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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烦请公公尽快安排紫菀与皇上见一面!”

“小姐放心,奴才这就是去办!”

一时人走了,紫菀仰望天际沉思:这又是赐婚又是立储的,那个女皇究竟在想什么?!手无意识的摸上腕间的水晶手链,泛起的凉意激得她一怔,瞬间想起了送她手链的那个酷男,心内暗叹:不知莫菱那个别扭男现在在做什么…

风云堂(殁生门在凤仪的分堂)

莫菱端坐在正堂上,环视了一下四周,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分堂是半个月前自己不堪来回奔波之苦,特地命手下建的,因此地点离叶府很近。可惜,分堂建好了,那个女人却离开了。莫菱神情有些莫测的看着一街之隔的叶府,有些愣神。

突然,一股熟悉的暗风在堂内萦绕。莫菱蹙眉,眼望虚空,沉声道“罗刹,出来吧!”

几乎随着他声音的轻落,一个俊秀的白衣男子从房梁上翩然落地。

“门主。”

莫菱俊眉微挑,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送这个”罗刹摇了摇手中的字帖。

“那是什么?”莫菱蹙眉。

罗刹将手中之物一个使力抛到了他的面前,“密旨!”

莫菱看他一眼,探手接过字帖,翻开一看,不由得一惊。然而怔愣了几秒后,他又恢复了常态,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刹问“为什么给我?”

“我以为门主会希望知道。”

“……”莫菱对视上他探究的目光,沉默不吭声。

知道再等下去也看不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结果,罗刹眼眸深深的望向莫菱,道“门主,若是无事,罗刹先行告退了!”

莫菱点点头,目送着他消失在对面高耸的府墙里。

他轻轻拍了两下手,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要傅靖轩的详细来历。”

“是”黑影躬躬身,瞬间在原地消失。

莫菱手执字帖,琥珀色的眸光落在了【傅靖轩赐婚于叶紫菀】的字样上,有些怔忪。

他以为罗刹送这密诏过来是想让他查查傅靖轩的底细。而罗刹的根本用意只是想借此举看看莫菱对叶紫菀的态度而已。不过也因此竟查出了傅靖轩的真实身份,算是因祸得福了。

此为后话。

却说同一时间,拜月教的人亦得此消息。

读完密函的青龙抬头看了看帘幕后背对着自己正抚琴的白衣祭司,等着他的吩咐。

终于,一曲终了。

苍渊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响起“传令下去,从明日起,教中事务暂由玄武掌管,你与白虎等人从旁协助!”

青龙刚想开口问‘您要去哪儿’就见苍渊朝自己摆摆手示意退下,于是只好将话又咽了回去,答曰“……是!”

伸指凑到眼前细细察看,苍渊发现食指上果然擦出了一道小划痕,纹路虽然细小,但在白玉一样的手指上却清晰可见,放佛是上好的脂玉有了瑕疵般。刚刚听青龙说起文帝竟然将傅靖轩赐婚给叶紫菀时,他确实大吃一惊,手指不自觉的就划了一下!

傅靖轩,叶紫菀,以为这辈子不可能见面的两个人居然凑到了一起。该说人算不如天算么,低头望望受伤的手指,苍渊勾起了唇角,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来了一位新顾客,二十七天的小哈士奇,于是俺的生活忙碌起来,要照顾这个连路都不太会走的小家伙啊啊啊啊啊啊,于是更新慢了,少了正在适应中,俺会尽量恢复状态,努力码字滴哇~~吼吼~

chapter17 交锋

凤鸾殿

这已经是紫菀第五次踏入这个地方了,心里居然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排斥感。

抬眼瞄瞄宝座之上端坐着的女人,叶紫菀有些恍然:也许她觉得不舒服的不是这个大殿而是坐在上头的那个人。

文帝看着她行完礼后,才笑道“看座!”

一旁候着的小侍忙搬了张扶手椅置在了紫菀旁边。

“谢皇上!”

紫菀也不推脱,谢了恩后直接抬屁股坐下。有道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她从来不做亏待自己的事!

人生,那就是一个享受二字啊!

看着她坐下后,文帝伸手拿起案上的茶杯,浅酌了一口,问“你急着见朕可是有要事?”

紫菀心里冷哼了一声,真会装!暗地里不声不响的给她定下了亲事,现下倒装的跟没事人似的,还好意思问她有没有要紧事!!

尽管心里极度不屑,紫菀脸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来,就是赐婚这事,她都不能开口说出来,不然那个为她报信的眼线定会被清除了!

“草民是来跟陛下辞行的!”

她这话一出口,直轰得静立在一侧的水泽瞪大了双眼,满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她:皇宫哪里是谁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啊,这个叶紫菀平日看着挺机灵的,怎会犯这种错误,她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文帝亦是一脸的吃惊。还从没有人在她面前直言要辞行的!这是藐视帝威!无视皇权啊!登时,她看向紫菀的目光少了几分慈爱多了几分狠厉。

“怎么?宫中的生活不好?还是哪个奴才惹了你了,说出来立时打死他!”

紫菀无视水泽冲她极力使着的眼色,镇定的说“宫里自然都是好的!只是一来出门这几日,草民很想念家中的父亲,当日他生草民的时候累下了病根,身子一直很虚弱,让草民十分挂念。二来草民的成人礼就快到了,父亲早几个月便已备妥一切,草民不忍父亲的辛苦白费,所以才急着想要回府!”

她说得合情合理,便是气愤如文帝也不由自主的消了几分火气,更皆她话里提到了叶君紭身子不好。虽然不爱他,但是文帝心里还是对叶君紭颇感愧疚,尤其是听说他是因为生产才落了病根。不禁暗忖:

他那病怕也是她当年任性,执意要休了他气急攻心引起的吧!虽然表面上他表现的不怎么在乎,但是他骨子里的傲气她却是清楚的!被休离宫于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莫说是恨,也许他都有杀了她的心!

思及往事,文帝的脑海里真个是波涛四起,浪花飞溅。但若问她可曾后悔,她却是不的!

“咳~~”

紫菀的轻咳唤回了某人飘远的神思,她稍一迟疑,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你…父亲…他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还好!”紫菀偏了偏头,轻声回答道。

“……”原以为她会说得详细一点,没想到竟只吐出两个字来,文帝一时恼也不是怒也不是的干瞪着她!

而叶紫菀则明显神游天外的样子。

殿内的气氛开始僵硬,水泽在旁边急得都快出汗了。他给紫菀使了无数个眼色,可惜那位是横也不看他竖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往枪口上撞!直气的他想咬牙。

沉闷了几分钟,文帝突然开口对着水泽道“你们都下去吧!”

水泽一怔,知道她们有要事要单独谈,忙垂头答应了带着其他内侍们退了出去。期间他偷偷瞄了一眼叶紫菀,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心内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刚才给你使眼色你不看,现在倒知道抬头了。如此想着不觉摇头叹气,这个小姐的性子也不知像谁,皇上跟叶主子可没她这样…恩…不同凡响?

殿门开了又阖,殿内亮了又暗!紫菀抿了抿嘴唇,目光落在地上大理石斑斑的花纹上,一动不动。她明白,接下来这个女皇要说的话一定是跟赐婚有关。

果然,停顿了片刻,文帝略显疲惫的声音从上方飘来“朕原想着在宫里给你举行成人礼…”她声音顿了顿,紫菀在暗处偷偷瘪瘪嘴,还有七天便是成人礼的日子,如今宫中还什么都没有预备,说这话骗谁呢!心里还没腹诽完,就听女皇又道“成人礼一过,你便是真正的大人了,菀儿,朕母皇…”她说得断断续续,似是在思索合适的措辞又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但是她那声浅浅的低呼却着实让叶紫菀震惊了一把,菀儿…她居然如此亲密的叫她,可惜后面的那个‘朕’字终究暴露了她的意图。

她始终高高在上,她对她也始终没有所谓的母爱和关怀。也许她心中有愧,但是那点愧疚根本不值得一提!

想明白后,紫菀刚刚有点软化的心渐渐冷硬下来。目光透着冷漠,射向她“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她的单刀直入让文帝怔了怔,以为她没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便挑明道“菀儿,母皇为你定了一门亲事!原打算这几天就让你们单独见上一面,没想到今儿傅相回禀说靖轩日前染疾在床,不方便入宫。如今你又急着回府…”

她的话还没说完,紫菀已经失了听下去的耐心,忙起身打断道“草、民先谢过陛下凤恩,只是草、民现今不想成亲亦没有那个念头,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她把‘草民’二字咬的极重,就是想提醒文帝,她姓叶不姓凤,她只是平民,自然也没有什么‘母皇’之类的存在!

文帝气极,不耐烦道“朕说过的话是圣旨,是金口玉言,是金科玉律!不可能收回,所以你乐意也罢不乐意也罢,都必须接受!”怒气发完,她又语重心长的说“紫菀,朕给你挑的夫郎可是名动京城的才子,不仅品貌端庄,博学多才,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琴艺便是宫中乐师也比不上,出身那更是高贵无比,宰相府的嫡公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她定定的看着叶紫菀越来越浓郁的翡翠色眸子,此时,那里面正积聚着数不清的乌云,几乎马上就要电闪雷鸣了!

文帝突然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恍然叫了声然后就从案桌的低层掏出一份圣旨,掷给了叶紫菀。

“待你成人礼一过,朕便会将这纸诏书公布于众!”

紫菀接过圣旨先狐疑的瞅了她一眼后才慢慢打开,一瞧之下,竟气的差点爆粗口!

立储!!!!太女????

紫菀刚想抬头反对,文帝慢悠悠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你当知道我们凤仪自建国以来,登基继位的无一不是碧瞳,想来你心里也早有准备!朕就不多说了!”

准备个毛啊准备!谁早有准备了?!紫菀在心里怒骂,脸上的神色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老狐狸,临走竟被她摆了一道!

“来人啊~”文帝丝毫不给紫菀张嘴的机会,冲着大门轻喝了一声,就见殿门缓缓而开,身穿内侍衣袍的水泽垂首纤纤而立于门外。

文帝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翘着对紫菀说“朕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日这个时候你来给朕答复,若是同意了,朕自会安排人送你回府!”说着,她又望向水泽,道“你送她回栖霞宫吧!”

水泽看了一眼紫菀手里紧紧攥着的圣旨,心下瞬间明了,悄悄垂下眼帘恭敬的回道“是,奴才遵旨!”

这是要囚禁自己!紫菀恨恨的瞪着文帝,想道。但是碍于与苍渊之间的协议,她又不得不忍耐,不停催眠自己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文帝才暗松了口气,真是,跟她谈一次话搞得比批阅奏折还累~不过,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算是可喜可贺吧!想到这里,她悄悄抿起唇角,笑了笑!

蜿蜒曲折的宫道上,两人静默无声的走着。紫菀脑子里一直在咆哮着殴打女皇的一幕,而水泽则心情复杂的想着紫菀刚刚拿在手里的诏书一事!

等紫菀平静了心情才发现竟然快走到栖霞宫门口了!她略带歉意的回头对同样深思着的水泽道“麻烦公公你了!”

水泽回神,冲她一笑说“哪里,这是奴才应尽的本分!倒是紫菀小姐似乎喜欢独来独往,奴才很少看您带着侍从出来!”

他这么一说,让紫菀想起了她一直觉得很不对劲的一件事!那就是刚刚文帝竟然问她叶君紭过得怎样,按理说青衣紫衣应该会把府里所有的情况一并告知文帝才是,怎么今日她居然开口问自己呢?!紫菀蹙眉,亦或者…青衣紫衣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人?!

想到这种可能,紫菀不由得暗抽口冷气,越思索越觉得合理!当日这两个人来到叶府的时候,随她们来的太监确实是交待了一句是‘宫里派来’的!而她与父亲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文帝不放心派来监视他们父女俩的!却没深究,宫里派来的和皇上派来的差距!如今看来,这两人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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