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明驰送给昭晴的礼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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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得骂不得, 好言相劝也无济于事,连明驰甚感头痛,为今之计, 似乎只有一个法子,

“我还是尽快将她送回燕国吧!再待下去, 迟早会出事。”

昭晴摇头轻笑, 示意他饮些茶压压火气, “蓝茵那么聪慧, 她会乖乖听你的话?肯定会找借口留下。”

方才跟蓝茵说了那么多,他的确有些口渴,端起茶杯饮下半盏才又接着道:“可我不能就这么由着她,万一她越陷越深,被瑞王利用, 可就再难挽回。”

这个道理,昭晴自是懂得,实则她更在乎的是另一桩事,“你可有发觉,旭扬对蓝茵的态度不一般。”

“你说今日夹菜之事?”连明驰也瞧见了, 不过男人心大, 并未太在意, “他身为皇帝,对待外宾自是礼仪周全。”

在昭晴看来, 这可不仅仅是礼仪,“皇帝可没必要为谁夹菜, 你不了解旭扬,我是他的姐姐,很清楚他的性子,他这孩子打小沉默寡言,少年老成。登基后虎狼环伺,他一直忙于政务,从不会多看哪个女子一眼,

但自从蓝茵来了之后,他那黯淡的眸子里总算有了一丝光彩,我暗暗观察过,只要有蓝茵在的地方,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寻着她,估摸着对她有些好感。”

听了半晌,连明驰总算悟出她的意思,“你不会是想撮合他俩吧?”

点了点头,昭晴轻笑道:“若然她能发觉旭扬的好,兴许就会将瑞王抛诸脑后,左右这两个孩子的身份也算般配。”

“可蓝茵比皇上大一岁,似乎不大合适。”

一岁而已,并不妨碍,“找人先合一下八字,只要八字相合即可,年纪不是问题,两人都还小,先成婚再培养感情也无妨。”

对此连明驰倒是没意见,只担心妹妹的态度,“小蓝的性子你也瞧见了,现在她心里只有瑞王,只怕不会同意嫁给你弟弟。”

人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小蓝这样年纪小的姑娘,其实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兴许是被错觉所误导,得有人拉她一把,将她引向正途才好,

“事在人为嘛!别这么灰心,过几日皇上会去围场打猎,我请小蓝同行,尽量给他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指不定她会回心转意呢?”

既然昭晴有意促成二人,连明驰自然会站在她这边,支持她的决定,比起瑞王,建德帝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有沐昭晴劝慰,他这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又喝了会子茶,这才离宫回府。

正如昭晴所言,此事急不得,连明驰再怎么焦虑也无用,还是得静待佳机。

近来一直为妹妹之事奔走,他都没工夫做木雕,这两日终于得闲,连明驰加紧赶工,争取早些将东西做出来,也好送给长公主,聊表心意。

季青语许久不曾见他,便向下人打听他究竟在忙什么,得知忙着给长公主做木雕,心下顿酸,径直去往云画苑找他。

然而才到院门口就被侍卫周肃给拦下,“季姑娘,您不能进去!”

这云画苑她一向来去自如,未料今日竟会被挡路,季青语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吃酒了?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本姑娘也敢拦?”

就猜会被训,周肃也很无奈,“此乃王爷的主意,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季姑娘见谅。”

“怎么可能?”季青语才不相信明驰居然会拦她。

拗不过她的质问,周肃只好说出实话,“上回您突然过来,毁坏了王爷的弹弓,这会子王爷正在做木雕,担心您来打扰,这才禁止您入内,等王爷不做活时,您才可以进去。”

季青语一听这话羞愤交加,气得直跺脚,当即要求周肃进去传话,“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一定要进去!”

得罪王爷会挨训,得罪女人会耳根子不清净,权衡利弊后,周肃只得进去通禀,顺带卖惨,

“王爷,您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卑职,让季姑娘进来吧!若将她拦在外面,只怕卑职的耳朵该起茧子了,她肯定不会罢休,一直唠叨个不停!”

不仅周肃不得安宁,连明驰也无法静心做活儿,她肯定会要求周肃隔三差五就进来通禀一次,料得到后果,连明驰干脆收起木雕,放入盒中,待应付完季青语之后再继续。

如愿以偿的季青语一进门就探头探脑,瞧见桌边有木屑,明知故问,“明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一些小物件。”连明驰不愿细说,面上也无一丝笑意,只淡声问她有何要事。

早有准备的季青语将背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原是一只瓷罐,“这是我自个儿腌制的蜜饯,特地送来给你尝尝。”

这种东西姑娘家喜欢,他可没兴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出口的却是婉拒,“你该晓得我不喜酸食。”

“晓得啊!”所以她才为他改进了做法,“今年这个梅子有甜味儿,真的,你尝尝便知。”

然而连明驰并不肯接,容色始终淡如水,“我真的不喜吃蜜饯,就算勉强收下我也不会碰,到了还是给莹露吃了,到时候你又要说我糟践你的心意,还是拿回去吧!”道罢又一次问她还有什么事。

一番好意被拒绝,季青语垂头丧气地抱着瓷罐,面色恹恹,“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你做了驸马就不愿理我了吗?”

关键他跟她没话说啊!且他还忙着做木雕,想着赶工做出来,好送给长公主,自然也就无心在这儿与她闲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忙着给长公主做木雕啊?”说好了忍着不提的,奈何她一生气就浑忘了分寸,忍不住直白戳穿,心生攀比之意,“我也想要木雕,明哥哥你也给我做一个嘛!”

说起木雕,连明驰不是没给她做过,犹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冬日,她说要一个小鹿的木雕,念在是一家人的份儿上,他就帮她做了一个,结果她非说鹿的两只角高低不一,自个儿又偷偷拿刀去修,那些鹿角是镂空的,本就不经雕琢,她稍一使劲儿鹿角就断了,还哭着要他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雕过的东西他,只要他认为是成功的,就懒得再做第二次,便没依她,她就一直哭哭闹闹,最后还是季师父出马,又给她做了一个,她才罢休。

打那儿之后,连明驰就不愿再给她做木雕,花银子买可以,让他动手做,免谈!

“我的手艺还是季师父教的,你想要木雕,找你爹爹做去,我最近不得空。”

拒绝得如此干脆,都不顾忌她的感受吗?“为何你愿意给长公主做,却不愿给我做?我与你相处这么多年,难道还抵不过一个才认识两个月的姑娘?”

这能相提并论吗?连明驰不大明白她又在闹腾什么,“因为我与她有婚约,我送她东西天经地义,但我没义务给你做东西。”

一句话将她呛得无言以对,心梗至极,一气之下竟将瓷罐直接砸在地上,罐子就此碎裂,碎片溅落一地,蜜饯也滚落开来,干净的地面瞬时变得凌乱,还没等连明驰训她,她反倒委屈的哭着跑开了。

这丫头总是这般无理取闹,先前看她年纪小,忍忍也就罢了,而今都长大了,稍有不顺心就发脾气,实在惹人厌烦,若非看在季师父的份儿上,连明驰真的无法容忍,但又不好与她计较,想着下次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季师父提一提,让他好好管教这个女儿,否则以她现在的性子,只怕无人敢娶!

接连忙活了三四日,这木雕终于做好,原先都是放飞自我,随心所欲的雕刻,这次是要送人,压力甚大,是以连明驰一直紧绷着心弦,完工之际,他总算舒了口气,好在没人打扰,他自觉做得很满意,达到了预期,却不知沐昭晴会否喜欢。

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的反应,即便今日天阴,连明驰仍旧选择入宫。

到得钟秀宫才知长公主不在殿中,去了御花园。

反正闲来无事,他便去找人,逛了好一会儿,最终在水榭边看到一抹熟悉的蔷薇色身影。

九月的池塘只剩残荷枯枝,一身红衣的沐昭晴斜倚在水榭边的美人靠上,倒像是水墨画中滴落一抹朱砂,冷艳夺目。

周遭的一切美景似都失了颜色,只余她的身影,倒影在他眸光之中。

连明驰缓步近前,沐昭晴只顾发呆,并未察觉,直至宫人朝他行礼,她才回过神来,收回支着额的手臂,起身转向他,浅笑招呼着,

“昨儿个蓝茵还与我抱怨,说你几日未曾去看她,今日你就来了。”

上回两兄妹不欢而散,连明驰还以为她会记仇呢!“那个没良心的丫头还会念叨我?就不怕我训她?”

“终归是一家人,再怎么训她,她心里也清楚你是为她好,自不会与你计较。”

说话间,沐昭晴招呼他到桌边坐下,宫人已然备好茶果,识趣退却。

看他手中拿着一方盒子,昭晴心下了然,“你也在乎她的不是吗?还晓得带礼哄她。”

将盒子放于桌上,连明驰尴尬一笑,“这不是给小蓝的,送给你的。”

“给我的?”沐昭晴颇觉诧异,“无缘无故,为何送礼?”

“上次你不是送我一块玉佩吗?”捋了捋腰间的镂空雪花玉佩,连明驰的眼尾略上扬,温润的笑意彰显着他对此物的珍视,

“我一直佩戴于身,便想着也该送你些什么。”

当时感激于他的不离不弃,她才会赠之玉佩,并未想过索求什么,未料他竟放在了心上,“其实没必要这么客气。”

“不是客气,而是心意。”连明驰轻笑着纠正她的理解,四目相对间,他仿佛能清晰的嗅到秋风裹来的桂香,周遭的气息淡而甜,一如她的浅笑,盈盈莞莞,定住了他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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