女,一个叫欧冶子,一个叫干将,一个叫莫邪啊?”

山神一听懵了,一懵就忘记哭了:“您怎么知道?”

天帝道:“他们不过就是想借你的力量,帮忙造一柄剑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帮他们一把不就得了。”

山神一听更懵了:“不是,天帝,您是帮我的还是帮他们的呀,我本来还想向你报告讨说法呢,您这……”

天帝道:“什么你这我这的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吗?是因为,有人在你之前,中介官已经给我传达了一封人族皇帝的信。”

山神奇道:“什么信?”

天帝道:“人族皇帝说,他派上述三名铸剑师到你处铸剑,结果,你不肯帮忙引出地渊之火为他们铸剑,已经惹怒到了他,他现在正开始集结一只五百万人的军队,要在一个月时间内,铲平你的仓山!”

山神吓出一身冷汗:“啊!五百万人铲平我的仓山……”

天帝再道:“人族皇帝有麒麟保护,暗处更有两位上古人皇扶持,做事嚣张霸道得很,连我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他心凶狠毒至极,你要小心为妙啊!”

怎么会这样?山神的心中,真的是崩溃了。

天帝眼睛一转,道:“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你听不听?”

山神正没了主意,当然是好想要天帝给个办法,忙道:“您说的,我当然听啦!”

天帝道:“皇帝有的是钱力和人力,你去帮他们铸剑吧,我去为你说情,只要你帮他们铸成剑,我让他给你在仓山上建三十座山神庙,另外在仓山周围,往外辐she再建三百座山神庙,怎么样?”

山神转忧为喜,道:“这……”

天帝道:“这什么这,这是你应得的,去吧,去帮他们铸成剑,这是做好事,铸完剑后,我也计你一功,现在高兴了吧!”

因为有了名和利,此事就不一样了,仓山铸剑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件坏事,而是苍天开恩的好事呀!山神脸露笑意,朝天帝作别而去。

天帝将山神送出天宫,望着山神消逝无踪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

太极枭呀太极枭,你到底能不能力挽狂澜,积蓄到足以对抗天行阵的力量,阻止天地cao杀的到来?

天帝忧郁的眼神,溶入湛蓝的天空。

看来天地间,没有谁是简简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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