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郁之,不可开佛的玩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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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凉迷迷糊糊的醒来,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清醒,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蔷薇香,她有些恍惚。

昨天,她好像不知不觉睡着了,他什么时候走的,一夜没回来吗?

起身,一身舒爽,她愣了片刻,才去梳洗。

每走一步,都带动了一阵锁链声响。

苏安凉叹了口气,只当作没听见。

悉悉率率一阵后,苏安凉也算是有了精神,这才仔细观察了这间房。

是按她喜好来的,很简单,温柔的感觉,少了不少他房间的冷硬。

似乎有独特的采光系统,相比于深夜的伸手不见五指,白天里,竟然像是有阳光真实落下一般,晒在皮肤上,竟也暖暖的。

苏安凉抬首,深深的呼吸,嗅着空气里独有的蔷薇香。

突然,她发现一侧的桌子上,放着很多她过去常看的书,不过这些都是几年前常看的了,后来司爷爷过世,她从前喜好的书就再没看过。

缓步上前,苏安凉拿出其中一本——《心经》。

其实,苏安凉并不信佛,因为司爷爷说,这是郁之最喜欢看的书,所以她才会去看去学。

可是,她没有大智慧,看不懂也学不会,更无法参个透彻。

《心经》加之题目不过二百六十八个字,可她看的书,却足足有四百多页,密密麻麻的解析和理解,让她当时看的费劲又艰难。

因为每个佛学者,他们都对它有不同的解译,不同的理解。

大抵,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自己的道。

或对这真理世界,亦或是世俗世界,他们都在努力的去参透。

而她,只为靠近郁之。

可郁之,从来只看那短短文字,反反复复的看,像是看不够一样。

可司爷爷说,他不信佛,完全不信。

那他,到底在看什么……

苏安凉想的出神,指尖无意的翻看着,突然在书册的边角看到了一个特殊的符号,没规则的小符号,若不仔细看,一般人都不会发现。

可她却认得,这是她之前和司爷爷做游戏的时候,画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印记。

司爷爷难道有什么……

想到这里,苏安凉习惯性的摸索着,看是否有什么藏在其中,直到在的尾页里,发现了一点点不同。

犹豫了下,苏安凉直接撕开,从里面掉出了一张小小的纸片。

苏安凉指尖顿了一下,才缓缓打开。

……

丫头,爷爷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现这封信,可我还是希望这一天可以早一点。

这本书,是你喜欢的,想来那孩子一定会很宝贵的存放。

他是个聪慧的孩子,一定会知道爷爷会给你留下了不少信息,爷爷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只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可以将它们一一发现。

爷爷知道,你有一颗玲珑心,很多事你只是不问,可不代表不知。

可爷爷能告诉你的有限,爷爷希望你自己去发现。

十二岁那年,那孩子被爷爷带出郁家,可真实的情况,鲜少有人知道。

那年,他和死神拉锯了一百四十七天,每一天都濒临死亡极限。

每天平均两次病危通知,最多的一次,他一天里收到了七次。

那个时候,爷爷一度以为他撑不下去了,因为他所要承受的治疗就足以让常人致命。

可他活着,因为你。

爷爷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希望你会因此改变你的想法和方向,只是想将他对你的执念通过爷爷这个旁人的角度告诉你。

在他垂死挣扎的时候,他念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名字——苏安凉。

也许有不可逆转的事让他变得面目全非,可他对你,从来都是爱和温柔的。

爷爷曾怀疑他不懂情爱,否认他对你的爱,以为对你不过是执念罢了,可爷爷错了。

他爱你,从懵懂年岁开始。

或许司家孩子命里都带着偏执,执念入骨,让他们总受着磨难。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所隐藏的事,请你予他慈悲。

因为他从地狱来,都是为你。

……

“啪——”

苏安凉的眼泪落在纸上,指尖摩挲着上边的字迹,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那么顺着脸颊流。

“爷爷,您果然是郁之的亲外公,和教出的人一样卑鄙!”

“他明明比我更卑鄙。”

门开的瞬间,郁之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苏安凉赶紧擦了眼泪,把信纸夹在了书里,深深的呼吸,试图将因为心疼难受颤栗的神经抚顺。

“你哭了?因为他?”

见她哭了,郁之瞬间阴沉下来,视线落在了她面前的书上。

苏安凉不敢看他,假装无意的翻着书:“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爷爷教我的时候,有些难过。”

“没什么好难过的,他走了,还有我。”

“我知道……”

苏安凉撕裂的心脏,似乎因为他这平静的一句话,突然开始缓慢的愈合。

郁之缓步走到她背后,手越过她的肩头,修长的指尖夹住书页翻看了几页:“老头子说你很喜欢这本书,我就留下了,不过它的注解和延伸佛学太复杂难懂,你这道行,再看五年也不懂。”

“爷爷说你喜欢看它……”

“不是喜欢。”

郁之突然躬身,手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双目痴缠着轻言呢喃。“每当念它的时候,我就会发愿忏悔,试图让佛知我心愿,让我彻底拥有你。可我许愿千千万,祂未听到,亦或不允。佛言淫邪皆欲,不可触,可我对你,爱恨嗔怨皆是欲。苏安凉,你对我,是极恶极重的

孽障。我学佛不入佛,知佛渡不过,全因你。”

“九哥……”

苏安凉愣愣的看着他,总觉得他此刻轻柔飘渺的话音,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靡靡蛊惑,让她一时无法开口。

郁之轻笑,深色的瞳孔里都染上了致命罂粟:“佛言:爱欲莫甚於色,色之为欲,赖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无能为道者矣。”

“什、什么……”

苏安凉舌尖有点打结,她看的佛学书籍很少,可郁之几乎将司老爷子所珍藏的所有孤本佛学全看,这突然说了这么一段,还用这么若有若无的暧昧语气,苏安凉无端觉得有些危险。

“佛言: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味,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若不断淫,必落魔道。”

郁之吻住她的唇,笑声弥漫在她耳侧,他道:“苏安凉,我已入魔,愿更深更远更无边无际,更无岸可靠,祂就算有心,大抵也不能制止我想爱你的心。”苏安凉纵然再不懂佛法篇章,也从他的言语里找到了重点,她羞恼的怒道:“郁之!不可开佛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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