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明驰将计就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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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明驰这相护的架势气势如虹, 震撼了在场众人,沐旭扬暗赞皇姐果然没选错人,这怡郡王面对瑞王的强势毫不怯懦, 的确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蓝茵则在想, 瑞王为何针对长公主呢?难不成, 他们有什么仇怨?不过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兄长的态度, 如此坚定的维护自己的未婚之妻, 实在感人!她何时才能遇见这样一个拼力护她周全之人呢?

沐昭晴也没料到连明驰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被他护在身后的那一刻,她只觉他如参天大树一般,遮天蔽日,挺拔高大!

仿佛自此以后, 她不再是孤单一人,面对困境时会有人陪在她身畔,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出谋划策,这样的认知令她无比欣慰, 唇角不由扬起一丝笑意。

贺临风见状, 醋意大盛, “好!你们尽管自己想办法,本王倒要瞧瞧, 你有什么能耐扭转乾坤!”

愤然拂袖,贺临风冷哼离去, 小皇帝并未吭声,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蓝茵忽然觉得这个小皇帝有点惨啊!看来这个摄政王权势很大,大到可以无视皇帝,他想怎样就怎样。

瑞王走后,气氛稍稍缓和,连明驰向皇帝道出自己的计划,沐旭扬听罢觉得可行,允他一试。

当天夜里,大理寺内黑影窜动,凌冲所在的牢狱闯进一名黑衣人,蒙着面巾的他只露出一双眼,狰狞如鬼魅,直视于他,寒光毕现!

凌冲本就受了重伤,尚未复原,而今被人袭击,自是难敌对手,心知今晚将要命丧黄泉,他已不再挣扎,只余一愿,

“我死不足惜,但安郡王答应我之事必须做到!”

那人低沉一笑,似乎并未将他的话当回事,“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凌冲闻言,警惕顿生,目露凶光,“你们若敢出尔反尔,我现在就把你们供出去!”

“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机会吗?”那人狞笑着举剑朝他刺来,冷不防背后有人放箭,自铁门间直射而来,正中他后背!

紧跟着就有官兵进来,将这黑衣人逮捕押走,紧随其后的是怡郡王。

进得牢狱,连明驰嗟叹道:“我早就猜到你背叛了燕国,替大启卖命,这短短的三日于他们而言却是夜长梦多,他们生怕出什么岔子,定会想尽办法杀你灭口!若不是本王派人守在这儿,只怕你早已命丧黄泉!”

凌冲一言不发,装聋作哑地坐在牢狱之中,连明驰的白靴踏足其内,踩得枯草尽断。

俯身而就的他随手拾起铺在牢中的枯草,打量着轻笑,“你的命在他们眼中就如草芥一般轻贱,即使你为他们做事,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激。”

料到他会沉默,连明驰也不气馁,继续道:“方才你们说的话,本王都听到了,安郡王给了你什么承诺,你才会这般不遗余力的帮他?又或者说,他拿什么威胁你?有什么困境尽管说出来,本王可以帮你解决。”

自言自语的滋味不好受,但连明驰必须坚持下去,攻心靠的就是耐力,他得一步步的慢慢试探,指不定哪一句就戳中对方,

“你不说,没关系,外面那个杀手兴许没你那么有骨气,等本王从他口中套出话来,你也就没什么价值,到时候可别指望本王帮你!”

连明驰说得口干舌燥,凌冲的眉心终于动了一动,“公主是无辜的,但我也不是有心害她,实在是别无选择……”

难得他松口,连明驰心下大喜,此时此刻,他不能怨怪凌冲,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套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沉默许久的凌冲终是选择妥协,只因方才那行刺者说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他很怕安郡王会违背承诺,如今唯一能仰仗的,似乎只有怡郡王。

原来他本就是大启的细作,早在五年前就被派往燕国,三年前到公主身边做守卫,所有的一切,大启早有预谋,求娶公主为的就是半路来这么一出,好借机兴兵。

凌冲还有个妹妹在安郡王身边,她也是细作,安郡王以妹妹的命要挟他,他不得已,只好配合安郡王演这出戏,假装帮助六公主,再在最后给出致命一击!

原本他想着,只要妹妹能活着就好,可方才那行刺之人的话打破了他的希望,安郡王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妹妹,凌冲才生出犹豫,大着胆子与怡郡王讲条件,

“除非你们能救出我妹妹,否则我不会出面作证。”

只有确保他妹妹的安全,他才敢放手一博!

他的顾虑,连明驰可以理解,当下与他达成协议,答应帮忙将他妹妹从安郡王身边救出来。

出得牢狱,连明驰询问下人,“中箭之人无碍吧?”

“回王爷,那人没事,卑职并未射他要害,他休养几日便能恢复。”

如此便好,为了能赢取凌冲的信任,连明驰不得已才做了这场戏,好在今日有所收获,时日无多,他必须尽快办妥。

得知此事,蓝茵竟不知自个儿该不该恨凌冲,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即便有苦衷,就该作践旁人的命吗?

他这么做是救了他妹妹,却也害苦了她啊!

而今再论这些是非似乎没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全了凌冲的心愿,他才会反过来为她作证。

白日里不敢贸然行事,只能再等一天,第二天晚上,连明驰才派人去迎宾馆寻找凌冲妹妹的下落。

只可惜事与愿违,派去之人并无任何收获,说是查遍了迎宾楼也找不到凌冲所绘画像上的女人,他们的人还被发现了踪迹,牺牲了一个。

找不到人,这可如何是好?即便凌冲肯将实情告诉连明驰,但他却不肯当众说出真相,依旧没用,外人不会相信连明驰的话,凌冲是唯一的证人,必须由他亲自来说,可如今找不到他妹妹,凌冲便不会改口!

眼看着就要成事,却遇到了瓶颈,凌冲不是说安郡王一直带着他妹妹吗?人究竟被藏在哪儿?连明驰甚感头疼,入宫与众人商议起此事,众人皆无头绪。

想起贺临风的威胁之词,沐昭晴灵光一闪,不禁猜测着,“会不会是瑞王劫走了凌姑娘?那日他说他有法子,兴许他早就找到了人,是以才会说出那般笃定之言。”

“但他要你去求他,皇姐,他不可能这般好心,肯定有阴谋!”

她当然明白贺临风在打什么鬼主意,尽管她也不想去见贺临风,但如今已无退路,唯有冒险,“这是唯一的法子,就算危险也得去试试,否则明日大启就要我们交出凌冲和蓝茵。”

说着沐昭晴便起身想往外走,却被连明驰一把拉住,“不可!明摆着这是他的圈套,你不能去找他!”

“不然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因为颜面就眼睁睁的看着蓝茵被送入虎口?”

“身为你的未婚夫婿,我怎能让你冒险去求旁人?”要去也该是他才对,连明驰不愿让沐昭晴去涉险,也不会放弃妹妹,思量再三,他决定亲自去一趟瑞王府!

明知此路难行,他也要竭尽全力一试。

当瑞王府的总管带他来到厅堂时,贺临风正在把玩着一串金刚菩提,掀眸掠他一眼,眸间难掩失望,

“怎的是你?你可不是本王想见之人。”

想见他的女人?连明驰又怎会让瑞王有得逞的机会?“我不可能让昭晴来见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除非是他自己放弃,否则没人能逼他死心!放下菩提,贺临风端于上座,傲然斜视,“却不知怡郡王来此有何贵干?专程来与本王斗嘴?”

他可没这个闲工夫!懒得与他废话,连明驰开门见山,“凌冲的妹妹是你劫走的?”

贺临风不答反问,“你问这些做什么?即便人在本王这儿又如何?难不成你是来与本王讲条件?要换人就得拿出诚意来,你该晓得本王想要什么,若是想通了再来与本王交谈,否则少废话!”

这便算是默认了吧!就猜他又要趁火打劫,连明驰抬指恨嗤,“你拿旁的条件威胁我,顶多算是私怨,但此次的事关乎三国国运,岂可儿戏?

凌冲已然告诉我,大启的野心不止在燕国,即使你与我赌气,也不该拿大越做赌!一旦燕国与大启的战火被点燃,大越也休想安宁!你身为摄政王,不该为大越百姓着想吗?”

激将法?贺临风一眼看穿,不屑一顾,瞥眼冷哼,“少拿这些大义来说事儿,说到底你还是为你们燕国着想!”

“燕国是我的故国,我当然会为其着想,但我今日所言也是事实,我是否夸大其词,你心知肚明!”该说的,连明驰已然讲明,无谓再啰嗦,最后一次提醒道:

“在家国大事上赌气毫无意义,希望摄政王别再意气用事,置大局于不顾!”

“摄政”二字,连明驰咬得格外清晰,意在提醒他,身在其位,当需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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