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生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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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听到这句话, 宋疏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反问道:“为何我不能对着夫君笑?还是说,夫君不喜欢看我笑?”

我倒是挺喜欢的, 可惜你是个男的。

柳浪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并没有回答这句反问,甚至努力不去看他。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刚才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心跳加速。

他觉得他该去看看大夫,保不准是心脏出了问题。

“回去休息了。”柳浪说着快步走在前面,试图以此掩饰内心的慌张。

第二天一早,柳浪主动去找了柳夫人。昨晚他仔细想了一夜, 秘境之试他是非去不可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让他娘安下心。

柳夫人听了柳浪的话, 一言不发地沉默了许久。或许她是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让他回绛阙探望师父。

母子俩走在后花园的卵石小径上, 丫鬟们站在远远的地方听从吩咐。

柳浪道:“爹说得没错, 我已经长大了, 也该负起身为柳家子弟的责任。况且我答应了师父, 说好参加秘境之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娘一定也不会想让我做个失信之人, 对吗?”

“唉……”柳夫人叹了口气,“当年你大哥自秘境之试出来后,便一意孤行出门游历, 从此再也没有回过柳家。那秘境之试危险重重, 你让为娘如何不担心。”

“我……”柳浪第一次犹豫了, 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柳夫人不想把他逼得太紧, 也明白他的为难之处,沉吟道:“你若执意要去, 娘自然也不会阻挠你。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柳浪一听这事还有转机,随即问道:“什么事,娘直说便是,浪儿听着。”

“离秘境之试尚有几个月的时间,你和怜幽争气一点。都成亲这么久了,也不见什么动静。”

柳浪寻思着这成亲也没多久啊,该有什么动静?他硬是想不明白这话的另一层含义,直接问道:“娘,你在说什么啊?”

柳夫人哪知他竟是没听懂,有些哭笑不得,“你二表哥去年才成得亲,下个月孩子便满一岁了,抽空你陪娘挑些礼物送过去。”

“……”

柳浪立马懂了这话的意思,敢情这是在催生啊!可宋疏是个男人,别说生孩子了,连在一起都不可能。

他故作忸怩道:“娘,这不还早吗。再说了,怜幽才来柳家不久,心里还没个准备。”

柳夫人沉下脸色,明显有些不高兴。接着又开始打温情牌,比那些演苦情戏的还要逼真。

“你要去秘境之试,娘也同意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担心你,担心整个柳家。娘就这么一个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娘吗。娘不逼你,你好些想想。”

柳浪:呜呜呜我好难。

“嗯,我知道了。”

柳夫人以为他是开窍了,十分欣慰地看着他,“知道便好,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记得跟娘说。”

“我能有什么事,娘你别担心了。”柳浪道:“昨晚我不辞而别,还没来得及跟江少爷说一声。他们今天就要离开叶城了,正好我去送他一程。”

柳夫人点点头,像是心里的石块终于落了下去,“去吧。”

说去送江静觉不过是个借口,相比之下,柳浪更担心的是催生的事。

两个大男人哪能生出来孩子,他得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宋疏,让他一起想办法,必要的时候也只能委屈他假装怀孕了。

嘶,头疼。

柳浪没在府内找到宋疏,一问烧肉才知他早上便出了门。

“那你知道他是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少夫人没说。”烧肉摇了摇头,问道:“三少爷,你有没有看见煎饼?”

柳浪刚从柳夫人那儿离开,连宋疏都没看到,更别提一个普通小厮。

“没看见。”

烧肉皱了皱眉,小声地犯着嘀咕,“奇怪,这家伙一大早就没见人影,是跑哪儿去了,又想偷懒不成。”

这都快正午了还未回来,柳浪想不出宋疏会去哪里,只能先去江家别宅。

江家别宅是宣城江家在叶城的一座旧宅,宣城江家与叶城柳家关系向来很好,为了方便往来早年间便修了这座宅子。

柳浪去向守门的家丁一打听,原来一大早江静觉就已经离开叶城了。怎么会走这么急?思来想去,除了江策也在叶城的缘故以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

这个江策真这么可怕?他到底和宋疏说了什么?宋疏一早又上哪儿去了?

正想着,柳浪一抬头,一道紫色身影便闯入眼来。他以为江策也是来找江静觉的,很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路。因为时刻谨记宋疏昨晚说过的话,所以下意识同江策保持一段距离。

只要自己不主动招惹,应该不会存在问题,昨天醉酒完全是个意外。

谁知他刚一走,江策便在后面叫住了他,“柳三少。”

如此指名道姓地喊他,想假装没看见都很难。

柳浪慢腾腾地转过身,装成一副才看见的样子,“江公子,真是巧,又碰上了。”

这话他好像昨晚也说过,柳浪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把视线移向别处。这也太巧了吧?不过这附近本就是江家别宅,江策又是江家人,会在这里碰上也不算奇怪。

江策依然是一身翩翩公子的装束,举手投足间俱是温润谦和,一点儿也无法将当年五岁杀人的孩童与他联系在一起。

“昨晚在酒楼没来得及说,其实是江某有些事想问问柳三少,不知可否移步到附近茶楼慢聊?”他说话非常客气,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柳浪莫名对他多出几分警惕,这人笑起来实在太过温柔,温柔到让人不由生出戒备。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我等会儿还急着去做别的。”柳浪没有说谎,他正急着找宋疏。

江策没有强迫人的习惯,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便没再提去别的地方。

“是有关宣城捉妖之事,我听人说当时柳三少也在场。”

柳浪道:“不止有我,我二哥和江少爷,以及几名绛阙弟子都在。我记不太清了,你大可去问他们。而且那只妖怪不是已经被带回绛阙了吗,还有什么可问的。”

江策道:“那只妖怪确已被带回绛阙,但幕后真凶尚未查明,此事便不算了结。就目前来看,幕后者……”

话刚说到一半,便听得另一边有人在喊叫,是河岸的方向。

“有死人!”

岸边很快围了一群人,多是从此路过的百姓。柳浪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去,正好那具尸体也被人捞起来了。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模样瞧着很是眼熟。经过一夜浸泡,脸色略显乌青,尸体也有些浮肿。

柳浪头次看到淹死的人,险些当场吐了,急忙扭头钻出人群。

“三少爷没事吧?”

柳浪看着江策递来的手帕,摇头没接。哪个男人出门还随身带这种东西,怕不是个娘炮。

“没事。”柳浪道:“那人我像是在哪里见过。”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出来一个声音,“这不是柳家的小厮吗?”

“换了身衣服差点没认出来,还真是柳家的人。”

柳浪愣了愣,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来。难怪这人长得眼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具尸体的主人正是柳家小厮煎饼。

出门之时烧肉还问他煎饼的去向,谁能想到他的尸体会出现在叶城河边。

“看来他已经等不及动手了。”江策默默说完这句话,目光放向远处。

“他?是谁?”

柳浪顺着江策的视线看去,远远地立着一抹白影,是宋疏。

江策微笑道:“这个人少夫人也知道,柳三少不妨去问他。江某先行告辞,有缘再见。”

这次柳浪没说那句有缘再见,也没回他其它的话。直到江策转身离去,他才走到宋疏的面前。

柳浪张嘴便是解释,“他找我问宣城的事,我没和他说什么。”

宋疏点头道:“我知道,夫君不必紧张。”

我紧张么?好像是有一点。

“走,去看看。”宋疏在前面拨开人群,站在那具湿淋淋的尸体身旁。

众人看来的是柳家人,又是柳三少和少夫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柳家的家丁很快来了,把死者煎饼的尸体抬了回去。听柳老爷的意思,是打算直接焚毁,免得晦气。

他们回到柳家的时候,天色逼近傍晚。用过晚饭,两人在柳夫人的关切下进了房间。

“真是没看出来,这个煎饼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柳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柳家平日待他还不错,他怎么会想着偷钱跑路。不过他这运气是真差,居然落水淹死了。”

宋疏坐在铜镜前卸妆,顿下手中动作,“连夫君也以为他是被水淹死的吗?”

“不是吗?可下午那个林大夫才来验过尸体,总不可能连死因都查不出来吧。”柳浪道:“而且你也亲眼见过那死相,是淹死没跑了。”

宋疏不紧不慢道:“他不是被水淹死的,而是被人杀害后抛进了河里。”

“哈?”

“你忘了?我之前与你说过的事。”

柳浪猛地反应过来,小声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杀死煎饼的人是萧恨水?他开始对柳家动手了?”

宋疏道:“他早便开始了,从鸬鹚山到宣城,都是他的杰作。只不过,我们一时找不出他的证据。”

“那个江策来叶城也是为了这事?”

“嗯。”

柳浪不解道:“可煎饼不过是个普通小厮,萧恨水杀他做什么?”

“鸬鹚山和宣城死的也都是普通人。”宋疏缓缓道:“或许是被人知道了身份想要杀人灭口,也或许是他现在这副身体维持不了多久……”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地停止了言语,目光被房门攫住。

“三少爷,少夫人。”前来敲门的人是丫鬟春卷,端着托盘,“这是夫人吩咐熬的燕窝粥,说是给三少爷和少夫人的夜宵。”

“放那儿吧,你跟我娘说,我们等会儿就喝。”

“是。”春卷听话地带门退下。

柳浪端起那碗温热的燕窝粥,正要送到嘴边,很快被宋疏给抢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干什么抢我的,不是还有一碗吗?”柳浪皱起好看的眉毛,试图从他手上抢回来。

宋疏用勺子搅了搅,再重新递到他的面前,很平静地说出一句话,“这里面放了一种很低级的春/药,你确定你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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