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步 相依为命(1 / 1)

加入书签

到了周末,这是特殊任务的第二次比赛,经过了上一周的调整,懿净这身上觉得累的劲儿才散了去,好久不运动,突然来了那么一下子强的差点就没挺过去。

leo对之前的策划公司狠狠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意,那点难度是个人就能完成的,他需要的是挑战,挑战明白吗?

他不在乎花进去多少钱。

席东烈和懿净背着包,到达了机场,然后和张横宋洋汇合。

今天的张横有点范儿,头发都编成了小辫子,一身的牛仔,身材又好脸蛋又好,又有朝气又有阳光,对着陆懿净笑笑的打着招呼。

张横就属于阳光类型的,相反的可能陆懿净就属于阴天类型。

是,退役以后笑的次数比较多,可还不是个自来熟,不是看见谁她都能立即燃烧起来,热起来的类型,但张横属于是。

张横也是比较体贴的人,能让的方面她一定会让,比赛不让,因为比赛玩的就是公平。

比如抽签一类的,她都会和宋洋退后。

闲闲的和陆懿净说着话,都是她在带动场子,不会去问一些叫陆懿净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很会关照别人的情绪。

席东烈拿到手里的签,打开看了一眼。

规则是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指定的容器里注满水。

这个注满不是你打水然后装在里面,而是要两个人之间有一个相互之间的配合,他泼你接,在泼的这个过程当中,肯定会流失掉大部分的水,装不满比赛不结束,不装满你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项的比赛。

今天有些阴天,乘车来到海边,那是个海边,但没有多少人,现场也被拦上线了,宋洋是觉得既然玩就玩点开心的,干脆就把今年的公司活动搞到了这里,不仅仅是几队,只要能晋级,ok啊你都可以上的,最后拿大奖,这个是真正的大奖,无敌海景房如何?

过去公司的奖励政策是为公司带来效益的才能有奖励,这一次呢,玩的就是机会和幸运。

头顶滚滚的云朵,一会儿阴一会晴,看样子是要下雨。

陆懿净的那个胳膊,说过的她瘦,细胳膊细腿,她身上就没有太有肉的地方,还都是伤。

席东烈事先是真的不清楚这一场比赛会怎么进行,来到这里了,看了比赛规则,又开始不爽了。

提水去扔的那个需要人首先就需要力气,没有力气来回的装水扔水就不行,可接的人首先避免不了的就是被淋湿,无论是哪一种,席东烈都不想让她是感受。

“弃吧。”

大老板站在这里,脸色铁青,一脸的不高兴。

张横和宋洋两个人之间再商量,她试了试,想自己去扬水,她觉得宋洋不行。

宋洋除了吃喝拉撒睡,他就没有一样能行的,这就是张横对他的终极评价。

张横拎着水桶照着宋洋的一侧就扬了过去,结果宋洋是一丁点都没接到,全部都扬到他的身上脸上了,淋了一个落汤鸡。

脸色也变得和乌鸡似的。

“现在能换拍档吗?”

为什么他就要和张横一队?

张横一见他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举手示意下一次她会轻一些的,好不容易把人给哄了回来,结果又淋了宋洋一头的水。

宋洋将手里的桶扔在地上。

“你去接,我泼。”

“ok。”张横走了过去,不能在试了,因为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陆懿净挑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看着他:“你不行?那我泼。”

“来回的提,你的胳膊和手腕受不了,你手腕有旧伤。”

她浑身都是伤,真的在这样的比赛当中复发了,他觉得得不偿失,ok啊,他认输没有问题的,不比了,一个胜利而已。

“我要比,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陆懿净拒绝的非常的有礼貌。

“我想比,抱歉小烈。”

小烈吐出去一口气,他走到海边,感觉着海水打在脚上的感觉,他有穿拖鞋,此刻被海水打过来已经都湿了,他装了水拎起来桶,这个重力肯定就不行,但是让他泼出去?

“没有关系,你泼,这是比赛而已。”

懿净已经做好了去接的准备。

没有给他们试的机会,那边就已经吹起来了哨声,其他的组已经开始了,宋洋更是狠,他绝对就不是来比赛的,而是为了来复仇的,一桶接着一桶的泼到张横的身上,张横美美的发型立马风格突变,这一桶还没消化光呢,宋洋紧跟着又来了一桶,张横脸上的水就和瀑布似的往下淌,她吐了一口水,翻着眼睛看着宋洋。

你这是报复是不是?

宋洋觉得这游戏还是不错的。

“赶紧的接呀,不想赢了?”

张横比比自己的中指表达着自己的内心情绪。

席东烈第一桶水泼了过去,陆懿净浑身就湿了一半了,只接到了一点点,不知道哪个天才想出来这样的注意,这完全就是开玩笑。

天上的云朵开始快速的聚集,已经有一片天都黑了下来,眼见着就是要下雨了。

左侧黑压压的一片,颇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没事,接着来。”

懿净对着他笑笑,他就是对自己下不了狠手,他一犹豫原本泼出来的力气就少了一半,然后水就更加到不了她手中的桶里,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中途就有退出比赛的,因为真的有点难,两个人的站位距离还有些远,折腾半小时也不见得能折腾出来小半桶的水,那个容器足足有一米二左右,还很宽,这就是玩人呢。

leo这队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任凭你脑子多灵,问题手上的感觉和风向这都是你控制不了的,没有接到多少,但他们是两个男人作战还是有点优势的。

彼此都试过,最后觉得还是固定一个模式。

席东烈纠结,他很纠结。

他不会运动员,他虽然也有想胜的心思,但面前站着的就是最爱的人,他下不去手。

“你就当我是陌生人,快点。”

陆懿净浑身都湿透了,就连头发都没有一个好地方,现在阴天刮风,倒是没下雨,可这样已经很冷了,风就刮在后背上,天公不作美,围观的群众都离开了,眼见着下雨,到时候就没有地方可躲了。

张横那是战士,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目前的比赛当中,也就她和leo比较靠前。

懿净的嘴唇是紫色的,这就说明她现在已经很冷了,她自己不愿意退出比赛,那席东烈就只能加快速度,只有加快速度才能过了这关,到时候她就不用受冷了。

leo的这队率先完成任务的,他得意的看着陆懿净,还特意的经过懿净的身边。

“冠军,下一站见。”

说着拿着车钥匙就上了车,车子是由策划中心提供的,钥匙就在车盖上,一共九量车,任君选择,喜欢哪一辆就开哪一辆。

懿净确定自己不喜欢leo,他总是挑衅自己,觉得他太贱了。

陆懿净在席东烈过去海里装水的过程她就试着抱抱自己的胳膊,真的很冷,浑身有点不太舒服。

张横和陆懿净几乎就属于同时完成的,张横的嘴也紫了,这样的天气不可能不冷,席东烈拿着浴巾给懿净裹着,一队就只有一条,她裹了你就没有可裹的了,席东烈搂着她快速的上车,宋洋是一把就拽过来了浴巾把自己给裹住了,吩咐张横开车。

“你来开。”

张横觉得特别无语,是她身上都是潮湿的,是她一直被泼,宋洋现在搞什么呢?

当初就说了,他就不是个男人,他比娘们还娘们呢。

张横快速上车,紧跟着席东烈的车。

开车到半路会给出来提示,leo这队率先到了目的地,他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比赛,足够的刺激。

“谁上?”

leo看了一眼比赛规则的那个卡片,是刚刚工作人员递给他的,上面写的很清楚,上一站比赛的主力不能参加这项竞赛。

也就是说,泼水的人不能来做。

这一战的比赛挑战的难度就比较大了,成龙曾经演过一个我是谁的电影,里面有个镜头就是我是谁从大厦的玻璃窗外一路的滑下来,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现在比赛的项目呢,就是会有工作人员为你系好一切的安全绳索,确保你不会掉下去。

这个是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因为经常会有清洁工人要进行此项运动,大楼的外侧也是定期进行清理的,楼高呢45层,顶楼顺下去,到达指定的楼层,在哪里会有一个台班,平时清洁人员就都是经由那里离开的,然后接到下一张任务卡。

“我上。”

leo乘坐电梯抵达最高层,工作人员在为他进行讲解。

陆懿净和张横也是前后到的,张横只是看了一眼就大步的上去了,没有她怕的,什么跳伞之类的她来之前就想过的,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点刺激的了,张横心里是有点担心陆懿净。

懿净真的没上过那么高的地方,这似乎就有点玩命的感觉,她……

席东烈抓着陆懿净的手,手凉的人该是她,结果现在手凉的人是席东烈。

“我上。”

席东烈要走,懿净拉住他的手,上面写的比赛规则清清楚楚的。

席东烈是上一站的主力,这一战只能她出赛。

“这不行,那么高,出点问题……”

席东烈觉得不同就不同吧,别人不怕他觉得怕,真的出一丁点的问题,那么高的地方,下来就没命了,就为了一个比赛,还是个没有实质性的比赛,他不赞成拼命,不然就让他上去。

事实上席东烈觉得一开始答应这个条件就是个错误,他现在很想把leo扫地出门,他承认自己就是个小气鬼。

懿净按住他,让他不要生气。

“只是一场比赛,只是一场比赛而已,小烈你听我说。”懿净捧着他的脸:“你相信我的对吧。”

“我相信你,我也爱你。”

懿净亲亲他的嘴唇,这只是一种安慰。

“我上去。”

陆懿净乘坐电梯就上了楼,leo是最先装备好的,但是人上了楼顶,说过的这楼足有45层之高,没有恐高症的站在楼顶因为周围都有防护你不会觉得怎么样,距离下面远着呢,但一旦你站在楼顶准备顺着你下去,你感受到的风声,拍打在脸上的风声,整个人向下的那种视觉,即便你没有恐高症,不,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是站在上面,leo就觉得不行了,腿不由自主的发软,他就想下来,下来以后想平静一下在上去。

张横已经开始了。

“ok?”

工作人员询问张横。

“ok,放。”

张横那就是贼胆子,工作人员将她放了下去,下降的过程中,身体需要有个去支撑的,不然就被吊着向下,那个过程是特别难受的,张横试着想让自己的脚去踩玻璃,然后身体横在半空,就形成一种走路的姿势,但这样的话,你就不可避免的会看到下方,那么高,视觉的冲击有点强烈,张横拽着绳子,将力气集中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开始试着下探。

工作人员在为陆懿净讲解,因为认出来了是她,一直在旁边说自己很喜欢她,很喜欢看她打球。

懿净站到上面的那一刻,她觉得她应该是恐高的,脑子轰的一声,看着下面觉得自己要摔下去了,她现在就想马上掉头下去。

可有个什么问题呢?

下面站着的那个是脑残粉,她未来老公是也,脑残粉现在可以不用管了,毕竟这都是自己人了,但上面的这些,她上都上来了,你说突然说不做,她要面子的。

等于被僵住在这个地方了。

负责安全的工作人员上前。

“放心,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但是这些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张横现在人已经走到了半截,但是有风,风一刮的话她的身体就会发生方向改变。

leo咬咬牙让工作人员放自己下去,他准备下去的时候,又刺了陆懿净一句。

“冠军,你不下去不会有人觉得你懦弱的。”

陆懿净这人不能激,她被leo的神态和语气给激到了,工作人员推着她站上去,问她行不行,现在要求她坐在上面然后放她下去,懿净的手死死的抓着上方,其实心里是害怕的。

“把对讲机对讲机给她……”

席东烈没有上来,他要求把对讲机给陆懿净。

“不要讲我不喜欢听的话,我现在是真的有点怕,你如果一说可能我就下去了,我不必了,你也知道的,我必须行,我不能不行。”

懿净的身体都是软的,胳膊腿都没有什么力气。

如果席东烈这时候还和她说,什么咱们不参加了,她是轻松了,但是下来以后,她不会觉得快乐的。

“我相信你,你可以的,加油,我爱你。”席东烈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对讲机。

上面的风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高的原因,当工作人员将她放下去的时候,陆懿净当时只想尖叫,把她拉上去吧,她不玩了。

下去以后,她的脚有点不灵活,没有办法踩到那个玻璃上,还有她一直看下面,自己吓都吓死了,坚强不起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虚的,死死的拽着绳子,腿脚都用不上力气。

而张横已经到达那个地方了,顺利的解开身上的安全绳索,对着下方的宋洋招招手。

宋洋眯着眼睛看着上面。

“这绳子是不是太结实了一点?张横皮糙肉厚的,掉下来也摔不死。”

席东烈目光犀利且带毒的看着宋洋,宋洋举高手,他只是在说张横,没有说其他的人,他这个眼神盯着自己,好像是要把自己给吞了一样,做什么?

张横从上方下来,宋洋懒洋洋的走了过去。

“你还真不像是个女人。”

有没有你能怕的东西?

什么人娶了这个女人,估计这辈子也出不了头了,你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有何颜面啊?

女人就是要小鸟伊人的嘛。

懿净抓着绳子,她觉得手疼,腿还发虚,尽量不往下面集中精神,不去看,不看就不会害怕。

脑子里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开心的事情,你看她想要的荣誉都到了手里,想想自己拿到冠军那一刻的幸福。

突然刮风,就将她的身体刮离了她现在的站位,身体就晃动了,被风吹的。

人以前说,讲一个女人柔弱说风一吹就跑,现在陆懿净可算是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她的后背狠狠的就撞在了后面的玻璃上,好在本人觉得还行,不算是太疼。

她在上面,下面看的那个人见她被刮了一下,立即就跑离了她原先的位置,席东烈的心就是揪揪着的。

他没有喊,没有说话,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着,因为是公司活动,今天又是参加的人数众多,加上围观的人,下面有声响,席东烈走到人前,请大家小声。

“请收声,不要吓到她。”

他的脸色不太好,说出口的话还挺温柔的,这个时候他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争执,他就是不想陆懿净被吓到,她现在已经很危险了。

他能做的就是这些。

懿净调整自己的角度,上面的工作人员是跟着提心吊胆的,怕陆懿净出事情,这人和别人不一样啊。

“放,没有关系。”

她让上面放她,自己试着晃着身体贴到玻璃上,然后脚慢慢的踩上去,另外的一只脚有些别,她上手去拉,自己站立起来,让上面放自己,重新站了起来,快速的走着,向下走着。

leo呢,是根本没有办法站立行走,他以前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的,或许他胆子大,那些不太高的他都克服掉了,他试着蹦极过,觉得都能接受,更高的高度就没挑战过,以为自己很行,但事实上他现在就有点上不来气。

只能任由绳索一点一点将自己放下去。

陆懿净不是贼胆子,如果是的话,一开始她上来就会感觉到兴奋,而不是害怕了,但是向下的过程,被风吹的过程,她渐渐的感觉到舒服,就是冲破了极限,冲破了你自己身体里的极限,突然就不怕了,莫名的就像是身上多了一层保护罩一样,唇角一点一滴的翘起,手脚的搭配越来越好,尽管身体还是软的,这克服不了,这是本能的反应,但精神上其实是愉悦的。

脚落地的一瞬间,她就跪在地上了,但是双眼弯了起来。

是一次特别奇妙的旅行,如果不坚持,她也不敢的。

试着缓了两三分钟才被工作人员送到楼下和席东烈汇合。

“你太棒了,懿净你很棒真的太棒了。”

席东烈其实内心里特别的煎熬,但是说出口的全部都是鼓励的话,事实上呢他也觉得陆懿净很棒,能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太勇敢了,直面的去夸奖,让你能感受到,我对你做这件事情的赞扬。

亲着她的额头,不停的亲着。

陆懿净的手回环抱着他的腰,小烈等于是半是搂着给搂到车里的,进了车里是真的就抱着她。

“尽管你很任性,你都不知道我在下面看我有多紧张,你被风一吹身体偏了,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老天爷,你太棒了亲爱的。”

她的眼睛弯弯回抱着他。

“现在不是好好的,我没有事情,你放心。”

张横的车已经出发了,陆懿净是肯定要争的,她比都比了。

陆懿净开车,席东烈坐在后面的位置,没有坐在副驾驶,因为陆懿净开车不太喜欢有人坐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会让她分散精力,她打球的时候就是以冷静著称的,开车也同样的很冷静,这边的路况席东烈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懿净没用他来开车。

快速的追赶着,她让席东烈去查路况,张横他们现在就堵在半路了。

想要调头,可惜后面都是车,谁知道这个时间怎么会堵车呢?

她忘记了,今天是周末啊,他们休息,同样别人也是休息的,陆懿净晚了他们足足有半个小时,但他们找了一条捷径,她负责开车,席东烈负责找路线。

席东烈的方向感很好。

席东烈和陆懿净等红灯的过程,他递过去小饼干,那种小小的手指头饼,陆懿净张着嘴,他送到她嘴里。

这是他早上出去买的,怕她会饿,没想到还真的起了一点的作用。

陆懿净不吃零食,任何的零食都不吃,但现在饿了,而且和席东烈在一起以后,他可能觉得她就是个能吃的,随身都会带着吃的,或者就距离酒店或者饭店不太远的地方,随时都能让她吃上饭,这点她很感激。

她的胃到点就必须吃东西,其实它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吃不上,它就闹心,开始折磨她。

懿净和陈如是在一起的时候,陈如是从来不会注意到这些,陈如是所想的都是我能轻松一点的,你别让我觉得累,陆懿净和席东烈也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胃有这样的问题,可席东烈就是知道。

有些事情只是看你付出不付出。

这一站的比赛最后以陆懿净和席东烈拿到了第一,他们靠的就是运气。

奖品自然是有的,没有奖品,玩起来也没有劲。

张横他们开车到终点,她输的不甘心啊,明明是她第一个下来的,只能怪这个开车的人。

张横的眼睛扫着宋洋,不屑的一带一夹的。

你?

就你?

也能算是个男人?

半个都算不上。

宋洋觉得岔气。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

张横看不起宋洋,打从骨子里的看不起,这种看不起呢不是对宋洋工作能力的漠视,而是对宋洋身为一个男人的轻蔑,你除了比我多了点功能,你又强在哪里?

张横骨子里其实也是很骄傲的,她有骄傲的本钱。

所有的事情她都做的很完美,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

走过去单手拥着陆懿净。

“你很棒。”

确实很棒。

她自己是这些方面都有些过经历的,但是陆懿净吧,上去那么久才下来,估计也是不敢,竟然在leo的前面下来的,确实很棒。

leo的那种就是骄傲张狂,会有点招人烦,而张横呢,则是温吞吞,光芒四射,你没有办法烦她,她为人和温和的,从不尖利,对任何人都没有像是对宋洋这样的表现。

她和leo一样也想赢这个世界冠军,但觉得冠军就是冠军,心理素质一流,脑子也是好的。

宋洋看着陆懿净,意味深长的说着。

“好姐妹才会抢自己的男人……”

他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张横和陆懿净几乎就属于同时说出口的。

“抢?我还不屑呢。”

“能被抢走的,就不是我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笑。

陆懿净接触张横的次数不算是多,但就仅仅几面能感觉出来,张横是有些自负的,她说看不上谁,那就是看不上谁,不是口是心非,做女人做到她这个程度,她很强,确实不需要借助外力了。

张横和席东烈相处的模式,其实他们吃饭张横也会跟着去,但她不会故意的将话题挑开,更加不会借故她和席东烈的熟去做什么,非常的顾及陆懿净的感受,做事情很有方式方法,而且很圆润,处理事情非常的有条理性。

她和席东烈是朋友,是下属,但绝对不会是情人。

第二陆懿净对自己很有信心,席东烈喜欢她,这种喜欢是她看得见的。

leo今天则是有点丧气,自己明明就是意气风发,结果被两个女将给撂倒了,他很沮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男人的体力先天就是高于女性的,陆懿净真的那么强?

这里不是乒乓球馆啊。

吃晚饭他都没有出现,张横打着圆场。

“不要管他了,他这人向来都很怪的,自己会吃,我们吃我们自己的……”

一起用的晚餐,宋洋这人呢很健谈,张横也健谈,有他们俩个人在,绝对场面上就不会太尴尬的。

吃饭的时候还好,吃过饭约好的要带着她去看夜景,席东烈送她回房间的时候让她稍作休息,到了时间去按门铃,里面却了无反应。

懿净回到房间里是想稍作休息的,今天可能还是受到惊吓了,或者过的太刺激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告诉自己就睡一小下,她没觉得自己能熟睡,因为现在也不是很困。

等到真的睡着了,其实她是有听见门铃声的,但是身体抗拒苏醒,就是不愿意醒过来。

把和席东烈的邀约早就忘记在脑后面了。

席东烈见按门铃里面没有声音就没有再按,怕的就是她休息了,然后听见门铃声容易吓到。

陆懿净的房间门卡他也有一张,刷了卡进去,里面黑乎乎的,窗帘肯定都拉上了,到处一片黑,他走进卧室里一看,她抱着被子睡的很香,双脚缠着被子,脸就埋在被子上,只露出来那么一点点的小脸。

他每次都担心的要死,然后每次她都搞意外的状况。

小烈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站在门口撑着脸,看着她就忍不住笑。

今天一定是累坏了。他可怕她会着凉了,在海边的时候她嘴都紫了。

有一种心疼就叫,你生病不如我生病,把你的病痛全部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愿你不痛,所有疼痛我替你背。

小烈慢慢的靠近床边,蹲在床下,他个子太高,只能用蹲的,即便是蹲的好像也不是不矮,将她的脸从被子里抢救了出来,看着她吐纳着匀称的呼吸,小脸睡的热扑扑的,一定是非常的好眠。

她自己也讲过,她经常失眠,打球就没睡好过。

这么讲的话,岂不是几十年都没睡好过?

上手拨开挡在脸上烦人的发丝,就是看着她笑。

他今天也没有说谎,陆懿净上去楼顶的时候,他不愿意特别的不愿意,他谁都怪,那时候谁出来谁受他气,当时宋洋可能是说的那句话特别的无心,开玩笑,他和张横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可席东烈当时全身的火都恨不得烧起来了。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就连这个都搞不清楚?

这么大的人了,上面在进行那么危险的动作,你诅咒谁呢?

真的掉下来谁负责?

陆懿净被风刮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抽了一下,看着她的后背撞到那个玻璃上,她的手死死的拽着那个绳索,席东烈当时就特别想喊,想和上面沟通,只要他说话的话,懿净能听到。

他差什么?

活到现在,他真的什么都不差,没有道理做这个事情你知道吗?

但是看着她又脚踏了上去,然后一点一点下来,她远远比自己想象当中的勇敢坚强,很了不起,这样的女人她就是值得你为她骄傲的,她就是你的骄傲。

他爱她不假,爱了好多年,自己先付出的,死皮赖脸的蹭着她,他为她骄傲也是不假的。

陆懿净的脚踩到安全台上,其实当时席东烈是喊了一声,自己握拳喊了一声,觉得憋在心里的气就发泄出去了,他们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游戏,他们尽力做到最好了。

他很感恩罗兰,是罗兰从小就给了他爱的教育,心中有爱就要讲出来,你很棒,亲爱的。

抓着她的小手,又怕弄醒她,亲了亲她的手背,觉得她的手都是软软的,就像是糯米皮,陆懿净的手有茧子,但是这些茧子都能代表她的荣誉,他小心的摸着。

“亲爱的,我为你骄傲。”

小声小声的说着,为她扯好被子,房间里预留出来足够的空气,外面有些刮风,阴了一天,雨也没有下下来。

电话震动,小烈向外跑了两步。

“嗯,我们不过去了,她在休息。”

宋洋挂了电话,张横已经都在楼下了,过来都过来了,不去品尝品尝小吃似乎有些亏本。

“他们不去了,我也上去了。”

宋洋说的理所应当,他闲的和张横一起吃什么小吃,那是男女朋友之间才做的事情好吧,他没这么脑残的陪着她,看看这个女人,宋洋嘴里啧啧啧的不停的啧,觉得她哪里像是女人?

这就是披着女人皮的野兽。

这么惊险的一天,你看看她浑身活力的样子?

宋洋的嘴也是损。

走了没有两步,停了下来,他就是嘴欠,自己忍不住,回头看着张横。

“张横……”

张横也没打算叫他陪,不去就不去,要他也没用,真的遇上抢劫的了,弄不好还要自己保护他呢。

“嗯?”

“你就特别合适做一种工作,真的我越是看越是觉得你合适,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

宋洋满脸笑意的说着,张横觉得也许就是好话呢。

“什么工作?”

“耍猴儿的,你就是那猴儿……”

宋洋说完就跑了,正好跑进去,那电梯就关门了。

张横头顶冒烟。宋洋觉得自己形容的很合适,你看看她,就应该当那个猴儿,满地乱转,然后表演,主人一个不高兴就抽一顿,她立马又能活泛起来。

张横对着电梯门比着中指,她很好奇到底有什么样的女人会看上宋洋。

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嘴损刻薄小气自恋的男人,所有人身上不好的东西,宋洋就都有。

贱人!

陆懿净睡下去,原本告诉自己就睡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足够让她清醒的了,也就差多了,结果睡过去一个小时她还在接着睡,电话响了都听见了还是没动。

席东烈就在沙发上叠着双腿就等着她醒呢,玩着自己的手机,电脑就放在一旁没有用。

“妈又在背后讲我的闲话……”

乐馨在睡觉之前又开始抱怨,她真的不太能理解婆婆,为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对她讲,一定要对着外人去讲?

她总是听见婆婆和别人抱怨自己。

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回,宋乐馨抱怨了,彭哲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你指责妈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看看自身是不是真的存在问题?乐馨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宋乐馨有大小姐脾气,这种脾气是与生俱来的,她家的条件慢慢的好起来,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就连宋宁也拿她当亲生的看,小脾气一定就是有的。

“你现在这是嫌弃我了?”

是觉得她不对?

她嫁给他,到底是谁更加吃亏一些?

“彭帅你真是让我有点失望,你……”

乐馨一激动一不忿就将其实不是属于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她没有过脑子,就讲了。

“你的脚那样,我嫁给你……”

她全家都反对,都没有拦住她,她嫌弃过这个家吗?

她从来就没有嫌弃过,那这个家为什么就嫌弃她呢?

乐馨一说这个脚,彭哲的脸色就变了,说过的乐馨这孩子其实没什么心眼,心思也不坏,她也藏不住什么话,她知道彭哲这脚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无数次的她心疼彭哲,但是没敢说实话,可只要彭哲自己有点心眼,往上面一寻思,就大概能猜到了。

其实心中也是不作准,有点叫不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这个火他发泄不出来。

彭哲冷冷的看着乐馨,说出口的话也是意味深长。

“你是不应该嫌弃我的脚,它怎么会这样的,你不是比我更应该清楚……”

他是在暗示,在等待宋乐馨反驳。

没人想提这个问题,结婚都结了,就算是闹清楚,现在也没有用了,但人的心理就是很怪,彭哲过去就觉得那件事他也许是有错,身为一个男人他把责任揽到身上承认六分,这六分错就真的全部都是来自他本身吗?

乐馨只是坐在床上,坐在这里就不说话了,一句话都没有。

她像是个雕像,彭哲看着她,她脸上的线条越来越明显。

彭哲觉得真的有门当户对这么一说,不合适永远都不合适,她觉得辛苦,这个家也觉得辛苦。

过去他妈有多喜欢宋乐馨,现在就有多讨厌宋乐馨,提起来她的时候满面都是愁容,这样的家实在看不惯一个大手大脚的儿媳妇,还不是她赚的钱,总是和娘家伸手,乐馨的妈妈偏就认为这是彭哲鼓动乐馨去伸手要的,恶性循环,彭家想要的一点尊敬,从乐馨的妈妈口中都得不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