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这点能耐,还想伤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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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要去找宫司屿。

纪由乃葱白修长的十指,不断结印,变出了一只灵踪蝶,给它嗅了嗅附带宫司屿气息的衣物后,那只灵踪蝶流光四溢,飘飘飞起,纪由乃一路跟随在后。

自然,她身后也跟着一票人。

三个冥界“鬼帅”,一个诸葛青云,姬如尘还有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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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放宫立森尸体的小别院中,静谧而诡异。

那辆轮椅就在庭院正中的石阶下的石板路上。

面朝庭院内的厅堂。

别院两进两出,厅堂后面只有一间卧居。

宫立森的尸体,就在卧居中。

那里,也是安排给刑警法医临时进行尸体解剖的地方。

老式的煤油灯光线很暗,只能勉强照到脚下的路。

宫司屿身披大衣,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拎着犼,穿过厅堂,绕至后方,借着幽冷的月光,赫然见那厅堂后的古式菱格木门敞开着,卧居中漆黑一片,看不清谁在里面,却能隐约听到某种怪异的声音。

像是匕首不断刺入肉中的声音。

这时,犼突然“噗”一声,放了个很臭的屁,紧接着,他的肚子一阵咕噜直叫,像是要拉肚子。

“我……我想拉噗噗,肚子疼。”

犼粉雕玉琢的小脸皱起,像是憋不住似的,捏住鼻子,朝宫司屿道。

“你吃什么了?”

宫司屿感觉到黑暗卧居内传出的异响,拧眉,低头问。

“我……我没吃什么啊,晚餐和你们一道吃的,噢,刚刚那两颗退烧药,我觉得像糖,你不吃,我捡起来嚼了两口,觉得苦,就吐了呢……”

但还是咽下去了很多。

犼捂住自己的屁股,挣扎着。

宫司屿将他放了下来,“药不能乱吃。”

“我……我憋不住了,找不到厕所,怎么办?”

犼急的原地打转,压低声,一副要拉裤子的模样,惨兮兮。

又放了一连串的屁,感觉屎要出来了。

宫司屿薄唇微勾,似觉好笑,环顾四周,指向一侧的茂密草丛,“随便找个草地解决,就当施肥了。”

“没纸欸……”怎么擦屁屁?

“自己想办法。”宫司屿挑眉,冷漠。

“那……那你先别进去,等我拉完,我陪你一道进去。”

冷风拂面,吹得宫司屿连连咳嗽,高烧加重。

如同数万根神经被灼烧,他头很疼,可他没说。

“能有什么事,拉完自己进来找我。”

宫司屿说话间,犼已经拔腿跑到了隐蔽的草丛间,蹲下,开拉。

停放着自己父亲尸身的房间内,依旧不断发出古怪的声音。

身披大衣,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宫司屿,迈过门槛,提着油灯,修长伟岸的身影投射至厢房内的墙上,异常高大,慑人冰冷。

厢房中的古董摆设,都被撤走了。

房内空荡荡的,几张木桌上还摆放着解剖工具。

门开着,很显然,有人先他一步进来了。

房内漆黑,光线极暗。

因采光不好,就算是月光,也难以穿透木窗,照射进来。

唯有几缕线香,在幽暗中冒着青烟,像是怪物的眼睛,阴森而恐怖。

木珠幔帐后,宫司屿提灯,细眯凤眸,侧身,隐约间,见到停放自己父亲尸身的里间内,父亲的尸体旁,站着一个身影。

一个姿势怪异的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他,手臂幅度很大,像是在做什么……

“陆轻云?”宫司屿眸光森寒,唤道。

门口的轮椅,就是那日她坐的那辆,宫司屿记得。

“你在做什么?”冰冷质问,缓缓靠近。

可是那抹古怪的背影,像是浑然不觉他就在身后,毫无反应,继续机械的保持着一个动作。

那种匕首扎入肉中的声音,随着宫司屿靠近,越来越清晰。

似乎还能听到某种粘稠的液体黏连的声响。

很恶心。

这声音,一瞬,就让宫司屿觉察到不远处父亲尸体旁,背对着他的女人,在做什么。

毁尸,泄愤?

因为自己父亲执意离婚,陆轻云不愿也无法挽回,因爱生恨,又拿不到她想要的离婚财产数目,导致憎恨加剧,所以如今自己父亲死了,她就拿尸体泄愤?

空气中的腐臭味混合着血腥铁锈味,让宫司屿蹙眉。

大步流星,三两步间,宫司屿走至那抹古怪的身影身后,从她的头顶穿过,俯看,震怒无比的见到自己父亲血肉模糊,被匕首戳的稀烂的身躯,内脏全被掏出,黑色粘稠的血液染红了裹尸布。

凤眸骤缩,阴寒无比。

正当宫司屿欲要出手阻止面前戴着帽子,穿的厚实,浑身是血的女人进一步毁坏他父亲的尸身时……

这个背对着他,形似陆轻云,也就是宮司懿母亲的女人,机械怪异的幽幽转身,诡笑连连,抬眸,看向了他。

嘴周围沾满了粘稠的血,混合着人体的组织。

一手握着血淋漓的匕首,一手还攥着一只已经啃了一半的心脏。

瞳孔涣散,那是只有死人才会体现的特征。

面容惨白如墙灰,青紫色入静脉般蜿蜒曲折的痕迹,遍布她的肌肤,全脸,骇人无比,皮肤萎缩缺水,尸斑遍布,脖子处已经有腐烂的迹象,靠近后,恶臭更是窜入鼻间。

见到陆轻云真面目的一瞬间。

宫司屿大惊。

这不可能还是个活人!

陆轻云死灰的目光,诡冷的盯在宫司屿的身上,染满血的嘴,时不时发出古怪的“咯咯”声,她完全不像个活人,却有着自主的意识。

借着很昏暗光线,她似乎认出了近在咫尺的宫司屿。

突然间张大嘴,发出声嘶力竭,透着恨意的尖叫,睁大死灰的眼睛,露出诡异恐怖的笑,狠狠地举起匕首,就准备朝宫司屿的胸口刺去。

眼底无惧,森冷无温。

宫司屿勾唇冷笑,尽管发着高烧,头痛欲裂,可抬起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扼住了陆轻云举着匕首的那只手腕。

“这点能耐,还想伤我?”

只听“咔嚓”一声,陆轻云的手腕骨骼,被宫司屿硬生生掐断!

陆轻云仿佛没有痛觉神经,看到自己手腕断了,手掌垂在那,竟还在森森诡笑。

匕首“哐当”一声落地!

与此同时!

一个躲藏在黑暗角落的阴冷身影,猛然间!悄无声息!如鬼祟般窜到了宫司屿的身后!

电光火石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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