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170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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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往左琛的身边靠了靠,枕着他伸过来的结实手臂,侧过了脸去看他,左手的食指绕着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转,抬头问,“是不是非得我去?没有第二个人选?”

左琛轻叹了,却仿若无声。舒虺璩丣

伸手抚摸她洗完澡后的柔白肩头,认真说,“顾暖,除了你,我还找不到下一个能让我完全敢于交付所有的人,除非是我们的儿子,可惜他太小,就算他年纪不小,也没有理由去恒科,恒科的总裁,必须是我敌人。”

“恒科……从严格的意义上讲,是左氏的对手公司,唉。”顾暖跟他说,如果她过去了,她和他在外人眼中的关系?以后什么样的方式见面?

左琛看她明亮的眼睛,“是,所有这个行业内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很多人在打听恒科的大老板是谁,都想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结识。恒科是我敌人,陆展平跟了我这么多年,除非我和他发生能演变成生死对头的事情,否则他没有理由跳槽到恒科,难以做到让外面那些双眼睛相信。峥”

顾暖侧过脸来,平躺在床上,偎在左琛的身边,几根手指无力地捏着他的手臂。

决定,每个决定的背后都有付出的。

她的首要适合条件,因为左琛完全相信她,是他的老婆。次要条件,也正因为她是女人,从某种角度来讲,在世人眼中,女人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吧?所以她是女人,有资本和左琛彻底翻脸,继而跳槽恒科客。

她想起了上次为了迷惑林唯唯的视线,和左琛在办公室里演的那场戏,左琛在林唯唯面前,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而她当时被骂的那些话,正是许多人心中的她这种女人的原型。

左琛当时很凶的不停顿的说:她不是一等的身材与容貌,她学历并非顶级高,她家世很一般,她站在高处的闪光灯下也许会有点格格不入,她该有自知之明。为什么贪财,试图高攀?

“好像,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顾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捏紧了左琛的手臂,说。

左琛翻身,上半身压在了她的上半身,在她唇上吻住,许久两个人才一起睁开眼睛,左琛很无奈,“最不想让你离开海城的是我,这样的不舍不会比你亲人朋友中任何一个人少。如果方便,可以把恒科总部设在海城,这是我早想好的,位置也选过了。”

他打算以后可以去北方城市生活,但过年时,见她在北方会冻成可怜样,便打消这个念头。

“多久才能重新回来?”顾暖问,往他怀里钻了钻。

“大概一个月左右,你就会回来海城,以我竞争对手的身份。”左琛深深地吻她,如热恋那般温柔,他又说,“恒科新接了项目,起步真的很重要。他们别人不适合的最主要原因,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把全部家产心血都放在外人的手里,我也如此。从准备有恒科出世的那天起,注定接管恒科的人就会拥有60%股份。这种事,成败必须看的很重要,我,把我的所有,把我能给你的所有,都压在了这60%上……”

顾暖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60%的股份,给了她?

确是不敢接受的心在支配她的眼睛,她会心生怯意,所以眼神也是怯意。

恒科以背后老东家的名注册,或者以后上市,这些都不是问题,她过去,说明恒科不再是被老东家控股了,是顾暖持有了控股权,地位相当于左琛在左氏的地位。

可是,整个公司,给她,左琛真是太敢做了……

其一,她怕是没有那个能力。其二,烫手,怕拖左琛的后腿。

跟了左琛,并不是事事一帆风顺,感情也好,工作也罢,乃至生活,都是处处荆棘丛生。

有过血搀着泪一起流的日子,且疼痛入骨,因为依然期待美好的明天,所以都可以在心里对自己说:罢了罢了罢了。不埋怨,不是特别的苦,哪会尝到一点甜就不禁露出笑容呢?

再累,再苦,有一点相爱的空间就行。

她从今天想来,一幕幕去往前看,那些时日的经历,可曾有过后悔?大约是不曾的……

似乎这个话题莫名的沉重了,左琛从床上起来,拿了烟盒和打火机,他走向卧室的落地窗前,打火机在他的手指下窜着火苗,点燃了他唇上的一支烟。

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考虑过数日,论到想日日夜夜想拥有她的人,莫过于一个他了吧?若是搁在十九二十岁的年纪时,那些正事算什么?哪及得上跟她厮守重要?但成熟了,肩负责任了,既然想爱她,就不会只是想爱着眼前,目光放长远,唯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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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4月中旬,海城的天气已经是稍显热了起来。

星期六的早上,董琴打开窗子,三个卧室的,厅里的,厨房的,一起通风,让屋子里换换空气。

一边收拾客厅一边絮叨着问顾暖,“昨晚上又回来那么晚!阿琛想见你就让他来家里见,非要带出去,把你给带哪儿去了?告诉你,女孩子可得记着自重自爱,我可记得,大一到现在这么多年,你可没男朋友。”

虽然不知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暗暗指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对她和左琛晚上出去有意见了吧?是啊,从那时到认识左琛为止,她都没有男朋友,却给左琛生过了一个孩子。只是母亲不知道,乔东城不知道,除了最亲近的人,那些本是无关的人,似乎都知道了。

董琴一会儿就去了厨房洗茶杯,哗啦哗啦的声音中大声对顾暖说,“他爸妈也真是奇怪,这么多个月了不回国一趟?那国外的生活哪儿就那么好了?那么大岁数了,说话语言通吗!让我见见她们,我这心里也踏实……出去跟人聊天也有底气,省的邻居以为我女儿是被包养了,这么大个房子住着。”

说了很多很多,顾暖听着,不去把这些装进心里,否则会自己把自己仅有的一丝算不得快乐的宁静消灭。窝在沙发里挑台看电视,桌上一杯温热的牛奶,却只是喝了半杯,再也喝不下去了。

等到一个电视节目广告了,顾暖方才用若有似无的声音说,“妈,你放心,我真没看错了人。左琛人好,对我好,对您和顾博也好。包养这个词,以后别说了。我拿我自己给您起誓,我会嫁给他,跟他在一本结婚证上。”

从没,董琴从没见过顾暖这么认真,却又表情那么淡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女儿从何而来的信心会嫁给左琛,这个当妈的,就是惦记着,万一,万一人家就是花钱玩玩呢,还是抓紧办了的好。

已经登记注册了,所以说出这话毫无压力,无法对为她担忧的母亲做出什么实际行动的承诺。左琛暂时亦是不能,顾暖这样说,不是非要让母亲别再疑惑,只是不想让这颗疑心一天比一天怀疑的厉害而已。

本是约了左琛去看场电影的,不知还有多少日子离开海城,她想以自己的恋爱方式和左琛过一个周末。可是,左琛的父母早上吵架了,左母把左父的脸挠出了血。

左琛凌晨五点多打来电话说,他在医院,他父亲气的昏迷了。他还对顾暖说,他父亲脸上的伤痕,大概是他母亲非故意挠伤的,他母亲不是泼妇那类女人。

顾暖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大概听懂了,许多细节的事情,其实左琛身为他们的儿子,都不得而知的。

左琛给顾暖的感觉,他是在顾暖面前不愿多说父母吵架的事情的,他似乎格外在乎着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没有什么丢人……

可是左琛很惆怅,惆怅自己本身与家庭亲人,都并非百分百完美,总是会在顾暖面前感觉自卑,抬不起头。可是顾暖心知肚明,却无法跟他说,他很好了,好到那么多人喜欢他,爱他。她捡到了最好的爱人与灵魂才对。

董琴带过来的老时钟叮咚响,中午十点半了,只有顾暖一个人在家,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在沙发上睡觉,被时钟声吵醒,见是这个时间了,忙拿起手机给左琛打电话。

左琛却说:你来。

顾暖很急,过马路时,直接来了一辆出租车,顾暖顿了一下,上了去,“师傅,市医院。”

医院门口下车,往里跑,朝左琛说的楼层和房间跑去。刚要推门进去,手却顿住了,里面,左琛站在病床前,左琛的父亲身体半支着病床,很瘦很大的手抹着脸上的眼泪,这么看上去,他父亲苍老极了。

“爸,跟我妈离婚吧。”

当左琛沙哑着声音说出这句话时,顾暖很想进去,很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必很痛苦,挫败感在他脸上是不容易见到的,他很自信,也一直自信父母关系可以变好,这么多年,终究没能啊。

“你妈呢?”

两个人出去医院时,在车里,顾暖问左琛。

左琛闭上了眼眸,一只手把着方向盘,身体往副驾驶的顾暖这边倾斜了些许,拿出了一支烟,伸手去拿打火机。

顾暖按住他的手。

左琛抬眸,不明白。

“别抽了。”顾暖皱眉说,心疼他,此时他还没抽烟,眼睛已是疲惫的吓人,昨晚他的父母凌晨吵架,他每日睡得比较晚,工作到凌晨,也不是累了躺下就能睡熟,想必休息没到两个小时就起来了。

左琛唇边浮起一抹笑,去拿打火机的手反过来攥住顾暖的手,他的手掌很宽厚,他的眼眸盯着她的手在看,把着方向盘的手拿了唇边的烟放下了。

许久,才幽幽地道,“还是自己老婆知道疼人。”

老婆,他不刻意提示时,不知为何,顾暖总是会不经意的忘记,自己已经是他合法的妻子了。

左琛攥着她手的大手去抚摸她的脸,眼神专注,把她按向自己这边一点,他的身体也向她那边大幅度贴近,渴求一点什么来缓解心情的唇,准确地印在她的唇上,久久没有动。

这一刻的宁静是那么美好。

须臾,顾暖主动吻他,如火般热情,在他反应过来与她激吻时,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唇舌在一起,密不可分,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如同两颗凭感觉跳动的心。

顾暖没有问左琛,他父母是否会离婚。

左母是不是重感情的人谁也不好准确评价,这个女人是否爱过自己的丈夫,中年时是有多喜欢秦安森的爸爸,才能做出出轨的事?而秦安森的父亲,应该不是单纯的觊觎美丽女人吧。

若说左母和秦父刚在一起做出对不起左父的事情时,左母还是漂亮的。那么时至今年,左母五十多岁了啊……再美丽,还可以美到哪里去?

十一点多,安排好了他的父母,左琛和她回了克拉公馆。

自己的老公自己不关心谁会替她关心?如果有人替她关心,那也就坏事儿了!

“睡一会儿吧。”顾暖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左琛躺在长沙发上,伸手把叮嘱他睡觉的顾暖拉进怀里,什么都不说,亲了亲她的额头,一只手抚着她的背,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闭上眼揉捏抚摸她的胸,她越是离他近,他越是想伸手摸一摸她,随便哪里都行。

他睡得很快,她说她一定不走。

还是趁着他熟睡时去买了菜,他是在菜饭香中醒来的,三菜一汤,量不多,她陪他吃了些,还是他吃的比较多,也不知是她做的果真好吃,还是他故意吃光,顾暖自己是没法给自己的厨艺打分的。

天黑了,他才放她去做家务。

顾暖在厨房洗碗,左琛也走过来,站在她旁边。

“干什么?”顾暖抬头问。

左琛伸手去拿池子里的盘子,用她弄好的水帮她洗,顾暖手里拿着碗,抿了抿嘴唇,左琛却说,“你洗的太慢了,我帮你。”

她没拦着他,顾暖记得,中学的时候,乐乐和她喜欢去租一本本的言情小说看,有的王子般男人,洗碗洗盘子是会摔碎,或者扎到手的。她看着左琛慢条斯理地把盘子和碗整齐地放在流理台上,微微笑了,做的很好啊。虚幻出的男人与现实中的男人,大有不同呢。

冲泡沫的时候,左琛拧水龙头拧的猛了,水近距离击打在盘子上,溅了顾暖满脸,眼睛睁不开,顾暖伸手去摸,弄的脸上也是泡沫。

“去洗脸。”左琛擦了擦她眼睛,说。

“洗完碗再洗脸。”顾暖伸手去拿要冲的盘子和碗。

左琛身体挡在她前面,“我给你善后。”

好……好吧……顾暖心里说。

她去洗脸,他在洗碗,这不是什么难事,跟她在一起单独相处,哪怕什么也不做,哪怕什么不该做的让他做,都无所谓。

顾暖挤了一些洁面乳,用水揉了揉,都是泡沫,左琛这时走进来,见她揉了半天泡沫没洗脸,从她身后伸出手,攥住她的手。

“一边站着行吗?”顾暖抬头,从镜子里看着左琛。

左琛附身轻咬在她耳边,“快点儿。”说罢,大手从她手上沾了些泡沫,抹在她的脸上,吩咐,“低头。”

顾暖不得不低头,左琛拧开水龙头,伸手往她脸上弄水,动作很轻,手在她脸上抚摸,洗掉泡沫,眼眸一直从镜子里看着弯腰任他摆布的顾暖,柔情四溢的笑容在他唇边。

她在擦脸,涂抹保湿水的时候,会时不时地从镜子里看他一眼,几乎是拍几下脸就瞧瞧他,左琛倚着卫生间的墙壁,以极潇洒的姿势,站在那吸着一支烟,一个又一个眼圈儿从他唇边吐出,然后,缓慢地,飘向上方,直到散开。

他的眼眸一直是半眯着,不知盯着镜子里的她,在想些什么事情。

顾暖擦完了脸,是早就擦完了,左琛扔了烟蒂,扳过她的脸就亲,接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走出卫生间,抱向了卧室……

卧室里有大床,窗子那里顾暖很久前加了一个榻,阳光充足时可以坐在那看看书上上网。

榻上面躺得下两个人,但不抵床那么宽。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窗外是漆黑的黑夜伴着杂杂碎碎的霓虹颜色,城市的灯火总是迷人的,管它欢笑与悲伤。

“是安全期?”左琛在她耳边问。

顾暖已是意乱情迷找不到重心,只是抓住他的肩膀,摇头,“不是。”

左琛仍是压在了她的身上,手按住她的小腹部,双手向上推了她的衣服,直到抚摸到他想要抚摸的部位,当你对她爱到言语无法形容那般沉重时,这种微妙的爱意是会让自己和对方一起兴奋起来的。

当他侧身挨着窗子时,她在他的怀中,当他的手指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在他怀中已是彻底瘫软,随着他手指的频率抽动,她额上有些潮湿的汗水,环抱住他的脖颈,呻吟喘息着咬上左琛的锁骨,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庞,与他接吻……

左琛热忱地吞咽着她的小嘴儿,控制不住地在她脖颈上印了许多痕迹,顾暖只觉得身体颤抖,在他的手中,她的高-潮来得非常快,并紧了双腿,往他怀里钻,也发现,呜咽出的呻吟都被他吸入了喉咙,也许是她的手在漫无目的他抚摸他的身体,所以,他也开始粗重的喘息呻吟……

她睁开眼睛,看他性感的身体,看他精致的五官。

那是一种挣扎与享受开始矛盾,攀上巅峰的时刻,顾暖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左琛半支起身,轻咬她侧腰的肌肤,她一阵轻颤,更是往他怀里钻。

左琛喜爱,喜爱她恨不得钻进他身体的这种情不自禁之动作。

亲吻她身体的其他地方,直到耳根,他口中发出的细微声音,皆是传进她的耳中,会变成另外一种声音,他又压着嗓音轻含住她的耳唇儿,攥住她的手在他自己身上游移着,哄着累了的她说,“今晚时间长一点,明天星期日不用上班,好不好?”

他知道她第一波高-潮过去了,再一次就快来了……

她能说什么,只是抱着他更紧了。

左琛攥着她的手,让她抚摸他还没进入她身体的男性特征,摸到了,然后感觉很硬很烫,总是自然反应想要缩手的,想起他曾说过的某一句情话,她便没有撤回来,夫妻间,害羞半分大胆半分!

在她高-潮时,不止是她的身体绷紧了难受,他也是非常难受的,左琛微微抬起它的昂挺,按住她的手指,摸上他男性特征的顶端,顾暖摸到了粘稠的液体,是男人在情-欲最最高涨兴奋时自然会分泌的***。

左琛双臂把她搂紧在胸膛里,问她,“这样需要纵欲,却总因为丈母娘看老婆看的紧而不得释放的男人,会不会很短命?”

顾暖在他怀里咯咯笑,摇头轻声说,“也没见你少做一次啊……”

左琛扯动嘴角,笑,细细闻着她的体香,一手抱着她,一手伸进她的大腿内侧根部,揉捏。

“就这样,别停……”左琛闭上眼眸,要求。

还是红了脸,就窝在他怀里,手指抚摸他顶端的湿润处,粘稠的液体让那个顶端部位滑溜溜的,很久,在他身体颤抖了一次后,她试着睁开眼,见他闭着眼眸,忍的难受,却也是一种享受。

终于,轮到他受不了了,翻身压上她的身体,推入她的身体里,经历过一波高-潮的女人身体会很紧致,左琛没有准备避-孕-套,她又是危险期,很有可能会怀孕,也有可能不会怀孕,但是,那股兴奋需要释放在她体内,只好在她第二波与他的高-潮一起来了时央求,“别怕,怀了我们就要……”

这时候身体的感觉超越了思想感觉,左琛每一次推送都进入了她身体的最底部,顾暖这种身高体重的女生,下面是又小又紧致的,许多男人都懂这个算不得知识的知识。而左琛这样身高体重的男人,就如孙冬乐说的那样,是会让女生喜欢的。

紧紧相抱,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身体贴合,心跳与心跳不一样,喘气与呼吸也是不一样。当那股热液洒进她身体里时,顾暖屏住了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和他的呼吸频率一样,不过百试,百次都是无法与他呼吸频率一样的,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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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下个星期一乐乐的工资到账,这次却星期日就到了。

不遗余力的给乔东城和美啬制造机会,乐乐请客唱歌喝酒,当酒瓶子放到顾暖面前的时候,顾暖犹豫了,喝酒对孩子一定是不好的,可是真的已经决定要孩子了吗?

不是啊,今晚到明天吃避孕药还都是来得及的,72小时那么长的时间考虑。

左琛告诉她,不要避孕,带着祈求的态度,他多渴望再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为人虽然性格冷清了些,却喜欢家里热闹,从前左左在克拉公馆,怎么吵闹,左琛都是在笑。

可是,要去恒科,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打,耗神耗力,好的心态不是说调整就能调整出来的。

“喝啊,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乐乐问。

顾暖眉心有些微拧着,手指捏着太阳穴,摇了摇头说,“今天胃里实在不太舒服,我还是喝水吧。”

美啬,乔东城,乐乐,都是喝的高兴着,顾暖觉得自己不喝,有些过意不去,可是……

“不行不行……”乐乐还在呜呜喳喳劝酒。

美啬转了转眼睛,去拉乐乐,在乐乐耳边说,“她是不是有了啊?”

“啊——真的吗?”乐乐大声喊,站起来。

顾暖被吓了一跳,两个人说了什么,害的乐乐一惊一乍的。

美啬中间说去一下洗手间,乔东城跟着身后去的,怕美啬在这种ktv遇上喝醉酒的人什么的,顾暖跟乐乐说,谁有了?她绝对没有!

乐乐还是叮嘱,“下次怀孕可要小心了,半个月就能查出来是不是怀孕了吧?你每天都查一遍,省的忙活忘了有个别的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乐乐可是没忘记,左琛知道顾暖流产后的样子。

“知道了。”顾暖点头,笑。

趁着乔东城不在,乐乐八卦的瞧着顾暖脖颈问顾暖,“遮着干什么啊,现在天不冷吧?你俩够勤快的呀!说一说,跟我这个没经验的交流一下,你是怎么伺候左琛的呀?还是说,左琛伺候你呀?到了什么程度了,有没有嘴巴那个那个啥……”

“……”

顾暖无语了很久,瞪着乐乐,虽然乐乐说的是什么她懂得,但是做,估计做不出来!

“没有。”顾暖一眼再也不看乐乐。

乐乐有那个死缠烂打的精神呀,主动把脸放到顾暖眼睛底下正位置,无辜的小眼神儿说,“那你可惜了啊,看不到你们家左琛左总,海城女人的理想梦中情人,身材棒到让人看见他裤腰带都在想象里面内容的这个男人,在你面前因为你而兴奋的五官扭曲的样子了啊。”

乐乐说完还舔了舔舌头,顾暖仔细瞧她,“你的第一次还在么乐乐?我很怀疑了!”

没见过这么没正行的破孩子!腐到没边儿了!

恍然,顾暖脑海中想起了左琛昨晚的性感摸样……触及乐乐的目光,顾暖的耳朵霎时烧了起来……

其实,顾暖是从来不敢在美啬面前说关于这些的,关于第一次,性,这些方面,都是不敢触及的词汇。

什么时候美啬靠自己自然的走出那个自己为自己捆绑的牢笼,什么时候她的身体接受了一个她爱的男人,那时大家才是彻底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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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啬喝了几瓶,大概和乔东城差不多,乐乐就喝了一瓶,光是吃着东西跟顾暖聊天了。正经的,不正经的,聊得天南地北,晕晕乎乎,从定了哪年要去哪个国家玩一趟,一直说到她去世了的时候未来老公还在不在世?会不会老了老了还惦记找个后老伴儿?

在快要喝完的时候,张栋健来了,和乐乐依旧是冷眼相对,张栋健和林美啬本就是认识好些年了,要打出租车送美啬回家,乐乐听了嗷一声,“不行,张先生,我要去一个朋友那儿拿东西,月黑风高的,你陪我吧。”

必须是乔东城送美啬的,还能让他一个贱贱给搅了局不成?

张栋健一般很怕乐乐发飙的,主要是乐乐来了那股疯劲儿,弄贱贱一身酒都有可能,张栋健为了自己的形象,忍了忍,医院吃过亏了,如今名声非常差!

乔东城拦的第一辆出租车,让顾暖上去了。

张栋健和乐乐说,他们站在这拦就行,乔东城你就先去送美啬吧。

乔东城走了,上车之前,站在车门前停顿,目光却是看向顾暖上的出租车消失的方向。

二十分钟后,乐乐和张栋健到了家里楼下了,发短消息给美啬,美啬回复:刚到,他上来了,喝杯水再走。

晚上的大街上,乐乐收起手机,对张栋健说,“在外面晃一晃吧,美啬和乔东城在上边呢,不便打扰啊,打扰会有罪啊,唉,真是冷死了晚上……”

“是啊,有点冷。”贱贱说。

乐乐打量他半天,说,“你怎么穿这么多啊,不重吗?来来来,给我,我帮你穿一件吧。”说着就去从后面往下扒张栋健的外衣,揪住领子就不放手了,张栋健躲,凶她,“孙冬乐,你是猴子转世么!抢我衣服你有病啊!”

乐乐顶风上,“你想揍我?来啊,求你了,揍我一顿吧,我欠揍啊啊啊!”

“松开!”

一声呵斥,加上摔车门的声音。

乐乐和张栋健一起回头,正向他们走来的……是向启,西装革履,那股成熟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张栋健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可是向启没看张栋健,皱眉问乐乐,“干什么呢刚才?”

“没事儿啊……”乐乐不知怎么的,见到向启,从刚开始认识的拘谨,到现在,居然有点怕,“我冷了,朝他借一件衣服,谁知道他抠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难看死了,皮笑肉不笑的,立刻选择低头。

接着,肩膀上一暖,向启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了乐乐身上,揽着乐乐的肩头,转头对张栋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有司机开车,向启是应酬完回来,让司机从她住的小区外经过,没有要上去找她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路过这里,放下车窗,抬头看一眼乐乐家是否开着灯。

没想到遇见乐乐和室友拉拉扯扯。

向启没有向后看,乐乐想向后看,张栋健一个人被扔在楼下了啊,孩子觉得很可怜吧……

向启和乐乐坐在车后排座位上,乐乐问他,“你怎么从这经过?”

“路过。”向启轻描淡写。

“我……我十点之前必须回家。”乐乐说,说完吐了吐舌头,偷偷的,不知道向启怎么说。

“嗯,到时间我让司机送你。”他说。

这一定不是热恋,却有了深度接吻。少见这样的恋人,他从不对她强求,她从不主动示爱。她觉得,她在向启的世界中,好像可有可无。那么向启呢?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失败,在她的世界中一样可有可无?

左琛不知道顾暖晚上跟乐乐她们出去,打电话给顾暖时,顾暖说,在楼下超市买牙膏呢。

他没怀疑。

顾暖捏着手机,站在路灯下徘徊了很久,风吹起发丝飘扬,家的小区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却站在药店外面犹豫不决,避孕药,买,不买,买,唉,到底买不买,真是很难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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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部总监顾暖中午才来上班,上午跟公司请了假。

她走入公司,叫人为之惊叹。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包括手里拿的手包,都是名牌。她不曾这样打扮过自己,也没人知道她怎么了,忽然转变了样子。

在海城这个城市,年薪像是顾暖这样的,还是有些消费资本的,只是经常消费奢侈品牌,不太可能。

中午的员工餐厅,小楠和美啬坐在一起。

听着别部门的女人说,“顾总监怎么一反常态啊?平时看上去挺温和挺本分的女人啊,今天我是彻底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你看看,那包,鞋子,衣服,啧啧啧,加一起得几十万吧?”

“不止吧……”有人接话说,“上次不是因为她打了成本总监林唯唯一巴掌,被左总训斥了么。不会是被左总抛弃了,心理变态了吧?”

小楠一筷子摔在地上。

那边的人一愣,林美啬按住了小楠,“随她们说。”

被小楠这么一摔筷子,那边的人更来劲了,“女人嘛,高富帅钓不到,就改成去找矮富丑了呗,谁知道某人身上的名牌是哪个老色鬼给买的,有什么怕人说的,敢做不敢当么?有本事儿别往老色鬼身上凑啊。”

小楠和美啬也在好奇,吃完饭坐在那久久没动,唉声叹气,不知道顾暖怎么了?

林二小姐实在忍不住了,下去去了营销部,被人带进了顾暖的总监办公室……

“你喜欢这样的衣服鞋子吗?”美啬总是消费这些奢侈品的,都懂,知道价格。

顾暖在工作,抬头,笑容还是和往天一样温和,没有一丝差别,其实,除了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她还是那个她,顾暖思量了下,说,“又有什么是我完全喜欢的呢?”

林美啬对她失神而说的话似懂非懂。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别部门的,尤其成本部的,都是林唯唯我姐惯出来的那些女人,舌头长着呢!说你傍大款,她们那么想,我不信,左总和你不是很好吗?他给你买的?你要求他给你买的?这都不是你们两个人的性格吧,如果他是那种男人,你是那种物质女人,你们都是没可能走到一起的。”时日久了,当真正经历了大风大浪,长大后,凄苦的生活会让你无奈下参悟透彻很多道理。

这就是林二小姐如今对左琛和顾暖的定义。

不知从何时开始,左琛身边站着别的女人,或者顾暖身边出现别的男人,林二小姐都会觉得太不和谐了,左琛该是和顾暖站在一起的。

顾暖皱眉,“我不在乎,说就说吧,嘴长在别人的身上。”

她想要走出这里,去向恒科,林美啬这些朋友这关,她是要过去的,就如同过要过许多会因她跳槽而匪夷所思的那些人那关一样。

顾暖绝对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跳槽恒科,会被人看出来端倪的,甚至会联想到恒科跟左琛有关系!

“美啬,先前……你是喜欢左琛的吧?”

见美啬想解释,顾暖接着又说,“可是你发现喜欢了几年的人,不如和乔东城的一见钟情来的刺激,真实……对吗?”

美啬点头,“是,很多人崇拜当时我的准姐夫左琛,那么时间久了,他在我眼中也是完美男人。喜欢过,但是和乔东城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所以,从前确定自己喜欢过谁,以为那就是轰轰烈烈了,可是当再遇到下一个心仪的人时,发现前面那个很淡很淡,后面动心的总是情感色彩比前一个更浓重。左琛不会娶我,我何必呢……”顾暖的话再直白不过了,没有婚姻的恋爱她不要,浪费不起青春,转瞬即逝的也就是时光,该珍惜不是吗。

美啬难以相信顾暖变心了,说道娶,左琛真的无法娶顾暖,这个美啬倒是清楚。

平日里顾暖和美啬的相处,从来不提及左琛,乐乐提起,也是单独跟顾暖在一起时,还好是这样,否则美啬一定是不会相信她不再爱左琛的。

乐乐听了美啬说的就认定这是玩笑,打死都不相信,打过电话来质问,在乐乐这儿,顾暖瞒不住,也欺骗不得,只好让她别问,以后会告诉她的,她有无奈和难处,具体的无法跟她说。

“你说你和左琛没事?说了我就放心了!”乐乐要求。

“我们没事儿,不管怎么了,都是没事儿。”顾暖这话只与她一个人说了,乐乐理解顾暖和左琛的处境,虽然心里疑问层出不穷,但想必顾暖为难,否则不会瞒着人,选择压住好奇心,不给顾暖添一丝乱。

每天都在努力攻克生活赐予的难题,这仿佛成为了一种信念,坚持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生活美好起来,两个人口中不会说,心里都在想的,不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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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办公室。

下班时间,陆展平推开门直接走进去,在左琛办公桌外面坐下,伸手抹了一把脸,“今天真倒霉,车被追尾了,后保险杠塌了点,得送去维修。”

“你也有被人追尾这天。”左琛莞尔。

陆展平拿出车钥匙,扔给左琛,“呃,不是我的车,我开的你的路虎。”

左琛,“……”

风和日丽,春天的尾巴都要甩没了,那么夏天还会远吗?

左琛的车送修,外环开发区的一家路虎销售维修店,隔了几天,左琛和陆展平开车经过那里,去看了一眼。左琛伸手,手指按了按车后保险杠,挑了挑眉,维修车间经理递过来一支烟,“左总的车?早说一声,这会儿一准都能开走了。”

“没事。”左琛接过了烟,垂首,维修部经理殷勤的给点了上。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现实事态,那人地位在高,也是与你无关的,可是能真正意识到的人,太少太少。

陆展平跟一个钣金的小工说,“哥们,我这车给快点弄弄啊,好几天了。”

“大哥放心,这几天车实在是多,两天后保证完活!”二十来岁穿着工作服的员工对陆展平殷勤着,陆展平点了点头,掏出一盒烟,都给了那小子。

回去市中心的路上,陆展平开车,左琛倒希望车一直这么坏着,就让陆展平给他当几次司机好了,驾驶的确太疲劳。

陆展平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然后说‘好’就挂了。

“文远到了,晚上怎么安排?”陆展平问左琛。

左琛闭上了眼眸,却是一句话都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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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接到陆展平的电话,晓得了今晚不能回家,只好跟母亲说,因为工作今天下午离开海城,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家去,董琴不好参与顾暖工作上的事情,只好点头,顾暖皱眉放下手机在办公桌上。

起身走出办公室,她手里拿着杯子。

“顾姐,我去给你接,喝咖啡还是茶?”助理凑上来。

顾暖摇摇头,“不用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替我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了。”

这个助理穿着高跟鞋,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找人安排进来的,家庭在海城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就是在家里很享福被呵宠的女孩子了。刚工作就忙的晕头转向,顾暖也知道体谅,自己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部门领导的为人怎么样,只有部门内部的人最有权力评价发言,顾暖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做了什么也显得并非刻意,在部门年纪小的员工心中,她是姐姐一样知道疼人关怀,在大点年纪的员工心中,她是懂事成熟的妹妹,是叫人心疼的那一种。

“谁再敢说顾姐,我第一个上去撕烂她的嘴巴!”同事小王说,二十四刚毕业的女生,有口无心的,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

另一个同事附和说,“成本部的人真是恶心,不过话说回来,顾姐这几天的确反常。”

有些明眼的同事能看得出来,看的出来顾暖和左琛兴许是彻底闹掰了,所以顾暖这几日烦忧,反常。成本部总监为人大家有目共睹,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姻缘,真是不到最后都不好说什么。

听见她们这样的议论,顾暖说不出的心情,种下了一粒种子,开什么样的花儿也许预知的到,但是结果子呢?说不好,压力大……

这两天她比那天收敛了许多,偶尔会拿个名牌包包,或者穿了名牌高跟鞋。就在有人觉得她恢复了的时候,她便又穿那些名牌出现,再有人猜疑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就恢复的如常一般。

那日顾暖一身名牌,但她穿上的时候,与别人不同,她的气质就是那么样子的,哪怕身上的名牌再耀眼鲜艳,你见到顾暖这个人,第一眼注视的一定是她的眼睛,接触到她那种独有的淡淡眼神,你会情不自禁的去看她的五官眉眼,嘴唇,鼻子,脖颈,锁骨,甚至她的手指。

那种莫名的感觉,是左琛形容给她听的,他说,每一次见她,总会打量,但那打量并不是从衣着打扮到五官,而是从眼神先入。

所以当文远正式跟顾暖握手的时候,左琛的眼神不是放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是放在了文远的眼神上,左琛很想知道,文远第一次看顾暖,是什么样的方式打量顾暖。可是,左琛是看不清楚文远眼神的。

左琛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吸着一支烟,眼前是顾暖,文远。

“文远,你可要好好护着顾暖啊,在那边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海城好几个人民盯着你呢,小心挨揍。”陆展平举起杯,朝文远的酒杯碰去。

文远侧头看了眼顾暖,不知是在对谁说,“美好的人、事、物,一般在我这里待遇都好。”

秦安森倒了杯酒,敬了文远一杯,“辛苦了。”

在酒局最后,左琛捻灭了烟,拉着顾暖的手站起身,先往出走。文远,陆展平,秦安森,在后面结账,随后才走出去。

文远听说海城这里有地下舞厅,很想去,但见顾暖在,很犹豫。

陆展平嚷着出了个馊主意,“一起去吧,我们每人找个舞伴儿,左琛自带就完了嘛。”

文远没来过,陆展平点的舞伴儿,都是美女。

陆展平的舞伴儿似乎是跟陆展平认识已久,顾暖看了一眼俩人的样子,这种地方讨生活的女人,和小吉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展平和那女的?”顾暖狐疑地问左琛,不敢下定论。

左琛扬眉,“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吗?

文远进入情况很快,跟舞伴儿搂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顾暖感觉,文远是个不好结交的人。

而秦安森,跟他跳舞的女人说一句,他回答一句,或者勉强笑笑,或者没有表情,总之,那个舞伴小鸟依人的贴在了秦安森怀里,顾暖又是不懂了,秦安森总是在这个时候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心,女人,也是不讨厌的?

顾暖和左琛一直站在边上,还没有进入,直到换了一首舞曲,灯光又变黑了一个度,已经是看不太清楚人的五官,闪烁的灯光下,只有人的脸斑驳不清。

和左琛搂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想靠在他怀中,左琛也是看不清顾暖的样子,伸手去抚摸她的鼻子,眼睛,小嘴儿。手指被顾暖逮住轻咬了一下。

这一下,咬的左琛心痒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吻住她的唇,在这舞池中有规律地移动着舞步,带着她,良久放开她的唇,问,“你多大的时候会跳舞?”

顾暖想了想,歪头朝他笑了起来,“大概是,17岁的时候吧,那年我奶奶来了海城住了挺长一段时间,我得负责晚上陪她去公园,里面有中老年人跳这种舞的,我还跟一个六十多岁的爷爷跳过。”

不然,她是没见过这种舞的,不是一个年代流行的了……

“你呢?”她问左琛。

左琛笑了笑,没给她答案。

文远是恒科现在的法人代表,但到底是外雇的,来了海城一趟,是要见些领导的。

第二天,顾暖上了文远的车,上车的地点是公交车站,顾暖每次等车,身边总是会遇见几个公司同事的,这几路公交车有数的,公司的员工也不少呢。

所以当她上了这辆保时捷卡宴的时候,身后那些女同事错愕了,议论纷纷也是小声的。

“那几个就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文远问。

顾暖系上安全带,“嗯,她们几个看见了,明天,不,也许今晚,公司嘴巴厉害的几个人就也都知道了,看着吧,不会消停的,很快了……”

“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推你一把。”文远说。

“以后我得记着感激她们了。”顾暖伸手把头发往耳后掖了掖,皱眉看着外面的街道,也看了一眼文远,没办法看,看不清楚,文远戴着眼镜,近视,那种眼神,摘下眼镜时叫人惧怕,戴着眼镜时,又是叫人看不透她眼睛里的内容,无法去看懂一个人的眼睛,就不容易去看懂一个人的心。

后来顾暖都在想,自己近视镜应该随身携带,也让别人看不清楚自己得了,省的被人吃的死死的。

文远初中开始戴眼镜,一直没摘下去过,穿梭在朋友圈子里,行走在中国美国乃至更多国家的繁华街巷,总会伫立眺望,扶一下眼镜,他以为自己最帅了,以为自己最性感了。

敢手指指着人堆里那个最引人注目的左琛的说:我最帅了,你不行。

文远笑起来是极其温柔的,很爱笑,不会大笑,只习惯抿唇淡淡一笑,洁白的牙齿,一转头一回眸时,眼镜总会泛着光。

恒科是新起之秀,他日的辉煌是不可预料的,这些领导听说恒科的法人代表私下里准备了酒席,都是推了别的应酬前来参加恒科法人代表的这顿酒席。

无疑,这些一条绳上的领导都是懂得高瞻远瞩的。

席间,文远松了松领带,点了支烟,叼着烟,把一瓶茅台打开了,递给身旁等着的服务员,眼神仿佛在说:服务员都不如我开酒瓶子开的利索。

顾暖在文远的车里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多,手机不敢占线,怕文远那边临时有什么变动,一直是盯着手机,等到一群领导和文远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这些人往出走,那些小领导送文远,一直送到宝马车前,有人眼尖的看到了车里的顾暖,顾暖装作是非常不自然的对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笑了笑。

她就见到,那个男人诧异地对其他人说话,也跟文远说话。

想必是好奇她是谁。

今晚,目的便是让这些人见到顾暖,为了以后做打算……

文远上车的时候,皱眉问顾暖,“能开一路吗?”

“没有驾驶证,也不知道行不行。”顾暖知道文远可能喝的够多了,开不了车。

“当然行啊,实在不行了,还有左琛善后!”文远调侃顾暖。

顾暖笑了笑,“那我就开了,你坐好了。”

车开的不快,但也不算太慢,车上坐的是陌生人,顾暖有点放不开,她问文远,“你怎么跟那几个领导介绍的我?”

“说你是我们恒科大老板的女人?还是说恒科大老板是你的男人?我忘记了怎么说的。”文远淡淡笑,舔了一下嘴唇。

顾暖想,这人真是无聊。

前面,文远让她停车,拜托顾暖下去帮他买一瓶果醋,喝完酒习惯喝一瓶果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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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前两次竞标输给恒科,许多人大概认为,是因为左琛一次安排领导嫖chang被媒体曝光而得罪了某局领导,注定失去标地。第二次是左琛嫖chang被抓,调查之时错过了竞标,不参加等于弃权。

许多家地产公司觊觎一块标地,并不是左琛的公司不参与了,恒科就能脱颖而出的。竞标的步骤繁复极了,最关键的莫过于标底数字。

有一点是事实,左氏的标底,一定是众多公司中最合适的。在不出意外情况之前,会有人透露给左氏做出什么数字的标底,当左氏一旦没了机会,标底与左氏相同,或者少一个微妙数字的,一定胜出!

恒科两次都胜出,这叫人匪夷所思。

表面上,左琛与各个领导均要往来,包括嫖chang受到影响的那几位。张嘉的父亲孙副市长的面子,许多人要给的。

副市长组的局,先前是喝酒,海参馆里摆了一桌,这种酒局,有时候半路来的人根本都不知道这顿是谁请客的,不知道东家是谁,只知道被介绍一圈儿,放下包,挨个握手,接着就是推不掉的酒往肚子里灌。

每次出去时,总有两个喝的不行的,找酒店的代驾送回家,或者是送到别的什么地方。

最后,就剩下了五个人。

副市长,左琛,还有三个领导。

叫了司机过来,送到了一处酒店,早有人在这边开好了房,麻将桌已经准备就绪。

这些人喝完酒,大多都是靠运气了,胡打,第二天睡醒了,才能反应过来自己输了多少钱赢了多少钱。

包括副市长在内,都叫了小姐,但绝对确保99.9%安全。

“在哪?”左琛打给顾暖。

左琛没有叫小姐,而是单单的就要找顾暖……

在这些领导的耳中眼中,看上去,大概是左琛在叫自己的女人来,然后那个女人在推辞,不想来,结果左琛发火了,今晚必须见到她不可!

最后生气的合上了手机,啪的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房间里坐着的两个小姐瞄了左琛一眼,抛了个媚眼儿。

顾暖打车来的,大概二十多分钟到的,穿的与那些小姐不同,气质也不同,走到左琛身边,说了句,“我来晚了,喝酒了吗?难不难受,我去给你买解酒药?”

“不用了,坐我旁边儿。”

左琛嘴角叼着一支烟,烟雾熏着他的眼睛,两手在熟稔地摸着麻将。

伸手一揽,顾暖顺势坐在了左琛的腿上。这是这几个领导,副市长,第一次看见左琛把女人往外面带,且左琛平日出来不点小姐,也许年轻人,不缺正经人家的女人当红颜知己,不喜欢外面的小姐,理所当然,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儿。

这次,兴许是喝多了,或者跟这个女人起了矛盾,不然怎么能电话里很凶的要求必须来!

顾暖心里砰砰跳,这次的戏,演的着实难忍呢……

第一次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在了左琛的腿上,看他打麻将,出张儿。

左琛的手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时不时地向下,摸上她的腿,嘴唇偶尔在她脸颊上亲来亲去。

他如果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估计每天不用回家了,不用工作了,会死在女人堆里的。

“别闹了。”顾暖不知道自己掌握的火候对不对,自然发挥吧,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了。

转身问那两个吃零食的小姐,“洗手间往哪边走?”

那两个小姐从顾暖进来起,就不敢跟顾暖说话,顾暖虽然不妖艳吓人的姿态,但就是没刻意伪装的淡淡气质叫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去接触,毕竟不是一路人。

“嫂子,我带你去……”一个小姐起身,热乎的去带路。

尊称顾暖一声嫂子,一般这种场合,除了这群熟悉的小姐,这帮男人自己带来的,但凡看着是正经人的,她们都习惯叫嫂子,这称呼多笼统。

出了房间,她心里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面给她带路的小姐。

顾暖也不知道这一局摆的太深了,还是太浅了,深了浅了这都不是她和左琛想要的。

只求看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那么一星半点不差的,局势恰好。

那么,再完美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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