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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育小孩时的典型案例,谁想到如今竟然不顾廉耻私会男子,特别还是夜黑风高的,这要是出什么事——

姚氏却比他家妻主还深想一层,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那男子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和自家那呆女儿有过牵扯的,除了那章友盈,不就是九殿下吗?那位身份尊贵,地位特殊,确实是说不得啊。

白傅涵在屋里踱来踱去,觉得有必然让她这女儿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好好反省反省。她一站定,干脆道:“芷阳,这一次皇上出行,本该是我要去的,这一次,你便代我去吧。”

白芷阳昨天跪自家老祖宗的时候就在想这要是与萧容又是许久不见,那矛盾岂不是又越积越深,白傅涵这个决定对她而言无异于天下掉馅饼了。她惊喜地抬起头,忍不住确认道:“娘,您说真的?!”

白傅涵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姚氏暗自摇头,完了,连他妻主都再给这一对创造机会,看来他们白家还真要娶个皇子进门了。

白芷阳倒还知道收敛,想起萧容说她不负责任,又迟疑着道:“可书院……”她这反应总算是正常了,白傅涵点点头,“先让书院里的夫子替你便是。”

白芷阳大半夜出家门,回来被她祖母罚了一通。萧容倒是运气好,萧旬逸知道是知道了,可这会儿也没时间管他,只让王氏拘他一段时日。

萧容倒也乖觉,这几日他父后叫他干嘛就干嘛。事实上,自从那天跟白芷阳去了一趟雁栖河后,他就有点恹恹。

他这人向来是能屈能伸的,有时被宠坏了没甚顾及口不择言确实是有的,如果有碍皇室名声,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低头。但反之,若是那可有可无的,即便当真是他不对,他亦不可能主动认错。

而自己的未来妻主,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是后者。可这次才发现他对那呆子的在乎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若不是他自持身份一直压着冲动,说不得第二天他就去白家找人了。

“容儿。容儿。”

萧容最近陪王氏用膳走神已是常事。王氏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疑惑地看过去。

“容儿,你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萧旬逸就只下了令,个中缘由王氏也是一概不知。如今见自家儿子神情恍惚着实有些担心。

萧容摇摇头,不可能说实话。

萧旬逸不让萧容出宫,倒是不曾免了他麋鹿山之行。萧旬逸这次出行排场绝对算不得小,三公九卿,亲王侯爵几乎都在其列。可她膝下一共九子,这次除了萧茹尽留下监国,去的却只有萧容一个嫡嗣。

麋鹿山附近山峦连绵,其中还有一座高耸如云的天云山,是历代天子祭天的地方。两处离京城并不远,两三天的行程也就到了。只天子出行必是声势浩大,而且此次祭天乃是为了边疆战事意义

非同小可,一个月前燕王就被派去天云山,先行整顿之事。

七月末,京城南大街一路通往城门口,一辆辆车辇接连而过,身后还跟着长长的禁卫军。

而萧容坐的车辇只在萧旬逸之后,白芷阳骑着马却堪堪排在队伍中间的位置,一眼望过去,连那车驾的顶儿都瞧不到个影儿。她向来不怎么在意身世地位,可这会儿倒是有点庆幸自己这白家嫡女的身份了,否则只怕与他连相识的机会也不见得有。

白芷阳在找他,萧容又何尝不在寻她。圣上出行,惯例白家向来是相伴左右,回来之后必是高歌颂德一番。他猜这次来得肯定是白傅涵,只不知那呆子有没有一起跟来。

若是跟来——

“殿下。”

萧容撩着帘子往后瞧,身旁的公公见他盯着久了便出声提醒了一句。萧容撇撇嘴,心里不怎么情愿却还是听话地放下帘幕。

他想过了,既然那呆子有那么点稀罕他,而他亦确实有点心动。既是两情相悦,她又是他未来妻主,其实偶尔放下点身段也不是不可以。只那呆子着实小气,他不过就是多说两句,又没踹她又没打她的,有必要这么在意?总得让她长长记性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明天就不更啦~

☆、一个敲打一人挨

萧旬逸这一大队人马到达麋鹿山下的行宫是在三天后的傍晚。白芷阳等一众大臣被安排在了上林苑周围的小馆楼阁中。这上林苑中本就圈养牲畜,北连麋鹿山,自萧太祖时期便是历代帝王射猎之地,萧旬逸每年也总会来这里一次,可萧容却是第一次随行。

他自个儿挑了兰池宫,独占了整个寝宫,虽与上林苑相去甚远,但此处风景最好。本来兰池宫乃是萧旬逸的住处,见他喜欢便直接让给了他。

第二日辰时末,萧容坐着车辇到上林苑时,萧旬逸正站在鼎湖旁的白玉凉亭里,左手负背,右手一挥指着那碧波盈盈,风情万千的鼎湖,笑着与燕王赞着这万里江山的大好景色她随意地穿着常服,不如平日那般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是旁人窥探不透的深意,此刻显得更为亲近。

“臣等参见九殿下!”

萧容下了车辇,一路走过,羽林军齐齐高声敬拜。这声势很快惊动了凉亭中位高权重的那人,萧旬逸转过身,眯了眯眼。

白芷阳站在一群重臣间,隔着一个个人影,遥遥望着那款款而来的少年,只觉沉寂许久,那是瞬间眼前一亮。

这一次出行这些大臣都是拖家带口,世家公子来了不少。可偏偏今日都是长袖曳地,轻盈飘逸的打扮。唯有萧容一身白色劲服,墨发高束,整个人干净利落,但头上系着的白色丝带伴着那飞扬长发又是格外灵动。他朝着四周微微颔首,神情冷然高傲,却明艳得不可方物。

白芷阳一直追着他的身影,萧容似有所觉,视线轻动,往她那里瞥了瞥。白芷阳一喜,以为对方这是看到了自己,却不想萧容竟是对着身旁那安远侯府的江大少略一点头,完全就像是没注意到她一般。她心里顿时一阵失落,明明她这身高也够格了,样子也不算差,就有那么不起眼吗?

事实是,不是白芷阳不起眼,相反的,萧容远远走来早就看到这呆子昂首寻他的样子,心里有那么点小得意,只是来的路上就决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那是将矜持持续到底,故意直接无视某人。

他很快收回目光,走到萧旬逸面前。“儿臣见过母皇。”

萧旬逸点了点头,上前迎了两步:“容儿来了。”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干练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燕王在旁更是直接打趣道:“容儿,瞧你这穿着,怎的,今日还想大显身手拉弓不成?”

萧容一笑:“那是自然。”他话音刚落,顾程和顾良二人分别拿着弓箭和箭筒跟了上来,“皇姐们都不在,今日这第一箭就由儿臣献丑吧。”他朝着萧旬逸一抱拳,那故作豪爽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萧旬逸抚掌大笑,干脆道:“也罢,那就让朕好好开开眼吧。”

麋鹿山下这座行宫一共四百余里,上林苑只是其中一隅,却将麋鹿山全部圈在了里头。萧容让人去牵来他的红枣马,回头看了萧旬逸一眼,见她略一颔首,顺手从两个侍卫手中接过弓箭,翻身上马。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异常,伴随一声轻喝,那棕马瞬间如电闪般飞身而出,众人只觉眼前不过一晃,萧容的身影早已没入了麋鹿山入口。

他只身而去,萧旬逸竟然也放心,可白芷阳站在一旁,手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山中猛兽亦有出没,万一——

她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情急之下竟是想要追出去。“芷阳?”幸好安远侯的嫡女拉了她一把才没有闯祸。可即便如此,还是惹得萧旬逸侧眼看了看她。

萧容来去很快,手中晃着一支箭矢策马而回,箭头染血啪嗒啪嗒顺势滴了一路。他身边两个侍卫一进一出拖了一只麋鹿出来。

萧容拉住了缰绳,棕马踱了两步安然垂下头。哒哒两声马蹄声刚落,一瞬间,但听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殿下好箭法!”

萧容一笑,傲然坐于其上,只字未发却也不曾否认。白芷阳见他安然回来终于松了口气。

萧容一场开场秀拉开了今日正式围猎。萧旬逸为了助兴还特地给了彩头,只说猎物最多的那一位她能替着做媒。

圣上金口,一句赐婚那是荣耀无限。比起其他,这个彩头绝对不算小。更何况这次来大家都带了家眷的,本意也是让自家女儿儿子趁机相看相看。这个主意正中大家的心思。

萧旬逸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燕王与她并驾齐驱,而萧容则落后一步。三人身后才簇拥着诸位公卿。

萧旬逸说话能够插上几句的不是朝中重臣就是与她同一辈的,大人讲话就喜欢绕来绕去的,这前行的速度又着实太慢。萧容到底还是个半大少年,难得来一次还想活动活动筋骨的,便有些待不住。萧旬逸见他没耐性了,倒也不拘着人,挥挥手,让她们这些年纪轻的都各自散去。

萧容自然是喜出望外,驱马朝着另一边而去。他身边只带着五六个侍卫,众人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哪家女子敢真跟上去。一来这种时候抢先,殷勤太过总是受人轻视;二来这大家都没动静,相互牵制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芷阳心里也是这般想法,眼看着他这身影很快就没了踪迹,仍在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那头萧容似是想起了什么,蓦地回眸一瞥。

他那一眼只是匆匆掠过,很快就收了回去,根本看不出究竟瞧的是谁。白芷阳却下意识地觉得两人视线对上了,她左右看了两眼,一咬牙终于还是不顾旁人的目光追了过去。

萧容从小习武,这么些年也从未懈怠,那马术比起白芷阳真是好了不止一点点。白芷阳赶了半天

竟然愣是没赶上他,而且那距离竟还被越拉越远。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狂奔。她快马加鞭已经是费尽全部精力了,萧容倒是游刃有余,这般速度仍旧还能拉弓射箭,而且还是一射一个准。白芷阳想起那天他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到了这会

儿终于不得不承认,好像真的确实如此。

她心里正郁闷着,一回神突然发现萧容越跑越快,参天古树盘横虬屈,他的身影时隐时现。白芷阳见他不断深入林间,着实担心,忍不住脱口而出唤道:“林中危险,殿下小心!”

她话音刚落,只听萧容身下那匹红枣马一声长鸣响彻云霄,他一拉缰绳,突然掉了个头,就那么大刺刺地停在那里。他本来就是故意给她甩脸子的,想着只要她追上来了就不计前嫌的,谁想到这女人木了这么久才知道出声叫他。

萧容看起来像是刻意等她,安安静静待在原地不动了。白芷阳愣了愣,慢半拍地跟上去,欣喜万分。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容已经昂了昂下巴,不客气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天不是被我气走了吗?”

“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虽然没想着要蒙混过关的,可确实有过萧容要是不提她也绝口不说的心思。白芷阳尴尬地摸摸脑袋,只好道:“我本也没生气。”

萧容哼了一声,眯着眼打量她,突然右手一伸。“东西呢?”

“啊?”

“你不是来道歉的吗?没有歉礼的吗?”

“这……可我这次也不曾带什么。”白芷阳几乎是半被逼无奈半被忽悠地把错认下了。其实,她

看着那白皙小巧的手心摊在她面前,心里就软了下来只觉得那人问她要什么都该给。

那还差不多。萧容抬了抬眉,默默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他满意一笑,收回手,还不忘大度一挥袖:“没带也无妨,那等回头回了京城你得补偿我的。”

“嗯。”

“还有上次你送我的灯笼呢?你不还给我了?”

“……”明明是他扔在她书房里不要了的,这会儿怎么还倒打一耙呀。“那灯摔坏了,下次我再

送你一只可好。”

萧容撇撇嘴,却撒着娇道:“那你就替我修一修嘛。”他拉拉缰绳,那棕马踱步缓缓向前,“那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啊。”

如果说前一秒萧容给她的感觉还是无理取闹的话,那么最后这一句小声咕哝,暗含委屈,真是听得她再硬的心也都化了,只想现在就日夜兼程的奔回去把那盏灯笼修好了呈到他面前。而且她没想到萧容竟然会这么重视,冷不防地被他一句话弄得有些小感动。

“殿下放心,那盏灯我定能修好。”

她语气十分郑重,好像是许了个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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