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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文帝恰好也正望着他,“说吧,你的要求!”

………

“陛下~”

见叶君紭退了出去,藏身帘幕里的淑贵君才轻唤出声。

“芸儿~来,到朕这里!”空旷的大殿,文帝的声音显得尤为响亮。

柳芸慢慢挪步踱了过去,文帝等他甫一靠近立刻伸手将他揽入怀中。

“芸儿,芸儿…”她呢喃着,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刚刚叶君紭说的话——

【臣下第二个要求就是撤了菀儿的皇家玉牒!从今以后,她只是我叶君紭的女儿,与凤仪再无瓜葛!】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那个叫菀儿的女婴其实也是自己的骨肉,虽然自己并不待见她,但是如此迫不及的为她撇清与皇室的一切关系,实在是让人心生不悦!

【臣下第三个要求是南方的屯粮权。】

如果说第二个要求让她气愤的话,第三个要求则完全是震惊了!

屯粮权…那可是凤仪全国百姓的命脉所在…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万一他…

【陛下放心,臣下说了不会透露给朱紫国一丝一毫的消息!粮食自然也不会给她们!】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要这个屯粮权呢?’

【臣下毕竟是夫道人家更何况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照顾,总要有点进益才好~】

‘朕可以每月给你们一笔钱…’

【既然离了宫,就与陛下再无关系。这孩子她只会姓叶!】

‘你…’

想起叶君紭倔强的脸,文帝只觉怒火直冲脑门,环在淑贵君腰间的手也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陛下~疼~”

柔弱的柳芸苍白着小脸苦兮兮的看着明显走神的女皇,感觉她瞬间放松了手劲,喘息了一会儿才娇弱的问“陛下刚刚在想什么?”

“朕在想别说他叶君紭提三个条件,便是十个八个朕也答应了。只要能换得与芸儿的一生相守,有何惧哉!”她说得豪气冲天,心中也萌生了几分私念,觉得自己用些权利换来一份真情,非常划算!

柳芸羞红了脸颊藏到文帝的脖颈间,撒娇般的忸怩着身子道“陛下真坏,陛下真坏~”

爱娇的模样惹来文帝一阵的大笑。

“只是,陛下,小殿下到底是您的亲骨肉,就这样流落在外的话会不会…”更何况那是碧瞳

啊!柳芸的心里到底是在意一些的,虽然他出身乡野,但是凤仪每代只出一位碧瞳承继者,他还是听说过的!

文帝闻言怔了怔,脸色有些难看,刚才她在大殿之上放下狂话说自己还能再生出一位拥有碧瞳的女儿完全是一时的脑热。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的紧儿,万一生不出可怎么办?

“…陛下?陛下?”柳芸见她迟迟不说话以为她后悔了,心中忐忑不已。

“啊?哦~”文帝回神,对他一笑,安抚道“既然已经离宫便不算朕的骨肉了,再说朕喜欢的可是你肚子里的宝贝,至于碧瞳么,你还这么年轻,朕相信你一定会为朕生下一个继承人的!”

“陛下~~”柳芸感动的望着她,没想到此生真的让他遇到了一个疼他宠他入骨的妻主。

“芸儿乖~”文帝边用衣袖擦拭着柳芸眼角的泪水,边调笑着“梨花带雨?朕真是有眼福”说完,红唇已经吻上了柳芸的菱唇。

春意满殿。

叶君紭抱着孩子缓缓步出正殿,殿门在他身后一点一点的关上。

一个侍从走过来“皇夫殿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君紭懒懒的打断了“我已经不是皇夫了!”

那个小侍登时愣在了原地。

叶君紭低头宠溺的看着怀里熟睡的婴孩儿,一笑道“今日起,叶君紭才是我的名字!”说完,便迤逦而去。

小侍呆呆的望着他慢慢步下台阶的身影,看阳光在他红艳的衣饰上拖曳出长长的余晖,有些不解的嘀咕着:这样美的皇夫,女皇陛下怎会不要了呢。总觉得他比那个淑贵君强多了啊~

阳光遍洒,微风和煦。宫门开了又闭。闹市上多出一辆疾驰的马车,街市上的百姓不知,皇宫中已少了一位中宫佳人。

驾车的马妇长喝一声,马车如离弦的箭飞驶了出去,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想去注意。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法儿!

chapter12 父女谈心

进宫?!紫菀闻言怔了怔,不过很快她的嘴角再次扬起笑意“什么时候?”

叶君紭见她脸露欣喜的表情,以为她是高兴能够见到生身母亲了,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也许下个月宫里就会派人来接了。”

“菀儿,你…”他目光四处游移,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唉~爹爹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此次进宫,你自己多加小心便是!”

紫菀放下茶杯,握住他的手安抚的一笑“爹爹放心吧,女儿有分寸。”

“你不懂…”叶君紭摇摇头“你的成人礼马上就要到了,我怕她这是…唉~”

虽然他的话未说完,紫菀偏偏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爹爹是想说怕她对孩儿不利么?”

“她倒不会伤到你,就怕后宫…”叶君紭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陡然一变,语气肃然道“菀儿,你还是不要进宫了!”

紫菀无语。没想到自家爹爹也染上了说风就是雨的毛病啊!

面对着如此期盼的目光,紫菀觉得自己真该说点什么了,“刚才就想告诉您,这次就算她不召见,女儿也是要想方设法进宫去的!”

(⊙o⊙)叶君紭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这时紫菀才将她与苍渊之间的协议详细的说了一通,然后道“我查过了,爹爹所中的乃是一种叫纤尘不染的毒,此毒的毒性既奇怪又罕见,中毒者只要不生孩子,毒素便不会发作。若是生了孩子,毒素便会悄无声息的侵入五脏六腑,虽不会立时毙命却可以慢慢削弱人的元气直至虚弱而死!若非爹爹这些年服用补血圣品,怕是此刻早就…好在我已得知七色灵芝可以根治这种毒,也与那祭司约定好了,爹爹当不用为此事忧心。只是不知究竟是谁这样歹毒,这次我入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叶君紭此时早已听呆了,他见紫菀义愤填膺的欲为他报仇,忍不住摇头“爹这条命也算够硬了。既然会没事不如就让那些往事随风去罢!”

“爹爹心肠软要放过那下毒之人,女儿却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望着他枯瘦的双手,叶紫菀心里恨意丛生。这些年叶君紭灌的补品比吃的饭都多,所受的苦自是不必多说。虽然自己始终忘不了前世的父母,但是他对自己的疼宠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如何就能够放掉那些害过他的人?!

“菀儿…”叶君紭感动的眨眨眼,眼眶竟有些微热。心内不由得感慨:女儿终究是长大了,懂得维护爹爹了! 他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才说“当年爹爹被休离宫时确实含着一肚子的怨气,可是这十多年过去,宫外自由自在没有尔虞我诈的生活让爹爹渐渐打消了报复的念头。爹爹现在只想跟菀儿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紫菀嘴角邪魅的一扯“爹爹,你恨淑贵君么?”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叶君紭的眸光颤抖了一下,然后听他答非所问的道“他很柔弱,是个单纯的人!”

他把单纯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强调却又没有丝毫讽刺的意味。这让叶紫菀很诧异,因为那个淑贵君她十年前曾见过一面,那双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眸给她的印象很深。当时第一直觉就是这个男人不简单,尽管外表看起来很柔弱。所以她以为她爹是恨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的,没想到今日却从他嘴里听到了这样一个可以称得上是赞赏的评价。

是他太会装了还是多年的宫中生活将他以前的单纯消磨殆尽了?毕竟他们遇见的那时,淑贵君已经在宫中生活了十一年,算是很久很久了。

想不通的紫菀将问题直接抛诸脑后,瞧了眼脸色还算正常的爹爹,体贴的转了话题“对了,爹爹,我让罗刹他们捎给您的信…”

“你不说,爹都要忘了!”叶君紭一拍脑门,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罗刹那孩子居然是殁生门的人!唉~这个殁生门,爹倒是派人查了,但是知道得并不多,可见他们的组织极大,藏得极深。”

“是杀手组织么?”紫菀忍不住问道。

叶君紭点点头。

“果然是杀手组织…”某女低喃,带着一种不可思议却又觉得合情合理的矛盾感。

“恩,都是些过着刀尖上舔血日子的人。爹以前还想将罗刹那孩子开了脸许配给你,现在…唉~~”他长吁口气,不知是为罗刹可惜还是为知晓他身份而庆幸。

许配???!!!紫菀瞪大了双眼,她听到了什么?她的爹竟然存了这种要不得的想法!居然想包办婚姻!

“呃,爹爹…那个,我跟罗刹他不是…”紫菀结结巴巴的开口想要解释,可是话在嘴里总是排不出个正确的顺序,要怎样说才能既保全了罗刹的闺誉又能清楚的表达出自己不想成亲的意思呢?!

果然,汉语言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知女莫若父,女儿想说什么做父亲的自然心知肚明,只是眼见着她都十八了还一个通房人都没有,这心里的急躁呦就像夏日里乱飞的蚊虫,直搅得人心烦意乱。

“菀儿,昨儿叶忠还说,刘尚书家的小公子长得…”既然话题扯到这上面,叶爹爹不负众望的开启了八卦时间。

紫菀一听苗头不对,立刻起意撤退“啊~爹爹,回来这么久我还没去看看青衣跟罗刹,想必嫣然她们早过去了,我也过去瞧瞧~”

说完她不等叶君紭回话直接下坑掀帘子闪人,却不想闪得太快与正要进屋的叶忠刚好撞了个满怀,幸亏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叶忠的手腕,这才幸免于难。

扶他站稳后,紫菀来不及解释直接说了句“对不起了啊,忠叔”后就闪得没了踪影。

“这孩子!”叶忠好笑的看她如火烧尾巴的猫似的跳脚样,宠溺的摇了摇头。

“外头的可是叶忠?”里屋的君紭听到了动静,开口询问。

“少爷,是奴才”叶忠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掀了帘子进屋。

见他进来,叶君紭板着张脸道“说了多少次了,在我跟前儿不用称奴才!坐到炕上来,陪我说会儿话吧!刚刚可是菀儿撞着你了?没受伤吧?”

闻言叶忠沉稳的笑了笑,然后半侧着身子坐在炕沿儿上,一条腿仍就立在地上,说“没受伤,不过瞧姐儿那么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嗐~哪是出事啊,刚才我只不过提了提成亲的事,她就不自在了,这不,躲得远远的了!”叶爹爹一脸为儿操碎了心却得不到回报的无奈表情。

“呵呵~姐儿这是害羞呢!”叶忠捂着帕子笑道。

“唉~但愿是吧!看她不上心的样子,我总有些担忧。以前瞧她与罗刹走得很近以为关系应该很亲密才是,如今看着,倒是我误了!”

看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叶忠怕他思虑过重再捂出病来,忙劝道“这就是少爷您多想了,依我之见姐儿来历不凡,日后必是有大造化的人,此时若是被这些儿女私情绊着了反而不好!”

听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叶君紭便不再多想,只是心里仍存了尽快给紫菀定亲的念头。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探视过罗刹与青衣又陪同父亲用了晚膳,紫菀难得拥有了片刻的清静。

被丫头们服侍着沐浴了一番后,紫菀换上了家常穿得挖云丝质黑袍,长长的衣摆上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图在地上拖曳成一幅隽秀的画卷。

紫菀光着脚丫站在木质的地板上,黑色的衣袍衬着她越发的肤白如玉,白腻圆润的小脚丫上十个粉嫩的指甲似是桃花镶嵌在了羊脂白玉上。身后刚刚清洗过的及腰长发肆意的披散着,偶尔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的唇红艳迷人,脸颊上尤带着几许沐浴蒸腾的红晕,如出水芙蓉清丽无比。

几个小丫头都看的呆住了。半晌才想起来要干什么,然后急急忙忙的撤浴桶的撤浴桶,搬酒樽的搬酒樽,提食盒的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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