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司马徽又有动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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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在军事上的能力是当不上台面的,一切的军事行动都由刘备来安排,确切的说是徐庶在指挥。

从刘琦一开始的独立,还有刘备推举刘琦作为荆州刺史,乃至于出兵攻打襄阳,都是徐庶在运筹帷幄的。没有徐庶的主导,恐怕刘备和刘琦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的。

只是徐庶是在冒着一个很大的危险在做这个事情。先别说能不能成功攻下襄阳,南阳还要面对其他的威胁。其他诸侯都在看着荆州的情况,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候要咬上一口。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刘备将成为荆州实际的主人。输了,刘备和徐庶就不得不流离失所。刘备和徐庶都知道,但他们不得不赌。即便他们不出兵,其他诸侯也不会看着荆州安然进行权利过渡的。与其子其他人动手的时候被动防守,还不如趁着别人还没准备好,自己掌握住主动权,最起码能够在失败的时候保住性命。

徐庶和刘备也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

除了先声夺人的进攻外,徐庶让盘踞在江夏郡的糜芳带领黄巾军威胁江夏郡,避免江夏郡的荆州军队对南阳郡进行任何的攻击。江夏郡的太守是张允,荆州所有人都知道张允是蔡瑁的人,刘备和徐庶都认为张允不会看着刘琦进攻襄阳而没有动作。只是刘备和徐庶有点想太多了,张允现在虽然是江夏郡的太守,只是他这个太守不是他自己愿意来这里的。上一次张允为了更进一步,对蔡瑁的命令阳奉阴违。虽说最后张允向蔡瑁服了软,蔡瑁当时也没有任何的发作。可那是蔡瑁顾虑张允在军中的威望而不敢妄动而已。等到局势被蔡瑁掌控,张允的日子就开始倒霉了。张允被蔡瑁以江夏郡靠近江东,必须派出大将镇守为由,直接从副都督调到了江夏郡。张允内心是很不爽的,可局势已定,张允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现在就不同了,刘琦高举旗号要诛杀蔡瑁,张允支持都来不及,怎么会给刘琦添麻烦呢。

蔡瑁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的老部下了,直接给张允下达了攻击南阳,扰乱刘琦的布置,然后两面夹击,那么刘琦只能败亡了。荆州就能重新恢复安定了。

张允看着蔡瑁的命令冷笑,这个蔡瑁典型的白眼狼,用你的时候对你是万分好,可一旦你得罪他了,就算过了数十年,他都会记得,一有机会就会报复你。张允直接回复了蔡瑁,由于江夏郡中有大量黄巾作乱,又要防备江东,此刻江夏郡实在无法出兵了。

这个借口光明正大,蔡瑁也无法反驳张允一丝。

明知道张允是敷衍自己,蔡瑁很生气,只是他先将这怒火给忍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张允了。

不单单刘备、蔡瑁盯上了江夏郡,还有一个也盯上了江夏郡。

这人就是一直在布局的司马徽。

司马徽老早就离开了襄阳城,作为一个智者,司马徽早就看出刘表不会长久,蔡瑁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司马徽哪里会在襄阳呆着。

与司马徽一同离开襄阳的还有一样是老狐狸的庞德公一家子。

只是司马徽这一次的目标却不是江夏郡的太守张允,而是江夏郡的另一股势力,糜芳带领的“黄巾军”。

司马徽已经知道江夏郡的黄巾军就是刘备的军队,他现在来这里有着很重要的目的,若是能够成功的话,或许可以左右荆州的局势。

司马徽对自己今天的行动很有信心,他派出了心腹打探出黄巾军的领头人物就是糜芳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司马徽对糜芳进行了调查,终于发现了对自己计划十分有利的因素了。

司马徽来到了糜芳隐藏的地方,这里是一座十分隐秘的山谷。不要问司马徽如何得知的,他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

司马徽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山谷,没走多久就被糜芳的哨兵给捉住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司马徽不惊反喜,本来以为自己还要花费一番时间,谁知得来全不费功夫,说道:“老夫是来见你们首领的话,麻烦请带老夫前去。”

这些哨兵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怎么一开口就要见自家的首领了,一个个内心十分疑惑。

“你们还在愣着干嘛?老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难道会对你们首领不利?老夫可是有着事关你们首领性命的事情要说,晚了一步,你们可就麻烦了。”司马徽淡淡地说道。

哨兵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对有文化的读书人都是有点畏惧的。毕竟现在有文化的人都是混的不错的,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只能仰望。

想到事关首领性命,这几个哨兵也同意带着司马徽去见糜芳了。

哨兵带着司马徽兜兜转转地转了好久,终于来到了一大堆草屋,然后再到了最中间一个草屋之前。司马徽四处看了一下,四周都有头绑着黄布的士兵出来,一个个都十分疑惑地看着他。

司马徽脸上露出了微笑,这帮人根本就不是黄巾,黄巾党是什么样子的,司马徽是见过的。黄巾党都是活不下去的平民,为了自己的一口饭吃而造反,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比较消瘦,哪里会像这些士兵那样,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饱满,分明就是假扮的。

司马徽就站在门外等着糜芳,他知道糜芳一定会愿意见他的。

糜芳本来就在草屋内休息着,一听到哨兵说外面有个老家伙要见自己,顿时火冒三丈,喝道:“哪里来的酸儒,你们怎么办的差事,本将的时间宝贵,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可以见的么?让他滚!”

哨兵被糜芳给呵斥了一顿,内心别提多窝火了,自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了。于是他准备要出去把自己的怒火给发泄在那个让自己受委屈的人身上。

糜芳刚才生气是被打扰了自己的睡觉时间,起床气这种东西,很多人都会有。可是糜芳毕竟是一员大将,很快脑子就清醒了。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问清楚事情就这么说了,万一是自己人那怎么办?

“回来,你再说一遍,外面那人是说了什么啊?”糜芳问道。

哨兵本来是想出去的,没想到糜芳又叫他回来,差点没闪到了腰,最后说道:“将军,外面的那老家伙说有件事关将军性命的大事,小的一时糊涂被蒙蔽了,现在小的就把撵走了!”

“做什么混账事情,把他叫进来!”糜芳真的无语了,这些手下真的不知道体察上意,完全就做不到符合自己心意的事情。

哨兵真的不知道糜芳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这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啊。”哨兵摸着头无奈地想着。

司马徽看着哨兵出来叫他进去,脸上露出了微笑,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啊。

司马徽直接走进了草屋之内,而此时糜芳已经坐好了姿态,等着司马徽。

“你是何人?要见本首领有何事?还说是有关本首领的性命攸关的事情,你最好是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否则本首领讲情面,手中的刀可是不认人的!”糜芳一开始就威胁了起来,他不认识司马徽,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司马徽微微一礼,笑道:“在下司马德操,见过糜将军!”

糜芳站了起来,此人是司马徽?水镜先生!而且他刚才说什么?糜将军?!难道他看出自己的身份来了。那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司马徽笑道:“糜将军不必惊慌,在下并无恶意!”

糜芳眼睛一缩,右手慢慢地放在了刀柄之上,他要把司马徽给斩杀了,免得自己身份暴露了。糜芳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暴露,那么对刘备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刘备的名声算是完蛋了,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为了刘备,糜芳只能对不住司马徽了。

糜芳的小动作没有瞒过司马徽得法眼,司马徽淡淡地说道:“糜将军,你想杀了老夫也可以。只是杀了老夫,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救你了。糜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

糜芳的右手停住了,像司马徽这样的智者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说废话的。糜芳觉得自己听听司马徽的话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待会不满意的时候再杀了他就是了。

“先生说笑了,请坐!”糜芳向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座位一伸手。

司马徽十分豪迈地坐了下去,糜芳内心轻轻点头,临危不惧,这才是大家风范。

“本将愚钝,不知先生今日前来有何指教?”糜芳正经八方地问道。

“将军,你的性命堪忧啊。老夫知道将军之事后,特冒着生命危险前来相告啊!”司马徽卖了一个关子。

糜芳内心真想骂人了,有学问的人怎么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不就行了么?

“先生,本将的时间很宝贵!还请先生直言!”糜芳有点不高兴了。

司马徽老谋深算,深懂察言观色之道,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是不会成功的,所以说道:“将军,你带领部队打着黄巾的旗号在南阳与江夏横行无忌,看起来威风八面,可是却为自己日后的败亡埋下了祸根!”

“笑话!”糜芳轻蔑地说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刘备安排的,徐庶已经吩咐好他的下一步行动了。一直以来都是十分顺利,刘备还很看重糜芳,糜芳自己觉得哪里会败亡。

“呵呵。”面对糜芳的轻蔑,司马徽同样也是笑了。

“将军是不是觉得老夫在危言耸听?其实将军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个乱世就是黄巾党搞起来的。现在还是大汉的天下,已经没有人会选择原谅黄巾了。糜将军现在用的黄巾的名号,固然可以拉拢到大量的流民为将军效力,也能为将军的主上带来很多好处。可是将军想过没有,一旦将军的身份败露,你的主上会不会保住你?将军,你的主上真的为在天下群情汹涌的情况下,选择保住你的性命?不一定吧!”

糜芳的脸色变了,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刘备真的会保住自己么?糜芳自己都不敢肯定,毕竟他对刘备也没那么了解。跟随刘备这么多年,糜芳只知道刘备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司马徽看到糜芳脸色变了,就知道自己说到糜芳的内心了,继续说道:“就算将军没有暴露身份,一切也按照将军与其主上的计划顺利进行。只不过有句话将军听过没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更何况将军你曾经假扮过黄巾,危害百姓,在天下归于太平的时候,你的主上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名声把你给处理了。毕竟这种事情可是危害到他的名声啊。”

糜芳的脸色已经变白了,而且头上已经满头大汗了。

是的,正如司马徽说的那样,即便日后成功了,刘备也会为了自己的名声把糜芳给干掉的。刘备一直以来标榜仁义,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安排糜芳假冒黄巾,这世人要怎么看他?刘备如果不想看到那个情况,必然会选择防患于未然,到时候或许可以就是一杯毒瘤的事情了。

“在下该死!还请先生指点迷津!”糜芳真的害怕了。

司马徽微笑道:“将军今日能有醒悟还算未迟。老夫就是不想看着将军白白送死,故而前来相告。如今,老夫就指条明路给将军,将军是否采纳就看将军自己了。”

“多谢先生,在下一定听从。”糜芳感激地说道。

司马徽来到糜芳耳边说了一通,糜芳的脸色慢慢变了,最后惊讶地说道:“先生,这……”

“将军,隔墙有耳。将军只要稍安勿躁,在关键时刻会给将军妥善安排的。”司马徽提醒道。

“在下明白了!”糜芳顿悟道。

“老夫告辞了!”司马徽拱手说道。

“多谢先生,在下一定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做!”糜芳拱手说道。

司马徽微笑地离开了糜芳的草屋,他又实现了自己谋划的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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