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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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是齐阳,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压根不能说出去,既然齐浩已经许诺会上报,那就这样吧。

我想起瘸子以前对姥姥的维护,也就点头同意了。

赵家老二失望的说:“这样啊,那这可怎么办?”

“我去吧。”我走到院子里,说。

赵家老二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来?你懂啥呀?”

姥姥瞪我一眼,也说:“你懂啥,快进去歇着,还嫌自己的事不够多,是不是?”

我抿chún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的说:“我跟着瘸子长大,那些事情都懂,而且我还跟齐阳学过一段时间,让我去,比你们找个二流子道士要qiáng。”

瘸子以前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受过赵老爷子的恩,所以那次对他的死,才会反应那么大。

现在他没办法亲自送赵老爷子,那就我来。

而且,我现在的确是比二流子道士要qiáng一点。

赵家老二犹豫了片刻,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他走后,姥姥把我拉进屋里,从炉子上把煨好的jī汤递给我,埋怨说:“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找事呢,要是中间出了错,该怎么办?”

我说:“不可能出错,赵老爷子魂魄已经散了,能出啥错呢?”

姥姥听着脸sè一白。最后没说啥。

我本来以为瘸子死了,齐阳跑了,姥姥肯定会大骂我一顿,然后躲的远远的,可谁知道她竟然一反常态的对我很好。

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的jī蛋和腊rou都做来给我吃,唯一的老母jī,也杀了我炖汤喝。

闻着香味,看着那碗撒着翠绿葱花的jī汤,我终于忍不住问:“姥,你咋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别人,说:“我前几天梦见我女儿了,她怨我,怨我对你不好。”

我默默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啥。

“可是她也不想想,要是她还活着,我能对你差了?她知道为了你拼掉一条命,怎么就不知道为了她这个可怜的老娘留下条命来?”姥姥红着眼睛,哭着说。

“唉,也算了,我恨了你这么多年,现在弄得她在地下都不安心,也没啥意思。你好好的养着,等到处理好瘸子的事情,你就跟我搬回去,我已经跟齐浩说好了,你初中高中都去县城里上。”她擦着眼泪说。

“不行,我不去县城,我要守在这里,再说了,我就算是去县城,也不再受齐家的恩惠。”我倔qiáng的说。

姥姥在我身上拍了一巴掌,说:“你懂啥,这是齐家欠你的,谁让齐阳把瘸子杀了,这是齐浩应该做的。”

我别过头,jī汤也不想喝了,“我不去,就是不去,我要守在这里,瘸子跟我说过,让我守着,而且我要在这里等齐阳,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你咋这么傻?瘸子已经死了,你守在这里有啥用?难道你不过自己的日子了?”她生气的说。

我不想跟她争吵。现在也没有吵架的力气,直接蒙上被子,不再理她。

她在床边站了一会,想要把我的被子掀开,我死死地攥着。

最后,她叹口气,妥协了,“行,你不愿意去县城那就不去,但是搬回去跟我一起住吧,我也能照顾你。”

我摇头,说:“不回去,这就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的。”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你自己还不大点,又带着个拖油瓶,你怎么活着?”姥姥气急败坏的说。

我忍着眼泪,“我能活,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活下去。”

既然瘸子不能看着我长大,那我就在我们的家长大,我要让他知道,我过得好好的。

姥姥瞪着我。捂着xiōng口。

门帘突然被掀开,齐浩进来,红着眼睛说:“丫头,你不跟我去县城也行,你想住在这里也行,以后我每个星期都给你送东西过来。”

我摇头,闷声说:“我不要你的东西。”

他抓着我的手,话语里带着祈求,道:“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恨我哥,说实话,我心里也埋怨他,可就冲你叫我叔,我就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没说话。

他又说:“你仔细想想,你带着虎子,日子得过成啥样?”

我看着他,他说的没错。

“你知道那天把齐阳救走的人是谁么?”我问他,我突然想通了,他跟齐阳是一家人。

现在齐阳跑了,就算是暂时不联系他,但是以后一定会回家的。

齐浩,可以是我找到齐阳的一条路。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不过,我哥在外面闯荡多年,他的很多朋友,我都不认识。”他摇头说。

我点点头,“行,叔,那以后就多谢你了,你现在对我的好,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报答你。”

齐浩苦笑着摇头,“不用,不用,你能让我照顾你,我良心上也好受点,其实是你在帮我。”

赵老爷子要比瘸子早下葬一天,在去他的葬礼前天晚上,我跪在瘸子的棺材前,一边给他烧纸,一边念叨:“瘸子,我明天就要去给赵老爷子主持丧礼,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

“我是真的挺没出息的,以前跟着你,也不知道学学。现在好了,说了大话,圆不回来可就丢脸了。”我苦笑着。

“你这次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刚要给你填土你就醒过来呀?我跟你说,你到时候要醒就赶紧醒,使点劲敲棺材,我好像有点后遗症,自从上次用完招魂幡以后,耳朵就有点不好使。”

“我教你。”韩正寰蹲到我旁边,沉声说。

我动作一顿,往四周看看,确定姥姥和齐浩没在,这才敢跟他说话,“你怎么来了?你好点了没有?”

他伸手摸摸我的头,道:“好多了,你不是想要主持丧礼么,我教你。”

我惊讶的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天他露的那手,心里一动,问他:“你会道法?”

“会,我生前也是道士。”他淡淡的说。

“道士?那你怎么死在这里来了?”我好奇的问他。

他坐在我旁边,咳嗽着说:“被jiān人蒙骗,命丧于此。”

“哦,那你可以教我吗?教我那天你用的那招?”我期待的问他。

要是搁以前,我绝对问不出这句话,会觉得难为情。

那天他用的那招实在是太震撼了,轻而易举的就把齐阳打伤。

他揽着我的肩,在我额头上亲了下,说:“当然。”

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老实点,瘸子在看着呢。”

这一下本也没用力,结果他竟然被我打的歪到了一边,捂着xiōng口,看起来挺难受的模样。

“你怎么了?”我急忙过去扶他。

他喘息着说:“没事,只是xiōng口有些闷。”

我qiáng忍着han冷,扶着他,给他顺气,他今天身上可真是冷啊。

“你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我试探的问。

他点头,道:“嗯,不过无碍,过个三四天也就没事了。”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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