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我能去撕烂她的嘴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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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储秀走上前的同时,好几名端木家的人将端木熙月围住,将她扶起后,开始查看她的伤势。

纪由乃本不算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女人。

可是却听到了白袍女人的提及了封家、又提及了端木家。

这些人,自称是武陵众人,可是又说到了封家?

封家?是封锦玄的那个家族吗?

还有,纪由乃不明白的是,从刚才开始,那个白袍女人对她的态度就突然间大转变,还总是用一种畏惧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她身上有什么让她觉得恐惧的东西吗?

“储秀姑姑,外来者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你怎么尽说胡话?”

端木熙月那只粉碎性骨折又被下了咒的手,先是被人用纱布缠绕,做了简单处理,随后就声称恐怕要回端木家让老一辈的人来处理。

接着,就见白袍女人突然指向纪由乃,“你可知道那姑娘什么来头?什么身份?若真惹恼了她,才是端木家和封家真正的灾难!”

端木熙月护着自己的手,尽管不屑,可却还是不由得细眯起眼眸,上下打量起了纪由乃,接着,就听封储秀道:“她刚刚灵气流露的一瞬,我就发现了异象,再定睛一看她脖子上那颗珠子,我心中顿时明白了大概,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身上却有那个地界的印记,她脖子上那颗珠子,更是是有位高权重之人才可拥有的,想来能拥有那颗珠子,却又能在人界肆无忌惮,身上还有那地方的印记,也就只有那唯一一官职,能够做到了吧?”

“地界?什么地界?储秀姑姑,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比起通灵大族封家,端木家对于阴阳生死的事情,所掌握的,熟知的并没有封家来的这么多。

“这姑娘是往生世界位高权重之人!绝不是我等泛泛之辈能够比拟的,切不可得罪!”封储秀说着,微微朝着纪由乃鞠了一躬,旋即话中透着歉意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阴阳大人见谅,武陵隐蔽,与世隔绝,素来不与外界人交往,也极为避讳有人闯入,老生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纪由乃也是一怔愣色。

才反应过来面前白袍女人口中的“大人”,喊得是她。

态度变幻的如此之快,是因为这女人竟一眼就认出她是冥界的人,更看出了她是冥界的阴阳官。

足以见得,这个女人才是这所有人中,最见多识广,最懂得进退,灵力最为高深之人。

“老生姓封名储秀,乃封家祖地长老堂排行第六,示为六长老,大人方才说,来武陵寻人,不知大人几位是想寻什么人?说不定老生能帮上你们。”

早这么客客气气的,也不用拔刀相向,闹成这样。

纪由乃冷淡的瞥了眼自报姓名的白袍女人。

从她的话中,更加得到了很多讯息。

怪不得宫司屿会和封锦玄跑到这种地方来,原来武陵竟就是封家祖地的所在之处,面前的这些人,看样子,白袍的是封家人,剩余的就是端木家的人。

一边顺了顺阿萝乌黑发亮的双马尾,一边问道:“我们找三个人,一个姓宫。”说着,纪由乃举起自己的左手,将中指上的订婚钻戒亮给封储秀看。

“他是我未婚夫,带着和我一对的订婚戒,为逆天改命开天眼而来;一个叫当归,眉清目秀,留着齐耳短发的少年,是我们的朋友,还有一个姓封,叫封锦玄,是我们阿萝的男人,这仨就在你们这儿,对吧?”

纪由乃是故意说封锦玄是阿萝男人的。

说话时,尤其大声。

因为她没觉得不妥,阿萝和封锦玄是一对,是他们众所周知的,封锦玄有多在乎阿萝,他们也是看在眼中的。

“额……是!封家祖地昨日是来了两个外来人,还是封家嫡系后辈带来的,也就是大人口中的锦玄,听描述,应该就是那二人无疑了,可……”封储秀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阿萝,又为难的看了眼端木熙月,“大人说的话,恐怕有差错,我封家未来的族长,怎可能是这小姑娘的男人?他自小订亲,和端木家的熙月才是一对,这是我们封家和端木家众所周知的事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闻言,纪由乃瞳孔一阵紧缩。

封锦玄早就订婚了?

那阿萝……

微微拧眉,纪由乃担忧的轻瞥了一眼怀中的阿萝,却低眸就见阿萝天真的眨巴着她那双无辜又漂亮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她。

“阿乃?订亲是什么意思?”

阿萝情绪不高,怕是因为许久没见到封锦玄,又加上在端木熙月那儿吃了亏,虽然端木熙月受的罪更多……

可就算她不说,就算她很坚强,可是阿萝毕竟也是个姑娘家,也会委屈,也会有脾气,更加会伤心,她是个人,不是个玩偶,有那么一瞬间,纪由乃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萝的问题。

这个生活自理能力为0,缺乏常识,在认识封锦玄之前,只会跟鬼打交道的萝莉,甚至连订亲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

纪由乃沉默了一阵。

努力的在那组织语言,尽可能想用委婉的解释,让阿萝明白。

可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叫端木熙月的女人,似故意,又似宣示主权般,勾唇挑衅的朝阿萝道:“意思就是,锦玄不是你的人,而我,是他的女人,未来的妻子,和他风雨同舟,携手共进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他是你的?”

那一瞬间,阿萝好似全都明白了。

小脸呆呆的,没了往日的活泼顽劣,没了方才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气焰,乌黑纯净的眼眸,再也不见光亮,渐渐暗淡。

掩饰似的,她匆匆的低垂下了脑袋,浓密的睫毛向下压,摇了摇嘴唇,下意识的揪紧了纪由乃的衣襟。

见即,纪由乃莫名的心疼,想安慰,却又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

就连素来爱和阿萝开玩笑的姬如尘,脸上那抹谁都不放眼里的妖魅淡笑都渐渐收敛起,阴冷的盯着的端木熙月。

可就在这时,阿萝突然重新抬头,像个没事人般,奶声奶气道:

“阿乃,我能去撕烂她的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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