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我和阿念,没有离婚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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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父亲向来都是这样的,似乎天塌下来只当被盖,越是大的事情,他越是云淡风清,让谁也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曹家也遇到危难,当所有人都觉得曹家乱的时候,权利最高的那个人却一点也不乱,愣是叫想要趁虚而入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如今,老爷子这般沉稳,又是怕谁会趁虚而入?

“子骞,听爷爷的话,让丁小姐坐隔壁桌。”曹先文并没有像季容一般失了理智,而是学着曹立一般,用淡然的语气来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

曹子骞道,“爷爷的话,我没有不听!阿念不是丁小姐,是曹家的大少nǎinǎi,她就是该坐在主桌,就是该坐我旁边!”

蒋琳对非语十分喜欢,总觉得这大家闺秀就应该这样,不但模样生得惹人爱,性子又端庄温淑,喜好诗画,儿子也对那些东西着迷,正好凑一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情投意合的人?

这儿媳妇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如今大房这事情,倒弄得她有些尴尬了。她一偏头,小声的跟非语说话,“非语,今天下午我听说美院那边有个画展,下午我陪你和锦宣去看看怎么样?都是些当代艺术家的名画,听说有很多新作。”

“真的吗?”非语莞尔,“那好。”

汪凤鸣虽是个看起来有些肤浅爱叽喳的女人,但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是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就会为了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虽是在事业上没什么作为,但好处就是比那些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人对男女感情之事更细腻敏感。

白珊和曹子骞的感情,她一直看在眼里,曾经两人还没结婚的时候,曹子骞虽是不像别的花花公子一样天天抢头版头条,但是也确实没少沾荤腥,白珊从前那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从没听说为了这种事情争风吃醋的闹过,那说明曹子骞安抚工作做得不错。

进了曹家之后,若是曹子骞够宠爱白珊,白珊也不可能使计把丁念骗进禁园。

禁园一事,特别是丁念流了产,她和季容两人都不敢对任何人提及,几人之间根本不用明说也能达成默契,更是在老爷子面前,一定要装生分,免得给自己惹祸。

知道那个秘密会守到老死,也得守,但是那件事过后,她更能肯定丁念在曹子骞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曹子骞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从会招风引蝶开始,花花事就没断过,为了外面一些女人一掷千金的事也没少干,从来没说对哪个女人不绅士过。

所以,就算曹子骞贪恋丁念的美貌,只是一时新鲜,那新鲜劲头没过之时,定然是会以新鲜的为重,这是男人劣根性。只是没想到这股子新鲜劲头竟会持续这样久。

如今敢对老爷子质疑了,还只是新鲜劲这么简单吗?

若不是新鲜劲,这丁念一回来,万一生个儿子?现在叶筱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微一握手心,瞟一眼老爷子,笑着“哎哟”一声,站了起来,朝着丁念走了过去,“阿念,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丁念硬了硬头皮,在称呼上随了以前,“二妈,我昨天来的。”

汪凤鸣一听这称呼和“昨天”两个字,马上就收了声,既然是昨天来的,那么老爷子必然是知道的,老爷子知道的事情,她再多话,肯定引起反感。

曹宅这种地方,当出头鸟的那是傻子!她和气的笑道,“那今天肯定是累的,早餐一定要吃得足些,等会再休息一阵。”

“谢谢二妈。”

汪凤鸣笑着走回自己的座位,该打听出来的细节都打听出来了,再多问,就是给自己惹事了。

“昨天?”曹子骞眸sè隐隐一沉,透着此许不快,“昨天来的为什么电话里跟我说在海城?你又开始骗我了是吧?”

丁念朝着曹子骞耍赖的皱着鼻子耸了肩,“嗯,骗了一天,现在不是从实招了吗?”

曹子骞看着丁念这皮样子,喉结一滚,声不由衷的“哼!”一声。

这两人无视旁人的打情骂俏,弄得季容心里相当不舒服,丁念一声不吭的离开曹家,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儿子那些天过得像鬼一样!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这祸水,现在居然都还在牵扯不清!

“丁小姐!”季容声sè很正,是疏离的正然,“到副桌用早餐吧。”

曹子骞紧拉住丁念的手,转头过去把手里的车钥匙交给锦悦,“锦悦,你去把我车里的公事包拿过来。”

锦悦这时候像个听话的小宠物,拿了车钥匙pì癫pì癫的一溜烟的跑了。

曹子骞和季容面sè僵凝对峙,丁念站在曹子骞身边,披着他的西装,挨得很紧,轻声说,“子骞,别闹了,我去那边吃饭,别跟妈斗气。”

曹子骞一俯首亦是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念,你能到这宅子里来找我,我怎么能委屈你,让你坐副桌?你要跟我坐一桌,只能跟我坐一桌,还要坐在我旁边!”

丁念听着,竟觉得眼睑那里都开始升起了酸热,他从来不跟她说那些肥皂剧里面的情话,那些酥骨麻肉的东西,女孩儿都喜欢的东西,他都不说。

她受伤的时候,他守着她,也不说什么很感人的话。

可是每次都是短短的几个字,或几句,都挠心抓肺一样的揪着她。

她醒来时,问他,“你一直守着我的吗?”

他简单的一句,“嗯,一直。”

什么都够了。

现在也是,一个座位而已,他说,“你要跟我坐一桌,只能跟我坐一桌,还要坐在我旁边!”

他说出来的话,带着霸道的专断,不许她反驳,不准她反抗,要让她听之任之。

她听他的。

因为,她也想坐在他旁边。反正在老爷子面前连想让曹子骞和白珊的话都提出来,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锦悦把车钥匙和公事包拿回来,朝着曹子骞,双手一递,“老大,给!”

曹子骞松开了丁念,把公事包打开,将里面的结婚证拿了出来,递给锦悦,站在厅里,伸手揽住丁念的肩膀,看着季容,“我和阿念没有离婚,虽然有离婚协议书,但当时我没有签字,也没有通过后门关系去办理离婚证。所以,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坐在我旁边,是理所当然的事。”

锦悦看着打开的结婚证,那张照片,其实就是丁念和蜡像一起拍的,真是没办法做假,她抑制不住的兴奋道,“哇!真的啊!不是假证!”

“曹!锦!程!”季容看到两个没有作废的红本的时候,气得声音都失控了,她居然被自己的儿子摆了这么大一道。

白珊坐在副桌,脸sè如她的姓氏一样,白!额上钻出来细密的薄汗,彰显着她的恐惧!

居然没有离婚!

明明已经登报申明过,全g城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却说没有离婚!

那么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做曹子骞的太太了吗?

现在丁念居然可以进曹家来用早餐,意味着什么?老爷子同意了?

她感觉到四面八方涌来的都是威胁,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白珊抬眼看着丁念,明明一个qiáng势的女人,如今站在曹子骞旁边,做出一副柔弱相?装得可真像!

曹立抬头,眸光适时扫了一屋子晚辈,而后轻蹙一下眉,看着正收拾结婚证的曹子骞,淡然道,“既然没离婚,就坐那儿吧。”

曹子骞和丁念都感觉到了不真实的惊喜,曹子骞则反应极快的拉着丁念入座,让佣人再加一把椅子。

二人甫一坐下,曹立便举箸去拈小菜,道,“锦悦这次十八岁的生日,依我看,阿念既然是长房少nǎinǎi,就由她来办吧,她知道锦悦的喜好,这事情我就不去cào心了,嫌烦。”

“好!”曹子骞快速的替丁念应承了下来。

整个餐厅里,只有很细微的筷箸触碰碗盘的声音,吃饭咀嚼的声音几乎没有,曹家本就是食不言的家规,今天这气氛便显得更明显了些。

虽是食不言,却总让人觉得这种氛围有些被bī迫的成份,非语有些莫名的紧张了。

曹立的声音却在这时候打破了这份沉静,“非语啊。”

非语抬起头,被人突然叫了,显得极是茫然微慌,“啊?”

曹锦宣的目光总是不经意便落到非语身上,这便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儿,安安静静的,文气,一双眼睛水盈盈的看着好单纯,一下子受点小惊慌那一点点的无措,让人看着心痒。

曹立看着非语这模样,也笑了起来,“你在g城虽是住了这么些天,但说到底也没个熟人,虽说跟锦宣是要结婚的,但难免有些地域差别,你和阿念都是海城的人,能聊到一起去,不如一起去转转,这几天g城的天气倒是好得很,外面的花开得比咱们宅子里都早,正是踏青的时候。”

秦荣方笑了笑,“倒是好主意。”

曹子骞闻言,在桌下把手放在丁念的腿上,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爷爷会这么容易松口,他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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