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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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相互搀扶着,往村子里走。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那院子,心里除了害怕之外,也有点火气。

多少年了,我就没被吓成这样过,真当我是软柿子吗?

老子就算是软柿子,你要是敢捏我,我也要溅你一身的烂柿子汁。

想到这里,我立马往家里跑,一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人看我,更是觉得指不定那个犄角旮旯就蹲着个人,拿着照相机偷拍我。

想到那些照片,我都佩服那个人的定力,他肯定是看不见韩正寰,特么偷拍我的时候,看见我在空中飘,居然没被吓到。

回到家里,我直接奔向房间,背上包,把桃印和桃木钉揣到怀里,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姥姥站在院子里,死死地盯着门口。

“姥,你在这里干啥呢?”我赶忙过去,扶着她。

她脸sè凝重的看我一眼,抓着我的手说:“我跟你一起过去。”

“姥,你别去了,这事太他妈的邪门,老子差点被人弄到井里去,你去了,我没工夫照顾你。”我又怕又急,真怕姥姥给我添乱。

姥姥伸手在我头上拍了下,横我一眼,“你是谁老子?会不会好好说话?别跟齐浩他们那帮老爷们学。”

我摸摸头,压下心中的着急,好言好语的说:“行,我不学,你好好的留在家里,这事真的很邪门。”

姥姥拄着拐杖往前走,没好气的说:“别忘了,我也是道士,当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做鬼飘着,没投胎呢,赶紧走,别耽搁。”

对,我怎么忘了这茬,姥姥也是道士。

“哎,好,姥,你慢点,等我一下。”我笑着追上去,第一次觉得姥姥的形象无比高大。

不过,到底是年岁大了,姥姥只是走到村口,就累得喘不过来气,还多亏有同村的赶着车去三岔口走亲戚,我们蹭了车,这才没耽误事。

一到村口,我就看见李科正脸sè发白的站在那里,看见我们过来,差点没哭出来,“小冉,你可算来了,快去看看我媳妇,她要撞墙。”

我正从扯上我往下扶姥姥,一听见撞墙两个字,差点没抓秃噜手,把姥姥给摔下来。

姥姥瞪我一眼,“看你那点出息。”

我挠挠头,跟李科说:“背上我姥,快点过去看看你媳妇。”

李科点头,忙着把姥姥背起来,往李nǎinǎi家里走。

再进到院子里,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李科媳妇蹲在井边的石板旁边,咯咯的笑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井上。

突然,她坐在石板上,双手端起来,像是抱着个孩子一样,嘴里哼哼着,不住的念着:“乖啊,妈妈给你喂nǎi。”

说着,就要解衣服。

姥姥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右边的墙上,瞅着李科媳妇就要把扣子解开了,姥姥突然冷笑一声。

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忙着往后退两步,都快以为她也中邪了。

姥姥转身从我手里拿过桃木剑,问李科:“有烧酒吗?”

李科点头,哆哆嗦嗦的去厢房里拿出一瓶白酒来。

姥姥又跟我要了一张符纸,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八卦镜,放在震位,正好将反射的阳光对准李科媳妇。

阳光一照上去,她立马不动了,就那么端着手,脸上的肌rou抽动着,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像是在暗暗使劲。

弄好这个,姥姥又喝了口白酒,一手捏着镇魂符,一手拿着桃木剑,低头把酒喷在木头剑上,然后拿着我的镇魂符把剑上的酒擦干。

我rou疼的看着,好想告诉她,那是混了我血的符纸。挺值钱的。

把剑擦干后,姥姥深吸口气,直起身子,对着右边墙角一笑,冷声道:“敢跑到我头上拉屎。”

我默默的看了眼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可姥姥怎么跟换个人一样?

姥姥提着剑,脚下走着太极步,桃木剑在空中画着奇怪的符号,朗声道:“三牙宝剑斩鬼,六丁六甲除jīng,乾罗那达洞罡太玄,斩妖伏邪,杀鬼万千”

每一个字都中气十足,像是巨石一样压向李科媳妇,她脸上的肌rou抽动的更加厉害,脸sè涨红,嘴chún却是青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姥姥大喝一声,几步走上前。桃木剑从李科媳妇双手间隙挥过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水。

李科媳妇哇一声,吐了一地。

姥姥脚步不停,小跑着往右边的墙边过去,然后就把手里酒瓶子朝着那方向扔过去。

一声闷响,酒瓶子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我心里一惊,跳到右边墙上一看,墙外地里的谷子苗被压塌一片,酒瓶子居然没碎,好好的躺在地上,还能看见凌乱的脚印,往房后的山上跑去。

这里,刚刚是有个人?

我从墙上下来,脸sè沉重的看向姥姥,“姥,刚才这里有个人?”

姥姥点头,低头察看李科媳妇的情况,跟他说:“把人扶到厢房休息,三天内不要碰凉水,不要见生人。”

然后又朝我要了一张辟邪符,“晚上把这个挂在床头。”

李科忙着应了。

“为啥不能碰凉水?”我纳闷的问。

“她例假来了,yīn气加重,阳气不足,这才让那东西钻了空子。”姥姥解释说。

我了然。

姥姥把八卦镜收起来,然后走进屋里,看着李nǎinǎi,叹气说:“怪不得把你吓成这样,那人的功力远在你之上。”

她说着,从兜里拿出盒雪花膏,揩了点,抹在绳子上面,然后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直接把李nǎinǎi脖子上的红绳点着。

奇怪的是,只是红绳烧着,李nǎinǎi碰着红绳的头发和皮肤都没事。

我拿过姥姥手里的雪花膏,又看又闻,好奇的问:“姥,你的雪花膏怎么这么神奇?”

姥姥瞥了我一眼,“什么雪花膏,那是尸油。”

“啥玩意?”我惊呼一声,忙着把盒子还给她,使劲在衣服上蹭着手。

这功夫李nǎinǎi脖子上的红绳已经烧完了,她脸上的诡异笑容也消失,恢复平静。

姥姥呼出一口气,冲着院子里的李科喊:“先把人装进棺材里,明天夜里十二点下葬。”

“为啥是夜里?”我问。

姥姥瞪我一眼,摇头叹息:“你怎么什么都不懂?这些年你没被鬼揍死,真是个奇迹。”

“不是奇迹的功劳,可能我的血比较厉害。”我耷拉着脑袋说.

“这次不顶用了吧?”姥姥朝着外面井上的石板上看了一眼。

我点头,瓮声瓮气的说:“不管用。”

我在石板上的画的血符居然被踩了好几个脚印。

“先回家,看来这段时间,我得教你点东西,不然就你这样,遇见个纯鬼还行。像是今天这样的被人刻意养出来的小鬼,你只有挨打的份儿。”姥姥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闷闷的点头,心里一阵失落,我真的是很没出息,也难怪韩正寰不肯告诉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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