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我心目中的另一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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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内,气氛静的可怕,只能听到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墨阎濯看着里面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湛蓝地眸子几乎喷火,心里恨不得一枪毙了那个抱着她的男人。

然而,理智让他压制住了这股狂肆的暴戾之气,这里面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对他最忠心的伙伴,他不能让妒火燃烧他的理智,免得到时候伤人伤己。

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冷厉声音后,里面相拥的两人震惊地呆住了,忘了反应,忘了他们两人此刻是暧昧地抱在一起,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衣衫不整。

“你们还准备抱多久?”

再次听到他的话,里面的两人终于像是触电般,彼此分开,洛萧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收拾好情绪,便转身面向门口脸色阴沉的男人,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复杂与狼狈。

他强压下心里的纷乱的思绪,装作毫无异样地出声:“老大,aaly在发烧,情绪不是很好!”

墨阎濯深深看了他一眼,继而撇开眼神,踏着沉重的步伐进来,他扫了眼地上破碎的水晶杯和散落的药片,坐到床沿上,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果真一片滚烫。

沐漫情看着他,突然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脖颈{无}{错}小说 {[ledu}间,她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那股令她心安的气息,滚烫地泪水无声的落到他衣领上,晕染出一片片水渍。

“我难受!”

听着她闷闷的嘶哑声音,墨阎濯心里一抽,他亦紧紧搂着她,大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脊,“都多大的人了,吃药还要闹脾气!”

洛萧去客厅,重新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到床头柜上,继而悄声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他壮硕的身躯无力地靠在墙壁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不知站了多久,待身上那股无力感褪去,他转眸深深看了眼紧闭的木门,继而阔步离开。

卧室内,两人抱了会儿,墨阎濯想到她仍在发烧的身子,便将她轻柔地推开,拿出退烧药合着水递到她唇边,“来,乖,吃点药就不难受了,待会儿我让奕凛过来帮你看看!”

“噗!咳咳……”

正在合着水吞药的沐漫情听到他后面一句话,水和药尽数喷了出来,地毯上和床沿上一片水渍,喉咙被水呛到,她不停地咳嗽,墨阎濯见她这样,不停地帮她拍着后背,心揪成一团,“宝贝儿,你慢点!”

“咳咳……一点小感冒而已,不需要将那毒舌男叫过来,上次的事,保不准被他打趣成什么样子!”

沐漫情轻咳了几声,语气急急地说着,若没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这男人绝对会将奕凛请过来,而现在,她最不愿见的就是医生,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这样的事,她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她不想被医生宣判死刑。

“好好好,你脸皮薄,我不叫就是,来再吃两片!”

墨阎濯笑笑,再拿出两片药,将未喝完的水再次放到她唇边,这次沐漫情倒是顺利咽了下去,继而躺下床休息。

沐漫情见他起身准备离开,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你去哪儿?”

墨阎濯看了眼满地的狼藉,他俯身吻了吻她有些烫的额头,“你好好睡一觉,我收拾一下!”

“那些让钟点工来收拾,你上来陪我!”

“呵呵,小妖精想我了?可你还病着呢!”男人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邪肆而暧昧,不过动作却是丝毫不马虎,手脚利落地脱了外套和长裤,“我去梳洗一下!”

“小心别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沐漫情紧张地提醒着。

墨阎濯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心里因她与别个男人抱在一起的不快这会儿已经消失无踪。

她是他爱的女人,他应给予她全部的信任,不管怎么样,他相信她不会背叛他,她的性子他了解,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想,她会直接跟他摊牌,绝对不屑欺瞒于他。

沐漫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蚕丝被,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浅蓝色的天花板,身上的热度提醒着她,此时她的身体状况。

有时候她真的很痛恨那名孕妇,为什么要将如此灭顶之灾带给她,如果她没有同情心,没有心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她早知道会是这样,就算受良心,受世人的谴责,她都不会去理会那名孕妇,因为,好心没有好报,她帮了她,然而她却将她拉下地狱。

墨阎濯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在她身边躺下,轻柔地将她搂入怀中,她身上滚烫的热度让他皱了皱眉,想到刚才吃了药,眉头稍微舒展开来。

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明明很累,可这会儿看着她,眼睛硬是舍不得闭上,他仔细看着她的脸,发现这女人比上次见面时又瘦了一点,脸色因为发烧的关系,透着一抹潮红,本是娇艳欲滴的美丽棱唇这会儿有些干裂。

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颚,想要吻上她的唇,可女人身子在他怀里拱了拱,他的唇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他瞪着她的紧闭的双眸,想要再次往她唇瓣凑去,可好巧不巧地被她再一次避开。

“你个小妖精,不是想我吗?”他被子里面的手在她挺翘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一下,嘴里没好气地咕哝着。

沐漫情眼睫毛颤了颤,只是她的头深埋在他怀里,他没有看到。

男人轻抚着她的背脊,不知过了多久,他唇瓣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见有些缓和,这才闭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待他熟睡,本是紧闭双眸的女人此刻却是睁开了眼睛,她抬起深埋在他怀里的头颅,以往勾魂摄魄的凤眸此刻一片深幽与绝望。

她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勾画着他俊美绝伦的五官,从浓密凌厉的剑眉,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张性感削薄的唇瓣,带着凉意的指尖在他温热的唇肉中流连,久久舍不得退离。

突然指尖一阵刺痛,男人轻咬着她的削尖的手指,从喉间溢出一声邪魅异常的轻笑,他睁开眸子,那双蓝眸亦是流光溢彩地凝视着她,“宝贝儿,是不是很爱我这张脸?”

沐漫情快速抽回手,紧张地看了一眼,见上面没有被他咬破,心里松了一口气,如今有一点点异样,她就如惊弓之鸟般,生怕……

“怎么了?很痛?”男人见她反应这么大,紧张地出声。

他刚才并没有用力啊,不会很痛才对!

沐漫情掩下眸子里面的复杂与伤痛,抬眸对上他紧张地迷人蓝眸,点了点头,语气认真道:“有点痛,以后别咬我了!”

“呵呵,我不咬你,那我亲你!”

男人说着,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捧住她的脸颊,唇瓣作势要吻下去,沐漫情心里有些紧张,她别开头,手肘推拒着他的胸膛,“别,我有点累!”

看着她闪躲的身体和眼神,墨阎濯眸子微沉,捧着她双颊的手微微用力,“宝贝儿,我想你呢,你也是想我的,不是吗?”

话落,他再次覆上她的唇,同时下身被挑起的灼热摩擦着她的……

沐漫情心在滴血,她狠了狠心,用力将他推开,“我都说很累了,你听不见吗?想要女人找别个去!”

墨阎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强健的身躯一个不查,被她从身上推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她,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与伤痛。

见她起身准备离开,他回神,快速伸手将她拉住,沉声开口问:“告诉我,怎么回事?”

刚才她假装熟睡避开他的亲吻触碰,这会儿居然明目张胆地将他推开,还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如果说没什么事,打死他都不信。

沐漫情抹了把脸,强压下心里的窒痛与暴躁的情绪,她低眸,不去看他受伤的眸子,语气无力道:“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别放在心上!”

话落,她拂开他的手,起身向浴室走去。

她以为她会控制地很好,可面对他,她仍是做不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至少面对她的求欢,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躁与心痛。

他说的对,她很想他,很想,她需要他的温柔来安抚自己,需要他的体温来熨烫自己冰冷的心,更希望他能给她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然而,这些她不敢告诉他,更不能接受他的求欢,她已经身处地狱,她不能将他也拉下来。

从浴室出来,男人正靠坐在床上抽烟,身上的丝质睡袍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他性感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朦胧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她心里却是知道,他脸色定是极不好的。

她去客厅为自己倒了杯水,继而帮他倒了一杯,回到卧室,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玻璃碎片,在床上坐下,她抬手抽掉他手里的烟,敛熄火星,丢在烟灰缸里,而后将另一只手里的水递给他,不自然地出声,“吸烟有害健康!”

墨阎濯没有立刻去接她手中的水,他转眸,深深地看着她,看了将近一分钟之久,在她脸色越来越不好之时,这才接过,咕哝哝几口喝掉,他将空杯放到床头柜上,坐正身子,认真地看着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

“别拿身子不舒服来搪塞我!”

他淡淡地打断她,语气中有着洞悉一切的冷沉,这是第一次,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洛萧一向自持自律,对于他的女人,就算心里有那么点心思,他也不会逾矩,而她,脾性虽然暴躁,可也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发脾气,严重到打翻药片和水杯的地步。

沐漫情垂下眼睑,避开他深邃的蓝眸,沉默,空气中透着一股死寂的氛围。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响起,打破卧室内寂静紧张地氛围,沐漫情有心想要逃避,她拢了拢发丝,淡淡道:“我去看看!”

墨阎濯看着她的背影,心微微抽痛着,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好要互相坦诚信任吗?

他不怀疑她背叛他,只是担心她有事瞒着他,他不是一个随便几句话就能糊弄的人,更何况她连糊弄的话语都没有。

门外,陈妈站在那里,见她出来,冲她笑了笑,“小姐,快梳洗一下,下来吃晚饭了!”

沐漫情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她脸上漾起一丝淡笑,“知道了陈妈,我马上下来!”

“陈妈上来叫吃饭,你要下去吗?”

沐漫情进来,看了眼仍坐在床上的男人,神色无常地说着,好似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阎濯知道她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也了解她的性子,便也不去追根究底,“我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会儿正犯困,就不去了。”

在她这里问不出来,洛萧那里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身子还有些发热,穿件厚实点的衣服,吃完饭,别在下面聊天,赶紧上来休息!”男人冲着正在衣柜里拿衣服的女人说着。

沐漫情动作微顿,点了点头,取了件风衣外套,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很快便下去了。

墨阎濯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组熟悉的号码,嘟了一声之后,那边快速响起洛萧冷硬的嗓音,“老大!”

“这阵子她在那边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墨阎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着,如果认真听,他的语气中是透着一股冷厉的怒气的。

他确实该怒,洛萧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可以说是他的左右臂膀,正因为信任他,所以才将她的安全交给他,可没想到他居然对他的女人起了心思,而且还欺瞒于他。

那头,久久沉默,在他即将发飙之时,洛萧略带暗哑的声音传来,“老大,没什么事,她上次亲眼看到女人生孩子,许是心里有些阴影,你好好劝劝她,别逼她就行!”

挣扎再三,洛萧终是拿早已想好了的一套说辞搪塞,不是他故意背叛他,而是这种事,他真的没有权利去代替她说。

这事墨阎濯前两天便听他说过,那天通话突然中断,后来他打电话问洛萧,当时就跟他提了这事,手机还摔坏了,昨天上飞机前,她都是用洛萧手机打给他的。

想想她对他的拒绝,难道真的是生孩子的场面给她留下阴影,她联想到怀孕,所以才拒绝他的求欢?

这种事也不无可能,只是为何他心里仍是有些担忧?

沐漫情上来的时候,墨阎濯将这事跟她提了下,她知道他定是问了洛萧,既然他这么认为,她也就拿这事为借口,蒙混着。

在她这里得到确认,墨阎濯心里终究是安了不少,他和她说了会儿话,温柔地安抚了一番,后面倒也没有在求欢,两人相拥而眠,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本有些褪下的温度,再一次上升,而且喉咙有些瘙痒疼痛,全身乏力,这些症状让沐漫情的心再一次跌入谷底,整个人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无力而绝望。

然而,为了不让男人看出异样,她硬是压抑着心里那股恐惧,冲他强颜欢笑。

“宝贝儿,快三十九度了,温度有些高呢,让奕凛过来看看,要不去医院也行!”

墨阎濯从她口中拔出温度计,看了看,越看,那双浓密的剑眉皱得越是厉害。

沐漫情听到他的话,仿佛是听到催命符般,被子里面的身子颤抖地厉害,脸色更是红白交加,红,那是因为发烧,红的娇艳,而白,那是因为无边的恐惧与惊吓,惨白如纸。

两种色泽在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再加上那张几乎泣血的妖冶红唇,使她看起来就像是涂了胭脂的艳……鬼。

“不了,一点小感冒而已,吃些药就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

沐漫情强忍着心里的压抑的痛苦,冲他淡笑着道。

墨阎濯蓝眸闪过一丝心疼与担忧,却也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他端起床头上的温开水,拿出两片退烧药,而后扶着她坐起,将药送到她口中,而后水杯递到她唇瓣上,让她合着水吞下去。

沐漫情连续在床上躺了三天,温度一直忽高忽低,反反复复的,好在后来没有那么高,只是微微有些发热而已,这几天,墨阎濯更是寸步不离,尽心尽力地此后着。

直到第四天,她才渐渐好转,同时凯尔帮她安排的休息假期也刚好结束,所有的工作,通告和宣传都安排上了行程,当天晚上就有一个电视台的名人访谈节目。

这个节目的收视率一直都挺高,那些有名气的人都是争先恐后地上,上次这个节目组邀请过她一次,不过当时她腿受伤,以闭关准备专辑的借口婉拒了,这次再推拒的话,那别人就要说话了。

如今已是深冬,好在这边的气候一向温和,晚上的时候,沐漫情并没有穿着华丽的礼服,她里面身着一件白色的紧身高领羊毛衫,外面着一件淡紫色无袖型的短装披肩,一枚精致的镶钻胸针别在胸前,华丽亮眼。

她下身是时下流行的靴裤,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的高筒长靴,将她那双修长完美的双腿展露无余,长发只是简单地用了一枚发卡箍住,大方却不失优雅。

许是刚刚病愈,脸色不好,所以她今天化了个比较浓艳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娇俏靓丽,优雅大方,可脸上浓艳的妆容和修长完美的曲线美腿又为她添了一丝性感与美艳。

这些形象明明是互相矛盾的,可这会儿全在她身上展现出来,不但不显矛盾,反而让人觉得异常的和谐。

她这一身行头虽然简单,可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可以看出,她这一身装扮,不低于一千万,z10084;q最新款的限量版时尚披肩,墨氏珠宝只对黑钻级别的会员销售的精品钻石胸针,还有她脚下那一双可是lv最新款的鞋子,全球限量十双。

“aaly可是个大忙人啊,今天我们名人访谈节目组终于不负众望,请到你这个名人中的名人!”

年轻漂亮的主持人黎珊戴着耳麦,精明干练的眸子不着痕迹地将她打量了个遍,嘴里说着奉承的话,却由打趣的语气说出来,丝毫不让人反感。

沐漫情冲她淡然一笑,语气清冷中透着一丝俏皮:“阿珊姐这是在提醒我上次错过的与你见面的机会吗?”

黎珊名人访谈节目的著名主持人,一张嘴可利可娇,幽默诙谐又不失严谨,妙语连珠,很得观众们的喜爱,再加上这个节目的红火,尽管只有二十七八岁,不过圈内人都唤她一声阿珊姐。

果然,沐漫情这话一出,陪着她娇俏的语气,顿时让黎珊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多了一抹真实,“呵呵,aaly倒是会说话!”圈内人都说她清高傲气,不好相处,看来传言终究是传言啊。

“这两年要问娱乐圈内最炙手可热的艺人是谁,恐怕非你aaly莫属,对于这这么短的时间取得如此成就,你能说说你的成功秘诀和感想吗?”

“秘诀什么的,都是浮云,与我而言,这些成就是我用心用时间换来的,对工作要用心,待人要用心,不管是同我一起努力的工作伙伴,还是那些无条件支持信任我的歌迷粉丝们,我都是赤诚之心在对待。”

“至于时间,我并不是生来就会唱歌、会演戏,而且还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这样的情况,我要整样比别人强呢?这就是时间问题了,别人花一天的时间,我要花两天来对待,而多余的那一天,是我从我的吃饭和睡眠中挤出的。”

“听说aaly对于绯闻很有一套,当初你也传过绯闻,以致现在仍有各种绯闻传出,你是怎么看待绯闻的。”

“绯闻在某些方面也是一种造势,这是娱乐圈谁都懂的事,对于绯闻,我只能说,嘴巴长在他人身上,我们是管不住的,相信我的,我心里默默感激,不相信的,我也不会强求,生活中谁没有个意外?公众人物也要生活,清者自清就好。”

……

两人你来我往,一问一答,四十几分钟的节目很快便接近尾声,黎珊越是和她深入交流,心里越是对她改观,最后她想到每次都会问的,也是观众们最感兴趣的问题。

“aaly,像你这样事业有成,美艳大方,高贵优雅的女人,应该不乏追求,最近更是听闻好莱坞偶像天王ake对你展开猛烈的追求攻势,你能说说,对于另一半你有什么要求吗?”

沐漫情脸上的笑容微僵,不过她掩饰的极好,她突然妖娆一笑,语气状似开玩笑道:“五官能看,四肢健全,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hold住闺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的优缺点一并爱,最最主要的是,他要做好当情夫的准备,因为我是不婚主义者!”

说完,她看向一脸汗颜的黎珊,眨了眨她勾人的凤眸,邪肆道:“阿珊姐觉得这样的男人有吗?”

“呵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女人,还真敢说,她尴尬地笑了笑,而后眼神转向台下的观众,“这一期的名人访谈节目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在这里,我们祝福aaly找到她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

另一边,凯尔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节目,再看看不远处脸色黑沉的男人,憋笑憋的肠子都疼了。

“五官能看,四肢健全,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hold住闺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老大,你觉得你能合格吗?哦,对了,还要是情夫!”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全国观众面前,她还真敢说!”

“滚!”回应他的是一声冷戾的怒喝和一本朝他飞去的文件夹。

日子平安的过着,自从刚回来的那几天有点发热,不舒服外,后面的时间倒也没有其他症状发生。

结束了这边各种公开活动,沐漫情在不久后便被丹尼一个电话召去了美国,她自己也有意离开这里,便带着凯尔、洛萧、尤芯、林忆湘和张源他们几人赴了美国好莱坞。

这边,墨阎濯刚从临市出差回来,就接到她远赴美国的电话,想到这些天她对他的排斥,心里有着淡淡的无力与心疼。

这几天只要他想要亲热,她反应就特别大,见到一点点血就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般,跳的远远地,心理医生在他的坚持下,她也去看过,可都没用。

车子路过一家名牌手机商城,想到这些天忙的没有时间选一款称心的手机,刚才给他电话都是用洛萧的,他猛地一转方向盘,性能极强的布加迪威龙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路边的停车点。

洛杉矶

沐漫情一行人到了之后便被热情的丹尼请到家里做客,电影主角ake也在那里,另外还有几个他平时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和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一大伙人开了一个欢庆party,将她一一介绍给那些人认识。

沐漫情知道他是想将她引进好莱坞,尽管心里有着淡淡地自嘲,可脸上却无任何异样,礼貌大方地与众人寒暄着。

凯尔跟在她身边,他在这行混的较久,不管是谁,他都能说上几句,再加上有丹尼这个著名大导演引荐,一场聚会也算是笑语不断。

墨阎濯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他看着清冷的套房,心里闪过有着浓浓的想念,自从她第一张专辑出了之后,她不是宣传就是开签售会,后面又是拍电影,这间套房里,渐渐地扫了往日的温馨,多了一股清冷。

洗好澡,他靠坐在床上,翻看着手机上她的一张张相片,或娇或痴,或怒或骂,清冷淡然的,嫣然浅笑的,每一张表情生动自然,越是看,心里越是想念不已。

一圈看完,已是十一点,想到现在美国时间是早上十点左右,他手指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可得到的却是关机状态。

他放下手机,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里面他前几天帮她新买的手机,是时下最火的苹果牌,酷炫的紫色,是她喜欢的,超薄的机型,机盖上六颗闪亮的碎钻组成一个心形,尽显奢华贵气与浪漫。

他再次拉开抽屉,取出里面被她放起来的手机卡,打开手机上的电池盖,将卡上了进去,他将自己的号码设成第一个,帮她设置着独属于他的手机铃声。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再次拨打了她这个号码,不久,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沐漫情第一张专辑上的主题曲“烈爱”,同一时间,银白的屏幕上便闪烁着“老公”两个字。

他看着那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地笑容,他挂了电话,又将自己的手机上设置着同她一样的铃声,而将上面原本是“宝贝儿”的称呼改成了“老婆”。

两部手机,他玩的不亦乐乎,突然一阵原始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拿起那部新买的紫色手机,上面闪烁的是个没有标明身份的陌生号码,而且显示出来的还是国际长途,法国那边的。

他犹豫了下,按了接听键,没等他开口,那头就传来一口圆腔字正的法语,说话的内容却是让他眉头一拧,口中急切地吐出一串流利的法语:“我是她爱人,请你将话说清楚!”

听完那头的话,墨阎濯脸色一片惨白,他紧紧地拽着手机,手指渐渐泛白,如果不是机身够坚硬,恐怕要硬生生他捏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宝贝儿,这就是你不愿让我碰,不肯上医院的原因吗?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痛苦,恐惧绝望。

想到这些天来,她心里明明很痛苦,却仍是对他强颜欢笑,他心里就痛得无法呼吸。

转眼间沐漫情一行人来这里有四五天了,《情定普罗旺斯》的各种手续制作工作已经完成,决定后天分别在美国和台湾最大的影院首次放映。

这些天他们一直住在酒店里,除了刚来的那两天她被丹尼带着穿梭在属于好莱坞的娱乐圈子外,后面的时间她一直呆在酒店的客房里,闭门不出。

尤芯和林忆湘她们四处购物,凯尔在这边有熟悉的朋友,这会儿也和朋友去叙旧了,而张源当初和丹尼有约定,让丹尼带他见识一下好莱坞的化妆易容术。

洛萧推开卧室的门进来,看到她曲着双膝坐在窗台上,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俯瞰着楼下如蚂蚁般的车水马龙,那张精致的脸庞褪去妆容后没了以往的半分光彩,凤眸一片死寂与荒芜。

“我秘密联系了这边在一家医院当副院长的朋友,我陪你过去看看,如果确定感染,就尽早接受治疗,如果没有,那就皆大欢喜,不然你这样下去,倒时候没病,你也会被折磨出病来!”

沐漫情对他的话不予回应,她看着下面小的如蚂蚁一般的行人,眼里古井无波。

没经历过,别人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心情,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自我幻想,自从烧退下去之后,让她看到了一丝丝光亮,她又重新燃起了幻想与期待,她害怕医生将她最后一丝好不容易燃起的期待掐灭。

“aaly,勇敢一点,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洛萧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宽大温暖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好似要传递给她勇气一般。

沐漫情转头,眸子慢慢对上他深邃的黑眸,他一向冷酷无情,静然无波的眸子此刻渗满了关怀与鼓励。

“洛萧,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你说我的胆小也好,懦弱也罢,我真的没有勇气踏进医院,我还很年轻,我害怕检查出来的结果会将我彻底打入阿鼻地狱,那样,我想我就连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的力气都没有。”

洛萧心里的痛其实并不比她少,只是他很好地掩饰下来,他拉开门,出了客房,然而,迎接他的是毫不留情地一拳,他一个不查,脸上硬生生承受了对方狠戾异常的拳头。

待他反应过来想要出手时,身前那一张阴沉愤怒的熟悉俊脸让他动作顿住,眼前的男人只身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满身风尘,那一双湛蓝的眸子有着伤痛、恐惧与滔天的怒意。

“老大!”洛萧收回惊愣的眼神,垂下眼眸,低唤了一声。

“哼,长胆子了?居然和她一起欺瞒我,事情解决再收拾你!”

男人恶狠狠地丢下话,而后绕过他,推开客房的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去。

卧室里面,当他看到那抹坐在窗台上了无生趣的纤细身影时,心,像是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得他浑身忍不住痉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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