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为夫妻,还是为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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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念深知曹子骞虽然现在是实际年龄为29岁,而他真实心理年龄还保留在三年多前的二十六岁,他有很浓重的大少爷脾气,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无论他大少爷脾气有多重,曹锦瑞现在在河里,“子骞,你知道的,我们宅子里的水,很冷!”

曹子骞的手指原本戳在她的xiōng口,这时候压着她后仰的身子,手指沿着心口,一路上移,指尖有他的温暖,指尖上的皮肤细软而温热,指端掂在下颌,稍稍用力,她的脖子便被拉得更长。

她在跟他商量,所以不再反抗。

而他却说,“丁念,这件事,你别管,你跟我回梧桐苑,不一阵会有佣人过来,而且河岸这么低,他不会有事。”

他说得慢条斯理,并不像在无理取闹的大少爷,他的口气,也是和她商量,但似乎同样彰显着他的耐性已经到达了极限。

“锦瑞是你弟弟!”丁念进宅子那天起就没看曹锦瑞游过泳,晚上宅子里本来就不热,这水里的寒气站在岸边就能感觉到,就算不会出事,也肯定会生病。

而他根本不理会她说的话,把她的身子放直,伸手理了理她的衬衣,束裙的腰完美的裹着她的纤腰,他迷恋着她衣服内包裹的胴0体,手指在她的脸上滑动,缓缓道,“你跟我回去,我当今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

“子骞!就算今天你不高兴,这三年多,锦瑞也照顾你不少,好多次,他都帮我照顾你!他……”

她的话被他沉声打断,重重的,“丁念!你跟我回去,我当今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你从此后还是我曹子骞的妻子!”

“你不拉锦瑞上来吗?”她完全想不到,他会这样对待锦瑞,那是给过她三年多照顾的男人,那是一种比恩情更难以言表的东西,不是一顿饭,几句话可以回馈的,可是她的丈夫……

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是也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吧?

曹锦瑞在河里并没有上岸,而是像体虚似的趴扶着河岸石,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上,扬起一抹诡谲的浅笑。

“丁念,你跟我回去,你就还是我曹子骞的妻子!”他再次重复,似乎一句也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只是固执的自说自话。凤眸里华光烁彩的是璃sè飞舞,那些瞬间迷醉人眼的华彩中一闪而逝的妥协和让步。

“我必须要把锦瑞拉上来!或者你让我去找下人过来,让下人拉上来!”她的心里钝痛数秒,她是他的妻子,他却要她做不仁不义的决定,她做不到!

“如果你跟我回去,你就还是我的妻子,如果你硬要去拉他,那么我们从此是……敌!”他绝决说出最后一个字,那声音里的不容置喙让人不禁心惊胆寒。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他可以当晚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只不过当成她一段未斩完的情丝,一时间的意乱情迷,然而就在现在,他不能再纵容她。

他的弟弟要阋他的墙,那么就已经不拿他作兄长,而是视他为敌,如果她去拉救,就说明她愿意让在那一方,而与他对立!

曹子骞松开丁念,他转过身,伸手随便拍掸了裤子,背影里绝然而不甘,抬动了步子,他还是淡淡重复,“你跟我回梧桐苑,我们还是夫妻,你去拉他上岸,我们就是,敌人!”

敌?敌!

丁念娇躯一震,脚下一崴,差点栽倒,刚要追上去,后面的水中扑腾之声响起~

曹子骞走出一段距离后,听到后面的女人焦灼轻喊,“锦瑞,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把手给我!”

男人停顿步子后,深呼吸后,吐出一口气,轻晃了一下头,苦笑,那句后来者居上,一定是骗人的。

阿念,你居然情愿和我为敌。

步子再次抬起,夜里有风起来,他猛吸一口,想风吹进脑子里。

念在论岁程。........................................................

丁念拉起曹锦瑞,将其拖上岸来,曹锦瑞喷嚏不断,“阿念,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我送你去医所,你等等。”

丁念拿起电话给物管打电话,让其派电动车过来。 。

“你回去吧,等会电动车过来,我自己去,你再不回去,大哥又要误会了。”曹锦瑞刚一说完,喷嚏又再次响起来,他知道丁念大概是喜欢上了曹子骞,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让她远离了。

丁念看着曹锦瑞一身湿透,方才拉他手上来的时候,手感已经冷得吓人了,哪里放得了心。

所以丁念一直把曹锦瑞送到医所,曹锦瑞这是第一次受丁念照料,那么心细。

她在坐上电动车前就给翠竹轩的佣人打电话,让人送干的衣服到医所,带一个吹风机。

这样他人一到医所,佣人的衣服就已经送到了,马上就可以换上。

曹锦瑞心想,曹子骞享受了三年多丁念的照料,他才不过得了一次……

丁念问值班医生,能不能提前输个液,省得到时候回去睡一觉就感冒了。

曹锦瑞却站起来,说自己的身体好,不需要输液。

“阿念,你快回去吧,大哥的脾气,等会你又要受苦了。”

丁念轻叹一声,“锦瑞,晚上的事,抱歉。”

“抱歉什么啊,没关系。”曹锦瑞无所谓的淡淡笑道,“快回去吧。”

“嗯。”丁念点点头,叮嘱曹锦瑞记得吃药,才离开了医所。

回到梧桐苑,小英站在一楼走来走去,有些焦虑,丁念过去的时候,吓得小英差点叫起来。“少nǎinǎi,您就不能有点声音吗?”

丁念把高跟鞋脱下来,小英已经把拖鞋放在她面前,丁念哼一声,“我穿的是高跟鞋,当然有声音,你自己不长耳朵,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

小英担忧的往楼梯顶端望了望,回过头来对丁念说,“少爷回来一点声音也没有,表情也没有,吓死我了,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给叫个医生过来给少爷看看。”

丁念心里不禁一提,目光往楼上睨去,有些心虚的问,“他怎么了?”

“心情很不好似的,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大事啊?”小英问到这里,便马上收了嘴,“少nǎinǎi,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没有想要打听公司的事。”

“嗯,没事,我上去看看。”丁念趿着拖鞋,转身,步子行至楼梯口,她手扶在木质的扶梯上,望着楼梯尽头吸了口气,不紧不慢的朝上走去。

与其说是不紧不慢,不如说步步思量。

他生气了,为了晚上的事,但她觉得不至于如此,有些小题大作,辛甜说,女人,不能喜欢一个男人就完全的失去自我,那种方式几乎形同于自焚。

她并非一味的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失去自我,但是她不能因为喜欢他,便把同样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抛于不顾。

这本是不冲突的事。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他的门外,房门紧闭,轻轻敲了两下,没人回应,便伸手压在微凉的门锁把手下,往下一压。

丁念皱了一下眉,因为门锁根本压不动,他是反锁了。

他是料到她会来,所以反锁了?

她再次轻扣了门,知他在置气,便也不想大声说话刺激他,其实她想,这三年她恍若过了十年,而他这三年,却是静止不前的,她当是比他成熟,比他大方才对,她何必跟他一般小孩儿心性?她应该理解他才是,“子骞?”

门里没有回声。

她便对着门自说自话,“子骞,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在外面有了私约,不跟你打招呼。”

她轻吸一口气,“但是我和锦瑞,是从进这个门就认识的,这个家里的兄妹中,就属锦瑞和锦悦对我最好,锦悦处处帮我,我不讲,你也看到,那天我挨打,锦悦那样护我……”

丁念鼻子吸了吸,心也跟着酸楚了,“锦瑞也是一样,他们待我都一样好,我虽然出自豪门大户,可根本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嫁进曹家,爷爷便把你的公司让我管,他并不责问,但我知道曹家的公司对数据的要求很高,若是业绩不好,以后想要做新项目从曹氏的基金里挪钱的话,根本获不了家主的批准,我压力很大,我没有搞过经营,是锦瑞,他帮我,公司业绩下滑的时候,他不眠不休的帮我看会议记录,帮我做出应对方案,我不懂经商,优柔寡断,他便教我如何建立威信,曹家每房的半年报表都要交给曹氏的基金会审核,那时候第一个半年表,我的财务帐很烂,他便帮我拉了很多生意,才把赤字转正,让我在曹家渡过了第一次财政大关……”

在她的心里,其实锦瑞和锦悦一样重要,那是她这三年可以得以慰藉的温暖所在。

这叫她如何可以不去拉他一把?

这时候门拉开,男人已经换了睡衣,头发半干着,看来已经洗好了澡,他身上的香味飘了出来,三年前的沐浴露洗发水的牌子,她就没有给他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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