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贺临风心动的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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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色的指甲与贺临风的麦色肩膀形成鲜明对比, 柔弱无骨的指节将将触到他,尚未来得及感受他的张力,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反手一拧, 幸得她反应极快, 顺着他的力道走, 否则这胳膊就该脱臼了!

就在她娇呼着揉捏自个儿手臂的瞬间, 贺临风已然站起身来, 听到哗然的水声,她还想趁机偷瞄一眼,却见他已迅速拽起白衫,披于身上,顺势一跃, 跨出木桶。

饶是水未擦拭,沾湿了衣衫,他也不介意。

眼看着他已系上衣带,黑衣女子颇觉失望,幽眸微嗔, “王爷可真小气, 一眼都不许瞧!”

兀自来到桌前倒了杯茶, 贺临风挑眉反讽,“想瞧男人?归梦楼多的是!”

“那些个凡夫俗子怎能与王爷您相提并论?”说话间, 她又步履轻盈的飘至他身侧,才捏到他的袖摆, 他已转了身去,斜向他的眸中满含警示,

“流玉,找你来是谈正事,不是看你春·情泛滥!”

一腔热情被他兜头浇灭,委屈的流玉耷拉着细眉,怨怪道:“不许吃,还不许欣赏吗?难得遇见像王爷这般合心意的男人,自是得多看两眼,以解相思之情。”

相思?他可不稀罕旁的女人来惦记,贺临风眸光一凛,面露不耐,“你若再废话,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一说起这个,她就忍不住看向他那薄润的唇,好想挨近他,肆意品尝他的滋味,一双娇媚的桃花眼流转着脉脉情意,一眨不眨的凝着他,流玉忍不住说出心底的渴望,

“不若王爷来把它咬断,我会更期待!”

话音刚落,她就收到一记刀眼,察觉他面色渐沉,流玉敛了嬉笑之色,再不敢乱说话,

“不过一句玩笑,王爷莫介意,却不知王爷今日找我有何吩咐。”

话多的女人可真聒噪,若非她的办事能力摆在那儿,贺临风实不愿找她。不过个人喜恶是小,正事要紧,遂嘱咐她派手下得力的姑娘去往迎宾馆,

“馆中接待的乃是大启的使臣,他们此次前来别有目的,你负责去探查,看能否得到有用的消息,惟有抓住他们的把柄,才能先发制人!”

原来是要对付那些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们,这种事,王府的暗卫并不擅长,还是得女人出马容易摆平,流玉自是答应得干脆,也好在瑞王面前邀功,

“这个好说,不过……我帮了王爷那么多次,王爷何时给我些甜头?”

他出手一向大方,从来都不亏欠,“银子何曾少给过?”

然而流玉并不满意,“奴家不稀罕银子,稀罕的是您啊!”她只是想借机靠一靠他的肩膀,可才挨到,尚未来得及感受,他已迅速后退离身,害得她没站稳,险些摔倒。

来到桌前坐下,贺临风兀自倒了杯茶,冷声警示,“不是任何男人你都有资格觊觎,踏实做事,自然能赢得本王的赏识,话多的女人,本王可不喜欢!”

回回都是这般冷淡,偏她没骨气,一被他召唤就巴巴儿的往这儿赶,只要能瞧他几眼,哪怕被他奚落,她也心甘情愿,痴痴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冷清自持的男人,流玉不禁感慨,

“王爷的眼光真是高啊!奴家自认姿容仪态皆算上乘,都未能博得您的青睐,却不知王爷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又或者说,这世上根本没有您看得上的女人?”

他那冷如幽潭的眸色在听到流玉探究的问话时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一个姑娘的身影。

她的周遭皆是勾心斗角,可年少的她被人保护得太好,才会出淤泥而不染,始终保持着一颗纯净的心,每每望着她的双眼,他都觉得自己在被净化,这样美好的女子,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想将她包裹起来,一辈子都不让她被尘埃沾染。

只可惜他的双手沾染了太多血腥,一触碰她,就会给她染上污渍,他甚至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拿着他的剑自尽!

那把剑成了他的噩梦,那个画面也成了他心底最隐秘的恐惧,重生后,他想改变她的结局,避开这悲剧,可老天似是有意惩罚他一般,这一世的她居然对他如此防备,她不再像之前那般,给他天真灿烂的笑容,甚至开始想尽办法与他作对,抵触他的靠近,

她的眼神不再纯净,变得忧郁复杂,令他难以掌控,也许这就是他重生的代价,前世因造就这恶果,即使她一直在后退,他仍旧忍不住上前,仿佛只有接近她,他那孤如荡舟的心才有栖息之地。

他也不晓得自己从何时开始迷失,也许是那袍肩上被她绣过的白鹤生了翅,悄然飞进他心底,也许是那香囊上的经文施了咒,惑了他心神。

旁人要么畏惧他,要么崇拜他的权势地位,她却说权势都是拿命换来的,这代价太沉重,嘱咐他千万保护好自己,不要拿命去拼,身后名皆是虚妄,生前的安稳才是真。

她的每一句都那么真挚,她关心他,但从不依附他,独自绽放着清华之光,使得他默默欣赏,渐渐的再也移不开目光,可就在他陷进去的时候,她的关怀突然就消失无踪,再会时,她没了笑颜,只余防备,突然转变的态度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联想到郭虹茵最近一直帮着怡郡王,贺临风不禁怀疑,兴许是郭虹茵在背后嚼舌根,说他会谋朝纂位,她才会对他生出偏见,逐渐远离吧?

流玉不过随口一说,他却陷入了沉默,这样沉默,双目放空的他很是少见,不禁令流玉生出一丝好奇,

“王爷在想谁呢?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能动你心的女人?”不对她动心也就罢了,只要别对旁人动心就好,可若他的心已被旁人占据,那她岂不是彻底没机会?连肖想都没资格了!

不!不可能!流玉始终坚信,如贺临风这样没有心的男人,是不可能对谁产生感情的,至于那个他要娶长公主的传言,流玉更是不会放在心上,心想他肯定是为了权势才会联姻,宫里的金枝玉叶循规蹈矩,必然无趣,他连她都瞧不上,又怎会喜欢那样呆板的女人呢?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不敢再多言,生怕他一恼,真将她的舌头给割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啊!

得了令的她就此告辞,即刻回去安排,只因她很清楚,贺临风最看重结果,若然不能帮他做成事,那他便不会再找她,她连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了!

就为着不确定的下一次相见,每回做事她都不遗余力,她手下的姑娘皆是妖媚惑人办事利索的主儿,对付男人自有一套,不愁不成事,管他是大越的男人还是大启的使臣,她们都能将其拿下!

八月二十八,大启使臣入宫觐见,宣称燕国六公主在送亲途中逃婚,与人私奔,逃至大越境内,请求大越皇帝追踪六公主的下落。

因着六公主是怡郡王的妹妹,是以建德帝特意宣怡郡王上朝探讨。连明驰听闻此事直斥荒谬,

“我燕国公主知书达理,以大局为重,怎么可能逃婚?你们大启侍卫护送不利,将人弄丢,却反咬一口,良心何安?”

面对质疑,使臣不慌不忙地拱手道:“怡郡王勿动怒,我们也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证据在手。”说着便让人将证据呈上,为防怡郡王恼羞成怒将证据撕毁,他们并未将证物呈给怡郡王,而是先呈递于建德帝,由建德帝过目做个见证,而后再转交给怡郡王。

连明驰接过所谓的证据一看,发现是张信,上面写着两行字:今晚子时,桥东头汇合。

使臣解释说这信是在六公主房中发现的,当晚确实有人看到她和她的侍卫一起逃走,之后两人跳入河中,天黑难寻,被他们逃脱了。

这样的黑锅,燕国才不背!使臣说话惯会避重就轻,连明驰才不会被他引导,避开层层烟雾,直击重点,

“蓝茵是在去和亲途中出事,兴许是你们护送不周才出变故,为推卸责任,你们不惜伪造证据,将过错都推给她也未可知!”

那使臣言之凿凿,却疑点颇多,纵使贺临风与连明驰有私怨,但此事关系重大,他还不至于公私不分,念在两国盟约的份儿上,贺临风毫不客气地质问,

“那崔大人何以断定,六公主是逃往大越,而不是回到燕国?”

使臣崔岭不慌不忙地道:“臣等派几路兵马各自追踪,只在通往大越的路上找到六公主的发簪,是以臣等断定,她应是逃至大越的方向。毕竟她与人私奔,燕国定是容不下她,她应该不会再回去。”

发簪可以偷,字条可以伪造,没有实质的证据,连明驰断然不信他妹妹会逃婚,指不定这些都是大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一想到妹妹可能会有危险,连明驰心急如焚,仍旧强自镇定,冷笑反嗤,

“崔大人的推断可真是精彩,单凭一张不知来由的字条就能编出离奇的故事,崔大人不去说书,实在可惜!”

“大启一心想与燕国联姻,只盼着缔结婚约,又怎会胡编乱造诬陷六公主?臣等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请陛下明鉴!”

崔岭坚称六公主是逃婚,连明驰不甘示弱,再次拱手表态,“皇上,现下小王的妹妹不在场,无可对证,单凭大启使臣之言,不足以取信,究竟是出了意外还是所谓的私奔,理应在找到人之后再下结论。”

沐旭扬亦赞成怡郡王的观点,“朕可以帮你们找寻六公主的下落,至于六公主失踪的具体因由,不可妄下定论,以免辱没了公主的声名。”

看来这大越皇帝还是偏向燕国,唯有找出人证,建德帝才无法偏帮。崔岭没再逞口舌之快,表示愿意听从大越皇帝的安排,先行找人,再与之理论。

沐旭扬下令在全城搜寻六公主蓝茵以及侍卫凌冲的下落,贺临风与连明驰皆早早部署,私下寻人,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连明驰只盼着早些找到蓝茵,一旦她落入大启手中,怕是会被灭口,贺临风更关心的则是大启此举的目的,昨夜他已派流玉着手探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今日乃是小皇帝的姑姑,静敏大长公主的生辰,其驸马乃是镇北将军章丹庭,章丹庭一直镇守边关,而今已四十出头,小皇帝念及他劳苦功高,遂召他回京与家人团聚,由其长子继续镇守。

贺临风意欲拉拢章丹庭,这才打算在大长公主的生辰宴上携礼前去道贺,安置好大启使臣后,贺临风便出宫乘马车去往公主府。

孰料半路马车骤停,纵使贺临风坐得稳当,也依旧身子微倾,心下不悦的他听到外头议论纷纷,沉声询问,

“何事?”

车夫惶恐请罪,“王爷恕罪,街道上人人避让,突然有位姑娘闯了过来,惊了马儿,马儿将人给撞倒了!”

赶着赴宴的贺临风不愿多管,随口吩咐他们拿银子了结。

随行的侍卫领命而去,到一旁唤那位姑娘,准备给她银钱,唤了几声也不听应,周围的人皆在嚷嚷着她头部流血,晕了过去。

不耐烦的贺临风抬手掀帘,往外看去,就见一位小姑娘侧躺在地上,额头着地,双目紧闭,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她白净的脸蛋儿,本想放下帘子的他无意中瞥见一只暗绿色的孔雀翎随着长长的青丝滑落至她身前,贺临风眸光顿亮,心念微转,当即改了主意,命侍卫带她回王府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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