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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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挥拳头,不过终究忍下来没说什么,埋着头走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李文忠在路上很哀怨的想,他还以为大家一起战斗一场,成为好兄弟了。

谢襄这才明白过来,顾燕帧大概以为她被李文忠揭发了才会离开。歉意的对李文忠笑笑,谢襄将顾燕帧拉回了宿舍。

顾燕帧瞟了一眼收拾整齐的屋子,哑着嗓音问道,“不是李文忠,那就是沈君山让你搬的?”

谢襄咬着牙沉默,顾燕帧见她这样,咬牙切齿的活动着手腕,一副要找沈君山拼命的样子。

于是她的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是我自己要搬的!”

顾燕帧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目光中尽是不敢置信,谢襄不找 书 看 书 分 享 书 尽 在 闪 爵 小 说。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喃喃道,“现在到处都有人说我和你的闲话,我、我不爱听。”

这当然是假话,她说的难受,想必听的人也不会好受。

顾燕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半响,叹了一口气。

父亲蒙羞、自己受辱,他都不曾显露出来的伤痛,唯有用愤怒和傲气掩饰。可现在,当谢襄说她自己要离开那间宿舍后,他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嘴上虽然不说,但行动上明明接受了自己,明明她会对他露出那样不同的眼神,笑的那么温柔又美好。

为什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顾燕帧想不通,他紧紧握拳,他是顾家的公子,烈火军校里名列前茅的学生,风流多情,喜欢他的女生数都数不过来。

可他心里只有一个谢襄,满满的装着她,这烈火焚烧的世界里,他想护在怀里的也只有她。

顾燕帧走了,整整一天,顾燕帧都没再来找她,之后即使课上碰了面都不说话,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她。

谢襄心里郁闷极了,闷闷不乐的,不知该如何向顾燕帧解释,才能让他既不生气又不去找沈君山的麻烦。

到了晚上,谢襄终于还是敲响了顾燕帧的宿舍门,道歉的话已经在私下里演练了一天,顾燕帧却没给她表现的机会,敲了好半晌都没人开门。

黄松拎着暖水瓶走了出来,看见谢襄停下了脚步,“你来找顾燕帧吗?他的东西不知怎么在楼下弄丢了,已经在宿舍楼下找了一天了。”

谢襄急忙跑出去,天都已经黑了,顾燕帧拿着手电筒在草坪上四处转悠,那手电光都不怎么亮了,可想他找了多久。谢襄向他走过去,刚走了几步,就发现脚下一个东西在月光下微微反光,捡起来一看,是一枚纽扣,用一跟细细的银绳穿了起来,做成了一条项链。

谢襄握着项链呆呆地看着顾燕帧,心底又酸又涩,这枚扣子是在顾燕帧生日那天她开玩笑要送给他的。结果第二日起床,发现自己的衬衣上真的少了一枚扣子,谢襄没想到竟然被他做成项链戴在了身上。

他昨天一定是气坏了,不然怎么会把项链丢掉。

她想叫住他,想对顾燕帧说清楚,想看他对自己笑,更想告诉他,她其实并不想离开。

轰隆隆!

一阵轰鸣声从市中心的方向传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将半边黑夜映成了灼人的绯红。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烈火军校的人都愣住了,连顾燕帧都顾不得再找项链,他转过头,看到谢襄在火光中惊慌的眸子,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最近的起火点离他们不远,众人赶到山南酒馆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

郭书亭站在酒馆前,静静地看着这些断壁残垣,市中心的火光依旧燃着,映出郭书亭脸上的一行泪水。

霍小玉,或许真的离开了。

第七十章 小珺被劫

朝阳升起,薄雾散尽。

谢襄裹着大衣走在路上,昨夜的大火,好像是一场梦,就这样随着灰烬散去。从此以后,

山南酒馆只是存在于记忆中的一片乐土。

长街上冷冷清清,偶尔路过的几个路人也都在低着头小声的讨论那场火灾,不过他们口中的火灾与山南酒馆却是毫无联系——昨夜位于市中心的利德饭店发生一起爆炸案,几名日本商会的高层人员与军方人员“恰巧”在那座饭店里商谈事务,突如其来的爆炸惨烈、火势凶猛,除了日本商会会长织田显蓉,双方人马竟再无一人生还。

这件事触怒了日军上层,宫泽中将向日本商会增派了人手,务必要抓住始作俑者。

谢襄猜测,在这个时候对金显蓉下手的,也就只有霍小玉了。像她这般至情至性的女子,定然不会让小六枉死,既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离开顺远,那她走之前必定会向金显蓉寻仇,计划几乎完美,可不知为何,独独让金显蓉给逃了。

谢襄猜到的事,金显蓉也猜到了,接下去的几日,日本商会的人马一批又一批的放出去探寻霍小玉的下落,大有一番找不到便不会罢休的气势。但山南酒馆已经人去楼空,令谢襄担忧的是,霍小玉这一走,曾在山南酒馆打过工的谭小珺便有可能被日本人盯上,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谭小珺事情的严重性,让她早做打算,最好是离开顺远。

“大姐!我跟你有仇吗?”

身后的争吵声光是听着就让谢襄立刻警醒。

回头看去,只见李文忠正站在花店前铁青着一张脸,天朗气清,他额前的头发却在滴着水,清晨的冷风一吹,估计是han意深重,难怪他的脸这么臭。

“对不起对不起。”花店的老板娘安雯一边道歉一边拿出帕子为他擦拭,李文忠挥手推开了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谢襄眼睛一转,挡在了安雯面前,她仰着头冲着李文忠喊道,“喂!说话归说话,你可别动手!”

“动手?”李文忠板着脸,忿忿道,“我怎么会和一个女孩儿……算了,你搞搞清楚!是她先动的手,泼了我一身水,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泼我了!”

“第二次?”安雯站在谢襄身后一脸的疑惑,“对不起啊先生,我不记得了。”

李文忠依旧板着一张脸,似乎还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谢襄扯住他的衣领,将他带到一旁低声道,“安雯小时候受过伤,撞到了脑子,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你不要和她计较。”

谢襄偶尔路过花店时会进来转转,也买过几束,一来二去和安雯熟识了,也发现了她经常忘事这个毛病,后来才知道了原委。

听到这话,李文忠的脸sè勉qiáng缓和下来,安雯仍旧是歉意的看着他,他不情不愿的向安雯走了过去,干巴巴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泼我,我真的会揍你啊!”

”对不起……“安雯小声的道了歉,随后跑回了花店,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捧萱草,她将萱草塞进李文忠的怀里,”先生,这个送给你,放在屋子里浇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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