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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去见陛下。”

“是。”

还没等小侍帮他绾好发髻,就听外面响起“皇上驾到!”的声音。

柳芸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子,双手忙乱的拢着未绾好的发髻,嘴里埋怨着“该死的奴才,好好的发髻干嘛要拆了重弄?!”

那小侍一肚子委屈却不敢辩驳,明明是你要求拆了重新弄的…

“还不快退出去,本宫看着就闹心!”

“…是。”小侍咬了咬嘴唇,含着薄泪退出去了。

可巧这时候文帝走了进来,她先是看了看低垂着头正要出去的小侍,又看看披头散发一脸怒气的柳芸,皱了皱眉问“芸儿怎么了?”

柳芸一见文帝,先前的担心和委屈立时化成泪水,成串成串的滴了下来。

本来还有些薄怒的文帝见他哭的梨花带雨娇柔艳丽,心登时软成一团棉花,声音也不由得放柔了,问道“可是谁给芸儿气受了?说出来朕替你出气。”

她这一说,柳芸的泪流的更快了。

文帝将他揽进怀里,柔情似水的哄着“好芸儿,莫再哭了,朕的心都快让你哭碎了。”

原本柳芸只是觉得自己委屈,此刻见她举止温柔更皆她这般油嘴滑舌的哄逗自己,提了一下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微微嘟嘴埋怨道“陛下要出宫怎么不跟芸儿说一声,让芸儿白白担心。”

文帝一见他娇俏可人的模样,心里早就躁动起来,更何况他温声细语的埋怨,直像烈火上浇了油般瞬间爆发起来。

双手使力箍住柳芸柔若无骨的腰肢,一个俯身捉住他红艳的樱唇,急切又大力的吸吮起来。

一番动作后,柳芸懒懒的趴在文帝的身上,纤白柔嫩的食指在她的胸前不住的画着圆圈,嘴里问道“陛下是去参加叶紫菀的成人礼了吗?”

被他挑逗的动作绕的心烦意乱,刚刚平息的□再次高涨,文帝一把摁住他作怪的小手,微微使力便将他压在身下,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嘴里只含糊的答道“恩。”

柳芸边承受着她的进攻边趁机小心翼翼的问着“陛下见到叶君紭了吗?”眼睛紧紧盯着文帝,不放过她一丝的反应。

文帝心里一动,脑海里蓦地浮现出那张风华不减当年的俏颜,十八年了,他居然没有丝毫的衰老,除了有些消瘦外,岁月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观自己,两鬓斑白肌肤老化,眼角的皱纹是越来越多,今日站在他身边头一次竟萌生了自卑的念头。

柳芸看着陷入沉思的文帝,心沉到了谷底。果然还是对那人余情未了么…

突然,文帝迷离的眸光陡然亮了起来,带着点探究的味道直视柳芸的双眼,柳芸被她看得心惊,想要移开眼睛却怕引起她的猜忌,只好扯出一抹微笑,羞怯的道“做什么这样看着臣君。”

文帝一笑,复又搂他入怀说“觉得好奇,芸儿在朕的怀里居然还能问东问西的,难道是朕努力的还不够?看来,朕真该多多努力才是。”

说着她的手又重新游走于柳芸的全身,开始动作起来。

不敢再问的柳芸只能仰头承受着,渐渐也迷失在欲海中无法自拔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不行了,困于是明天再修文吧,先发上来。

这周的二万字终于完成鸟,于是下周还是两万泪奔~~

chapter23  客栈风云

凤仪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京城,而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岳阳长街。

岳阳长街上最出名的是岳阳酒楼。

是长街盗用了酒楼的名字还是酒楼借街名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那些听说过但是并没有真正去过岳阳长街和岳阳酒楼游玩的人一般都会有此一问。然而当她们真的来了,真的看了,真的逛了就会发现,那好奇的想法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

岳阳酒楼与岳阳长街根本就是一体的。

从南到北约五里长的岳阳街,除了一些旧有的住宅和零零散散的几家小吃杂货铺外,剩下的产业全部都是岳阳酒楼的。

它经营之杂内容之丰富实在让人咋舌。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叶紫菀头回听说岳阳酒楼是在十二岁那年。当她听到岳阳酒楼实行纵向化一条龙服务的时候,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第二天便偷偷溜出桃花源独自上街去寻那岳阳酒楼的老板了。

可惜寻了一天,任她想尽办法仍是见不到那个传闻中神秘无比的店主东,无奈垂丧着头回到家,结果被叶君紭知道了,先是训她个私自偷溜的罪,后来才语带慈爱的说“我的儿,好奇她是个怎样的人物想见一面有何难的,你何必淘气的要自己去寻呢?爹爹明日便派人将她请来,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都依你。”

后来,叶君紭果然将那岳阳酒楼的店主请进了府,可惜那个看起来很是精明的中年女人完全不是紫菀想得那么回事。

不是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人啊!

时隔六年,她又一次坐进了岳阳酒楼的包间,思及往事,只得启齿一笑耳。

嫣然凭栏俯视楼下熙熙攘攘的大堂,冲紫菀回眸一笑道“这里好热闹,人来人往的,似乎不相熟的也能说上两句。”

紫菀抿抿嘴没有说话,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开始细品。

嫣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扭头自看自己的。

静默的包间混着四溢的茶香与吵闹不休的大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然楼下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哄笑声紧接着嫣然就转过头眼眸闪闪的看着紫菀说“菀儿,下面有人要比武。”

“你想看?”紫菀形容懒极的问。

嫣然见她一脸的不感兴趣,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自从叶君岚离开后,她就一直是这个调调,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嫣然不禁心生担忧。

果然,叶紫菀仍旧懒洋洋的,“想看就下去好了。”

“菀儿你不去?”嫣然忍不住问。

摇摇头,某人吐出几个字来“太暴力了。”

“……”嫣然无语了。长叹一声转身自己下楼看热闹去了。

紫菀等他离开后,便起身坐到了刚刚他坐着的地方,歪着头看楼下的熙熙嚷嚷。

这儿的位置也很好嘛,虽然没有底下看得清楚,但是大概的情形还是能瞧见的。

她水润的眸光扫了一圈,迅速找到了嫣然站着的地方——楼梯拐角的阴暗处。倒是个很不显眼的旮旯,也亏得他能找见。

紫菀自失一笑,边举杯品茶边看着楼下事态的发展。

此时要比武的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临时搭起的擂台上。

一个魁梧有力,一个英气逼人,两人均是年轻女子,相貌因隔得远而且都是侧脸就有些模糊不清了。不过紫菀却是比较中意那个稍显瘦弱点的女子,没办法五大三粗的人她看着就违和啊。

某人向来是以貌取人的典型。

正诧异这场比武是为啥开始的,紫菀的余光就瞄到了擂台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因他站着的方向刚好是正对着她的,所以才能瞧个一清二楚。

很美,美的不是容貌而是身上那种形于外的气质。空谷幽兰,淡雅缥缈。

一身紫衣纱纺的他盈盈立在那里,不言不语,神色淡淡,气质越发出众,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叶紫菀开始也以为他是个旁观的,但是瞧清了他旁边簇拥着的那些闲人观众对他的指指点点时,才明白这场比武大约是因他而起。古人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又云: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只是可笑,这个红颜当真是连瞅都不瞅台上为他拼死拼活的两个人一眼。

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古老这么经典的一出戏,紫菀原先慵懒的神情登时一振,迷离的眸光也转而清晰了不少。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就像她现在偷偷打量着楼下的人一样,有人也在偷偷打量着她。与她相隔两堵墙的包间里,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擂台上的比武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谁的好处去。场下的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时不时的就爆发出一阵,让人激荡不已。

紫菀也瞧得起劲,身子半探出栏杆,极力想看个仔细。突然她眼尖的看到一道白光自那英气逼人的女人手里划过——

暗器!!

紫菀翠绿的眸子陡然瞪大,回头抓起雕花木桌上摆着的乌木细筷,飞疾如电的掷了出去。她原本只是想打掉那女人手里的银针,因此投掷的力度很大速度也很快,就在筷子要碰到银针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飞出一个石子先是击飞了银针然后鬼使神差的竟硬生生又撞在了紫菀投掷的筷子上,将之恰好改了个方向,直愣愣的朝着擂台旁边淡然而立的美男子脸上飞去。

这一突变打得紫菀措手不及,待要出手挽回已然迟了,只能呆楞而心急的看着筷子偏离运行轨道飞吻美人双眼去了。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美人突然不经意的低头弹了弹衣袖,险险躲过插向他右眼的细筷子。

紫菀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她已经顾不得深陷墙壁中的筷子和楼下喧闹不已的叫声了,眼眸咻得瞄向刚刚石子飞出的方向。

一双黑曜晶般的眸子直入她的眼底。晶亮的让她透心凉了。好…冷好锐利的一双眸子!

眼睛都这般的漂亮,那被面纱遮住了的容颜不知该有多么的撩人心魄了。

只是为何会有些熟悉呢?

紫菀蹙眉,低头想了会儿无果后,抬头想再仔细打量一下时,隔壁已经没有人了。

底下已经见了分晓,那看着英气却实则是奸邪小人的女子被紫菀刚刚突如其来的一击扰乱了心神,手上一顿便露出了破绽,魁梧的女人趁机将其摁到在擂台上。众人见状纷纷叫好,看情形竟是对那惊险的一幕都不知晓的模样。

而擂台旁素手微垂面沉如水的美男此刻倒意外的露出一丝鄙夷之色。紫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原来魁梧的女子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姿势压在另一名女子身上。

是有些粗俗啊~紫菀摸摸鼻子暗笑。

此时嫣然已缓步走了上来,看着紫菀坐在他坐过的位子上,先是一怔继而了然一笑,问她“精彩吧?”

紫菀乐呵两声,没回答。眼睛还是望着楼下静静站着的那名男子。

“菀儿,在看什么?”嫣然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待看清她一直瞧着的人时,说了一句“哦~~是他啊~~”

“你认得?”紫菀有些吃惊的转头。

“刚刚在楼下不少人说起他。”嫣然抬手拢了拢脸上覆着的面纱说“他叫连清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后来怎么沦落到这里倒是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知道他被岳阳酒楼的店家给收留了,平日在酒楼里给人弹个曲儿助助兴而已。像今日这样的比武据说是时有发生,起因多半是为了他,赢得那一方有机会喝到这个连清公子亲手奉上的美酒一杯。”说着,嫣然抬抬下巴示意紫菀往下看。

紫菀扭头一瞧,果然楼下正上演着连清手捧玉杯递给壮实女子这一幕。紫菀看着那女子喜不自禁的样子,不禁纳闷的说“不过一杯酒罢了,何至于那样卖力又这样欣喜?”

嫣然嗤笑一声,“菀儿你见得多自然不稀罕,像连清那样的人物品貌怎是下面那些人能够常见得到的?因此得见一个自然都兴奋的厉害,更何况美人亲手把盏的风流事,以前也只在书上听说过如今可以亲身体会,便是丢了性命又如何?即使说出去自己也有面子不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紫菀自失一笑,摇摇头道。

“世间的女子多半寡情又好色,这种事也不稀奇。”嫣然听似平淡的语气却充满了深深的怨愤。

紫菀知道他是又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了,沉默半晌,她开口想要安慰他,但是出口的话更像是再为自己辩解。“咳~其实好女子还是很多的。”

嫣然看她一眼,眼眸微闪语气极为认真的说“菀儿自然是好的。”

紫菀被他这么正经的夸赞弄得有些汗颜。

好不好她心里还能没数么?!如果不是体内的这缕灵魂来自别处,对一夫一妻制太过根深蒂固,就凭着她现今的家世,搞不好她也是个□熏心的人哪。

说起来也怨这凤仪国,委实古怪的厉害。自从成人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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