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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程漠惹了秦芳川不高兴。

秦芳川又蹲回去继续磨他的小药臼,程漠在他身边弯下身子,道:“我有事想要找你师兄。”

秦芳川道:“不知道,这几天整日里不知他忙些什麽。”说完,秦芳川抬头看向程漠,“怎麽?城里出事了?”

程漠看他神s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秦芳川手里小药杵使劲按下去,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程漠略一犹豫,道:“崆峒掌门林须忘的大弟子在金陵城内被人所害,我怀疑是舒长华手下人做的。”

秦芳川微微皱了眉,仍是道:“我不知道。”

程漠也不知他话里真假,直起身子,道:“那我去找舒长华。”

秦芳川抬起头来看他,“你是不是在怀疑师兄?”

程漠道:“如果他愿意亲自告诉我,我会相信他。”

出来时,天sè已经快暗了,程漠站在街头,思索著该到什麽地方去找舒长华。

他有些後悔,也许一开始就该让武林盟的弟子盯著舒长华的动静,那麽此时自己就已经能知道答案了。

正有些茫然,程漠忽然忆起了一个地方,心里一动,转身往程府走去。

直到天sè全黑,程漠才换了件暗sè的衣服出来,他打算再去一次画香苑。

这次与上一次有所不同,程漠并不打算惊动旁人,他寻暗巷到了秦淮河边。此时正是秦淮河最为繁华的时刻,灯影浮动,脂粉飘香,河面上漂浮著华丽的画舫,入耳尽是清动的琴曲和女子动人心弦的歌声。

河心处飘荡著最大最豔丽的那艘画舫,就是画香苑的画舫。

程漠没有招岸边的木舟,而是在灯火不及的暗处,运起内力借力轻踏,第一个起落踩在水上,翻身跃起,第二个起落踏在离岸不远一艘木船上。

那木船上船夫只觉得船身一颤,便看著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失了踪迹。

程漠从人迹罕至的暗处翻身上了船舷,接著船舱里欢歌笑语的掩盖,循著无人之处,攀著木棱上了船舱顶上。

船舱顶部如同普通房屋般覆了一层灰瓦,揭开瓦片,便能看得到船舱二楼房间以及一楼大厅内的景象。

程漠本是打算沿著屋顶一一查看二楼各个房间,方才翻看了两间,忽然听到前方甲板上传来喧闹之声。

程漠匍匐下来,仔细听那声响,却听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高呼:“孙慕秋!你给我出来!”

那声音有几分耳熟,然而孙慕秋这个名字,程漠更是熟悉。

孙慕秋是百龙门少门主,他与他爹孙从一道,此行是来金陵给程肃贺寿的。

孙慕秋身为武林世家子弟,来了金陵造访这金陵第一的ji舫,没什麽好奇怪的,然而使程漠感到诧异的却是那喊话之人,听声音赫然便是子霄的师侄清虚。

程漠於是攀著瓦脊,轻轻跃到了画舫前端去,从此处低下头便能见到站在甲板上喊话的清虚。

小道士依然身著那身蓝白道袍,清秀白皙的脸被灯光映得通红,双眼里满是怒气。

程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静观其变。

片刻後,便见著孙慕秋怀里搂个姑娘,站在船舱门口,对清虚笑道:“清虚道兄找在下何事?有话不如进来再说。”

清虚怒道:“混帐!出家人怎可进这种wū秽之地?!”

画香苑那位风韵犹存的美人老板本来叫住了舫中打手,只在一边看热闹,此时听清虚这麽说,顿时不乐意了,道:“我画香苑打开门做生意,怎麽成了wū秽之地了?这位小道长,莫要张著嘴瞎说,wū不wū秽,你自己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清虚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顿时声音也有些发虚了,退後一步喝道:“孙慕秋你自己滚出来!”

孙慕秋却是死皮赖脸笑著说:“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

程漠蹲在房顶,有些犹豫。听他们争吵,似乎并不是太大的恩怨,两个年轻人,也许吵吵闹闹也就过了;可同时程漠又有些担心,一旦两人闹得大了,这都是程家的客人,留个烂摊子始终得自己出来收拾。

程漠正想要去劝清虚先随自己离开,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便见到孙慕秋不知怎麽朝前摔去,pì股朝天趴在了清虚面前。

程漠愕然转头,另一边屋顶上,端正站著一个男人,正是一身白sè道袍的子霄。夜风过时,衣衫随风晃动,竟也是悄无声息的。

☆、二十二章

程漠站起身来,“子霄?你何时到的?”

子霄低头看向底下甲板,正见著清虚抓著孙慕秋的衣领将他拖起来。子霄道:“跟著清虚到的。”

程漠微微有些吃惊,子霄若是跟著清虚来的,那应该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自己却是全然不觉。

程漠忍不住试探问道:“你早已见到我了。”

子霄目光在程漠身上一晃而过,轻飘飘毫不著力。

程漠顿时有些好笑又有些不服气,他武功是不如子霄,却也不甘心被这麽轻看。

而此时清虚已经拖著孙慕秋跳下了停在画舫旁边的小船。孙慕秋抬手反抗,可是身手比起清虚来差了不少,挣动一下没有挣脱。小船激烈晃动起来。

程漠看清虚下手似乎极有分寸,放下心来,转头看子霄也正看著清虚与孙慕秋两人。

程漠突然出手,骤然朝子霄方向袭去。

子霄身体一侧,轻巧躲过程漠扣向他肩膀的右手,然後迅速往後退去。船舱屋檐范围不大,退至边缘时,子霄一脚在瓦缘轻点,身体腾空而起。

程漠朝他追了过去。

子霄在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身,往前奔去。

两人在秦淮河上追逐,翩若惊鸿,不时掠过水面,带起阵阵涟漪。许多船夫只觉得一阵厉风刮过,便是会武功之人,也只能看得清一黑一白两抹身影。

程漠始终无法追上子霄,只隔了那麽一些距离,伸手出去却触不到子霄的衣摆。

两人逐渐距离灯影摇晃的画舫远了,周围人声渐少,那秦淮的喧闹仿佛都离得远了,朦朦胧胧晕开一层雾气。

子霄窜至一个拱桥之下,身影消失在桥dong之中。

程漠追上去,被人抓住一只手臂截了下来。

程漠早已有了准备,抬腿朝著身前踢去。却不料抬高的那条腿被人一掌拍在膝盖上,同时那只手一翻托住他膝弯,将他掀翻。

脚下摇晃起来,程漠这才注意到,两人是在桥dong下一艘无主的小木舟之上,随著两人jiao手,木舟摇摇晃晃。

程漠趴伏在船舷之上,子霄手上长剑带著剑鞘,压制在他颈後,不让他起身。

子霄没有说话,也不放手。

程漠明白,他在等著自己认输。

程漠坦然笑笑,道:“我输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子霄依然不语。

程漠尝试著起身,发现子霄并没有放松力气。程漠正觉得奇怪,忽然子霄一只手放在了程漠臀上。

隔著布料,程漠也能感觉出那只手上的力道和温度。程漠的心突然激烈跳动起来,他抓住船缘的双手不由自主使了些力道。

接著便感觉到子霄将他衣摆掀起,一手将他长裤褪了下来。

挺翘双臀bào露在夜晚寒冷空气中的那一瞬间,程漠觉得自己身上汗毛竖了起来。

子霄手伸到程漠两腿之间,手掌搭在程漠腿内侧,让他将两条腿分开。直到两腿不能分得更开,子霄手掌依然在用力。

程漠喘息著摇摇头,“不行了。”

子霄这才罢手,手心轻轻抚著程漠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那处皮肤非常柔滑细致,仿佛初生婴孩一般,同时亦是非常敏感之处,程漠分开的双腿忍不住阵阵颤抖。

子霄手掌滑到程漠腿g处,擦过他腿间双囊,程漠呼吸急促,下体难以抑制挺立起来。

子霄的剑依然压在程漠肩上,压得很用力,程漠只要一转头,脸颊就能触到冰冷的剑鞘,这与下身火热柔韧的抚形成巨大的反差,这完全不同的两重滋味使得程漠情yu高涨,双颊变得红润,呼吸间也尽是灼热气息。

後x有些空虚,x口皱褶在寒冷空气下忍不住紧缩,挺立的yang物也无人碰触。双腿张开到了极限,腿内侧的肌r绷得发著痛。

程漠却依然兴奋不已,全身紧绷著,等待著与子霄的完全结合。

☆、二十三章

子霄握惯了剑的手心其实是有些chu糙的,也正是因为这种chu糙,与程漠大腿内侧最细嫩的肌肤相触,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

程漠身体忍不住往下滑,却又被绷紧的双腿所限制,他希望子霄能快些,不要让快感变成了煎熬。

然而子霄仍是不急不缓的,甚至也不发出一点声音,程漠都有些怀疑子霄是不是走神了。

程漠微微翘起了臀,往後轻轻撞去,他赤裸的臀部碰到了子霄的腿上。做这个动作时,程漠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若是能看到,定是红得几乎滴血的模样。紧接著,子霄收了手,在他臀上拍了一下。

“啪”一声脆响,船跟著晃了晃。

一g手指c入了程漠後x,圆润的指尖搔刮他柔嫩的内壁,程漠身体轻轻打著颤。

无论有过多少次,程漠的後x都如同最初那般的紧窒,却又极有弹x,能轻易包容下子霄的手指。当子霄屈起指节时,程漠的後x也跟随著扩张,程漠嘴里发出一声细碎的呻l。

子霄耐心用手指开拓著程漠後x,由一g手指缓慢增加到三g手指,指腹在程漠肠壁上轻压,等触到他敏感处时,便重重按下去不放开。

程漠惊喘著,扭动身体想要躲开,连续不断袭来的快感太过可怕,他自己也忍受不住了。然而那柄剑仍是压在他颈後,丝毫不肯退开,程漠的挣扎都被压制住,毫无反抗的余地。

忽然,子霄手腕一翻,长剑在他手上请转,绕到了程漠颈前,重重往後一勒,bi得程漠挺直了身体往後靠去。同时,子霄手指从程漠体内抽出,将自己yang物c了进去。

第一下便c到了最深处。

程漠被撞得往前扑去,咽喉卡在子霄剑鞘上,呛咳起来,扶住船舷的双手只能改而抓住子霄剑鞘,避免被紧勒的窒息感。

子霄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撞击,如同他所习惯的那样。

程漠无力仰著头,张开嘴大口呼吸著,头顶是漆黑的桥dong,然而朝远处看去,秦淮河上灯影轻摇慢晃,倒映在河水上,波光粼粼碎碎。

子霄从不爱在jiao合时说话,甚至连急促的呼吸也很少听闻。若是面对面便罢了,此时背对著子霄,程漠不知为何有些慌an,他想要听到子霄的声音,於是唤道:“子霄。”

子霄并未回答,抽c却没有停止。

程漠又唤了一声:“子霄?”

片刻沈默後,子霄终是应了一声:“嗯?”

程漠道:“子霄,啊……叫我名字……”

子霄手上的剑陡然间勒得更紧,程漠被bi得几乎窒息时,听到子霄平淡的声音唤道:“程漠。”

程漠呛咳著,後x将子霄夹得更紧。

子霄将剑稍稍松开,道:“没什麽好怀疑的。”

程漠有些愕然,侧过头来,却看不到子霄身影。

子霄一只手忽然上了程漠的脸,捏住他下颌将他头扳过来,咬在他chun上。

深吻之後,子霄放开手,继续开始抽动下身。

小船又激烈摇晃起来,水面涟漪层层渐远,直到那波光粼粼的灯影之下,方才消失无踪。

☆、二十四章

及至夜深,画舫上的喧闹都逐渐沈寂下来,只余下几盏孤灯,随著画舫在河面上轻摇也缓缓晃动。

程漠倚在子霄x口,仍是呼吸急促。他伸手想要提起裤子,才发现就连双臂也酸软无力。

双腿因为分开久了,有些闭合不拢。程漠忍不住伸手去揉,却觉得腿g处一阵撕裂的疼痛,正是被子霄强行分开双腿造成的伤口。

程漠仰起头,看见子霄闭著双目,他坐在船心,背却是挺得笔直。

程漠忽然伸手,扯下了子霄头上发簪。那一丝不an的发髻散了开来,一头柔顺长发搭落子霄肩头。

子霄终於睁了眼,低头看程漠。

本是同样的眉眼,在散落长发遮盖下,竟然添了几分从未曾见过的柔情。

程漠一时间有些晃神,只觉得x口那颗心脏猛烈跳动起来,看著子霄出了神。

子霄伸手从他手上抽回自己发簪,抬手至脑後gan净利落束回了长发,於是落在程漠眼里的,依然是那个淡漠的子霄。

程漠看著他发怔,不知自己是梦是醒。

子霄一只手从程漠腋下穿过,托著他x口扶起他身体,帮他将裤子穿好。

程漠起身,将自己衣物整理好,道:“再过一日,就是我爹寿宴了。”

子霄点点头。

程漠继续道:“我今天就会回去别院住。”

子霄伸手,扳过程漠肩膀。两人面对面时,程漠有些愕然,子霄忽然低下头来,吻住程漠的chun。

程漠心里一阵悸动,立即抬手抱住子霄肩膀,张开嘴与他深吻。

等那一吻结束,程漠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靠在了子霄身上,两条腿下意识磨著他的腿,顿时满脸通红,往後退去。

便是退这一步,程漠在船舷上绊了一下,整个人栽到了河水里。

子霄站在船上,低头看著程漠踩著水浮出水面,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却并没有伸手来拉他,而是淡淡道:“那我回去了。”

程漠无奈又有些好笑,在水中点头应道:“好。”

子霄走後,程漠才慢悠悠攀上木舟,他朝著画香苑的那条画舫看去,见到船舱已经黯淡下去,只余下甲板上挂著两盏孤灯未灭。

程漠心知,就算舒长华今晚在床上,怕也已经惊动他了。

程漠拧了拧衣摆的水,起身离开。

回到家里,程漠洗了个澡,睡不了多少时间便要起床。他没有时间再去找舒长华,一大早就回了程家别院。

走到前院,远远听到苏晴的笑声,程漠就避开了,他去见了程肃,然後便去了要布置宴席的後院。

苏晴本在等著程漠回来。这几天她与身边几个小姑娘相处得不错,有心想要告诉给程漠哪位姑娘喜欢什麽哪位姑娘x格如何,让程漠自己掂量一下。

却不料一早上都没见到程漠。

苏晴其实最属意的,是自己的表妹,那女孩自yòu便讨苏晴喜爱。然而苏晴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最是勉强不得,若有机会,还是先让他们接触了再说。

苏晴正要去哄小女儿吃饭,忽然见从山庄大门方向走来一个人,看打扮是个少年书生,头发束得gangan净净覆在发冠之中,穿著一身青sè儒生的衣衫,正朝里面走来。

待走得近了,苏晴看清那小书生容貌,顿时有些吃惊。

☆、二十五章

男生女相的少年人苏晴见过不少,可是这般标致俊秀的,苏晴却是第一次见到。

若不是看那人颈间喉结明显,身形也不似女子jiao小,苏晴倒要以为这是哪家女扮男装的姑娘家了。

苏晴走上前去,问道:“请问公子是哪里的客人?”

小书生目光落在苏晴脸上,应道:“我是浣星楼的人。”

苏晴微微一怔,浣星楼是个小帮派,亦正亦邪,并未入过武林盟,也与程家向来没有来往。

苏晴一时间有些拿不稳,想问面前这书生有没有程家的请柬,话未出口,听得那书生道:“我是专程来拜访程漠程盟主的。”

苏晴听他这麽说,忆起程漠这些日子在外似乎是结jiao了一些身份不清不楚的人,只以为面前人是程漠在外结jiao的朋友,於是也释然了,稍一犹豫,招手换了个小厮,让他带人去後院找程漠。

程漠正在守著家里仆役将宴席的圆桌和凳子摆好,因为是寿宴,墙上贴了个红sè的“寿”字。

程漠仰头看那字是否贴周正了,程海和程洋没见过家里摆出这麽大排场,笑著嬉闹起来,两个人在桌椅之间追逐。

程洋跑前面,被凳脚绊了一下,扑倒在地。抬起头来,眼里包满了泪水。

程海在他身边站住,愣愣不知道该怎麽办。

程漠立即上前来,将程洋抱了起来,坐在桌边将他放在自己腿上。

程海靠过来,小声道:“大哥。”

程漠挽起程洋裤脚,见他膝盖只是磨破了皮,并不是伤得还厉害,於是道:“没事,小心些,别在这里玩闹了。”

程海点点头,“嗯。”

程漠抱著程洋站起来,要将他放下去时,程洋回身双手抱住程漠肩膀,将脸贴在程漠脸上,n声n气叫道:“哥哥。”

程漠忍不住轻笑一声,拍拍程洋的背,道:“小洋乖,跟二哥去玩,大哥要做事。”

他将程洋放在地上,再起身时,便见到一身书生装扮的秦芳川站住院门口正看著他们。

程漠从未见过如此打扮的秦芳川,撕下了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那样的容貌反而显得有些不真实了。

程漠发愣时,程洋和程海拉他裤子,“大哥?”

程漠低下头,连忙哄两个弟弟道:“大哥有客人,你们先出去玩。”

领路的小厮上前来,对程漠道:“大少爷,这位客人说专程来找你的。”

程漠应道:“我知道了。”又吩咐那小厮将二少爷和三少爷带出去,然後才上前来,“你怎麽来了?”

秦芳川道:“不能来麽?”

程漠连忙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担心被人知道你身份,给你惹来麻烦。”

秦芳川混迹江湖这些年,没少得罪人,就是受了他恩惠的,也被他言语上得罪过。

秦芳川漫不经心,显然不放在心上。

程漠问他:“你进来可曾遇见过我家里人?”

秦芳川道:“只遇见过一个程夫人。”

程漠道:“那是我继母。”

秦芳川道:“那刚才那两个孩子是你弟弟?”

说起两个弟弟,程漠不由微微笑道:“是啊。”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少女从院门处探出头来,“程漠在这里麽?”

程漠与秦芳川同时转头看去,见那少女十八、九岁模样,容貌俏丽,见到程漠便露出笑容来,“我表姐让我来看看,有没有什麽可以帮忙的。”

这姑娘程漠其实见过,本来一时间没想起来,听她提到表姐,猛然间忆起这是苏晴的表妹,名叫韩巧芸。

程漠道:“多谢巧芸妹妹,这里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不必麻烦了。”

韩巧芸显然不在意,径直走进来道:“没什麽事,那我就留著陪程大哥说话解解闷也好。”

程漠推拒不及,韩巧芸朝程漠走了过来。站在程漠身边时,才仔细打量了秦芳川,稍有些愕然,问道:“这位是?”

秦芳川冷冷看著韩巧芸,手指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程漠动作极快按住了秦芳川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後,道:“这是我朋友,他有些不舒服,我先送他回房间里歇会儿。”

韩巧芸仍是惊讶道:“怎麽了?”

程漠道:“没什麽大碍,不必担心。”

说完,程漠拉著秦芳川往自己独住的小别院走去。

☆、二十六章

程家山庄宽阔,从後院大厅往程漠住的小院,很有一段距离。

程漠没有丫鬟服侍,只有个使唤的小厮,被他打发去了前面帮忙。秦芳川进来时,抬头四处看了看,“你的房间?”

程漠点头应是,然後道:“既然你说是我的客人,今晚便住在这里吧。”

秦芳川看向程漠:“那你呢?”

程漠道:“今晚恐怕我是没时间休息了,你不必管我。”

秦芳川微微有些失望,随即又问道:“那女人是什麽人?”

程漠无奈叹道:“那是我苏姨的表妹。”

秦芳川道:“那岂不是你长辈?怎麽不分n常,毫不知耻?”

程漠道:“话不能这麽说……”

秦芳川冷了脸sè,“那怎麽说?难道你也想去陪著她说说话?”

程漠颇有些无奈,看秦芳川板著脸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芳川的发冠偏到一边,露出下面高高束起来的白发,怔怔的脸有些泛红。

程漠道:“人家姑娘有什麽想法怪不得人家,我自己不能接受,早早让她知道了就好,不要去为难她。”

秦芳川道:“我没有为难她。”

秦芳川穿起这身书生衣服,看在程漠眼里竟有些楚楚可怜,於是道:“嗯,我知道。”

说完,程漠抬手,将他头上发冠整理好,将那些白发全部掩盖住。

秦芳川抬起手来,正碰到程漠的手指,於是反手抓住了程漠的手。

程漠道:“你自己休息一会让,我还有事要做。”

秦芳川道:“我不休息。”

程漠本想问他想要做什麽,秦芳川突然凑上前来,吻住程漠的嘴。

程漠往後退去,却被秦芳川死死握住一只手不放。程漠只好由著他,一手搂著他腰,任由秦芳川柔软的chun紧贴著自己,轻启牙关让他将舌探了过来。

这个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程漠忽然忆起一件事,“这两天你有没有见过你师兄?”

秦芳川瞬间变了脸sè,怒道:“没见过。”

程漠见他生气,连忙道:“我有正事要找他。”

秦芳川似乎也猜出了程漠为何要找舒长华,缓和了语气道:“我真不知道。”

程漠见状也不再问,道:“那我先出去了。”

秦芳川退到床边坐下,双手放在两侧,坐得端端正正。

程漠关门出去时,抬头看著秦芳川,轻笑道:“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饭来。”

秦芳川冷淡应道:“嗯。”

程漠关上门又回到後院,那位巧芸姑娘已经离开了,程漠松一口气,指挥著仆人继续收拾宴会场地。

程漠忙过了午饭时间,没来得及吃饭。眼看著饭菜冷了,程漠让丫鬟端下去,给他送了些点心来。

秦芳川来时,见程漠身边桌子摆著一盘桂花糕,却一个都没动过。秦芳川走上前来,拿起一个桂花糕送到程漠嘴边,道:“张嘴。”

程漠一怔,张开嘴让秦芳川把桂花糕给他喂进了嘴里。

这一幕恰好被刚到後院的苏晴看在嘴里。

苏晴著实愣了一下,也许是女子对此天x敏感,他看那个秀美的少年人虽然没什麽表情,可是眉梢眼角仿佛都带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苏晴是过来人,自己年轻时也曾别扭过,却又那麽真切地喜欢著一个人。

苏晴不知怎麽突然头皮一阵发麻,算起来程漠年龄也不算小了,若不是因为他身负武林盟主之位,恐怕是早已经娶妻生子了。

拖到了现在,他却仍是不上心。这几天程漠一直在躲著自己,苏晴也是感觉出来了。

那麽多的姑娘,他一个都看不上眼,难不成他与这个少年书生……虽说过去没有听说程漠有断袖之癖,只是这书生容貌如此俊美,不输外面任何一个女子,若说是存了心要勾引程漠,程漠受他蛊惑也不是不可能。

苏晴越想越是心惊,想要上前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觉得还是不妥,思虑过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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