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巧立家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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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蔷薇仿佛就是汪牡丹的小走狗,处处帮她说话,替她出头,闻言捂嘴浪笑:“谁推你下水了,分明是你自己洗衣技术不佳,失足滑下去的……”

钱串串已经走到她们面前,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说:“哦,原来是我自己失足落下去的?那你们亲眼所见了?”

汪蔷薇说:“那****与大姐进香归来,听说你这个苦命的贱种又在河里洗衣服,便好心去看你了,不想正巧见你失足掉水里去。”

钱串串冷笑:“接着呢?你们俩就装没看见,直接走了?见死不救是吗?”

汪蔷薇咯咯直笑:“我们为什么要救你啊,你谁啊?”

钱串串也笑:“问得好,我谁啊!”

说着一个耳光直接扇脸上,鄙视的说:“这一耳光是教你认我是谁,我是谁?是你姑姑!”

待两位小姐没有反应过来,钱串串直接又一耳光扇在了她的另一脸上:“这一耳光是姑姑教你怎么尊敬长辈,说话没大没小,口口声声带着脏字,看看你亲娘怎么教你的,我汪家就是这样的家教?”

两耳光完全把钱蔷薇打蒙了,她和汪宝慈一样的年纪,也就15岁的样子,加上自小给大姐做小狗腿,连哭都不敢哭了,只好瘪着脸向大姐告状:“大姐,她……”

汪牡丹自小娇惯中,除去她的母亲,全府就她最大,以鲁莽著称,大叫:“来人啊,给我把这贱婢拖下去活活打死。”

钱串串反手又一巴掌扇她脸上:“叫姑姑,没大没小的贱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到了汪宝慈身上的缘故,钱串串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两位哪里来的仇恨,看了就生厌,还有一种暴打她们的冲动。

她有点分不清楚,这是因为被男友朱其玉背叛杀死时存下的戾气,还是宝慈姑娘给她的心灵感应,反正她脑海就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再不是过去那个可怜软弱的汪宝慈了,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收拾恶人!

这一巴掌,把所有闻讯来的家丁、汪海棠都打愣了,哪里还敢上前?

许久,汪海棠奇怪地盯了盯钱串串,才转身对早都震惊得不敢的家丁和婆子们说:“发什么呆,还不送两位小姐回房,请大夫医治?”

众人在三位里面,最怕的竟然是这三小姐,二话没有说,上来就将两个还要撒泼的小姐给带了回去,汪牡丹临走时咬牙切齿的说:“汪宝慈,你给我等着,我要你的命。”

汪海棠神色凝重的望着汪宝慈,像活活见了鬼一样:“你莫不是掉水里让鬼附身了?怎的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胆子也忒大了,想造反?”

贺兰亦也被钱串串的反抗行为惊呆了,他见习惯了女人们之间杀人不见血的心机斗争,倒还真没有见识过女人这样,明着动手你来我往的事情,不过很快就习惯了,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思考着要怎么办。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么。

汪海棠去打听了一下,愈发觉得这位孙公子有问题,难道爹爹的亲兵说得是对的?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这件事麻烦了。于是赶紧冲贴身丫鬟说:“你且赶紧去安排轿子,马车,送姑小姐和孙公子从后门走。我这里现银不多,你且去拣我的金银首饰包一些,送他们做盘缠之用吧。”

钱串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汪海棠埋怨地望着她说:“你呀,净会惹祸,打了人心里快活了,出气了是不是?她们会这样容易放过你的?你打侄女在情在理,但是别忘记了,这府里还有一个你嫂嫂,当家主母,能拿家法寻个理由打死你都名正言顺。爹爹去了京城,这府里可没有人能护着你了,你还是赶紧跟孙公子离开这里吧。”

二人听了海棠的话,剩着软轿,一路急冲冲走到后门处,就见一个穿着皮袄的妇人带着一排家丁婆子威严的守在门口,看她妆扮和气质,钱串串用脚猜也知道,是自己传说中的嫂嫂宁氏了。

牡丹、蔷薇二女脸被打肿,戴着面纱站在她的两侧,一见小轿出现,其中一个立马告状到:“母亲,她果然来了,您真是料事如神。”

另一个则补充煽动了一下:“母亲,这次可不能再放过她了。”

宁氏等这一时刻等很久了,不回答,冷笑一声。她平日里治家极严,不需动嘴,只需要一扬眉,众家丁就上前去将钱串串和贺兰亦拉了出来。

宁氏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说:“姑小姐日前与这孙姓男子私奔被抓回,我念及老爷名誉,本想放过她,不想她野心不改,今日里又携奸夫准备私逃出府,不能再忍,各家丁听令,与我把这小贱人与奸夫活活打死,以正效尤。我府中绝不能出如此丢人之事。”

钱串串心一凉,这母女三人忒狠,竟然说她前几天是和孙亦私奔到山上的,现在又说他们出府是再次私奔,好下作的理由,这种借口一出,别说家法私刑,就是送官,她和孙亦恐怕也会被打入大牢或是浸了猪笼。

这操蛋的年代,不侍候了。也许被打死了能再穿越呢?

她横眉就要出声,贺兰亦一手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吭声,昂头扬声到:“你可是汪府的当家主母宁氏?好大的气派。”

说是夸,其实言语大有讽刺之意,宁氏一扬眉:“你不过是这贱婢的奸夫,也配问我说话?”

贺兰亦被困,还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冷冷地说:“你一小小左指挥使的妻子罢了,我与你讲话,是对你的恩典,劝你赶紧放了我与宝慈,不然定让你追悔莫及。”

一个人的气势从外表就能看来,贺兰亦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一副傲然的气度不同于常人,宁氏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哪里会看不出来,顿时从气势上都低了三分。她却不怕,厉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今日在我府里,就由我做主,哪怕是你王孙贵胄,今日里也要你与这丫头陪葬,怨就怨你倒霉好了。”

钱串串心想,不知道汪宝慈一庶出的女孩到底哪里招了这嫂嫂了,竟然要被人家非置于死地不可。如果是嫡母,那为争风吃醋结仇很有可能,但是姑嫂哪里来的大仇?看样子,是想借题发挥,哪怕将孙亦也拖下水了呢,他果然倒霉。

贺兰亦也被家丁围在中间,看着他们拿着棍棒逼近,心想着这群人竟然想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和宝慈活生生棒杀,真是不可忍,他此生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更没有杀过人,此时此刻也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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