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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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信。她这么一想干脆就把白傅涵直接给卖了,末了还不忘责怪道:“容儿,你这段时日经常去白家,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想着你自来有分寸,如今却出了这等事,虽是谣传可捕风捉影那也是你行事不慎,日后再不许与芷阳单独见面。”

萧容听她提起白傅涵,脸色一下僵住了。该不会是白芷阳去跟她娘说亲事的时候她娘没同意就胡乱瞎诌了一个理由吧?他心里又羞又恼,直接把白芷阳迁怒上了。

萧旬逸想了想,又道:“上次朕就提过你跟芷阳的亲事,如今你想得如何了?”

她本来是想乘热打铁的,听着萧容身边两个侍卫的话,总觉得两人也算是两情相悦了。可萧容这会儿正生着气哪能松口,闻言没好气地道:“嫁什么嫁,儿臣才不嫁,母皇这么想跟她们结亲,干脆自己去好了。”

“容儿!”王氏见他越说越离谱,高声喝了一句。萧容哼了一声,一起身回了里屋。王氏蹙了蹙眉对他这没大没小的样子颇有微词,萧旬逸却摆摆手,只道:“罢了,闹脾气也是寻常。”不过,既然她这皇儿连冷嘲热讽都没有,如此简简单单就过去了,只怕对白芷阳是动了心的。

白芷阳有伤在身,白傅涵到底是没忍心罚她,回到白府后就让她回屋休息去了。白芷阳却是急着要知道结果也不回院子直接去找她娘亲。

白傅涵见她这般着急,明显对萧容很是重视,心里总算是对这事儿认同了几分,见状也不瞒她:“你既与殿下已有肌肤之亲,白家自然要负责。娘方才进过宫了,只是皇上未曾开口——”

白芷阳眨着眼,半响才反应过来白傅涵口中那四个字到底是何含义。她瞬间血气上涌,脸色爆红,磕磕绊绊地打断道:“娘您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我们,我们哪里——不行,娘,我要进宫去。”

“你不是说——”白傅涵一愣,仔细一回想,这才发现她家女儿好像确实没明说,难道是她误解了?“咳,芷阳你别急,别急。”白傅涵眼见着白芷阳撑着拐杖就要追进宫去,立马拦住她。

白芷阳一回头,白傅涵正好对上她控诉的目光,一时有点头皮发麻。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决定英勇就义:“此事是因我而起,娘会跟皇上解释清楚,芷阳你好好休息便是。”

白芷阳听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瘸一拐满心担忧地回了子韬院。她眼皮跳个不停,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傅涵想了想,这误会早解释早好,到底还是厚着脸皮又进面圣去了。她又不是那种巧言令色的人,干巴巴地只说了两句大实话。萧旬逸本来就没人迁怒,白傅涵这次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听她一番话说完,萧旬逸面上是笑容和蔼,可言辞间却狠狠警告了一番,到底没说亲事如何。

白傅涵无法,只好打道回府。

洛源轻出走洛家不好大肆去寻,以至于京城里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若非洛大人正巧找到了向竹,只怕萧容如今还瞒在鼓里。白芷阳清楚这事儿不好旁漏,只如今自己行动不动,想了想便写了封信让下人捎去了陆家。

撇开她那么点吃味的小心思,陆千遥确实是不二人选。她们七人里,与洛家走得极近的除了莫家以外就是苏家和陆家了。可苏算梁那性子瞧着就有那么点不靠谱。

洛源轻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她转而又开始一门心思地念起她自己的亲事。没一会儿,白傅涵无功而返的消息就传了过来。白芷阳趴在床上,目光直直落在床头柜上那断了手柄的破灯笼,越想越觉得沮丧。自从九曲桥那次诗会她多年后再见他到现在好像真的是诸事不顺。

她们甫一见面,家中就在她给说亲;她喜欢他的时候他却从来对自己不假颜色;后来好不容易退了亲两人之间也是误会不断;到现在她终于把“娶他”两个字说出口了,结果却——

唉——

白芷阳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声,她可真是够倒霉的。她撑起脑袋,一边就开始回想起陆千遥上次给她传授的技巧。

白芷阳其实想当面跟人家请教来着,可这会儿她撑着拐杖不好出门,但哪有徒弟拜师还要人家师傅亲自上门的道理?不过,白芷阳没好意思请,陆千遥倒是急急找上门来了。

“芷阳,小轻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千遥一进屋开口就问,白芷阳却摇摇头,只把萧容告诉她的转述了一遍。陆千遥心里其实已然猜到按照洛源轻的性子,怕是早就动了这念头。她终是不曾再多说,郑重揽下了这事,本打算就走的,可白芷阳却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芷阳,你可是还有要我帮忙的?”

陆千遥狐疑地问了一句,白芷阳这才吞吞吐吐地把她那乌龙的亲事告诉了她。

“……”知道开口问人家是好事,可正常人谁会弄成这样?!她到底是怎么跟她娘说的啊。陆千遥这次是真对她无语了,好半响才安慰道:“若是他心中对你有意,倒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恼她一阵总是要的。

白芷阳点点头,听到她这句话,总算心里好受了点。“千遥,你说我是不是该送点东西给他?”

“你想送什么?”

白芷阳又看了一眼那纸灯,陆千遥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觉有些眼熟,略略一想,倒是记起来了。“我记得这是上次庙会你送给九殿下的吧?怎么又到你手里?”

“他让我替他修。”

陆千遥脑子一转就明白她想送什么了,沉默地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走过去极为郑重地拍拍白芷阳的肩,感慨道:“芷阳,你可以出师了。”没想到嘛,她这好友平日里看起来木讷,追起人来还是极有天赋的。

受伤在身却亲自修灯笼,这苦肉计使得好啊。

萧容确实恼火得很,可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会儿生气好像大部分却不是因为自己清誉被毁,反而是恼那呆子连话也说不清,求个亲都能求成这样,心里颇有那么些恨铁不成钢。

气当然还没消,可萧容一听说白傅涵两次进宫,萧旬逸都没个准话,又开始担心起来,那呆子要是知道了只怕得急上火。

白芷阳是真想娶他,萧容心里还是清楚的。再加上她一身伤,难免惦记。可偏偏说不嫁的是他,如今这才过了几日再去求他母皇,着实有那么些没脸;这想给白芷阳送点伤药吧,又觉得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过了。

他纠结了好半响也没纠结出过头绪来,更何况,萧旬逸还不许他随便出宫了。萧容难得有点郁闷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白家那头这会儿却是有人善解人意地进宫来了。萧容听向竹说白则伊来了,顿了一秒,赶紧起身急急去了偏殿。

他盼着是某人给他带消息,而白则伊也果然不负所望,规矩行完礼后就拿出了信递过去。萧容接过,让向竹给他上了点点心,好吃好喝地喂着,自己坐在一边则迫不及待地翻了起来。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却越是咬牙切齿。

这呆子写封信写得跟做文章似的,四平八稳,从第一句话“九殿下亲启”,到最后一句“此事我会与娘亲再议,殿下无需担心。”中间那两段归纳起来就是八个字:一场误会,无甚大碍,连甜言蜜语的影子都瞧不见。

萧容也没想过听到什么情话,可这收到这种私信总有那么几分期待,结果倒好。白芷阳这种内容就是随便丢在大街上也没人能联想到任何旖旎。

萧容撇撇嘴,抬眸看了白则伊一眼。白则伊被他那哀怨的小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心里有点没底儿:“九殿下?”

萧容又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将信塞好了,端起杯盏轻抿了抿,这才似是不甚在意地问:“她最近伤养得如何了?”

“大姐自有院中下人照顾该是无碍。不过,之前似是听人说她在修,修什么灯笼。”修不修灯笼他是不知道,只不过进宫前千遥姐特地让人嘱咐他,无论他这位准姐夫问不问,他都得提。

萧容一听,啪地一声将杯盏重重一放,蓦地瞪大眼,:“你说什么?!”

“唔。”

白则伊还以为他生气了,不料萧容却突然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步,没一会儿就叫来了向竹。“向竹,你去太医院请秦院使与白公子一道回去。”他又看向白则伊,吩咐道:“你告诉她,我没生气。还有,我既答应她了自然,自然不会反悔。”

萧容顿了顿,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转向门口,小声添了一句,“你让她只……安心养伤便是。”大不了,他厚着脸皮再去求他母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以后没啥意外每次更新时间还是七点~

☆、外敌扰境尤不知

白芷阳的灯笼其实还没开始修,辗转反侧了两天总怕萧容心里还恼她,才先写封信解释一番,而且这样自己心里也好过一些。陆千遥早知她性子耿直,谎话是说不来的,可这追男人嘛,甜言蜜语的总是错不了,所以才特地跟白则伊打了声招呼。

白则伊领着秦院使进了子韬院,白芷阳正撑着拐杖有些吃力地走到桌边倒水喝。“大姐,怎的不叫下人?”

“哦,最近腿脚灵便了不少,无碍的。”白芷阳回了一句,才转过身去,这一眼瞧见的却不是自家小弟而是他旁边那已过半百的女人,眸子瞬间亮出了光,“是殿下特地请您过来的?!”

秦渃乃是秦家现在的当家,秦昀的祖母,位处太医院院首之职,平日里除了皇上凤后宫中皇嗣外甚少出诊。白芷阳就是再迟钝,一见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秦渃活了大半子刚才看到向竹亲自来请,早就心里有数。白芷阳这伤本来就不重,秦渃把了把脉只留下了外服的膏药便敷衍了事地回宫复命去了。秦渃走后,白则伊这才把与萧容见面的过程一一转告她。

白芷阳听罢那是瞬间受宠若惊,一脸欣喜。“他当真这么说?!”

“嗯。”

只还没高兴上一会儿,却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小弟,你怎么知道我要修灯笼?”

“是,是千遥姐说的。”

“哦。”白芷阳点点头,应了一声却发现更加不对了,她虽然是有这个打算,可这不还没开始修吗?万一萧容回头来检查,她交不出东西来那可怎么办?她顿时焦急起来,烦躁地想要来回踱两圈吧,偏生手里那拐杖碍事得很。

“大姐,你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什么了?”

白芷阳揪着眉头,迟疑了一番颇有些羞耻地问道:“小弟,我听说三表弟是不是,是不是以前做过灯笼?”

白则伊愣了愣,倒是善解人意,“是呢,回头我让人把表弟接来小住几日吧。”

“唔,也好。”

白芷阳口中的三表弟正是萧茹倾那位准王君舒家三公子舒忆。舒家如今的主君乃是白傅涵的亲弟弟。照理来说,两家孩子该是极为亲近的,然而事实上,白则伊和舒忆倒是关系不错,可舒忆跟白芷阳这对表姐弟那就完全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能躲就躲。

八月末已是夏末秋初,天气却仍是酷暑难消,身处白府临水凉亭中那热气才稍褪一些。白芷阳靠坐在长椅上,却丝毫不觉得这烈日当空有多难熬,只拨着那玉桌上的纸灯,专心致志地研究着,直到耳畔传来一前一后地脚步声,她才抬起头。但见两个半大少年手牵着手走过来,其中一个一身米黄色长衫,撑着一把小纸伞,小脸红彤彤的活脱脱就是一只小虾米。这样的打扮除了舒家的三公子以外还能有谁。

舒忆却在看到她后,猛地藏到白则伊身后,不情不愿地开始挪起了步子:“小则,你不是说让我给你做灯笼的嘛,怎么四表姐也在啊?”他话音刚落,白芷阳已经到了面前,郑重对他作揖道,“听小弟说表弟对纸灯极有研究,还望表弟不吝赐教。”

若是平常有人请教他,舒三公子这小尾巴不要翘到天上去了,可这会儿舒忆眨巴着大眼睛,听着她文绉绉的话,一张脸揪成了小包子,胡乱点了下头。“四表姐你要做什么灯笼啊,我也不一定会哎。”最好他不会,这样他现在就能回家了。

“倒也不是要新做,只是想修一修。”

舒忆背着手走进凉亭,弯着腰在那纸灯面前左右各走了一圈。“四表姐啊,我看你还是新做个吧,也就这灯笼架子有用了。”他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忙赔笑脸,“不过,修,修也行的。”

白芷阳只一本正经地道:“无妨,就按表弟说的吧。”

白芷阳这个四表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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