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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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22

正堂院东厢房, 国公府的小丫鬟们一个个都捏着鼻子,实在不愿意踏进柳珍珠的屋子。

原因无它, 里头满屋子熏臭鸟屎味啊,闻上一口, 就想吐。

谁愿意进去?

丫鬟们偷偷躲在门边瞅一眼里头, 只见柳珍珠浑身上下挂满鸟粪,头不知道,说姑娘不让跟着。

折枝和折香忐忑不安地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也不见姑娘回来,真心急上了火,忙打发几个丫鬟和婆子去外头找,可谁曾想,都快将大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着傅宝筝的人。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就在两个丫鬟实在没法了,即将要去禀报国公爷和夫人时,傅宝筝裹着披风一脸轻松回来了,梅红披风上厚厚一层积雪。

“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折枝和折香赶忙迎上去,一边替傅宝筝解下落满积雪的披风,一边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这大半夜的是去了哪?”

去了哪?

傅宝筝冻得快成冰的小脸,倏地一下再次泛红,粉嫩嫩到发烧那种。赶忙快走几步甩开她们,独自一人脸红。

她才不会告诉两个丫鬟,她为了改变这一世爹娘的命运,刚刚尾随了爹娘一路,结果……

眼睁睁看见爹爹说服不了娘亲,就干脆一把将娘亲抵在红柱子上,强吻,之后还抱起不停反抗的娘亲冲回房里……

房里的嘎吱声,足足响彻了一夜。

傅宝筝曾经嫁过人的,嘎吱声里会是怎样一番情景,闭着眼都能想象出来。

但傅宝筝为了掌握住娘亲的点滴,力求彻底改变爹娘这一世的命运,只得厚了脸皮,面皮发烫也要蹲在爹娘房外的大树上继续盯梢,然后……足足听了……几个时辰的嘎吱声。

嘎吱声里,傅宝筝有多尴尬,只有她自己能体会了。

就在傅宝筝的小心脏真真要臊得承受不住时,房里的动静终于彻底停歇了。然后传来爹爹低低的问话声,以及不断的表白声,娘亲说话不多,但傅宝筝能听出来绵绵软软的,与上一世娘亲的歇斯底里和暴怒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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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娘亲柔柔声音的那一刻,傅宝筝欣喜若狂,她还记得上一世的这一夜,她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正房的打闹声吵醒,眼睁睁看到爹爹被娘亲赶出房门,去书房睡。

两世一对比,很明显,这一世柳珍珠策划的“美人计”以那样惨淡的方式失败,自然不会太过刺激娘亲,后来傅宝筝的“呕吐”又让爹爹好好表演了一番爱女护女的心,这可是成功在娘亲心底撒了一把暖意,一来一去,这一世的娘亲可就比上一世的娘亲受到的刺激要小得多,没有那般气。

再加上这一世的爹爹……嗯,男人味十足。

傅宝筝简直难以想象,这一世的爹爹居然有那么……男人霸道的一面,直接睡服了娘亲。

啧啧,太英武不凡了!

可以说,这一世命运有了转变,爹爹也是功不可没的。

思及此,傅宝筝再次臊得面皮发热,赶忙抢过折枝手里打湿的帕子,往脸上贴。

“哎呀,姑娘,瞧你在外头逗留太久,两个脸蛋都冻得通红通红的,得了冻疮可怎么得了?”折香吓得不轻,“小翠,快去拿防冻伤的药来!”

傅宝筝:……

明明是臊得通红的,好不好?

但没法子,实情不能说,最后傅宝筝又不想让折香她们担心,只能乖乖涂了防冻膏药上床去躺着,待折香她们放下帐幔退出房门后,傅宝筝再偷偷儿用湿帕子擦掉膏药。

躺在床榻上,傅宝筝又将后续如何让柳珍珠和柳老太太她们滚出府的计划,温习了一遍,直到觉得□□无缝,才闭上眼睡着了。

~

次日一大早,傅宝筝惦记着要赶走柳珍珠她们,一到起床的时辰立马就醒来了,难得一次不赖床。早早跑去正房的外间榻上等候娘亲,一块去祖母院里请安。

结果,娘亲居然起晚了。

整整比平日晚起了一刻钟有多。

起初,傅宝筝还有些纳罕,待透过门帘看到里间榻上的娘亲扶着细腰,一副起身困难的样子,傅宝筝瞬间懂了,小脸又是一红。

萧氏下床走路时,明显感觉走姿不大对,想起男人昨夜的疯狂,萧氏至今脖颈还烧得慌。

扫一眼候在外间榻上的筝儿,萧氏还自我安慰,亏得女儿还没出嫁,不懂那档子事,要不她都没脸面对女儿了。

萧氏与女儿一块用过早膳,又换了件宽大足够罩住走姿的冬日厚实大长裙,才带着女儿一块前往老太太的正堂院。

“娘,昨日表姑姑被鸟粪砸了,表姑姑会不会向祖母告状啊?”

去老太太院子的路上,傅宝筝忽的想起她的那群宝贝鸟来,昨日出了那样的糗事,万一不要脸的柳珍珠朝祖母哭哭啼啼讨要公道,祖母一个愧疚,就下令烤了她的鸟群给柳珍珠泄愤,就不得了啦。

而柳珍珠那个人,为了挽回颜面,是很可能拿小鸟出气的,以此在傅国公府证明,她这个客人是有地位有面子的。

思及此,傅宝筝一张脸都有些苦巴了。

萧氏扫一眼女儿,立马知道女儿担忧什么了,柔柔问:“怎么,舍不得那批乱拉屎的鸟?”

傅宝筝小嘴嘟嘟:“娘,它们是晋王世子送给……女儿的,晋王世子是女儿的恩人呐,咱们不可以对他那样。”

傅宝筝知道,昨日出了那样惨烈的事,娘亲作为国公夫人,不可能丝毫不作为,至少表面上娘亲是要给柳珍珠一个交代的,到底柳珍珠是客人,又是祖母的娘家人,面子上的情面势必要给。

也就是,必须要替柳珍珠出气,惩罚那群小鸟。

但傅宝筝又舍不得那群“惹祸”的小鸟受到太严厉的惩罚,甚至是丧命,是以,赶紧私下里求情娘亲,让娘亲心里有谱,从轻发落。

萧氏听说那些鸟是萧绝送的,立马点头:“娘知道了,筝儿放心就是。”

听到这个承诺,傅宝筝立马放心了。

不过,傅宝筝人还没走进祖母院落,那颗刚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你猜发生了什么?

竟是柳珍珠一大清早就在老太太房里哭开了,那受了巨大委屈的哭声,犹如□□爆破般,穿透堂屋墙壁,再穿透厚厚的院墙,直直闯入还走在院墙之外的傅宝筝和萧氏耳里。

惨烈的哭声,简直像魔音。

吓得傅宝筝脚下一抖。

呵,这一世的柳珍珠比上一世还不要脸,还豁得出去呢,比母猪被宰还哭得惨烈三分。

待傅宝筝走进堂屋去,就见祖母坐在主位上,柳珍珠跪坐在祖母脚边,上半身哭倒在祖母怀里,时不时对老太太哭喊:“大姨母,昨儿……昨儿太恐怖了……那么多鸟屎,从天而降,铺天盖地……”

柳珍珠边哭,身子边瑟瑟发抖,真真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柳老太太也配合着,坐在老太太对面的主位上哭个不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声音都在打颤:

“大姐啊,我的珍珠命苦啊,昨日吓得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合上眼了,又做了噩梦,哭叫着醒来。”

柳老太太的儿子媳妇,也陪在一旁,一个个委委屈屈的。

老太太看到自己娘家人一个个地哭成这样,哪能不心疼?再听到大丫鬟打听了消息来禀报,说是昨日黄昏柳家姑娘确实受到了巨大惊吓,被一群鸟围攻,别说柳家姑娘了,就是府里的好些婆子都吓病了,床都下不来。

老太太听到这些,气得肺简直要爆炸,好好的娘家人千里迢迢来投奔她,结果住进府里的第一日就遭遇这种荒诞之事,这让她这个主人的脸都没处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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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怎的昨日出的事,昨日竟没个人来禀报?当我老太婆死了么?”老太太很怒,立即将几个大丫鬟全体训斥一遍。

傅宝筝走进院子里,听见祖母的话,当即心头一个咯噔,糟糕,柳珍珠她们这是要挑拨娘亲和祖母的婆媳关系?

娘亲是国公夫人,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出了昨日那样的大事,不仅没通报祖母,昨儿夜里更是没对祖母娘家人表示丝毫的关怀,祖母心头肯定会对娘亲有意见的。

思及此,傅宝筝暗咬内唇,越发厌恶柳珍珠母女了,这样的祸害怎的昨日没被鸟粪臭死过去,翘了辫子?

柳珍珠和柳老太太见初步达到了目的,两人心下一阵小小得意,怕露了相,忙伪装出更悲痛的面部表情来掩饰,还用帕子捂住脸。

萧氏见柳老太太和柳珍珠哭泣的那个样子,心头只觉得好笑,真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昨日两个臭不要脸的没占到便宜,今日便换了个招数,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老太太跟前博同情,挑拨她们婆媳关系?给她堂堂郡主下马威?

真真是够下三滥的。

萧氏心头一阵鄙视,但面上不显,依旧气度优雅地拉着女儿小手跨进堂屋门槛,在一片杀猪般的哭声里,萧氏面容沉静地向老太太请了安。

随后,萧氏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场,立在老太太跟前两三步的地方,瞥一眼哭得没个人样的柳珍珠,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开口问:

“柳家表妹这是怎么了?哭得怪伤心的。”

正哭趴在老太太怀里的柳珍珠,听到萧氏悠扬好听的声音后,整个人一愣。堂屋里的气氛都这样了,萧氏她眼瞎吗?耳聋吗?

不瞎不聋,怎的萧氏还能完全不慌,做到如此镇定?

柳珍珠有些懵,这与娘亲跟她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接下来该怎么演?

柳老太太也是微微一愣,在她的认知里,上头的婆婆生气了,气得脸都快绿了,作为儿媳妇的萧氏不该立马慌神,自乱阵脚了吗?

柳老太太暗暗掐了掐手心,怪自己太轻敌了,这皇家郡主有皇室撑腰,腰杆子果然挺得比一般人直多了,竟是个不怕婆婆的。

不过,眼珠子一转,柳老太太立马想到了另一点,这儿媳妇越是腰杆子挺得直,轻易不弯腰,当婆婆的未必就越喜欢,说不定啊,她的好姐姐早就厌烦了后台强大的萧氏。

思及此,柳老太太再次镇定,决定继续按计划走。

当着老太太的面,原本坐在主位上的柳老太太,赶紧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不敢再坐,对萧氏毕恭毕敬的,指着空出来的椅子,对萧氏讨好道:

“郡主来了,您……您请上坐!”

柳老太太故意表现出一副她这个老太婆鸠占鹊巢,不该抢了萧氏主位的样子,赶忙颤颤巍巍避到一旁去站着。

要知道,柳老太太就算身份低微些,比不上郡主,可她的辈分在那摆着呢,是傅国公府老太太的嫡亲妹子,是绝对的长辈。当着老太太的面,柳老太太做出这幅不敢坐的样子,打的是谁的脸啊?

自然是狠狠打了老太太的脸。

说明,老太太在萧氏这样的儿媳妇跟前,地位不够啊,连娘家人都跟着没地位,在一个小辈面前连主位都战战兢兢不敢落座。

果然,一再的添火加油后,老太太越发的怒了。

萧氏自然看明白了柳老太太的挑拨离间,但是那又如何,她萧氏,堂堂皇家郡主,如今又是国公夫人,她真不想给婆母脸面,婆母还真没那么大的脸。

不过,萧氏爱傅远山,爱那个给了她三个儿女的男人,所以,她一向敬重婆母。今日,既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懂了柳老太太的挑拨,她就绝不可能再傻乎乎的中计。

是以,萧氏非但没去坐让出来的那个主位,还直接吩咐大丫鬟紫晴搀扶柳老太太继续坐,不要客气。

萧氏还笑着道:

“四姨太见外了,您是婆母的亲妹妹,是本郡主的长辈,我打小娇生惯养惯了,不大懂规矩,四姨您走过的路都比我吃过的饭多,怎能也不懂规矩,胡乱纵容我去抢长辈的位置呢。”

“四姨,按着辈分,您该坐哪就坐哪。免得乱了辈分,让我在婆母跟前难做。四姨也是过来人,应该懂,婆母关系都是处出来的,受不得任何丁点的挑拨,还望四姨就坐,不要让本郡主难做。”

萧氏脸上端着笑,谈吐也优雅,一个脏字不带,却是人人都听懂了她对柳老太太的指责,指责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故意挑拨她们婆媳关系呢。

一直在推拒不肯坐的柳老太太,第一次领悟到萧氏的厉害,竟是个什么都敢往外说的主。

就在柳老太太扭扭捏捏,正做出害怕萧氏的样子,要往主位上坐回去时……

傅宝筝忽的假装什么都不懂,偏着小脑袋,大声笑问柳老太太道:

“四姨奶,您昨儿个刚进府时,已经坐过主位了呀,怎的今日……又扭扭捏捏这般不敢坐呢?四姨奶,筝儿看不明白了。”

说罢,傅宝筝又扭头朝老太太望去,娇声问:“祖母,您看明白了吗?”

这句话提点得这般明白透彻,老太太再生气,脑子再浑浊转不动,也是瞬间被点醒了——柳老太太哪里是碍着身份低微,不敢坐?真要不敢坐,柳老太太为何昨儿又胆子大坐下了?呵,今日,柳老太太根本就是故意生事,挑拨她们的婆媳关系呢。

想明白了这个,老太太面色微沉,原本安慰痛苦不已的柳珍珠,放在柳珍珠后脑勺上的手,忽的一下收了回来。

柳珍珠后脑勺上一空,整个人愣住,连哭声都停顿了一瞬,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哭。

柳老太太被傅宝筝将了一军,顿时面上尴尬万分,又见老太太生了气,一下子站到傅宝筝那头去了,柳老太太更是浑身发僵,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摆明了就是挑拨人家婆媳关系不成功,反倒自个一家子被嫌弃上了,你说柳老太太慌不慌?

傅宝筝呢,还偏偏翘起嘴角,笑得跟朵花似的,懂事极了地快走几步赶到柳老太太身边,边甜甜叫着“四姨奶”,边双手搀扶住柳老太太就往主位上按去,满脸堆笑道:

“四姨奶,快坐吧,您跟昨儿一样,不用客气就行。昨儿敢大胆地坐,今儿就依旧大胆地坐,犯不着表姑姑被鸟屎砸了一泡,四姨奶就开始战战兢兢改了规矩嘛。”

傅宝筝这番话说的,算是挑明了告诉所有人,柳老太太因为昨儿那堆鸟屎下了颜面,今日才故意挑事生非的。

老太太听了,面色越发阴沉。

柳老太太这回屁股是真的不敢坐了,慌忙从椅子里站起来要对老太太解释什么,可是老太太面色微沉压根不看她,让她心底越发急了。

而萧氏赞赏地看了眼筝儿后,立马扬声对柳珍珠说起了话,将话题转移到鸟粪上去,压根不给柳老太太开口说话的机会。

只见萧氏隔了几步远,瞥着柳珍珠道:

“珍珠表妹,昨儿呢,确实是咱们府上对不住你,出了那样的大事,嫂子我作为当家主母也没及时去安慰你,今日想想,确实有些对不住。” 萧氏说这样一番话,是给婆母面子,果然,老太太听了后,面上表情明显好转,对萧氏又满意了几分。

柳珍珠呢,听到堂堂郡主给她道歉,她心底忽的有点美。可美过后,她又开始发急,频频看向柳老太太,用眼神示意柳老太太,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毕竟,昨夜柳珍珠和柳老太太商议的是,故意伪装出一副被萧氏瞧不起,被萧氏打压后心灰意冷的颓丧样子,然后借机搬出傅国公府,在老太太心口种下“萧氏不尊重她娘家人”的印象,好彻底挑拨了她们的婆媳关系,为柳珍珠日后嫁进傅国公府踩下萧氏做铺垫。

可哪曾想,萧氏自始自终态度都很好,不仅面带微笑,还一开口就向她柳珍珠道歉,这,这……这就与她们的原计划彻底相悖了。

柳珍珠完全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演。

还不等柳老太太回应柳珍珠,萧氏忽的又开口道:

“只是吧,珍珠表妹,昨儿嫂子没去探望你,也实在是事出有因。一来,你那满身满脸的粪便,嫂子我实在是闻不得,一闻到就胃里犯恶心,昨夜我若真是去探望你了,非得在你面前呕吐个不停,如此,更是失礼。远不如等你今日彻底拾掇干净了,嫂子再来探望你更好。”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老太太知道萧氏有洁癖,一下子理解了萧氏,为之前自己怨怪萧氏一整夜怠慢她娘家人而羞愧。

萧氏飞速扫过老太太,见婆母脸色稍霁,她心头也舒了口气,随后便专门对老太太道:

“二来,婆母有所不知,那些小鸟并非简单的鸟,而是晋王世子特意训练过的,只要有姑娘打扮得过于妖艳出现在男人面前,被它们撞见了,它们就会自动追着那姑娘拉屎,以此来惩罚姑娘的不端庄。”

这话一出来,老太太瞬间懂了,萧氏这是在拐着弯儿暗示,昨日柳珍珠打扮得过分妖艳去勾引男人了,这府里有谁值得她去勾引,不言而喻,就是国公爷傅远山了。

老太太是个重规矩的,最见不得姑娘下作,一想到娘家外甥女柳珍珠居然进府第一日就要勾引她的儿子,飞快剜了一眼柳珍珠。

那眼神太冷太冰,也饱含着一股失望,吓得柳珍珠浑身僵硬,都不敢趴在老太太怀里了,自动跪直了身子,远离老太太怀抱。

柳老太太也是震惊非凡,她没想到萧氏的嘴这么敢实话实说,居然直接点出柳珍珠昨日勾引国公爷的事。

萧氏未免太豁得出去脸面了?

“不,不,大姐,里头有误会,我的珍珠最是贤良淑德,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不耻的事?”柳老太太上前几步,急忙向老太太澄清道,“昨儿,昨儿郡主真真是误会了,我的珍珠是打扮得漂亮了一点,那只是为了与红梅花站在一处,不被娇花比下去啊……”

萧氏懒得听柳老太太狡辩,直接对老太太道:

“婆母,您有所不知,昨儿珍珠表妹被人哄骗……穿的衣裳是大红遍地金的大长裙,化的妆容是十九年前盛行的狐狸媚,活脱脱一个妖艳至极的样子。”

萧氏说得含蓄,老太太一开始没听懂,待想起十九年前的事后,老太太脸色猛地变了,指着柳珍珠道:“你,你怎么敢?”

话说到一半,老太太忽的想起,柳珍珠今年才十九岁,能知道什么?敢做那副打扮,铁定是柳老太太的主意,是以老太太立马转头瞪向柳老太太,目光里是满满的愤怒。

十九年前,那桩事对傅国公府的影响有多恶劣,对傅远山又造成了多大痛苦,再没人比老太太清楚。

“你,你怎么敢?”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柳老太太,“你混蛋!”

柳老太太吓坏了,忙举起双手一个劲地否认:“不,不,大姐,不是的,是郡主看花了眼……”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猛地怒喝一声。

吓得柳珍珠身子颤抖个不停,她不大明白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柳老太太也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郡主,你先带筝儿回去。”老太太不愿意让筝儿看到不堪的事,便要打发走筝儿。在萧氏和筝儿出门前,老太太又对萧氏承诺道,“这件事你放心,婆母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萧氏点点头,立马带了筝儿离开,心头对当年“真相”的质疑却越来越强烈。

~

一个时辰后,老太太院子里传来消息,说是老太太赶走了柳老太太一家子,他们已经坐上马车出府去了。

傅宝筝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她都还没来得做什么,柳珍珠一家子就被赶出傅国公府了?

这与上一世也差异太大了?

大到傅宝筝难以想象,这一世这般容易就解决掉了柳珍珠?

从此,她爹娘算是渡过大劫了?能一辈子幸幸福福相守了?

傅宝筝的一颗心,总七上八下的,感觉哪儿不大对。

而萧氏听到婆母对柳老太太一家子的处置后,越发肯定,当年傅远山与柳珍贞之间绝对有故事。

“骗子!”萧氏对着床榻下男人的靴子,翻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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